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进了南宫楚的车子里,看着他陌生的容颜,轻声说道:“把车开在曾子佑家的门下。”
他终于有了些表情,看着她,深不可测的说道:“原来你就是一直传闻中曾子佑的情人,真是有本事。”
他和曾子佑是敌人,别人不会不知道,商场如战场,当年他们同是兄弟,如今却变成了敌人。
“我就是他的情人,你不满意?还是当年,你输给了他如今不服?”她冷哼一声,看着他俊朗的脸,想起南宫风曾经对她说的话,他为了一个女人,颠覆了整个南宫家族。
“输给他?宁嫣然,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空气中的气愤越来越强烈,他的眸子里有了愤怒,只要一提及曾子佑,他就会生气。
“小瞧你?我哪里敢,你南宫楚是x市人人都畏惧的富商,我若敢小瞧你我岂不是瞎了眼?”她的话有些讽刺,笑他目中无人,手段残忍,更加笑他居然让自己的亲弟弟出国,永不回国。
她不知道,南宫风出国了,还能不能够回来。
“下车吧。”终于停在了门口,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
宁嫣然下了车,嘴角带着笑意,看着他冷酷的脸,讪笑道:“有空来坐坐,我和子佑都等着你。”她就是喜欢看他那张冰冷的脸有了怒意,这样她才会有消气的想法。
依稀能听见她的高跟鞋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她掩住嘴笑了笑,走进了那那座豪宅。
南宫楚点燃一根烟,看着她的背影,狠狠的掐掉手中的烟头,眼里带着怒意。
他是愿意花些事情来了解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也愿意花时间知道,为什么曾子佑喜欢她,就连南宫风也喜欢她。
是他让南宫风出国,并且,如果不结婚就不允许回国,只是因为不能继续爱着宁嫣然。
她刚刚踏进客厅,就听见了东西砸在地上,还有嘤嘤的哭声,伴随着东西重重的倒地声。
她一惊,走上前去,姥姥正蹲着地上,扶着曾子佑。
他面色苍白,就像是失血过多了的样子,额头的发过了眉,遮住了眼。
她小跑了过去,蹲下身,依稀能听见她的声音紧绷着:“姥姥,他怎么了?”
“啪。”很响的一声,结结实实的落在她的脸上,带着愤怒,带着伤悲。
她摸着脸,呆愣着看着眼前的姥姥,有些委屈的说道;“姥姥,我做错了什么?”
长这么大,姥姥还没有打过她,这是她第一次被姥姥扇这么重的耳光。
“你看看子佑,变成什么样子了?他因为你喝酒,不小心掉下了阳台,现在砸伤了头,管家去叫医生了。”可见姥姥是多么的喜欢面前的这个男子,多么的疼爱着曾子佑,就像是当年疼爱她一般。
“医生来了,小姐,赶紧将少爷扶起来。”管家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想必是他家的私人医生了,有钱人都是如此吧。
医生蹲了下来,看了看曾子佑头上的伤,皱了皱眉,处事不惊的说道:“没事,只不过是磕破了皮,好好照顾照顾就行了。昏迷是因为喝醉了。”
管家顿时松了一口气,朝着医生笑道:“那就好,林医生,真是麻烦你了。”
说着,便将医生送出门。
她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顿时失了神,在她的记忆中,面前的男子,从来都不曾喝酒,更不会喝得烂醉。
“姥姥,煮点东西给他吃,我先让他去房间休息。”她毫不提起刚刚扇的一耳光说道。
姥姥点了点头,得知他没事之后也松了一口气。
将他扶到床上,依稀能闻着红酒的气息,有着淡淡的清香,她叹了叹气,倒在床上,趴在她身上。
头有些昏沉,想起南宫风对自己说的话,她第一次有了愧疚感,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曾子佑,有了前所未有的愧疚感。
以前的那些羞辱,都已经不重要了,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这样做的。
如果当年,她要是被校长侮辱的话,估计她会痛不如生,或者会自寻短见,仅仅是因为是曾子佑,所以才没有自寻短见。
因为当年,这个男人是她的男神,心中一直神圣的存在。
如果没有遇上南宫风,他就不会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吧,当年的事情她也就不会知道,十年的时光,她不知道他对她的爱有多么的深,深的能坚持十年的时间。
还是那栋学校,还是熟悉的办公室,还是熟悉的容颜,当年他如画的容颜,让多少女学生都爱上这样的他。
她只是那些人其中的一个。
但是他却一直都保护着她,直到有一天,他将她叫进办公室,对她说了一个脱字,说取悦她。
她带着惊讶,恐慌,还有震惊,最终还是听话的脱了衣服。
那年眼光明媚的午后,她喜欢的这个男人,折磨她,侮辱她,甚至更多的是恐惧,让她学会了害怕。
她如今孤傲冷漠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侮辱和折磨,竟是在救她。
再次回首,往事早就不值一提,她恨当年的自己,怎么能如此的不了解他呢。
门外扣扣的响声惊醒了她,仿佛还是做梦一般,她抬起头,看见还在沉睡着的他,轻轻地往门外走了过去。
姥姥端着一杯菜,朝着她说道:“这是管家刚刚给的醒酒茶,你给子佑喝下去。”
她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让他好好睡一会吧,我来照顾他。”
姥姥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的看着她:“你的脸,刚刚打疼了吧?我去给你那冰块敷敷。”
她抓住姥姥的手,轻声说道:“不用了,没事。”
姥姥疼曾子佑,她心里明白,毕竟,曾子佑把她当做亲生姥姥照顾,她怎会不疼爱曾子佑。
她一直都不明白,世界为什么还有像曾子佑这样傻的男人。
姥姥点了点头,眼里带着无奈,深深的叹了口气,扬长而去。
她刚关上门,便往床上走去,重重的倒在了床上,真累。心也跟着自己累了。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她醒来的时候,早就已经不见了曾子佑的身影,天色已经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她竟有些后怕,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