中俄贸易大厅内的人也不少,姐俩随人群随意往前移动着。
各种小工艺品摆在齐腰高的柜台上,俄罗斯的小贩子在同中国人砍价钱,熟练地交谈着。
肖娅看到了吕风。
吕风在挑选一个俄罗斯的墙壁挂件,是紫铜制作的维纳斯,颜色暗淡,但是有点艺术性。
肖娅和姐姐走过去。
“吕经理,你好啊,在买东西?”
“哦,肖娅,我的一个员工要回家结婚去了,我送他个纪念品。这是?”
“这是我姐姐,在松辽油田。大姐这位是长城酒店的经理。”
“你好,我叫肖平。”
吕风握了握肖平 伸出来的手。
“听说油田在减员,是下岗吗?”
“也不同于下岗,是有偿解除劳动合同。”
“等有时间了听你详细说说,今天晚上我请大姐你和肖娅到我的酒店作客,酒店新进了几条中华鲟鱼,大家去品尝品尝。肖娅,你转告云声,请他和云涛家两口子都来,再找几位朋友,晚上七点不见不散。大姐你一定要赏光。”
“那怎么好意思,你别破费了。”肖娅推辞着说道。
吕风笑着说,“可别卷我的面子啊,我安排好了你们不去我得到大街上求人来吃了。”
肖娅感到盛情难却,答应了下来。
姐两个同吕风告别。
肖平对妹妹说:“这个老板满有人情味,员工结婚他还送礼物。”
“是,他酒店的员工过生日也能收到礼物和吃上长寿面呢。”
“真的不错,现在能这样也说明经理这人还是有情有义的。”
“是,他的员工如有了好的去处,他都是高高兴兴地送人家走,不埋怨人家跳槽,还主动输送人才呢。云声公司的秘书焉雪儿就是他酒店的员工。”
“哦,真有这样的事情。”
“是,今天晚上去吃饭,焉雪儿也有可能去。”
“是么,私人宴请,秘书也陪着?”
“不是那回事,因为她以前是吕经理酒店的人,吕经理也会邀请她的。再有就是她的男朋友在酒店里是音响师。”
华灯初上,大家都如约而来。
于云声派司机接来了肖平姐俩。
肖平看到了那个焉雪儿,她身穿银白色套装,显得落落大方,跟在于云声的后面走进餐厅。
紧接着于云涛和柳莺也来到了。还来了交警队的胡队长,看守所的金所长和吴微,技师王伟力和他的妻子李维娜。
吕风笑容满面洋溢着春风,于云声伸手在吕风的肩上拍了一下,“吕经理,听说你又要扩建你的酒店?生意越做越火啊。”
“想增加项目,把左侧的楼面改为高级客房,再有谈生意的来,用餐住宿我都为其提供一条龙整体化服务,成龙配套。”
“创意不错,资金运用灵活才是大家子气。”
“是,只有让钱变其为人服务,不能做钱的奴隶,这是你常说的一句话嘛。”俩人哈哈笑着,坐到了餐桌旁。
大家已经坐好了,肖娅在向大家介绍自己的姐姐。
吴微点头微笑着,“我是吴微,和肖娅在一个公司。”她主动地介绍着自己。
“是我的经理。”肖娅对姐姐说着,“这位是王技师的爱人李维娜,他是王技师。这位是金所长,胡队长。”最后她又看了看焉雪儿对姐姐又补充,“她是云声公司的秘书焉雪儿。”
“您好。”焉雪儿礼貌的问声好。
“你也好。”肖平答应着。
服务小姐在走菜,又是满满的一桌子。
吕风招呼大家坐好,然后示意请服务小姐斟酒,他举着酒杯,“今天邀请大家来长城酒店相聚,一是肖娅的姐姐也是我们大家的姐姐初次来咱们小镇,我不胜荣幸的请她来我的小小酒店,二是大家多日没聚了,今天邀请大家来此相会,真是让我感到高兴,小店也蓬壁生辉啊。”
“嗨,别酸了,你请大家来是为了给你捧场,再说现在天还不凉快,人们不稀罕吃大鱼大肉的,你吕经理请客还省着钱作着脸。”胡队长大声的嚷嚷着。
“哎呀,你可别这么说,我的酒店全靠大家的捧场和认可,你胡队长还稀罕吃什么菜,我去安排。”
“我听说有种鱼叫‘中华鲟’,味美骨脆,全身都是高蛋白高钙质高营养高价值,我还真的没见识过呢。”
“胡队长,你说我的酒店能没有这种鱼,今天能没有这道菜?”
“可它还是属于大鱼大肉之列,吃了怕发胖。”柳莺搭茬。
“你知道这鱼多少钱一斤?”李维娜对柳莺提问。
“有十元二十元打住了吧。”
“你问吕经理吧。”
“不提价格,咱们是吃鱼,管它多少钱一斤。”胡队长还是大咧咧的样子。
“好象要一二百元一斤呢。”肖平不太敢肯定的说。
话音刚落,服务小姐彩虹端着鱼盘上菜来了。
“这是清蒸中华鲟,请品尝。”她笑盈盈的报着菜名。
李维娜说道:“据说中华鲟是古老原始的鱼类,生活在我国的长江里。称它为‘活化石’。它有回游的习性。每年它都要从浅海区进入长江,逆流而上,回到他们的出生地—宜宾的金沙江繁殖。而位于长江上游的宜宾水段,由于葛洲坝截流后,中华鲟在上游受阻,濒临灭绝了。”
“那我们吃它岂不是在伤害国家保护的稀有鱼类?”肖平问道。
“不!国家的《野生动物保护法》和《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中有规定,中华鲟的子孙第三代可以食用了。”吕风解释道。
“餐饮部经理来走菜,真的看出规格了。唉我说吕经理,今天怎么没有音乐呢?”胡队长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
“哦,是阿龙请假出门了,得几天才能回来呢。别人放的音响,效果还真的不如阿龙。”
“去哪了,我怎么不知道?”金所长纳闷的问。
“不是你让他去他原来的部队办事去了吗?他说你知道。”
“我不知道,雪儿,你知道吗?”他又问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走的时候他太着急没时间打招呼了,以前他去哪里都告诉我的。”焉雪儿也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