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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轮回

“还有四天又到了轮回的时间啊!”张哥轻声呢喃了句,伸出手轻轻的抚摸起门板中心的这个凹槽。

凹槽?突然我眼神一冽,感觉脑海中好象突然闪过了什么东西一般!但是却总有种抓不住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象是一拳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一般让人有种有力无处使得感觉。

“几百年了终于躲不过这个命运啊!”张哥摸着这个凹槽低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半月形的白色石头就这样直接镶嵌在了其中,而看着张哥手中的这块石头我突然眸孔一缩,下意识地抓在了胸前。

“来……”张哥将我拉到了这扇门上,轻轻的将手中那半弧形的石头镶进了这正中的凹槽上,然后指着那剩下的半边还未曾填满的槽孔对我说:“来,你是这任阁主,那剩余的半边钥匙你爷爷应该是交给你的,把他镶进去。”

“是这个吗?”我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那一直被我系在脖子上的白色半弧石头,解开了那紧系脖间的红绳交给了他。

“是!”张哥捏在手里看了看然后交给了我,摇了摇头对我道:“这不该我放,往日条例必须阁主亲放。”

“哦!”我呆呆地点了一下头,伸手将它放了进去,竟然与这槽孔重合的十分完美,就象天然的一样!

“呵呵,几百年了,没想到今日竟是在我身上开启,也不知道是我之幸还是不幸?”张哥莫名的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看着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作持令者吗?”我摇了摇头。

“我所持的就是这半块钥匙,这钥匙本来就是一分为二,历任阁主一份,持令者一份,目地就是打开眼前的这扇门。”张哥说着走上前去双手轻轻的按在了这门上凸起的一个阴阳鱼上缓缓的转动起来。

“距离上次开这门也不知道过去几百年时间了?”张哥双手贴着那阴阳鱼缓缓的转动着,便转便道:“但是我的上任持令者和他的上任却是很平稳的过完了一生,现在轮到我手竟然是此开启之时,也不知道是我的幸还是不幸!”话刚说完张哥就是一口长叹,而这扇紧闭的木门也是缓缓的裂开了一道缝子。

“来。”张哥牵前我的手,微微的咧嘴露出那一口森白的牙齿莫名的一笑,伸出手去按在了这扇门上,用力一按道:“陪我进来吧!”

一条黑色的口子越撕越大,这扇不知道尘封了多少年的木门终于是缓缓展了开来。

微尘衬着阳光在门口的裂缝中上下翻滚着,我看着这翻滚的微尘又看了看张哥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

“来,进来吧!”张哥拉了我一下,抬头跨进了这乱舞的微尘中。

“这是……”当我踩着张哥的步子跟随他一起踏进这房间时,突然被里面的景象所惊呆,手指轻轻的抚上了这内阁的墙壁,忍不住出声。

“镜子。”张哥微微的一皱眉头,回头直接对我答了出来。

“是吗?”我呆呆的看着周围这亮如白昼的墙壁。当我第一脚踏进这间小屋时,就被这里面的一切所吸引。

可能你无法想象,当张哥推开门将我拉进去的那一刻,我看到的不是一间昏暗的房子,而是被这里面那猛然的光线反差晃得睁不开眼。

我手指轻轻的触摸上这四周的墙壁,沿着这头一直划了回来。我确定了这确实是镜子,谁能想到这四面的墙壁竟然全是镜子,而更让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是,这紧贴墙壁四周的镜子里晃动的竟然是这镜花水月阁四周的景象,就我现在所面对的这面墙上所映射的就是那远在数百米外的登天梯的那个小屋。

“这是活的?”我眼皮猛地就是一跳,刚才,就在刚才我竟然看见我左边这扇墙上所映射的湖面竟然起了一丝涟漪。

“嗯!”张哥点了点头,亦是用手摸着这四面的墙壁说道:“这是道家的一种秘术镜中乾坤,你现在所看到的就是外面景象。”

我被张哥一席话所惊,久久未曾回过神来,可就在这时张哥突然拉了我一下,把我拉到了这屋子中间的一块石头所塑的阴阳鱼前。

“咔咔……”当张哥咬破手指将那一滴指尖血滴入这阴阳鱼时,一阵莫名的声音响起,就在我的眼皮下这两块紧合的阴阳鱼慢慢地分了开来。

一块石碑就如此突兀地从这越分越大的裂缝中探了出来。“镜花水月阁,天地养人地。”在这块石碑完全显露出来时,只见它的左边就淌着这样一句莫名的话语。而在它的右边却是两个手掌印的凹槽,而在这凹槽下却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

第六代阁主,神算;第六代持令人,张凡。

第十二代阁主,清扬;第十二代持令人,张敬越……

就这样左边掌印下一行阁主名字,右边一行持令者名字。

看着这些人的名字,张哥眼睛中露出了一种复杂难明的东西,随后他长呼出一口气,面色看不出是喜是忧,只是伸手微微的的触摸着这掌印下的一切,慢慢的眼睛变得湿润之极,哽咽着说道:“始祖。”

我随着张哥一同将手放进了面前的这只掌印凹槽中,突然我猛然感到身后一冷不觉打了个冷颤,但是却很舒服,就仿佛一种莫名的能量窜进了我的体内。甚至我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这股力量这我的体内乱窜着。

闭着眼睛,我可以清晰得感觉到这股能量在我的体内一遍遍的游散着,并逐渐的消退着。待得这股能量彻底消退后,我睁开眼睛只见得我这掌印的下方出现了一行小字:第五十代阁主。而我转头看向张哥,亦是见到张哥的掌下出现了另一行小字:第四十八代持令人。

等我随着张哥一同踏出这顶楼阁门时,张哥面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这个房子便又轻轻地关上了门。

“又是一个轮回啊!可是为什么会是我!”张哥面色纠结的看了一眼这缝合的木门,一声叹息,未曾理我就这样魂不守舍的走下了阁楼!

“你去哪里了?”当我刚踏进房子时便已看见铁算黑着一张脸,坐在床上等我!

“跟着张哥……”

“是不是顶楼?”铁算还没等我说完直接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

“真的?”突然他的面色变得很是精彩,青白相交,半天方是一叹道:“我说为什么突然水月阁气息猛增以至于外泄,不想你们真的……”

“又是一个轮回的开启啊!”谁知竟然从铁算口中又蹦出了这句话。“阁中大阵已经运行,现在想阻止也难啊!”铁算说着揉了揉额头上的太阳穴道:“幸好还有七天时间,或许可以赌一把了。”

“持令人啊!持令人,你好迂腐的心啊!我就不信举全阁之力不能延这百来年时间。”突然铁算眼神一凝,象是下了什么决断一般道:“既然你不愿,那这代价我来背。”

后来铁算好象突然从人间蒸发一般,竟然消失在了水月阁中,虽然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我隐隐约约觉得他的消失应该跟他说的那句“既然你不愿意来背我来背的代价有关吧!”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我却不知道。

就在铁算消失后的第二天,张哥又找了我,只是这次他却是直接将我拉到了以前我想都未想过的地方。

“天佑?”我两只肘子撑在桌上托着下巴正眯着眼睛瞅着爷爷留下的这本未亡灵录时,突然铁算房门裂开了一道缝子,一张老脸伸了进来朝我叫道。

“嗯?”我抬头看了看这半边身材门外半边身材门内的张哥,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好笑,对他道:“怎么了张哥?怎么不进来?”

“《未亡灵录》看完了吗?”张哥来到了我的身前,低下头看着我问道。

“看完了。”我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后沉吟了一阵子道:“至于你说每篇一个偈语我也写了,就不知道对不对。”

“是吗?”听张哥口气明显就是一喜,他看着我道:“本来我还怕你没写完想过来催催你,不想你已经写完了。至于偈语这个你不用担心,应该是对的,你先说下你写这个东西时最初的感觉。”

“没什么感觉啊!”我挠了挠头看着张哥道:“就是一个人看完脑海中总是不自觉地蹦出一段话我就照着这样写下来了而已。”

“是吗?”张哥轻轻地拿起了摆在我眼前的这本陈旧簿子,就是随便顺手一翻对着上面的东西就直接念了“戏子入画,一生天涯。”

我知道了,他是翻到了戏子的那一页了,看着张哥那微微点动的头我知道大概他是满意的,可是我搞不明白的却是为什么这《未亡灵录》上这么多住户,写偈语的偏偏就只有这么几户,现在看张哥高兴,索性我也就问了出来。

“这个啊?”张哥面皮就是一僵,而后就那么不自然地抖动了几下,看着我道:“因为这些有偈语的人正好是现在水月阁中还活着的住户,也是将死之人的挽联。”

“啊?”在我还目瞪口呆的同时,张哥对着我的后脑壳就是一下子,而后问我:“你师父呢?”

“我师父?”我霎那间愣住了,感情他是在问铁算啊,不过我记得自打那老家伙真正教我东西时我就根本没再开口叫过一声师父。

“不知道,已经两天没见了。”

“他还是不甘心啊,铁算铁算,这天地之理数命数有时与你那手中掐算的天道并不同气啊!”张哥一叹而后看着我道:“不管了,反正时间不多了,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到头来结果还不是一样,只是……”

“唉!”张哥叹了口气,拿起了桌子上的《未亡灵录》对我晃了晃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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