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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孙氏之缘(下)

林贞说:“我自己并不是生性喜好风尘生活,之所以沦落风尘,是为前生的因缘所致花落花开自有一定的时候,可这一切都只能依靠司其之神东君来作主。”林冰说:“该离终须要离开,离开这里又如何能待下去。若能将山花插满头,不需要问我归向何处。”林茹说:“数声杜鹃的鸣啼,又报告烂漫春光将要凋谢。惜春人更想将那残花折。”林贞说:“怎奈何雨虽轻柔风却猛烈,正赶上这梅子发青的暮春时节。看那永丰坊的柳树,在无人的园中整日撒飞絮如飘雪。”

林茹说:“切莫把琵琶的细弦拨动,我深深的哀怨细弦也难倾泻。天如有情不会老,真情永不会灭绝。”林贞说:“多情的心就像那双丝网,中间有千千万万个结。中夜已经过去了,东方未白,尚留一弯残月。”林冰说:“春天回到了哪里?找不到它的脚印,四处一片沉寂,如果有人知道春天的消息,喊它回来同我们住在一起。”林茹说:“谁也不知道春天的踪迹,要想知道,只有问一问黄鹂。那黄鹂千白遍地宛转啼叫,又有谁能懂得它的意思?看吧,黄鹂鸟趁着风势,飞过了盛开的蔷薇。”林贞说:“青烟幂处,碧海飞金镜。永夜闲阶卧桂影。露凉时、零乱多少寒螀,神京远,惟有蓝桥路近。”林冰说:“水晶帘不下,云母屏开,冷浸佳人淡脂粉。待都将许多明,付与金尊,投晓共、流霞倾尽。更携取、胡床上南楼,看玉做人间,素秋千顷。”

林茹说:“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酒意诗情谁与共?”林贞说:“泪融残粉花钿重。乍试夹衫金缕缝,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花弄。”林冰说:“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界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林茹说:“应念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溟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林贞说:“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林冰说:“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阑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林茹说:“客舍前的梅花已经凋残,溪桥旁新生细柳轻垂,春风踏芳草远行人跃马扬鞭。”林贞说:“走得越远离愁越没有穷尽,像那迢迢不断的春江之水。寸寸柔肠痛断,行行盈淌粉泪,不要登高楼望远把栏杆凭倚。平坦的草地尽头就是重重春山,行人还在那重重春山之外。”林冰说:“洞庭湖边静立着的纤草,在这个中秋将至的时候,没有一丝风过的痕迹。是玉的世界,还是琼的原野?三万倾明镜般的湖水,载着我一叶细小的扁舟。”林茹说:“皎洁的明月和灿烂的银河,在这浩瀚的玉镜中映出她们的芳姿,水面上下一片明亮澄澈。体会着万物的空明,却不知如何道出,与君分享。”

林贞说:“感怀这一轮孤光自照的明月啊,多少年徘徊于岭海之间,胸襟仍象冰雪一样透明。而此刻的我,正披着萧瑟幽冷的须发和衣袂,平静的泛舟在这广阔浩淼的苍溟之中。”林冰说:“让我捧尽西江清澈的江水,细细的斟在北斗星做成的酒勺中,请天地万象统统来做我的宾客,我尽情的拍打着我的船舷,独自的放声高歌啊,怎能记得此时是何年!”林茹说:“暖暖的雨,暖暖的风,送走了些许冬天的寒意。柳叶长出了,梅花怒放了,春天已经来了。”

林贞说:“端庄的少妇,也被这春意撩拨起了愁怀。爱侣不在身边,又能和谁把酒论诗呢?少妇的泪水流下脸颊,弄残了搽在她脸上的香粉。”林冰说:“少妇试穿金丝缝成的夹衫,但心思全不在衣服上面。她无情无绪的斜靠在枕头上,把她头上的钗儿压坏了,她也茫然不顾。她孤单的愁思太浓,又怎能做得好梦?”林茹说:“惟有在深夜里呵,手弄着灯花,心里想着爱侣。”林贞说:“青色的烟云,遮住了月影,从碧海般的晴空里飞出一轮金灿灿的明镜。”

林冰说:“长夜的空阶上卧着挂树的斜影。夜露渐凉之时,多少秋蝉零乱地嗓鸣。思念京都路远,论路近唯有月宫仙境。”林茹说:“高卷水晶帘儿,展开云母屏风,美人的淡淡脂粉浸润了夜月的清冷。待我许多月色澄辉,倾入金樽,直到拂晓连同流霞全都倾尽。再携带一张胡床登上南楼,看白玉铺成的人间,领略素白澄洁的千顷清秋。”林贞说:“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林冰说:“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林茹说:“群芳过后西湖好,狼籍残红。飞絮濛濛。垂柳阑干尽日风。”林贞说:“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林冰说:“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把酒问姮娥。被白发、欺人奈何。”林茹说:“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斫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

林贞说:“东武望余杭,云海天涯两渺茫。何日功成名遂了,还乡,醉笑陪公三万场。”林冰说:“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今夜送归灯火冷,河塘,堕泪羊公却姓杨。”林茹说:“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林贞说:“肠已断,泪难收。相思重上小红楼。情知已被山遮断,频倚阑干不自由。”林冰说:“晚日寒鸦,一片伤心景色。只有池塘柳树发出嫩绿的新芽,显出温柔情境。如果不是眼下亲自遭遇离愁别恨的折磨,根本不会相信这世上真会有一夜白头的事。”

林茹说:“离肠寸断,泪流难止。怀着相思之情,又一次登上了小红楼,明明知道乱山无数,遮断了远方的天空,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靠在栏杆上,频频凝望。”林贞说:“东武和余杭两地相望,但见远隔天涯云海茫茫。”林冰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功成名就,衣锦还乡,到那时我与你同笑长醉三万场。不用像世俗的样子用酒来诉说离情别绪,痛快的饮宴从来都另有缘由。今夜拿着残灯送你归去,走过河塘,恍惚间见落泪如羊祜的却是你杨元素啊。”林茹说:“一轮缓缓移动的秋月洒下万里金波,就像那刚磨亮的铜镜又飞上了天廓。”

林贞说:“我举起酒杯问那月中的嫦娥:怎么办呢?白发日增,好像故意欺负我。我要乘风飞上万里长空,俯视大好山河。还要砍去月中摇曳的桂树枝柯,人们说,这将使月亮洒下人间的光辉更多。”林冰说:“虽说是百花凋落,暮春时节的西湖依然是美的,残花轻盈飘落,点点残红在纷杂的枝叶间分外醒目;柳絮时而飘浮,时而飞旋,舞弄得迷迷蒙蒙;杨柳向下垂落,纵横交错,在和风中随风飘荡,摇曳多姿,在和煦的春风中,怡然自得,整日轻拂着湖水。”林茹说:“游人尽兴散去,笙箫歌声也渐渐静息,才开始觉得一片空寂,又仿佛正需要这份安谧。”林贞说:“回到居室,拉起窗帘,等待着燕子的来临,只见双燕从蒙蒙细雨中归来,这才拉起了帘子。”

林冰说:“喝醉了酒后恣意欢笑,我哪里有那闲工夫发愁呢。最近才明白古书上的话,的的确确是没有半点可信的!”林茹说:“昨儿晚上我在松边喝醉了,醉眼迷蒙,把松树看成了人,就问他,我醉得怎么样啊?”林贞说:“恍惚中看见松树活动起来,疑是要来扶我,于是我用手不耐烦的推推松树说,走开走开!。”林冰说:“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

林茹说:“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飞云冉冉蘅皋暮。彩笔新题断肠句。试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林贞说:“离多最是,东西流水,终解两相逢。浅情终似,行云无定,犹到梦魂中。”林冰说:“可怜人意,薄于云水,佳会更难重。细想从来,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林茹说:“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恨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林贞说:“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惹飞絮。”林冰说:“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林茹说:“两两轻红半晕腮,依依独为使君回。若道使君无此意,何为,双花不向别人开。”林贞说:“但看低昂烟雨里,不已。劝君休诉十分杯。更问尊前狂副使。来岁。花开时节与谁来。”林冰说:“安石在东海,从事鬓惊秋。中年亲友难别,丝竹缓离愁。一旦功成名遂,准拟东还海道,扶病入西州。雅志困轩冕,遗恨寄沧洲。”林茹说:“岁云暮,须早计,要褐裘。故乡归去千里,佳处辄迟留。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惟酒可忘忧。一任刘玄德,相对卧高楼。”林贞说:“近清明。翠禽枝上消魂。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黄昏。欲共柳花低诉,怕柳花轻薄,不解伤春。”

林冰说:“念楚乡旅宿,柔情别绪,谁与温存。空樽夜泣,青山不语,残月当门。”林茹说:“翠玉楼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摇荡湘云。天长梦短,问甚时、重见桃根。这次第,算人间没个并刀,剪断心上愁痕。”林贞说:“临近清明时分,枝头上翠鸟的叫声凄婉动人。可惜这一片清歌,都付与寂寞的黄昏。想要对柳花低述衷曲,又怕柳花轻薄,不懂得人的伤春之心。”

林冰说:“我独自漂泊在南国楚乡,满怀柔情别恨,有谁能给我一点儿温存?空空的酒杯仿佛在为我哭泣,青山无语宛如在为我伤心,一缕残阳斜照着院门。”林茹说:“在华丽的楼前,只有那一池悠悠的湘水,倒映着悠悠轻荡的湘云。无聊的白日是那样漫长,梦境却短得可怜。请问苍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恋人见面?”林贞说:“这情景真令人心酸。就算整个人间,也没有任何一个并州的刀剪,可以把我心中的千愁万绪剪断。”

林冰说:“当年谢安隐居在东海,出仕做官鬓发已霜秋,中年难与亲友别,唯有丝竹缓离愁。一旦功成名就,准备返归东海,谁料抱病入西州。”林茹说:“做官困扰了隐居的雅志,遗恨寄托于田园山丘。既已年高衰朽,便当及早划筹,要做百姓穿粗裘。”

林贞说:“返回故乡遵迢千里,选取佳地长住久留。酒醉放歌君相和,醉倒在地君扶我,只有醉时忘忧愁。任凭刘备笑我无大志,我却甘愿身居平地,仰看他高卧百尺楼。”林冰说:“两朵芙蓉渐渐地红起,像美人半红的脸一样。恋恋不舍地特地为开一次。假说徐守没有这种感受,为什么这两朵芙蓉花不对别人开放?”

林茹说:“看见芙蓉在濛濛细雨中摇摆不止,劝徐守停止说喝满杯酒的话了。进一步问酒席前的东坡醉官,明年,芙蓉花开时,我们再为谁来敬一杯?”林贞说:“还经得起几回风雨,春天又将匆匆归去。爱惜春天我常怕花开得过早,何况此时已落红无数。”

林冰说:“春天啊,请暂且留步,难道没听说,连天的芳草已阻断你的归路?真让人恨啊春天就这样默默无语,看来殷勤多情的,只有雕梁画栋间的蛛网,为留住春天整天沾染飞絮。”林茹说:“长门宫阿娇盼望重被召幸,约定了佳期却一再延误。都只因太美丽有人嫉妒。纵然用千金买了司马相如的名赋,这一份脉脉深情又向谁去倾诉?”

林贞说:“奉劝你们不要得意忘形,难道你们没看见,红极一时的玉环、飞燕都化作了尘土。闲愁折磨人最苦。不要去登楼凭栏眺望,一轮就要沉落的夕阳正在那,令人断肠的烟柳迷蒙之处。”林冰说:“离别跟这样的情景最为相同,二水分流,一个向西,一个朝东,但最终还能再度相逢。即使情感浅薄,好象是飘飘不定,白云行空,但仍可相逢在梦中。”林茹说:“可惜的是人的情意比行云流水还要浅薄而无定性,佳期密约,难以使人信从。认真回想,从前的种种。虽然多次令人肠断,但都与这次,截然不同!”

林贞说:“轻移莲步不再越过横塘路,只有用目力相送,她像芳尘一样飘去。”林冰说:“正是青春年华时候,可什么人能与她一起欢度?是月台,是花榭,是雕饰的窗,是紧闭的朱户,这只有春天才会知道她的居处。”林茹说:“飘飞的云彩舒卷自如,芳草岸旁的日色将暮,挥起彩笔刚刚写下断肠的诗句。若问闲情愁绪有几许?好象一江的烟草,满城随风飘落的花絮,梅子刚刚黄熟时的霖雨。”林贞说:“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

林冰说:“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縠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林茹说:“小楼寒,夜长帘幕低垂。恨萧萧、无情风雨,夜来揉损琼肌。也不似、贵妃醉脸,也不似、孙寿愁眉。韩令偷香,徐娘傅粉,莫将比拟未新奇。”林贞说:“细看取、屈平陶令,风韵正相宜。微风起,清芬酝藉,不减酴醿。渐秋阑、雪清玉瘦,向人无限依依。似愁凝、汉皋解佩,似泪洒、纨扇题诗。”林冰说:“朗月清风,浓烟暗雨,天教憔悴度芳姿。纵爱惜、不知从此,留得几多时。人情好,何须更忆,泽畔东篱。”

林茹说:“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林贞说:“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林冰说:“忆对中秋丹桂丛。花在杯中。月在杯中。今宵楼上一尊同。云湿纱窗。雨湿纱窗。”林茹说:“浑欲乘风问化工。路也难通。信也难通。满堂惟有烛花红。杯且从容。歌且从容。”林贞说:“为范南伯寿。时南伯为张南轩辟宰泸溪,南伯迟迟未行。因作此词以勉之。”

林冰说:“掷地刘郎玉斗,挂帆西子扁舟。千古风流今在此,万里功名莫放休。君王三百州。”林茹说:“燕雀岂知鸿鹄,貂蝉元出兜鍪。却笑泸溪如斗大,肯把牛刀试手不?寿君双玉瓯。”林贞说:“夜来沉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酒醒熏破春睡,梦远不成归。”林冰说:“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更挼残蕊,更捻余香,更得些时。”林茹说:“早春的一个夜晚,我酒醉回到卧房,连头上的钗簪也无心思卸去,便昏昏睡去。”

林贞说:“头上插着的梅花也因蹭磨而成为蔫萎的残枝败朵,但越发散发出诱人的幽香。”林冰说:“酒力渐渐消退,这股清幽的芳香不断袭来,使我从睡梦中苏醒。梅香扰断了我的好梦,使我在梦境中回到北国故乡的愿望无法实现。”林茹说:“醒来已是深夜,四周一片静谧,我倍感孤独,一言不发。轻柔如水的月光,给大地涂上一层透明的银色。窗上的翠色帘幕纹丝不动地垂挂着。”林贞说:“帘外,一天明月;帘内,无限凄清。我思绪万千,再也睡不着了,只好随手摘下鬓间的梅枝,在手中反复揉搓着,拨弄着,无言独处,等待天明。”

林冰说:“范增因为项羽不杀刘邦怒而撞碎玉斗,范蠡助越灭吴之后带着西施泛舟五湖。谓英雄之所以能够美名流传,就在于立功万里,为君王效命。”林茹说:“燕雀怎么能知道鸿鹄的志向?公侯将相原本出身于普通士卒。可笑泸溪地小如斗,不知道您肯不肯在那里小试牛刀?赠送给您两只玉瓯作为寿礼。”

林贞说:“回忆起那个晴朗的中秋,我置身在芳香的丹桂丛。花影映照在酒杯中,月波荡漾在酒杯中。”林冰说:“今晚同样在楼上举杯待月光,可是乌云浸湿了纱窗,雨水打湿了纱窗。我直想乘风上天去质问天公,可是这天路没法打通,想送个信吧信也难通。满堂只有蜡烛高烧光闪闪,照耀得酒宴上红彤彤。让我们慢慢把酒喝几盅,让我们慢慢把曲唱到终。”林茹说:“雾迷蒙,楼台依稀难辨,月色朦胧,渡口也隐匿不见。望尽天涯,理想中的桃花源,无处觅寻。”

林贞说:“怎能忍受得了独居在孤寂的客馆,春寒料峭,斜阳西下,杜鹃声声哀鸣!”林冰说:“远方的友人的音信,寄来了温暖的关心和嘱咐,却平添了我深深的别恨离愁。郴江啊,你就绕着你的郴山流得了,为什么偏偏要流到潇湘去呢?”

林茹说:“长夜里,虽然放下了帘幕,小楼上依旧寒气逼人。可恨那萧萧飒飒的无情风雨,在夜里摧残着如玉的白菊。”林贞说:“看那白菊,不似杨贵妃的微红醉脸,也不似孙寿的娇柔愁眉。韩令偷香,徐娘傅粉,他们的行径都不能拿来与白菊相比。细细看着,屈原和陶令,孤傲高洁的品性正与白菊相宜。微风吹起,白菊的清香蕴藉,丝毫不亚于淡雅的荼蘼。”

林冰说:“秋天将尽,白菊愈发显得雪清玉瘦,似向人流露出它无限依恋的惜别情怀。你看它似忧愁凝聚,在汉皋解佩;似泪洒于纨扇题诗。”林茹说:“有时是明月清风,有时是浓雾秋雨,老天让白菊在日益憔悴中度尽芳姿。我纵然爱惜,但不知从此还能将它留下多少时候。”林贞说:“唉!世人如果都晓得爱护、欣赏,又何须再去追忆、强调屈原和陶渊明的爱菊呢?”

林冰说:“夜深宴饮在东坡的寓室里醒了又醉,回来的时候仿佛已经三更。”林茹说:“这时家里的童仆早已睡熟鼾声如雷鸣。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全不回应,只好独自倚着藜杖倾听江水奔流的吼声。”林贞说:“经常愤恨这个躯体不属于我自己,什么时候能忘却为功名利禄而奔竞钻营!趁着这夜深、风静、江波坦平,驾起小船从此消逝,泛游江河湖海寄托余生。”

孙秋时常回想起,数年前,三位女儿在中间花园嬉闹的场景,这些几度出现在梦境中。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红尘自有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澈骨,那得花蕊扑鼻香。一壶浊酒喜相逢,惯看秋月春风。盛席华筵终散场,悲喜千般同幻渺。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三月桃花万里香,相逢时节雨正浓;往日岁月难寻觅,春花秋月心已醉;人生轮回不曾有,只叹少年不珍惜;昨夜不曾想念谁,为何来到我梦中。

林茹身穿蓝色上衣,下穿黑色长裙,标准民国女子服饰,她周围有春风相伴,绿树荫荫,身材苗条,中等身高,一双柔情大眼睛,弯弯的眉毛,鼻子挺细,嘴唇小巧,头发齐肩。她来到亭子附近,面带柔情,双手齐聚,拿着粉红色小手帕,为柔情烈女。

林贞身穿衣与裙,衣为蓝色,长仅过腰,袖长刚过肘,裙为黑色,长及足踝。身材小巧,一双水杏眼,面如银盘,樱桃小嘴,唇不画而丹,刘海齐眉,眉毛细长,头扎两个长辫子,皮肤白皙,一双玉手放在胸前,走在花丛间。

林冰一双含情目,眉毛纤细,面带忧愁,嘴唇红润,皮肤白皙,头发披肩,头发有粉红色发箍点缀,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她手持竹伞,手指纤细,身材苗条,中等身高,大腿细长,脚穿红色高跟,走起路来大方有度,标准淑女情怀。三人不约而同来到凉亭里各坐一方。她们在那里下棋,说诗,谈笑,美好画面就在此时此刻。后来,黄昏时分各自离开。

林冰、林茹、林贞回到西相居后窗外下起小雨,雨水从天空中飞落,飞溅在后院中,洒落在小树叶上,大地被细雨滋润,花草充满欢乐,屋子里充满欢声笑语。

夜深了,孙秋还在为女儿们做香囊玉佩,她虽然身体不好,但是还是想为她们做些什么。传说母亲给女儿做香囊玉佩,等到女子出嫁后,可以得到幸福、美满婚姻。

这些虽然只是传说,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些是不可能的,但是母亲还是想香囊玉佩会让她们有好的婚姻(更确切的说,是母亲给她们美好祝福)。

每副香囊上面绣着美丽蝴蝶在玫瑰花上盘旋,里面装有各种花粉,一面绣有“一生平安”另一面分别绣有“冰”、“茹”、“贞”的字样。由于她们都是属兔,所以这些香囊绣完后,分别与玉兔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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