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把如黛默默送到目的地,他走下车来对如黛说:“我要补充一句,我的心房已经被填满,你在我的生命中已经是无人替代,你在爱情面前怆惶而逃我能理解!”
“不要想得太多!想想刚才的乡间美景多惬意的事情啊!终身难望!我会把那一刻珍藏在我的记忆中!”如黛说。
虽然在赵睿爱的表白面前,如黛是矛盾的、仓惶而逃的,她最终还是被那心动的爱情层层包围着且幸福着,她心神不宁地逃窜到公司办公室里,久久地呆若木鸡地坐在办公桌子旁边,就连猪秧子进来她都没有注意,猪秧子见如黛的表情很奇怪,她来到如黛的面前用手在如黛失神的面前晃了两下。
“怎么了!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样子?”猪秧子问,如黛终于回过神来。
“哦!我该怎么办呢?”说着她纠结烦恼地两手托着腮。
“是不是那个灯火澜珊处的他终于向你表明心迹了?”猪秧子说。
“啊?你真神了,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如黛吃惊地问她。“我怎么不知道呢,我是你肚里的蛔虫。”猪秧子故弄玄虚地说。
“你少来吧!那你这个蛔虫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想法吗?”如黛不以为然地说。
“你呀!你现在是想爱而不能,虽然没有正面接受这份情感,但你心里早就被迷惑了。”猪秧子说完狡狭地地偷看了一眼如黛氲氤的脸。
“你别胡说八道!”如黛说着欲站起身来走开,猪秧子连忙走过去按住她的肩膀,把她重新按在坐位上去。
“你不要总是沉坠在过去的阴影中,他赵睿可是无辜的,默默地等你爱你快五年了。有哪个男人会做到这一点,他才是你生命中要相伴一生的人,你以为你还是黄花大姑娘啊,还有时间再去纠结吗?这样的爱本身就是经得住考验的了,还有什么让你去拒绝这么好的男人呢?”猪秧子说。
“我就知道你会为他说话。”如黛说撅起嘴说。
“我可不是什么说客,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爱听不听。”猪秧子说完走开了。
猪秧子的话在如黛心中掀起一阵波澜,好像有点对赵睿起了侧隐之心。这五年来在苦难的心理历程中,他不离不弃地对她的关心,慢慢在她心中形成的亲昵的关系,其实就是一种真实的爱情,一点一滴的形成的,而不是一时的激情冲动,这种感觉让如黛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可靠,但很快又有一种内在的忧虑渐渐地重新扩散到她的心灵,像块旧时的伤疤让她感到全身心的创痛,痛到极点了。她木然地坐在那里,对爱的恐惧令她惶惶不安,她的恐惧不是来自于赵睿而是来自于她自己的人格分裂,她好像得了爱情恐惧症了。
如黛明显的焦躁不安,她想向赵睿说明这一切都不能怪他,全是她的错,她打开QQ留言:“请你原谅我的冷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了,你是个好男人,我却不敢爱你,很想很想做你的娇媚的妻子,把我原始的女性温柔全给你,但总觉得这样和你相爱是罪孽深重的,是我的灵魂太肮脏了!”留完这段话令如黛她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开始她热爱的工作,暂时把这一切放在一边,决心不再去想什么,一门心思去工作,只有工作才能让她看到阳光和自信,她承认赵睿是男人中用筛子筛出来的绝对优秀的男人,但肯定不会属于她,如黛不敢对爱有如此的奢望。
“夏助理!如总在吗?”办公室外听到张亮的声音。
“张总您好,她在里间。”猪秧子话音刚落张亮就迈进办公室来。“张总!下次能改口叫我吗?一个刚刚起步的小公司,叫总啊总的,真难为情!”说完如黛的脸微显羞涩,张亮笑得眯着眼睛说:“不管大小都是总。”她发现如黛的神情有点迷惑,收起笑容生怕是自己无意中惹了她不高兴,连忙解释说:“完全不是嘲讽地称呼你,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你,想不到你忏弱的外表下是一颗强大的心灵,你这样的女人会让男人为你倾倒。”她的眼睛里重新透射出笑意来。
“瞧你把我夸得这么完美,我都无地自容了。”如黛说,他的眼睛里重新透射出笑意来。
“看得出来,赵院长非你不娶啊!”张亮望向她,发现她的神情琢磨不透,眼神不安。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不谈这事情,还是谈我们下面的工作吧。”如黛还是琢磨不透的表情。
“大家的眼里都看得出来,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张亮说着诚心诚意地对如黛解释说:“可能今天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哪个人的人生没有一段坎坷,谁没有过去,你该知道中国近代史上有个美女画家的经历,何况时代在变迁,我们为你今天的睿智而钦佩,一切该过去的都过去,女人再强最终还是要有一个归宿的,对吧?”
“谢谢你的理解!可是……可是我。”如黛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是什么?自信一点你是位坚硬强而独立的女性,你是女人中的精品。”张亮几乎忘了他此行的目的,其实,张亮很为赵睿着急,这么美好娇媚的女人为什么默默等候,五年岁月如梭,时间是不等人的啊!多少温柔的风花岁月就这样对一个自己深深眷念的女人远远地默默地守望她,如黛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种光彩在跃动了,除了那T型台上掌声对他的智慧和才华得出很好的赞赏之外,重来没有个异性这样如此当着自己的面这样给予她做为女人肯定赞赏。
“你这样肯定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对我有这样的评价的。”如黛说。
“我相信我的直觉。”张亮说。接下来,俩个人终于把谈话内容转移到工作上来了,张亮在离去之前又再三和如黛赔不是说今天他说的话太多了,可能有些地方很让她为难,他刚前脚走开,猪秧子的脚跨进来小声地说:“张总和你聊什么聊这么长时间?”
“谈我的归宿,真是奇怪了,怎么又是一个赵睿的说客。”如黛莫明其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