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萍因为紧张过度,一直都抖着。“走,我们到上面去等着。”萍萍的姐姐扶着她从抽血室里面出来。
“萍萍,你等一下。”萍萍转身一看,在走廊的那头,赵兵正飞快地向自己跑来,后面紧跟着小梅。“你来干什么?”萍萍冷冷地看着赵兵,她想哭,但她硬是把眼泪吞了下去,装出一副很冷静的样子。
“我要你把他留下来。”赵兵抓住萍萍的手,喘着气说。
“凭什么?”萍萍冷冷地看着赵兵。
“凭什么?凭我是孩子的爸爸。”赵兵非常地理直气壮。
“你够格吗?”萍萍仍是那副冷冷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话?我不够格!那谁够格?”赵兵拉住萍萍,不让她走。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哪种人?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了,你是个骗子,是个十足的骗子。你不知骗了多少女孩子。你,你真该死!”萍萍说着,她想挣脱开赵兵的手,但已没有力气,可能是被气虚了吧。她看着赵兵,竟然在这个大坏蛋面前,放声地哭了起来。
小梅也上去扶住萍萍,安慰道:“萍萍,你别哭,赵兵想好好地和你一起过,给他一次机会吧。我给他打电话说你来医院里时,他就急匆匆地赶来了。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还有脸来。”萍萍的姐姐去把她的妈妈叫下来了,她看到赵兵就气愤地说,“你快走,我是一直不同意你们交往的。”
“为什么?”赵兵很疑惑地看着正往这边走来的萍萍的妈妈和姐姐。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以前是怎样的人?你以为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你简直就不是人!算了,你是怎么样的人,我也不想管了,但你以后不准再来找我的萍萍了。”萍萍的妈妈推开了赵兵,对他警告道。
“阿姨,您别生气,我知道,我以前做得是有点过分,不过从现在起我一定改,我以后绝不做对不起萍萍的事来。”赵兵仍伸手去拉住萍萍,不让萍萍跟她的妈妈走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以后怎么样与我们毫无相干!你走,别在这儿碍事。”萍萍的妈妈推开了赵兵,气愤地对赵兵说道。
萍萍被她的妈妈拉着往楼上走,萍萍的姐姐紧跟其后,赵兵和小梅在后面追着。
“阿姨,您听我说,我来的时候我就下定了决心,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决不贪玩。会对萍萍负责的!请您给我一次机会吧。”赵兵边追边对大声地说着。
“你回去吧,别在这儿瞎扯!你和萍萍根本就不合适。你改得掉你的花花肠子吗?你还想把我的萍萍害成什么样?”萍萍的妈妈边拉着萍萍继续往楼上走,边对赵兵怒斥道。
赵兵很快地冲上去,挡在了她们的前面。
“阿姨,我知道,我以前是个浪子,但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他看了看萍萍,又看着萍萍的妈妈着急地说,“请您相信我,结婚以后,有了小孩,我一定改。”
“你说什么?结了婚才改?”萍萍的妈妈看着赵兵,一手拉着萍萍,一手推开赵兵,大声地说,“你让开,你认为这样还害得萍萍不够惨吗?你还想怎样?”看得出来,萍萍妈妈心里的确很苦。
小梅也赶了上来,对萍萍的妈妈说道:“阿姨,让赵兵把话说完吧。”萍萍的妈妈转身看了看小梅,竟落下泪来,“你可知道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放心把萍萍交给他!”
萍萍看到妈妈哭了,自己刚擦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哭着说道:“妈妈,您别哭,是我不好,我都听您的。”
“萍萍,你不能那样。”赵兵抓住萍萍不放,“你要我怎样,您们才肯相信我?”
萍萍没理会他,仍跟着妈妈想往楼上走。赵兵则死死拖住萍萍不让她们上去。
“你们都放开,这是在干什么?”萍萍的姐姐实在忍不住了,她上前分开了他们,“有事好好说,别这样拖来拉去的,象什么?”她停顿了一下,严历地看着赵兵,“你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赵兵搔了搔脑袋,看了一眼萍萍,说道:“姐姐,你放心,我以后都听萍萍的。”
“那就要看我的妹妹愿不愿意给你这次机会。”萍萍的姐姐说完,抬头看着萍萍,赵兵他们几个也都看着萍萍,他们都等着萍萍拿主意。
萍萍心里矛盾极了,她既害怕进手术室,又不愿给赵兵机会。因为她想起以前赵兵和自己一起时表现出来的那样浮躁和不踏实的感觉,她知道和赵兵一起会过得很累。但一想起手术室又很恐惧。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萍萍想了半天也拿不出主意,她很无助地站在那儿低着头哭着。
“萍萍,别想了!走,我们上去。”萍萍的妈妈见萍萍不能拿定主意,便拉着萍萍继续往上走,接着又说道,“赵兵他风流惯了,不适合你。萍萍,以后好好地重新再找一个。啊?”
“阿姨,我真的下定决心改正了。”赵兵大声地说道,又伸手拉住了萍萍,“咚”地一声跪在了楼梯上,“萍萍,我求你了,阿姨,我求求你了,你们就给我一次机会吧!”赵兵也哭了起来。
看到赵兵突然这样,都惊呆了。
“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萍萍的妈妈转身对赵兵说道。萍萍的姐姐和小梅也伸手扶赵兵,但赵兵就是不起来,他一直看着萍萍她们。萍萍哭得更利害了……
“妹妹,你别哭,不管你要不要,这样都很伤身体的。”萍萍姐姐的眼里也装满了泪水,“不管你要不要,我们都支持你。”
“你说什么?绝对不能要!”萍萍的妈妈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小梅扶赵兵扶不起来,她便走上去拉着萍萍的手衷求着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给他一次机会吧。”
“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把萍萍一生的幸福拿来当赌注?再说了,这样萍萍回去也没脸见人啊。”萍萍的妈妈边说也边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