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南宫羿也坐了下来,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轻轻推到她的面前。
清凌一愣,没想到这么冷冰冰的人也会有体贴的一面。
“那你不会也是来逛这种花楼的吧?”她没心没肺的问着,不客气的抓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南宫羿被她问的有些不自然起来,无奈地摇摇头,“当然不是。”,于是,便把遇到林中虎的情形说了一遍。
清凌越听越糊涂,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能确定他说的那个人就是我呢?”
“本来也不能确定,不过恰好看到王三儿腰间系着你的玉佩,才证实了我的怀疑。”
清凌这才想起了她的玉佩,恨恨地说:“那个贪财的小人将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搜刮走了,一会吃饱出去,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说着,发泄般的又猛啃几口手里的鸡腿。
“也幸好他拿了你的玉佩就挂在了身上,不然,我断不会为了一个没有证据的怀疑进到这种地方来的。不管怎么说,好在你现在安然无恙……”突感觉这句话暴露了自己内心太多的情感,他又补了一句:“不然柳相该伤心了。”
清凌怔怔地看着他,对于南宫羿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她多少有些动容。
“你看什么?”
“没什么……”清凌掩饰着,匆匆抓起没吃完的鸡腿,低下头,继续卖力地啃着。
南宫羿突然皱起眉头,“什么味道?”
清凌停下手里的动作,用力吸了吸鼻子,屋子里确实有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
“这里女人多,也许是谁刚才走过去带进来的香味。”闻到香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有些不以为然,继续啃她的鸡腿。
一阵莫名的燥动从小腹涌了出来,南宫羿心里一惊,猛地站起身来,“不好!是催情香……”
清凌一惊,手里的鸡骨掉到地上,本能想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可是已经为时已晚,燥热如山崩海啸一般涌了上来,脸变得绯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感觉掉进了蒸笼里面,脖子似乎被人勒着,喘不过气来,“好热……”手用力扯开自己的衣领,企图能使自己凉快一些。
这香已经在暗处燃了很久,只是被这里残留的胭脂水粉的味道掩盖了,再者南宫羿和柳清凌都有内力,所以催情香的作用这时才得已发作。
南宫羿此时也不比柳清凌好到哪里去,努力克制着一阵一阵向上翻涌的欲。他不敢提气,提气便会使这毒更快的漫延到全身。
顺手抓起桌上的酒壶,一仰头,将酒全都倒在自己脸上。酒的凉意却没有让他得到想象中的清醒,燥动迅速进一步地蚕食着他的意志。
清凌意志越来越模糊,双手无助地到处乱抓,一下抓到了他的锦袍,顺势贴了上去,像小猫般将脸贴在他胸前,摩挲着。
南宫羿身子一僵,努力撑了最后一点清醒,将她推出怀抱,“柳清凌,你清醒点,我们……我们要快点出去。”
拉扯之间,清凌本已经扯开的衣领又松了许多,如雪般细腻的肌肤露了出来……
南宫羿别过脸,强迫着自己不去看,手臂却不受控制地将原本推出去的人紧搂在怀里,寻到她的粉唇,疯狂的吻了下去,似乎已经隐匿很久了的感情,在这一瞬间迸发了出来。就如沙漠中干渴的旅人,突然看到一汪清泉,渴望中搀着欣喜,欣喜中带着满足……
她回应着他,伸出柔软的双臂吊在他脖颈上,发出一声轻叹。
柳清凌作梦了,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船,徜徉在无边的大海上,随波荡漾,畅快无比。
刹那间,海上风云突变,乌云密密地压了下来,狂风卷着巨浪拍打过来,让她无处躲藏,只能喘息着,瑟缩着,承受着。
渐渐地,乌云散了,狂风渐渐平息下来,巨浪也随之退去,狂风暴雨留下的伤痛慢慢平复,只剩下洗礼经历过后的喜悦。
尉迟季然放下手中的书册,两根手指拈起桌上的一颗蜜饯丢入口中,邪媚一笑,“有胆子进来,怎么没有胆子露脸?”
梁上跃下一个人,身形奇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他的近前,一柄寒气逼人的短剑横在他的脖子上。
尉迟季然没有动,依然有滋有味的品着蜜饯,“我记得你好像叫芯儿吧?”
芯儿没有答理他,又将手中的短剑往里送了一分,锋利的剑刃已经陷进了尉迟季然的肉里。
“你们兄妹俩把我小姐弄到哪里去了?说!”凶狠的语气掩藏不住心里的焦急。
他也是一惊,“你说什么?柳清凌不见了?”尉迟季然第一个反应便是,柳清凌和叶天鹏私奔了。
忽地一下站起身来,全然不在意颈间的利器在他皮肤上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芯儿本能的将短剑往后收了一收,却依旧抵在他的颈上,“别装算!今天早上小姐被尉迟欣然叫走,到现在还没回来。”
尉迟季然心中暗松一口气,没私奔就好。重新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斜挑了眉眼,仔细打量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
这丫头姿色着实一般,但一双眼睛却长得狐媚至极。
“你没有到处找找?或者她丢下你,自己跑去花园里耍了,又或者……你该去文山宫看看。”
芯儿斜睨了他半天,答非所问,“小姐失踪一定和你们兄妹两个脱不了干系。”她非常相信她的直觉。
“本宫今天一直和东越皇上在御书房商谈国事,晚上才回。你既然说是欣然将柳清凌叫走的,为何不去把欣然绑了,问她?”
“我从不对女人动手。”
听她这句话,总感觉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两人僵持之时,苏怀轩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到这副光景,吓了一跳,抽出身上佩剑,喝道:“快放开太子殿下。”
芯儿面无惧色,往尉迟季然身后轻挪了两步,抬起下巴,向他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