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茅屋前。
仙风道骨的老头微笑着在云中一字排开，果然是仙人，整个山顶阳光普照。。
可谓是只手掌乾坤，虚步蹑太清。
仙风凭衣带，须眉化神奇。
霖儿死死地挽住韩蕨，不肯放开。
“霖儿，你这样，我怎么谈话啊。”韩蕨扯着脸皮小声道。
“不——”霖儿死也不肯放开，道：“我怕你什么时候就消失掉了。”
方非语神情复杂，咽了口口水，没有说话，撇开了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站在他们身边有些不自然。
黄龙一步踏出，站到半空与老头子们和韩蕨的中间。
“这位就是上界的韩齐天阁下。”黄龙盯着韩蕨介绍道。话是如此，却很是紧张，不知道韩齐天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还不出来。
之间韩蕨面无表情，抬首间气质不凡，颇有高人风范。
黄龙心里却波澜大起，不好，依然是韩蕨。
“仙人，好一个仙。高高在上是为仙，执掌乾坤是为仙，无情无义是为仙。你们是仙么？”
几个老头须眉抖动，他们都是人族的老祖，在人族境内，居然有人当面如此讽刺，这还是从未有过的。
“阁下说的是——我等托大了。”比较德高望重的一人，是昆仑上玉清子。
与其在衣袖一挥，便率先踏着祥云慢慢飘拂下来，站在韩蕨面前，拱手。
其他几人见他们之中修为最高深的玉清子都作此姿态，也只得压住心中不忿，飘飘下来。
“拜见上界上仙。”玉清子直接道。
然后，韩蕨的打手直接伸出，放在玉清子的手背上。
玉清子看到韩蕨这等举动，下意识想要躲开，却发现浑身居然动不了了。
就那么滞住了，毫无征兆，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
后面几个老头也发现了这等异常，纷纷大惊失色，如临大敌般运转仙法。
“果然，果然。你们，是不是全部陷入了修为的瓶颈？”
韩蕨猛然抬头，蹙眉问道。
玉清子处变不惊，小声问道：“阁下为何做出如此奇异的举动。”
韩蕨板着脸，严肃道：“你们，回答我。”
众人面面相觑，玉清子左看看右看看，还是率先道：“在下昆仑玉清子，修道一千五百八十一年有余。困在劫境大圆满六百余年了。”
“在下五灵山白云观明道子，修道一千四百二十六年，困在劫境大圆满六百余年。”
“在下——”
韩蕨直接打断，环视一圈道：“尔等其实可以超越劫境的是吧。”
玉清子几人眼神一闪而过一丝诧异，对吼弯下腰拱手道：“阁下修为高深莫测，请为我等指点。”
韩蕨那一句话犹如当头一棒，立刻让几人明白韩蕨绝对是超脱世外之高人，对于修道之人来说，这简直是遇到了仙缘，是机遇！
“成仙的条件是什么？”韩蕨道：“你们体内有禁锢，来自于这小界的天地，是天地的法则禁锢了你们的修行。你们的道，是什么？”
玉清子惊诧间，眼神飘忽，似乎在思考什么。
几个老头眼神间进行了一番交流，最后，还是由玉清子道：“阁下，我界修士若想突破劫境，就要被天庭赐予在洗仙池脱胎换骨，成就金身。”
“放屁！”
韩蕨一喝，瞬时天雷滚滚，电闪雷鸣，一会儿便黑云过境，乌云滚滚。
仿佛这天地再向韩蕨抗议一般。
韩蕨眼神一扫天空，沉声道：“修行大道，走到极致，自然成仙。什么狗屁洗仙池？全是谎言，小界天庭哪有这大道福地？谎言，此中一定有鬼。”
此时的韩蕨，不怒自威，十步之内，不可靠近，唯有霖儿死死搂着韩蕨不肯放开。
几个老头神色大变，他们从灵魂里面感受到了那无尽的威严，似乎血脉被压制，在颤抖。
他们纷纷跪下稽首道：“请阁下明示。”
“请阁下明示——”
黄龙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最后一咬牙拉着方非语跪下了。
“我问你们，你们是不是在犹豫要不要放弃自己的道，而去走洗仙池的捷径？我发现这个世界如若走自己的道，那便会受这方天地法则的阻挡。真的放弃了自己的道之后，洗仙池洗去的，是你们的执念，还是你们的真情？”
一语中的，玉清子五体投地道：”大人，就是如此。您猜得分毫不差。请为我们解惑。”
韩蕨此时看着玉清子，却笑了出来道：”你们早有飞升大罗仙的资格，却被依然只是这个世界的太乙散仙。你们是这么认为的吗？”
“是的，大人。”玉清子毕恭毕敬的道：“在下在劫境已经六百年了，可以说半步大罗仙。可是那半步，却比捅破天穹还要困难，但是我冥冥中一直有感觉，不能进阶，不是我自己的原因。”
韩蕨微微一笑，随意的抬手一指，点在玉清子的眉心。
一粒金光便由韩蕨的之间透入了玉清子的眉心。
玉清子也是惶然，虽然自己的戒备之心没有一点放松，却依然被韩蕨随意的施法。
是的，福气也有可能是祸患。
玉清子等人虽然有心让韩蕨指点，却也随时提防着韩蕨的行动。
毕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玉清子竖眉瞬间倒退十步，看着韩蕨道：“阁下给我施了什么法？阁下修为高深莫测，我想没有理由暗害我等吧。”
韩蕨摆手，道：“你的猜忌之心还是可以的，你放心，我要害人，别说你们，加上妖族，加上天庭。就算你这小界天帝在我面前，也是要乖乖送上脖颈，毫无反抗之力的。”
“那阁下这是——”
“自由——我将自由赐予了你。”
“自由？”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这是远古仙祖老子的话语，你自己体会去吧。”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玉清子口中反复念念有词，一股顿悟的感觉悠然而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其他老头也在心中反复念叨这句话。
那种明悟，来得非常之突然。犹如落花入土，青草飘摇般自然。
“大人，请赐予我自由。”
另一个老头一拜。
“大人，请赐予我们自由。”
几个加起来快万余岁的老不死纷纷磕破了头，怆然而涕下，几百年了，几百年了，终于有希望突破了。
他们之中，包括玉清子，因为困在劫境太久，其实寿元已经不多了，大道将尽。
韩蕨看着他们，却并不说话。
“大人，为何。”玉清子有些于心不忍，小心翼翼的询问为何韩蕨不赐予他们自由，解除他们的禁锢。
韩蕨道：“我赐予你们的，毕竟来自于我对道的理解。可能会在将来束缚你们的修行，而且你们之中有一个严重的问题。”
“请大人明示。”
“你们每一个人——是不是站在人族这边。”
几个老头面面相觑。
黄龙此时却站了出来，道：“大人，他们几人都是人族资深的老祖，千年来，一直庇护着人族。如果他们都没有资格，那么整个人族早就灭亡了。”
几个老头附和的点点头道：“请大人授道，我等从此以后为大人马首是瞻，跟随左右，不敢心存二心。”
“授道不敢，道乃虚无，无法可授。”韩蕨道：“你等的跟随就免了吧，也罢，既有黄龙作保。我便许你们自由！”
话语刚落，韩蕨手指轻捻，幻化莲花，法则缠指。
“去——”韩蕨睁眼如天。
如同天女散花，那些金光洋洋洒洒的化在几个老头身上。
“谢大人！”几个老头切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造化，纷纷稽首。
这法则自然也恩惠到了黄龙，以及方非语。
连黄龙也恭恭敬敬的向韩蕨一拜。
“平身罢——修仙之人只拜天地，拜大道。”
“谨遵大人教诲——”
韩蕨微笑，霖儿仰头望着他，眼神里充满古怪。
“丫头，看什么。”
“你是谁？”霖儿皱着眉问他。
“额——咳咳——废话——”韩蕨突然伸手，出其不意的捏了捏霖儿初具规模的酥胸。“我当然是韩齐天了。”
手感弹力十足，韵味惊人！
天呐，这是韩蕨人生中第一次做这种龌龊之事，但是怎么那么爽！
简直还想——
“屁！”霖儿居然直接一个暴栗敲在韩蕨头上，韩蕨吃痛之下，不得不放弃了再摸一摸的想法。
“你——”韩蕨惊讶的看着霖儿。
霖儿又一脚踢过去。
“韩蕨！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你——你这个混蛋!还假扮韩齐天吃姑奶奶豆腐——你——你死定了！”
韩蕨又吃了霖儿几脚。
“你怎么知道的，呸，我不是韩蕨——我——我是韩齐天——哎呀，霖儿我错了，别踢我蛋蛋啊——”
“哎哎，丫头，别放肆。”玉清子神色大变，慌里慌张的去拉架。“大人他高深莫测，怎么可能唬你呢。”
几个老头看霖儿对韩蕨拳脚相向，吓得魂飞魄散，惹怒了大人怎么得了，一群老不死的上前拉架，不多时，白净的衣服便多了几个脚印。玉清子的脸上也多了几道抓痕。
“哎哟——”韩蕨一个狗吃屎跌倒在地，抬起头来，却看见了方非语似笑非笑的脸。
霖儿一下子骑在韩蕨的背上，差点将韩蕨坐成两段。
“师姐救我——”
韩蕨求救道。
哪知方非语美眸一眯，道：“登徒子，活该——”
那群老头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教育道：“小姑娘，你快快下来。哎哟我的小祖宗。”
“丫头，快下来吧，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可别恃宠而骄啊——”
在几个加起来万余岁的老头像一个婆子妈一样碎嘴念叨，那可真不容易。
妨碍平时，那可是金言玉语，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的高高在上的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