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好呢,首先这是一个第三人称故事,但我必须得交代一些与潮流叛逆的东西。
从小就自豪为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老天爷却没有赐给我丰富的想象力。时常,有一些迸发的灵感似烟火激荡于脑海,却怎么也不能组织一个丰富的剧情来表达它们。一次次感到挫败。
“大概我这一生就要徘徊于这激情与抑郁的悬崖了,我怎么也不可能跨过现实与虚幻的鸿沟成为所谓的大幻想家。”
我每天睡前就这么安慰那颗躁动不安的充满幻想的脑袋。显得落寞。
直到有一天黄昏,我又闲逛在那片孤寂的树林里,被一个混身麻布、发须皆白的高大老人挡住去路。
“他那翻江倒海眼神是要揍我吗?”我不免感到担心,毕竟传说附近游荡着神志不清的浪人。
他开口说话了,却是我听不懂的语言。然后他从自己的情绪中脱离开来,对我微笑。他这次用国语说:“好久不见,诗人!”
诗人显然指的是我。但我依旧是雨里雾里,感到莫名其妙。我发誓我从没见过他,但他那真挚的、洋溢的热情却在融化了我的孤寂。我产生一种幻觉,大家是多年不见的兄弟。我当时并不知道,那一刹那我理解了他的心境。我开始和他倾诉自己的烦恼,我想成为大幻想家,为这无聊地、枯燥的、顺理成章的世界增添一点异彩,指引人们通往自身幻想的理想乡。
可我没有这天赋与能力。这是事实。
“自古人杰多悲叹,曾如苍龙,老似草条。问江山谁宰?寸心宇宙,天下无敌是诗人!”
“好诗!好诗!”我装模作样地鼓掌,看似不愿扫他的兴其实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卑怯。我想自己永远也不敢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语。我敬佩他。
然后角色发生了替换,他不停地讲,而我成了一名忠实听众。后来我被他匪夷所思的人生所吸引,所感动。震惊的我合不拢嘴,直觉他要不是个天才的神经病,就是真的来自一个未知的世界,那里强者林立,自有天地浩劫。
“所以你才叫我诗人?”
“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你不怕我泄露你的来历?”
“士为知己者死······”
老家伙淡淡说完这一句,不再啰嗦,用他们世界特有的潇洒留给我一个虚幻的背影。
“我要把你说的告诉全世界!”空山响动着我激动的心情。
“你什么也得不到,那些人不会喜欢这样的故事,用你们的话来说它不够意淫,不顺人心。”我脑海回响着老家伙的应答,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奇术,他居然从很远之外对我传音入耳。
“无所谓了!”只有野花野草白石青树愿意聆听我的喃喃自语了。“去他爷爷的大幻想家!什么烂鬼东西都无所谓了。士为知己者荣!”
我的那位露水朋友,在两个世界里都有着响亮的名声。那个世界有首家喻户晓的谚歌——“醉笑红尘冰没气,凄狂众生藏雪刀。北国以北白虎啸,天上天下龙凤殇。自名胡不肖,人言北方王。”
膜拜的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