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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宜兰雪行装打点完毕,真到了要走的时候,心中却有一丝怅然,那个人虽然可恶,只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
想了想,还是去辞个行吧。
她出了舒云殿,往武门方向走去。
远远看见过来一个人,不会吧,宜兰雪背过身去,装作在系鞋带----那里有鞋带可以系的?
七王爷已经走到跟前来了,问她:你在地上找什么?
宜兰雪找到了救星,道:哦,我的一条手帕找不到了,到这里来看看!
朱若鱼笑道:这里没有树也没有草,犯得着蹲下来细看吗?
宜兰雪支支吾吾道:喔,也是、、、、我的眼睛,不是很好、、、、、
那家伙不再纠缠,从背后拿出一支花------是一支含苞的木芙蓉,粉色的花瓣还带着晨露。
他递给她,说:我看见这枝花,就想到了你。若是能戴在你的发间,也不辜负我摘了它,也不辜负它开在这样的一个早晨!
宜兰雪心想,这个人不知道送花给女人代表什么吧,也是的,这是古代,还不信追女孩送花,都是送钗啊环啊什么的,不是吗?
她接了过来,往发髻上一插。
朱若鱼道:歪了,这边一点!
她又插了一次,还是不好。
那家伙忍不住说了一句:唉,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宜兰雪想要发火走人,又想到自己今天本来就是要走的,便道:没有镜子,我怎么戴的好?算了,你给我弄吧!
朱若鱼脸上有些发愣,还是乖乖的接过那朵花,看了看宜兰雪。
宜兰雪上前一步:插在这边!
那家伙忽然变得呆头呆脑,一枝花不知道怎么戴上去才好。
宜兰雪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料熏出来的,是自然的体香,怎么会这么好闻,可以制成致命毒药!
半响,终于戴好了。
他放下手,指尖滑过,带到了她的耳垂。
二百二十伏的电压,从他的指尖过到她的身上。
她看了他一眼,他眼底一团漆黑,好像懵懵不知的样子。
她转过身去。
一缕青丝被风吹过,拂到他的鼻子,不肯离去。
宜兰雪自顾看了看远处风景,回头笑道:我要走了!
不想看到那七王爷木木呆呆,面无表情。半响方回过神,支吾道:哦,是吗,也好,你----还是早些回去好了。
宜兰雪心中一股无名之气,不知怎么出,只好一跺脚,转身走了。
舒云殿。
宜兰雪一边搬东西,一边生气,自己巴巴的跑去辞行,人家一句话没有,还要她早些走。
真是个无情的家伙,混蛋!
等等,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我和他根本没有什么交情嘛,你以为人家会有什么表情,呼天抢地?痛不欲生?最后依依惜别?
又不是去死,至于吗?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真要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登车要行,只见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不好了,不好了,孝慈殿死人了!
宜兰雪心想,是谁啊,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今天!看来今儿这家是回不去了,便拉住旁边的人问,是怎么回事。
一人道:太后身边的小扇子自杀了。
大惊:啊?怎么可能?昨天还见到她好好的,搞错了吧!
那宫女压低声音说:怎么会搞错-------是因为昨天晚上,太后说了她两句,吃毒药死了。夜里就死了,早上才被人发现!
宜兰雪想到一件事,昨天不是自己把头油变味的事情捅出来的吗?小扇子挨训也是因为这个,她不会是因为这个、、、、、
不行,自己必须去看看,不了解清楚,怎么睡得着觉!
孝慈殿北角侧屋,廊下立了一个军士,仵作公公才刚刚到,两个婆子在交头接耳。
宜兰雪一进门,一股气味飘过来,这是在太后娘娘头发上闻到的味道。进来一间小抱厦,中间隔开,里面是一间浴室。
三两个宫女抱着头在那里哭,看见她来了,青萝红着眼睛迎了上来,道:昨天还是好好的,吃晚饭还跟我们说笑来着,不知怎么这么想不开。说完用手一指,原来尸体还没有动过,等仵作来看。
宜兰雪走了进去,一个偌大的木质浴桶,小扇子横躺在里面,一丝不挂,她现在已经不是小扇子-----没有人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她一身煞白,脸上青筋暴突,一双眼睛圆睁,煞是吓人!
宜兰雪赶忙用手绢捂住眼睛。
所谓的不得好死,怕不过如此吧。
可是为什么是小扇子,她不过十二三岁,豆蔻年华,又做错什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那仵作公公也进来看了,摇了摇头,不知道嘀咕几句什么。
少时,太后传人来问讯,一行人等到厅堂回话。
那仵作公公见了太后,忙伏身在地,不敢开口说话。
太后大怒:不知好歹的东西,哀家说她什么,要在这里寻死!快快抬出去,没得晦气!
那仵作公公这时候抬起头来:太后息怒,这,这面上看似乎不是自己寻了短见,却像是被人勒死的!
太后大惊,众人皆诧异。
太后道:什么?我这孝慈殿还会闯入贼人不成?谁会行此等事?
那仵作公公道:奴才只知道不是服了一般毒药,因她额头青筋暴突,双目圆瞪,一双手紧紧掐着脖子,想是不能呼吸,窒息而死。
又道:只是奴才想不明白,既然是被人掐死,为何没有留下痕迹。
那仵作公公说完了,又伏在地上。
太后面色凝重,吩咐道:关闭宫门,所有人等不得离开孝慈殿一步!
宜兰雪不想再看那尸首,只在抱厦间走来走去,她一次一次抽动鼻子,这个味道有蹊跷!
这不是花香味,不是树木味,不是可以制作香料香精的一切味道,小扇子以为是头油晒了太阳,所以变了味。不是的,没有什么香料可以变出这样的味道来。
那天在太后身边闻到的只有一丝一点,她不能确定,可是现在,满屋子的这种味道,她十拿九稳------这油是加进什么东西的!
可是,这油怎么会在这里,太后昨天不是安排人丢了吗?
宜兰雪找到青萝和萤儿,她们也说不出什么来。
宜兰雪忽然想到,昨天太后训斥了小扇子,然后就安排她直接丢了去的。
她走到那尸首旁边,俯下头去嗅那头发,不知道是她在这个屋子呆久了,还是那味道在头发上更浓烈,宜兰雪一时头晕目眩,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走到萤儿面前:快!快带我去见太后!
太后娘娘一边品茶,一边听着宜兰雪的讲述。完了,放下茶碗,道:当真如此?你有几成把握?
宜兰雪道:是与不是,试一试就知道了。
亲自过去把小豆子的头发剪下一缕,命下面一个婆子拿一勺水泡了,又把园子里养的仓鼠找来一只,将那水灌进去。
不出宜兰雪所料,那仓鼠在地下挣弹一下,瞪圆眼睛,死了。
几个丫头婆子不发一言,太后大惊失色:原来是这等蹊跷!是要取哀家性命!传我口谕,关闭皇宫大小门禁!
又问道:为何哀家用这油,只是头痛,小扇子用了,马上毙命?
宜兰雪道:太后娘娘用它,一次几滴罢了,小扇子昨天,恐怕用了整整一瓶,这后果自然不同。
太后咬牙道:传禁卫军!哀家就算刮下三尺地皮,也要把下毒之人揪出来!
不一会子功夫,禁卫军都尉带着一列军士,到了太后面前。
太后指着朱若鱼道:这宫里头有人看我碍眼,刀都架到脖子上来了!老七啊,你无论如何要找出这下毒之人。
这七王爷踆巡一番,若有所思。
太后问道:老七,可看出什么端倪?
七王爷道:别的到没有什么,只是这装那头油的瓶儿,不见了。
太后道:难不成她一边洗澡,一边把瓶儿藏起来不成?定是那贼人见事情败露,乘乱藏了起来!
七王爷道:太后说的极是!
太后道:既然如此,着人彻查孝慈殿,找到那瓶儿,便揪出了那贼!
七王爷:理虽如此,但这事昨天夜里已经发生,况孝慈殿出入人等众多,那厮既然有心,这物事定然早已转移。
太后道:看来跑不脱这么几个人!来人,把围观说事之人都抓起来,严刑拷打!
七王爷道:不妥,容在下另想个法子。
宜兰雪心中却有一计,不知说还是不说,枪打出头鸟,她清楚不过。可是见朱若鱼愁眉不展,还是上前一步。
她若知道这一步,将把她推入是非的发源地,权利斗争的漩涡,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迈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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