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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那一幕惨剧是乌云索娃亲眼看见过的,那时的布拉克还不是一座城市,而是小动物们活动的乐园。时过境迁,虽然雷厂长现在已经长成大人,可一说到吃人肉宴,还是引起了她的高度警觉。那里面想必隐藏着某种玄机,或者说是不可告人的阴谋。于是,她迫不及待地问:“那你到底要叫我做什么?”

“其实在南方,用这种方式宴请宾客,可时新啦。”雷厂长拐弯抹角地说,“你嘛,也用不着大惊小怪。”

“我就想知道,你到底要叫我做什么。”乌云索娃说,“你不绕圈子行不行?”

“那我就简单点儿说吧,”雷厂长说,“到时候你把衣服脱光,躺在餐桌上,其他的事儿你就不用管啦。你放心,不会有人跟你干那事儿的。”

乌云索娃差点气哭了。要不是考虑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她肯定会给雷厂长一记响亮的耳光的。乌云索娃咬牙切齿地说:“我知道你从小就坏,可没想到?

你当了几天官儿,一下就能坏到这种地步。你真是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一坏透啦,你。”

乌云索娃走出门时,听见雷厂长在身后坏坏地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连这点儿常识你都不懂,真是大姑娘讨吃一一死心眼儿。”

乌云索娃的这次拒绝给她的贞操增添了不少的光辉,可困惑和无助最终还是摧毁了她那单纯的信念。

二天上午,奔驰接了乌云索娃驶出城外,在柏油路上奔驰。这时候,明晃晃的太阳下面,莫名其妙地飘着一些零星的雨点。雨点砸在前面的车窗上,贴着玻璃流星似的向上飞逝。乌云索娃觉得有些奇怪,转过头刚想请教石油鬼子,奔驰已经开始减速,很快就停在一家养牛场的附近。乌云索娃再看车窗时,那些雨点已经改变了速度和方向,慢悠悠地向下滑动,拉出一道道眼泪似的长线。长线将不远处的巴盐淖尔湖切割成许多条状的水域,看上去如同一幅精心绘制的军用海防图。有几只捞鱼鹳在湖的上空转悠,银灰色的羽翼搏击着飘拂的残云。捞鱼鹳的下面活跃着一群体型较小的水鸟,它们低声吟唱着,不时地用翅膀在湖面上刮起一缕白雾。在离奔驰两三米远的地方,有两头牛正埋着头悠闲地吃草。它俩一黄一黑,个头和健壮程度都不相上下。它俩不时地抬起头来,用舌头和鼻息相互致意,表现出很友好的样子。

“乌云索娃,你是从小在这牧区长大的,”石油鬼子说,“你猜猜看,这两头牛哪头是公的,哪头是母的。”

“两头都是公牛。”乌云索娃不假思索地说。

“你是咋猜出来的?”石油鬼子问。

这时候黑牛的臀部正好对着他俩的视线。乌云索娃指了指藏在黑牛尾巴后面的那一大堆跟性别有关的东西,不好意思地笑了。不多时,一位牧人从牛场里赶出一头黑白相间的花牛,径直朝奔驰的方向慢腾腾地走来。乌云索娃一眼就认出那是一头正处在发情期的母牛。牧人右手举着鞭子,吆喝着花牛在奔驰前面不远处停了脚步。使乌云索娃大惑不解的是,牧人左手里还提着一把足有一米长的剪刀。她刚要开口问点什么,嘴却被石油鬼子堵住了。石油鬼子说:“你只管看,好戏还在后头。”

只见牧人放下手里的鞭子和剪刀,从挎袋里掏出一只碗和四颗鸡蛋放在地上,然后将鸡蛋一颗一颗地在碗沿上磕破,将蛋黄和蛋青一股脑地倒在碗里,最后用鞭杆慢慢地搅匀。乌云索娃心想,这一定是给牛喝的,但她一时还猜不出是给哪头牛喝的。

花牛停下脚步以后,象征性地啃了几口草,就用一声深情的哞叫向不远处的黑牛送去了温馨的信号。黑牛扬起头来,一边舔着自己的鼻息,一边主动向花牛靠近。与此同时,稍远一些的黄牛也大步流星地凑了过去。于是,平静的草地上就孕育着一场天昏地暗较量。先是黑牛转过身去,低下头亮出明晃晃的犄角,摆出一副决斗的架势。不甘示弱的黉牛便顺势迎了上去,随着一声巨响,两颗牛头就较上了劲。起初是十几分钟的僵持阶段,黑牛推着黄牛后退几步,黄牛又推着黑牛后退几步。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黄牛渐渐占了上风,决斗场上就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体力不支的黑牛一个劲踉跄地后退,黄牛趁势腾出自己的犄角,顶伤了黑牛的一条前腿。黑牛最终以认输的姿态拖着一条瘸腿离去。花牛默默地观赏完决斗的全过程,便主动向黄牛靠拢过去,想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向它祝贺胜利。这时候,牧人将事先准备好的那碗鸡蛋端给了黄牛。黄牛一口气喝完鸡蛋,牧人意味深长地在它的臀部击了一掌,粉红色的灵根便垂了下来。灵根伸展到极限时就差不多要触到地面上了。花牛忸怩地将健壮的臀部移了过去,灵根便渐渐离开地面向前方挺起。不多时,黄牛的两条前腿就叉上了花牛的后背。走出去不远的黑牛此时又回过头来,一边反刍,一边无奈地看着这使它万分伤感的场面。由于条件反射,黑牛的肚膛下面也挺着半截同样颜色的灵根。,乌云索娃感到胸部闷得慌,呼吸有些困难,下身也觉得湿漉漉的。她刚低下头,石油鬼子就用手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石油鬼子说:“这一道风景你是要看完的,看完肯定是有好处的。”

“这有什么好看的。看这种事儿能有什么好处。咱们还是走吧。”乌云索娃也学着花牛的样子忸怩地说。这是乌云索娃有生以来第一次撒娇,神态显得很不自然。

“有啥好处你以后会明白的,总之,你是一定要看完的。”石油鬼子说,

“你尽管放你的心,车窗用的是茶色玻璃,夕卜面的人看不见你的。”

石油鬼子话音未落,就听见咔嚓声,挺拔的灵根被那把长长的剪刀从根部剪断了。一派旷古罕见的草原雄风须臾间便失去了它应有的特色。黄牛很没面子地从花牛背上下来,一时间泪如泉涌,但绝对没有丝毫的愤怒和复仇的表情,仿佛被剪断的只是一根牛毛而已,根本就犯不上剑拔弩张。这种大智若愚的畜生对待自己的异类总是表现出让人惊骇的宽容,尤其是对人类,宽容的程度可谓达到了极致,足以比得上人类中爷爷对孙子的那份宽容。爷爷的宽容说到底还是有它世俗和自私的一面,而牛的宽容却总是博大的,甚至是豁达的。也许正是这种与生俱有的宽容,才使它对人类的暗算不加以丝毫的预测和提防。人类的某些行为的确是很怪异的,他们对残害过自己祖先的犲?良虎豹不计前嫌,用法律将它们保护起来,而对牛这样一种高尚的生灵却无所不用其极。

牛的行为也有些怪异。就比如现在,这头受伤的黄牛完全有能力将已经放下了剪刀的牧人置于死地。它只需使出对付黑牛的一半力气就足够了,可它偏偏不去这样做。也许,在黄牛看来,牧人就是万能的神灵。神灵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它的道理的。

眼前这一幕,让乌云索娃感到十分茫然。她不明白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仅仅是为了设置一道风景让她观赏的吗?如果真是这样,她怕是一辈子也洗不清自己的罪过了。此时的黄牛倒显得异常平静,它若无其事地看着牧人,以及牧人背后跟它一样平静的巴盐淖尔湖,竟然悠闲地反起刍来。乌云索娃须臾间又想起了血泪湖的,说。她觉得黄牛的眼睛就是两座湖泊,两座大比例浓缩后的巴盐淖尔湖,湖里的血色素被飞转的年轮带走以后,剩下的就只有两洼清澈透明的眼泪。从那波漾漾的泪水中,乌云索娃真的看到了一闪幽幽的湖光,而在湖光的背后,又深深地隐匿-一种不可亵渎的慈祥。这样的场景点燃了埋藏在她心底的由来已久的悲情,哀婉而惆怅的泪水夺眶而出,很快就沿着她细腻的脸颊勾勒出两条对称的弧线。从那幽幽的湖光中,她仿佛又听见了风吹芦叶的声音,听见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嚓啦嚓啦的磨刀声。乌云索娃巳有好些年没走近巴盐淖尔湖了,她朦胧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下次再走近那座湖泊的时候也许就是她的末日。她将会突然间从人间消逝,从而也化做那神秘的湖泊。那时候,无数的鱼儿将会在她腹腔内游来游去,成群的水鸟也会不时地擦着她的眼睛猎猎飞过,留给她一串串令人销魂的鸣唱。

美丽而真实的童话已经贴上了命运的荒凉失神的姑娘你彷徨在原野上你是一汪没有灵魂的湖泊却有着比湖水更深的怅惘你没有丰满的羽翼却要在湖的天空里飞翔那里没有你梦中的乐园也没有淡雅的牵牛花香那里有猎猎的长风终将折断自由的翅膀让谁在演绎着一些生命狂欢的死亡,乌云索娃忽然间觉得牛很可怜,它像是以赎罪者的身份来到这世上的。那么,它为什么要来赎罪呢,是不是前世造过什么孽呢?想到这里,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便又悄然袭上她的心头。

被剪去的灵根像一条受到重创的赤链蛇,拼命地在草地上狂蹦乱跳,跳到最高点时已经超过了黄牛的身高。乌云索娃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这是女人见到蛇时一种下意识的反应。黄牛久久地凝视着自己的另一部分生命,悠长而又凄厉地哞叫了一声。那声音立即将乌云索娃带回到一些武侠小说的情景中去,她仿佛听见一位身陷绝境的武士在仰天长啸。黄牛的后半身疼得有些发抖。它也许在想,它的另一部分生命一定也能感觉到疼痛的,要不然怎么会没命地跳呢。灵根显得很兴奋,在原地跳了一阵之后就向乌云索娃扑过来。乌云索娃一时间忘记了挡风玻璃的存在,惊得身子直往后仰。若不是靠背挡着,她说不准要仰到什么地方去。可那灵根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竟然没撞上挡风玻璃。它简直是在有意识地捉弄乌云索娃,只向她虚晃一枪,便又杀了个回马枪直奔花牛而去。花牛没有躲闪,一任灵根骑在它脖子上抽打它的前腿。不远处的黑牛看到这种情景,便也下意识地收缩了自己的半截灵根,悲伤地回过头,一瘸一拐地向牛场方向走去。这样的场景,黑牛似乎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它走的时候深深地埋着头,丝毫看不出幸灾乐祸的反应。望着黑牛蹒跚而去的背影,乌云索娃莫名其妙地想起罗斯福总统的一句名言:“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她是在自己的书屋里随意翻书时读到那句名言的,只可惜她已经记不得那本书的名字了。乌云索娃当时觉得那句话很有深意,但一时还吃不透个中的哲理,因为对于哲学,她基本上是一无所知的。不过,伟人的语言总是有着很强的穿透力,当它再一次浮现在这位普通女性的脑海时,便无形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共鸣。这大概就是格式塔心理学者们所演绎的顿悟说了。可不是吗,这两头公牛第一次进入乌云索娃的视野时,曾经是一对多么要好的朋友,花牛的出现让它俩须臾间变成了不共戴天的死敌。而牧人的出现以及他的所作所为,又让它俩的心灵在暗地里达到了某种沟通和默契。假如黄牛还有机会继续活下去,它一定会跟黑牛重归于好的。罗斯福的那句话本来是针对变幻莫测的国际风云而言的,可它竟然也能适用于两头公牛的是非恩怨。伟人的伟大也许正在于此。

灵根疯狂地抽打了一阵花牛的前腿,便无力地从它脖子上滑落下去,在地面上无规则地蠕动着,直至消耗完最后一点力气,便长长地蛰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花牛一看大势已去,便也追随着黑牛的背影向牛场方向去了。

工.完风景之后,奔驰回过头去,直奔旗招待所餐厅而去。石油鬼子带着乌云索娃径直进了春水园包间。石油鬼子坚持要乌云索娃点菜。乌云索娃憋了老半天只点出两道菜,油炸花生仁和苦菜。石油鬼子有些急了,从乌云索娃手中夺过菜单说:“你点的是些啥菜,连十块钱也不值。”

石油鬼子转而又问服务员:“你们这儿最好的菜有哪些?”

服务员像小学生背课文似的,一口气背出好几道菜名:清蒸鲇鱼,俄罗斯鱼头,羊羔脑花儿,油焖大虾。

“得得得得……”石油鬼子打断服务员的话说,“就拣最好的,再上五道也”

乌云索娃从未涉足过如此豪华的餐厅,一开始觉得很不适应,但石油鬼子的殷勤和厚道很快就让她有了在家的那种感觉。在家的感觉真好。两人一边吃菜一边品着醇香怡人的五粮液,不觉就过去了约两个小时。石油鬼子冲着门外喊道:“上最后一道菜吧。”

上来的是一道很特别的菜,是由一朵一朵的绽放到极限的小白花儿组成。乌云索娃对这样的小白花儿非常陌生,但更让她吃惊的是,那些小白花儿经过烹饪,似乎并没有改变其怒放的形态,反而显得更加鲜活。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家本地餐厅会有如此炉火纯青的烹饪技术。看着乌云索娃一脸的惊讶,石油鬼子笑了。乌云索娃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容,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石油鬼子说:“这叫鲁冰花,是我从家乡带来的一点特产。你可能不知道,这是一种海洋深水植物,老人吃了能益寿延年,年轻人吃了能滋阴壮阳。”

“那这道菜能值多少钱?”乌云索娃问。

“不贵,”石油鬼子说,“连料带工,也就是两千八的样子。”

“两千八还不贵?”乌云索娃说,“你们有钱人,可真是财大气粗呀。两千八百块钱,够我吃一年,你知道吗,一年也吃不完的。”

“今天是第一次请你吃饭嘛,总得像点样子。”石油鬼子说,“要不,你会笑我寒酸的。其实呢,平时过日子,我们南方人还是蛮仔细的,应该说比你们北洽人仔细。”

石油鬼子另拿了一双筷子夹起一朵鲁冰花,放进乌云索娃的餐碟里面,说:“来,你先尝尝看。”

乌云索娃将一朵鲁冰花放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咀嚼了两下,觉得有点像蘑菇,但咀来嚼去,还是觉得不是蘑菇,因为蘑菇没有这样的弹性,也没有这种幽幽的苦味。乌云索娃心想,两千八百元钱就买这么一道菜,实在太不划算了,但她一点也不怀疑石油鬼子的真诚。石油鬼子认真地咀嚼着每一朵鲁冰花,吃得有滋有味。吃剩下最后的几朵,他又叫来服务员打了包,而其他的菜却几乎是原原本本地被留在了餐桌上。饭罢,石油鬼子从一只精致的檀香木盒里取出两支牙签,将其中的一支递给乌云索娃。乌云索娃说:“我从来都没用过牙签,女人是不用牙签的。”

“这支牙签你是应该用用的,”石油鬼子说,“这是虎须牙签。”

“虎须?”乌云索娃吃惊地问。

“对,虎须。”石油鬼子说,“是用老虎的胡须做的。它会把好运带给你的,让你以后的日子虎虎生威。”

乌云索娃于是接过牙签,在手指间轻轻捻了两下,觉得它既有硬度又有弹性,的确不同于普通的牙签。她剃牙的姿势显得有些笨拙,甚至有些粗俗。可石油鬼子就不同了,他的姿势娴熟而文雅,而且带有极大的隐蔽性,以至于让人看不出他在剃牙,而是在做一种很随意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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