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泪还活着的消息朝廷很快就知道了,可是因为南宫易的出面,唐玄宗就睁一只眼闭一只了。
只要对他这个皇帝,对社稷安定不存在威胁,那么也就没有所谓了。
原来大年初三的夜晚殷无泪遭遇契丹死尸的突袭,当初被殷无泪识穿是大唐士兵假扮的,殷无泪当机立断准备带着自己的船员和死士撤退。
可是危难关键时刻有暗箭朝他射来,千钧一发之际夜鹰以身替他挡箭,这才救了他一命。
可是夜鹰却再难回到长安,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殷无泪就易容成夜鹰的模样,与死了的夜鹰身份对调,让大家都以为死的是殷无泪。
等到出使渤海归国,殷无泪就以陈来的身份来到漫夭身边替她解决生意上的难题。
漫夭得知陈来原来就是殷无泪之后,心里的困扰和烦恼都不见了,原来她爱着人一直都是殷无泪,从不曾变节过。
养了几日,有了漫夭悉心照顾的殷无泪恢复了七八成,不过令他郁卒的是小祈佑似乎不怎么认识他了。
也难怪,他这一走,近乎五个月的时间,这么小的孩子也难怪会忘记他。
这日午后,殷无泪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漫夭去哄祈佑睡午觉去了。
等漫夭回来的时候殷无泪也昏昏欲睡了,仅着一袭月白单衣的他看见漫夭进屋,便慵懒的朝她招招手,沙哑低淳的嗓音带着一丝魅惑的意味。“来……”
“无泪哥哥你怎么睡这儿了,快进寝居去睡吧,这儿风大容易着凉。”漫夭关切道。
贵妃榻置于西窗下,白天为了室内通风,西窗一般都是半开的,穿堂风呼呼而过,四月里的天气说热不热说冷也冷。躺在着贵妃榻上很容易犯困,可是也容易着凉。
“不碍事,我不睡,你坐,陪我说会儿话。”殷无泪朝着里榻挪了挪身体,给漫夭腾出一块地方来。
漫夭慢腾腾的走过去,坐在贵妃榻的边缘,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殷无泪回来之后总觉得心理上乖乖的。大概是他曾经假扮陈来,而且管家还让顶着陈来身份的他入赘殷家的缘故吧,漫夭总觉得别扭,也不爱跟他亲近。
“你想聊了什么?”漫夭望着窗外的景色,幽幽开口。
“漫夭,你是不是……”殷无泪原想问漫夭是不是怕他,为什么总是跟他保持这样适度的距离,可是张了口最终还是没问出来。有些事情是他做的不对在先,不能怪漫夭别扭不适应。
“什么?”窗外的景色姹紫嫣红甚是美丽,漫夭一时看花了眼,回眸犹带着吟吟笑意。
这样俊美无涛的脸上挂着这样温情的浅笑,殷无泪一时间看呆了,怔怔的忘了说话。
“无泪哥哥,无泪哥哥……”漫夭喊了殷无泪两声得不到他的回应,于是伸手玉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让他回神。
“嗯?”殷无泪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思维依旧没有归为,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漫夭发呆。
“无泪哥哥……”漫夭羞涩轻语,明明是他说要自己陪他说话的。
殷无泪深邃的眼眸晶亮而直白,盯着漫夭娇靥迅速染红,仿佛敷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低首时那一抹娇羞最是迷人。
殷无泪不由的看痴了,自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柔醇厚的呢喃,“漫夭,我有多久没有好好抱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