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事做,把他从我阴暗的日子忘掉,是我最重要的事,我的生活我自己作主,我不会听他摆布!”如黛把赵睿的话挡了回去,赵睿望着眼前的如黛,隐藏了迷悯无助,仿佛看见了一只美丽的蝴蝶孤独无助地单飞在阳光下,想振翅高飞,但又无奈翅膀被刚刚的雨水折断,它在顽强地抗争着,显示着它不被泯灭生命的顽强与勇气,看着如黛那两泓清澈如水的眸子发出深远的幽光,还有纤柔的身体流露出来的娇小,楚楚的模样,一瞬间,赵睿的心被融化了,他走过去坚定地对她说:“把握好一切,当机立断,你是个坚强的女人。”他的目光炽热地望着她,她的内心一颤,挣扎了一会儿,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的念头,让自己的心冷却下来,在心里又狠狠地告诫自己:你是个情种吗?被囚困在那段凄楚的爱恋中还在挣扎着,怎么又想埋下爱情的种子,怎么能让自己在爱欲的旋窝里精疲力竭。
不知什么时候,石桥心里有了底,安心地出去忙他的事,只剩下赵睿和如黛,赵睿以为他对如黛的感情如黛是一无所知的,除了石桥知道他的心思,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对如黛的关爱一切以石桥来做掩护,偷偷地爱护她,不去惊动她本来就很烦乱的生活,只有悄悄地追随着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可是刚才那瞬间,他差点控制不了自己,向她表明自己一直以来的心迹,他差点对她说:“大胆走出你阴暗的生活,那样的阴暗生活不配你这样清纯可爱的女人,你是属于缤纷世界的主流,你也是童话世界里的天使,这个世界上有绚丽的、浪漫的、纯真的爱恋等着你去发现。”但他把这一切都忍了回去,他见如黛有点神情不自然,因为两个人短距离的面面相觑而产生的羞怯,她说话也有颠三倒四起来。她指着在赵睿身后的那扇门,在空气对流的情况下,眼看就要被风重重地关起来:“门要把风关上了。”说完她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拽住正要被风关上的门,赵睿还没有反应过来避让,迟钝了一刻,被如黛撞上去,如黛的纤柔怎么抵得住赵睿强健的身体,一个踉跄向前倾斜,说时迟那时快,赵睿拦腰托住了她就要倾倒向前的娇媚身子,一阵眩晕,她被他坚实的臂膀托住,悬在半空中,她的含羞的脸颊正好倚靠在他的臂膀里,他低头望着她,如黛从他的眼神里好像看到热情和爱意,露出热切而又柔和的光芒,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在时空中对望着,她几乎能够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风把门重重地“砰”一声关上,她和他忙吓得放开几乎接近搂抱的姿势,如黛被这近距离的接触吓坏了,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喃喃地说:“差点跌死了!”赵睿看着她窘迫的样子,愈加觉得可爱,恨不得能让她身体融化进他的身心里。如今眼前的现实又是残酷的,不容他去多想什么。他戏谑着对如黛说:“英雄救美!会不会下面有以身相许的结果呢?哈哈!”赵睿说完就大笑起来。“你何止就只救我这一次,我要回报你的地方多着呢!以身相许的方法来回报不是抹杀了一切美好功德了吗?”如黛也浅笑着回答他的戏谑。
如黛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刚刚一刻的不安和羞涩,她装出一副很平常的碰撞,又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句:“真差点跌死了。”其实她想立刻转身消失,逃避刚刚的一瞬间的碰撞而产生的热量。
时间总是在最美丽的时候滑过,黄昏已经结束,外面的天快黑了。如黛慌忙着要回西堤,赵睿要亲自护送她,他说:“我来做护花使者,送你回吧。”
“哦!不用了,我还是一个人走吧!”如黛说。
“如黛!西堤那边人太少,一个人走还是不太安全,让赵睿陪你回去。”石桥一本正经地说,赵睿也恳切地用征求的眼神看着如黛的表情,如黛还是固执着自己的意见。
“我前几天听人说在运河堤上有个年轻女人被劫财劫色,更残暴的事又把她扔进河里去喂鱼了。”赵睿狡狭地笑着对如黛说,如黛闭起眼睛,两手捂着耳朵不想再听赵睿继续说下去。
“啊!啊!不要胡说八道,不要吓我!”
“哈哈!”赵睿和石桥相视一笑,随后开怀大笑,“还是让赵睿来做护花大使吧!”如黛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恐怖气氛中解脱出来。她两眼盯着赵睿和石桥看,那被吓得惊慌失措了,小鹿一样的表情让两个大男孩心生怜爱。
“我真的被吓住了,本来可以一个人回去的,现在不敢了。”她撅着小嘴可爱地说,被赵睿形容的恐怖涌上她的心头,她改变常态,接近婉求地说:“麻烦你送我回家吧!”赵睿送如黛出门了,石桥站在他们的背后默送他俩的背影。
夜里的西堤没有灯光璀璨,也没有白日的绚丽云霞,只有不相干的野花夹着空气的气味,树林的枝叶在轻声地沙沙作响,月亮却无比明亮,静静的月亮像一位娴雅怡静的美女,躲闪着她的笑魇,似醉非醉,偶尔会瞥见一对恋爱中的男女相拥在树林的婆娑月影下,见到有脚步声,又象是一对沼泽地里的野禽作分散状态。“多美丽的西堤夜景,多惬意的凉风,能在这美丽的夜晚恋爱更会是件多么惬意的事情?”赵睿仰头望着月亮,月光照着她坚毅、沉思的脸庞,他憧憬又感慨着说。
“这不是难事啊!对你来说!”如黛说,赵睿没有再说这个话题,然而他却对着川流不息的运河问:“运河啊,运河,你到底还有多深有多远呢?”
“咯咯!你好像很迷惘啊!”如黛笑着赵睿,古老的大运河水潺潺不断,“哎!赵睿!听说隋炀帝下江南路过此处。”
“是啊!这个亡国之君,以治理国家为名,开发了一条大运河,他喜欢外出巡游,是为了游玩享乐,我们小城当时比较繁华,他大摆威风、尽情享乐,在此逗留了半年,这条运河耗资上亿论万,无休无止的劳役压得老百姓饥荒残息。”赵睿在前面边走边说。
“不过这也是他做的一件好事!”如黛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