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分还是你过分!”
“司徒燚!”
“你是我的女人!”
字字铿锵,像是在讨论两个不相干的事情。
相持阶段。
好久。
此时无声胜有声。
“放人!”
“是!”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南轩雨看了司徒燚一眼,然后,和萧林二人分向两头走去。暗悄悄跟到了男选育身后。
相安无事。
一步一步。
“等等。”
终于,司徒燚发现了什么。
事情蹊跷。
她谎称醉酒,只为了见她已经见到的林风?
他这样,岂不是太冒险了吗?不止是冒险,而且,根本没有必要。
而更引人注意的,是那个仕女。她,不是小莜,这只有一个可能,她比小莜更可信,不可能的,她身边还从没有这样一号人物的。除非……
“我是在叫这个丫头!”司徒燚只是淡淡地一说,毕竟,都还只是猜测!
刷--南轩雨突然停了下来。反映异常强烈,猛回过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司徒燚.她是在紧张什么?
再看林风,萧飒,也都是神色激动。
这更增加了南轩雨的判断力。
他是谁?
也只有……
“今晚,让她到我寝宫!”
话,再明白不过。
身为一个王,他又权力对宫里的任何女人如此说。
“不行!”
南轩雨口气异常决绝。
她的反应太强烈了,不是吗?
“我不许你碰我的人!”
画蛇添足一句,解释得欲盖弥彰,越描越黑。
“他。”
“有刺客--”
司徒燚拔起剑,飞身向南轩雨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暗,也是瞬间之内,拔出了随身之剑,挡到了南轩雨身前。作为一个杀手,无论如何易容,剑是不能离身的。因为,他可以对自己毫不在乎,对于主人,在他身边一时,就决不容许受到一丝伤害!
图穷匕首见。
原形毕露。
滥竽充数。
复仇记。
“还要在装下去?暗!”
“王。”
南轩雨一把把暗拽到了自己身后。言外之意,溢于言表。
“你还好意思要求我吗?”
字字珠玑。
一字字刺到了她的心坎。
一句话也没有。
南轩雨确实说不出一言。
她,欠他的。
南轩雨转身拿过了暗手中的剑。
吱吱--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正中血脉。
一滴一滴。
一片一片。
“雨--”
想冲过来制止,却早已被司徒燚的手下拦住。
剑在她手,任谁人也夺下不得!
淡淡的。
南轩雨看了一眼司徒燚,然后,瞬间把剑拔出了自己身体,血液四溅,血腥味,扑鼻。
转瞬,又是一剑。
吱吱--依然是血脉。这点,对于自幼习武的她,不难。
血脉。一滴,一滴。血流,满地。
索性,就再多刺上几刀吧。
又是何妨?
啪--就在南轩雨拔剑,挥剑之际。
刷--司徒燚一脚踢开了剑。
她,又成功了。
他,又一次,心甘情愿的中了她的计。
“把他们统统放掉!”
司徒燚说的咬牙切齿。
他痛恨自己每一次都被她玩弄于股掌。玩弄?没错。这个女人,就是有能力玩弄他。而且,还是心甘情愿。心甘情愿。
“啪--”
司徒燚很冷静的走到了南轩雨面前,狠狠的一巴掌。
“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还凭什么让别人也珍惜!”
确实很用力。
南轩雨的嘴角印出了血丝。她用手背轻轻的擦了下。
他,对她,应该是深恶痛绝的吧。
从走为上计,到美人计,再到苦肉计,她处处处心积虑都只是为了算计他,让他一步步落入她的陷阱。而她唯一的筹码,那可耻的筹码,还竟然是他的爱。爱。爱。
爱情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就错。
如是的爱,还不如子萌芽,就挥泪斩杀。
你可配?你可配?
上一次,他说,她会为此付出代价,而这一次,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司徒燚只是留给南轩雨一个失望的背影,背影。
之后,她被关到了密室。
她终究难逃作为一个俘虏的命运。
无论,她是否是一个王妃。
俘虏。
南轩雨蜷起了双腿。萎缩成了一个圈。
好冷。这样一个深沉的夜。
伤口还在继续的流血。
刚刚的两剑,她刀刀都是刺中自己的血脉。虽说没有伤筋动骨,但她就是为了鲜血淋淋。如果可以,就让她的鲜血,洗礼自己的自私吧。也希望,用她的鲜血,能浇灭司徒燚的愤怒。
血流成河。
河流如血。
嘀嗒,嘀嗒。
好静谧的夜。
如是,恨比痛还苦。
两个人同样需要报负。
中了爱的迷毒。
或是坟墓,或是俘虏。
爱本来就比恨更难宽恕!
门开了。
一抹光刺痛了南轩雨的眼睛。
是谁?
她一个人已经被关在这个黑黑的牢笼里已经好久了。久到已经没有了昼夜,久到已经没有了知觉。
司徒燚真的很了解她。故意把她禁锢在这个没有声音,没有阳光,没有知觉的世界里。
她本就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是在等她屈服吧?
求他吗?
她还从没有为了自己而求她!
而他,已经给了她最严酷的惩罚。
这样的她,有如行尸走肉。再过两天,她宁愿选择停止呼吸。
“小姐--”
是小莜?
嗯,嗯,南轩雨挣扎着抬起了头。
她已经没有了力气,这一动,更是牵动了满身的伤口,好痛。
“不要动,不要动,小心伤口!”小莜连忙跑了过来,扶住了南轩雨。伤口明显已经凝固了,刚刚又流血裂开了。这次受伤真的很严重。虽说没有伤筋动骨,可是处处是血脉,很深,又拖上了很长时间,恐怕会留疤,还真是棘手……
“是他让你来的。”
不是问句,也多有此问,要是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这里,谁能进得来呢。
“是。”
小莜简单的回答。现在实在是不宜说更多的事情。她怎么忍心告诉小姐是司徒寒亲自去恳求的司徒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