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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大致猜到

“天佑。”虽然明知道眼前人不简单,二虎子却仍旧将我挡在了身后。“没事的,虎叔。”我拍了拍二虎子的肩膀,示意他放松,看着眼前人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少爷,还有你们那个所谓的老爷子万根本就不认识。”

那人听我如此说,什么也没说只是伸身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但是看着这个东西我的脸色却是立马变了。

一个金黄色的相框吊坠,虽然只有一丁点儿,但是里面的东西却让我变了脸色。一张黑白底色的相片,照片上四个男人露着一种自信的笑容持肩并立。

“爷爷。”我低呼一声,虽然相片中的容貌略显年轻,但从其中我依稀看到了爷爷的影子。不仅仅是爷爷,还有二伯爷,和三伯爷,只有最左边的那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我却可以大致猜到。

“我想你应该知道了老爷子是谁了吧!”

“嗯。”我点了点头,想到了我那素未谋面的大伯爷,韩正!想到了李家祖王墙上那两行血淋淋的大字“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易变心。”想到了三伯爷临死之前喊出的那声“为什么,不放过我。

想到了爷爷喊出“星君破阵旗”时那一刹那间的神伤,想到了陵园小三手中那个半黑半白的“正”字,想到了住持身死爷爷被一伙神秘人接走后回来时眼瞳中那死寂的色泽……种种往事一件件的浮上了我的心间。

“那少爷,走吧!”

“小少爷,不能去。”可我还没说法,二虎子将我拦得更紧了。“虎叔,放心吧!是我的亲人。”我拍了拍二虎子的肩膀,将他移了开来,但就是在说出“亲人”的那一刻我的心却是打起不安的鼓点,真的是我的亲人吗?

“小少爷,请。”那人拉开了车门,待我坐上去后他回头看了一眼二虎子,眼中闪过了一丝厉光道:“这次我不怪你,下次再拦我会杀了你。”

“天佑,被那人接走了。”家中,二虎子正对着老齐头说道:“我拦不住,即使强拦我估摸我也就能撑十个回合,对面很强。”

老齐头手抚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此刻我也是刚从大伯爷的家里出来,还沉浸在大伯爷所说的那番话中,身后跟着第一次接我的那个人。

“你就是老四的孙子天佑吧!”

“很好,很象老四。”

“这是你的家,我以后的财产就该你来继承了。”

直到坐到车上我仍旧不解于大伯爷所做的一切,意料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但就是如此才更让人头痛,我不相信大伯爷请我来就只为了这么三句废话。而更让我转不过弯的是,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为什么当面对他时我会感觉自己在面对着一块寒冰,一个死人。那是内心深处最为直观的一种感觉,似乎人类所顾有的感情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当我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我没想到这个点钟老齐头还在等我,看着他没来由的我心中涌出一股愧疚之感。

“回来了?时间不早了,回来了就早点儿睡吧!”令我不解地是老齐头看着深夜回来的我什么也没问,只是对我一笑。我相信今天我被人接走的事二虎子是向他报告过的,甚至在进门的前一刻我都已经做出了和盘托出的打算。

看着灯光下老齐头那逐渐隐入黑暗中的影子,心中一阵的愕然。虽然我十分讨厌做什么事都要向别人汇报,但是当我下定决心打定主意向他说时老齐头如此的做法,却令得我一时无措,那种感觉就如同你攥紧了拳头结果却一拳打进了棉花中一般,令我一阵的郁闷与纠结但更多的却是不结。

我听得出老齐头嘱咐我早点儿休息的话语与往常一样,透着一股子内在的关心。但是为什么今天他会这么反常?似乎早知道我去见谁一般,我相信二虎子告诉了他我被人接走了,但我不相信二虎子知道我是被大伯爷接走的,那么老齐头的表情为什么如此的平静。

一夜无眠,躺在床上就这样提不出一丝的睡意,眼前总是浮现出一双透着灰色的眼睛,那是一种令人心倦的死寂。不管我睁着眼睛或者闭着,这双眼睛总是会突现在自己的眼前或脑海。

“爷爷!”看了下窗外的天,我心中低语一声:“天国的你,还好吗?”我知道这是爷爷的眼睛,曾经只有在爷爷的眼里我才看到过这种死寂的灰色。我又想起住持身死之后,爷爷被人接走回来时眼中带着的就是这股子死寂,不着一丝生机的死气就这样团绕着的瞳孔。

“难道不是大伯爷?”我不解地问了下自己,今天在走入大伯爷家时我本来想好了一切情景,但是偏偏进去后,大伯爷对我就抖出了三句话,他不是该套问我一些关于爷爷他们的东西吗?

这夜,直到天际透出一丝鱼肚白时,我方才有了一丝困意。梦中往事再如放电影一般闪过,我重新见到了他们。

“我的时间不多了。”一头赤色长发垂胸,三伯爷回头看着身后,那双似乎填充着鲜血的瞳孔透过那堵墙看向了远方,“还是不肯放过我吗?”一声叹息透着不禁的哀伤。

“星君破阵旗!”看着山下那被天雷轰得焦黑的木屋爷爷流下了一行浊泪,转身拿起了脚下那只巴掌大的小旗,猛然间跪倒在地吼了起来“为什么会是你?星君破阵旗,是你,你出来啊!”

“这是?”爷爷拽下了小三腰间那只小木牌,只见他一片白一面黑透着一股子的怪异,而在这其中一个刻画着“正”字,说不出的妖异,可是当看到这个“正”字时,爷爷脸色一僵透出了一股子难言的神情。

爷爷回来了,我打开这扇门时爷爷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一身湿衣紧贴在身。我忙上去扶着爷爷向禅房边艰难的挪去,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下着这么大的雨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回来?当时他走的时候不是去见一位“故人”吗?怎么会?擦着爷爷的身子,短短一天时间爷爷头上那原本花白的头发此刻却是彻底的变成了雪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心疼的摸了摸爷爷的头发,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又想起了爷爷临倒时的那一个眼神,给我一种心死般的感觉。就在这时爷爷突然睁开眼睛翻了起来,那只淡灰色的瞳孔就这样盯着我,对上爷爷的这只眼睛我感到了死亡的气息,猛然间我惊醒了过来。

天初亮,还早!但我却没有了一丝睡意,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又想起了爷爷。

“真的会是他吗?”我想起了大伯爷,除了至亲之人谁还会使得爷爷颓失掉生机,心死为灰呢?

“梦?”我试着说服自己,我是因为思念爷爷过甚,所以才会出现如此情况夜里爷爷的身影频频浮现,但是我知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不知道这一天我是荤荤厄厄地怎样下来的,但是当我发觉时已经放学了。就这样漫无目地的走在校园内,莫名的我的心竟然有些烦躁。

二虎子今天不会再来接我,因为我走时给老齐头说过我想一个人静静让二虎子别来接我。我抬头看了一下天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但是第一次莫名地我竟抗拒回那个“家”。

“我不知道你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有可能尽可能离他远点儿。”我又想起了今早老齐头在我临走时意味深长的那句话,本能的我将“那个人”想到了大伯爷的身上,但是到底是不是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有点儿抗拒去想这事。但是心中我隐隐间觉得老齐头该和大伯爷有点儿关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但是每当我想起这个时,心里就充斥着一种难明的胸闷,我向我不回家也和这个有一点儿关系吧!

“我靠!老朱,你还考虑个啥?这么好的姑娘,人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怎么你这层纱比山还难掀,再抓不住好菜就会被猪给啃了。”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这谁?为什么声音如此熟悉?田荣,对,是田荣。

我回过了神,抬起头来竟然来到了宿舍门前。是本能吗?可能是,不回去除了宿舍我又有哪儿能去呢?

“呀!天佑回来了。”我刚进宿舍门就被眼尖地田荣给一把抓了去,将我压到了下床,而后看着对面的朱军威,问道:“天佑,你说老曹是不是个呆子!人家这么好的姑娘,长的算上等不愁没有人追,但就是不知道看上老朱哪一点儿?情书都送三份了,偏偏这个木头每天跟个没事人一样,这不今天又来一封,这个木头竟然要跟人把话说清楚。要不是看见你半夜那个过,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个正常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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