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城西门外,纵马奔驰二十里。坐北朝南依山而建着一处迷你版的城池。城内不大。从东面城墙根奔至西面城墙根,快马加鞭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的路程。城内也没有民居商铺,冷清清地只有些粗短圆木以及大块顽石四处堆积。只有内里不时来回奔波的几队军马才会把个往日里无人问津的小城装点上些许生气。军马踩踏而起的尘土越过这座城墙只有四米高的小城弥漫在空中,与那些十几米高的正常城郭比起来总是显得多了几份狼狈少了几份威严。但就是这样一座灰不溜秋的小城却也是耗费了六国大量银钱才搭建而成的。因为他的受打击程度远比一些貌似威严的大城要强地多。不错!这座迷你小城就是今日六****比梁鲁两国的争锋之地。
一如既往,无法靠近的老百姓们依然热烈地徘徊在外围等待着大比的结果,一阵随风隐约而来的喊杀声就会让相熟的几个百姓交头接耳地议论好半天。有的甚至还会争的面红耳赤堪堪动手。不过最终都会在围观的百姓你一句我一言的劝导下不了了之。于是呼啦一下散开的人群又开始三两交头地闲聊打屁起来。
今日地十六显得乖巧了很多,望着头前身姿挺拔的四哥,他就不免会想起昨日里丢掉的白花花银子,心中一痛道:“四哥!今日怎么不赌了?”
“想赌你自己赌,师哥我今日不参与!”崖四觅着周围那些个放赌的庄家们有些不屑地道。
“为何不赌?昨日你赚了那么多!”十六问;
“见好就收实为上策!师弟啊…还是太冲动呐!”崖四回头看了看满脸晦气的小师弟,嘲讽的话终究没说,不过得意的神奇却不言于表。
“今日还有些悬念,到了明日那魏越之战可就没赌头了,你真的不赌一把?”十六撺掇道;
“今日之数,实为五五开。很玄呐!师兄我可不想好不容易赚来的银子再赔进去!”崖四回道;
“你是说那梁国不一定干的过鲁国!可你看咱们一路行来笃定梁国赢的人还是占了多数的!师兄你可别乱说…”十六有些不信道;
“百姓们懂个屁!还不是瞎吆喝。告诉你个秘密你想听不?”崖四凑到十六身边小声地说道;
“想!”看着有些神秘的师兄,十六愣愣地回道;
“告诉你!那鲁国的带兵将领可不是他们自己那些个无能的将军,是魏国派过来的人,连军马都是魏国的!”崖四小声道;
“啊!这不是作弊…师兄你怎么知道的!”
“嘘!你小点声。是你三师兄的部下们告诉我的。怎么样!信了吧?”崖四一把捂住十六的嘴小声道;
略微一愣,十六这才扒拉开师兄的手,小声回道:“三师兄手下们如此说,我信了。可这不还是作弊吗?”
“你管他的!反正是他们六国自己窝里的事。咱们瞎操什么心!不如偷摸的猫起来看看来地过瘾。”崖四无所谓地回道;
“又去偷瞧!昨日里咱们打晕那么多巡逻看守。今日怕是他们要加了防范。”
“哈哈,还有你师哥我办不到的事。你跟我来就是了!”崖四自信地道;
“可我还是觉得梁国赢面大些!要不…”十六又绕回到了之前的话题;
“要赌你自己来!可别拉上我。也别问我借银子,我银子还留着喝花酒呢!”崖四头也不回地一口回绝道;
望着为了躲避自己连步伐都快起来的崖四,“真抠!”十六小声嘀咕一句,就奔着师兄的背影有些不情愿的去了…
而此时,城池下的云半山却远没有崖家师兄弟这般闲情逸致。已经整整过了二个时辰,虽然攻击城池的部队不曾懈怠,但也始终无法取得什么突破性进展。这不由让身为主帅的云半山有些恼怒。
“娘地!这魏舒太过能抗了些。”云半山恼火道;
“大帅,再这样下去情况可就不好说了!规定时间是四个时辰,现如今已经过了二个多时辰。到时间拿不下城池…”云半山身旁的副官不无担忧地插嘴道;
“罢罢罢!本来想着留到下一场。说不得要早些见光了!传我号令!击中优势只攻那南门与东门。西门之地留给本帅亲自督战…”云半山打断副官担忧的话语后道;
听罢吩咐,那副官不由眼睛一亮。忙答应一声就自去安排去了…
“锦豹子真是不负声名的军队啊!”城头上的魏舒望着城下依旧井然有序地攻击着城池的梁国兵甲心中无奈地道。虽然圆木拱石、石灰钉刺被他用了个遍,但是面对梁国精锐之师作用也就堪堪敌的住城池不破而已。自己这边城头上的兵士不时地还会被射来的冷箭击伤!纵观伤亡情况反倒是自己这个守城的要大一些,这不禁让魏舒有一种无奈的悲愤之感!
“将军无须多虑。照这般情景下去,虽然艰难但只要死守下去那姓云的也奈何不得咱们。再撑二个时辰他们将必败无疑!再说咱们代表鲁国出战陛下也不曾把真正的精锐给咱们,能有现在的局面已然不易。如果咱们有司徒将军的兵马也不至于这般境地。说起来!陛下此举也确实有失公允,连续二次六****比为何次次都是将军代表鲁地出战?”身旁的副官看着面有焦虑的主帅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好了!不可诋毁于陛下。做臣子要时时刻刻牢记以服从君令为先,哪能遇着点困难就开始埋怨呢?好好地守好城少说些巧辩之言。不过纵观眼下战局,倒真如你所说只有坚持一途了。即刻吩咐下去,拱石圆木不到敌人猛攻时不得再滥用。还有,告诉其他城墙上的统领如若再有那怕冷箭怕地不敢露头的兵士,不用顾忌同国之谊。给我杀无赦!军比都能吓破胆真正打起来还了得。哎!”听闻副官的话魏舒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开始颁布军令。
魏舒身后的副官忙躬身抱拳正准备去执行大帅军令时,身后一个急冲冲的声音喊道:“大帅!东门告急。”紧接着,又一个急冲冲地声音随之而来“报---南门告急!”…
听到报告,魏舒猛然回身。看着气喘吁吁的二个小校急问道:“可是如之前那几轮攻击一般?”
只听其中一个小校回道:“不是啊大帅!您吩咐过我们统领。如果是寻常攻击只管奋力抵抗就是,不用禀报您老。只是这次那梁国兵士都如疯了一般,不计后果地猛攻东门,看来是铁了心要集中优势强取一门啊大帅!不得已统领才令小的前来禀告。”
“大帅!我南门也是这般。”另外一个小校也着急地禀报道;
魏舒听罢,眼睛微眯道:“噢!同时强取二门?看来那云半山眼瞅着时间无几,这是着急了呀!不过以他的兵力强攻一门我信,两门吗…其中必有其一是佯攻。走!随本帅前去督战。本帅相信只要我们扛得下这次攻击,那梁国将再无攻伐之力!我们的胜利不远了,哈哈哈哈…”说罢,魏舒就带着副官及一众亲卫们匆匆走下了西城墙,只是他没想到此时的云半山真正图谋的正是西城。
望着对方的帅字旗缓缓消失在城头。云半山笑了“哈哈哈哈,传我号令!飞翼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