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去了趟御书房皇上不在,待明日我再向皇上讨去。时候不在了,我得回去了,这姑娘就劳烦李太医了。”说着华逸凡朝李太医作了一辑。
“哪里哪里,大人言重了。”李太医忙还礼。
华逸凡笑了笑,转身看了眼床榻的韵婉,似有依依不舍之意,但很快收拾心情,与李太医道别。
李太医看着床榻上的女子,心中的疑惑更是大了,这女子到底是谁啊,看华逸凡那紧张的样子,真的就只是宫女这么简单么?再看看床榻她的女子,确实她有种不由人抗拒的美丽,这样的女子,他日定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吧。
翌日清晨,华逸凡一下早朝,便匆匆尾随皇上身后,跟着进去了御书房。
“逸凡还有国事商讨?”司徒胤半眯着双眼,躺在龙榻上。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哦。”听到华逸凡说有事相求,司徒胤睁开眼睛,较有兴趣的问:“说来给朕听听。”
经过昨日的一夜彻想,他终于想起上次与皇上对饮,皇上输给他了,然后就允若他一个要求,现在正好是时候了。
“臣斗胆问一句皇上,上次皇上喝酒输给了臣,说允若臣一个要求,不知还算不算数?”
司徒胤一怔,这华逸凡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他说的话自然是算数的,“朕一言九鼎,怎会不算数,你但说无妨。”
“臣想向皇上要一样东西。”
“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要什么直说吧,朕给你就是了。”看着他一副认真的摸样,司徒胤心中觉得好笑。
“臣要九转凝脂白玉膏。”
司徒胤又被怔了一下,他还以为华逸凡要什么权利之类了,没想到却是一件女人用的东西,他堂堂男子汉要这做什么,“怎么,你身上又旧疤?男子汉有几条疤痕,那才叫气魄呢,而且还证明了逸凡你奋勇杀敌的证据呢。”
“那皇上,给还是不给啊?”
“朕现在就叫福安去国库拿给你,真是败给你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就为了一瓶药。”
华逸凡没说明用途,只好傻笑。
话说这九转凝脂白玉膏真的很有效,韵婉用了三天,唇上的疤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在太医院修养了三日,除了病都好了意外,身子也比以前健朗了。三天里她每天都看医术来打发时间,从而也学了不少。
如今她痊愈了,是时候要回来仪宫复命了。过了几天轻松的日子,想到自己将要回去来仪宫,不知道华贵妃要怎么处罚自己了,而这一次她还会这么好运的遇到他吗?
不行不行,韵婉摇摇头,若每次都被他救走,华贵妃还都是要加害她的啊,除非自己有了身份,可司徒胤你会保护我吗?不会,她心里很清楚,由始至终把她推入深渊的总是司徒胤,而救她的往往不会是他。司徒胤为何你总是对我视若无睹,我真有这么令你讨厌么?
她的神情随着心中所想,由先前的笑颜慢慢转为忧虑,到最后一滴晶泪,不经意的滑过脸颊。
这时一个身影出现,抹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她往后一退,刻意的去躲避那人申来的手。
来人也意识到自己无礼的举动,尴尬的收回手,她总是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动摇他坚定的内心,如今她任何的一个举动,都深深的牵动着他的心,见到她流泪,他更是不忍,才会不由自主的想要抹去她的泪。
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屋内宁静的气氛,他柔声问:“伤都好了么?”
“劳大人挂心,已经痊愈了。”她朝着他欠了欠了身子。
“你在担心等下回来仪宫怎么向贵妃交代么?”看着她刚才的神情,想必就是为了等下回来仪宫,贵妃要怎么处置她吧。
她点点头,从他进来那刻,就未抬头看他一眼。对他的映像依旧是先前的模糊不堪。
他思索了会,终于下定决心问道:“我去向贵妃要了你,可好?”
此话一出,韵婉猛的抬头对视华逸凡。那是她第一次这么真真切切的看清楚救自己的人。原来他是这么的俊逸不凡。一张古铜色的俊脸,虽然稍带粗狂,却抵不住那精致的五官,高跷的鼻梁,衬托出了他不凡的气质。素闻华逸凡常年征战沙场,战无不胜,起先还以为是一个粗人,没想到换上素衣的他,还是有翩翩君子的风度。
对上他深邃的眼眸时,她脸颊不由的泛起红晕,娇羞的低下头去。华逸凡看着她一系列的变化,心中暗暗窃喜,难道她也对自己有意?毕竟他说要去向贵妃要了她的时候,她没反对,可接下来她的话,却让华逸凡一阵失落,久久不能平息。
“大人的美意,奴婢心领了,可凡是这后宫的女子均为皇上的女人,虽然婉儿只是小小一个宫婢,未入得了皇上的眼,可事实却是如此,况且……”她欲言又止,本来是想说出自己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还是一个被贬的弃妇,可最后还是未说出口。
而华逸凡听到她的拒绝早就心痛不已,对她后面说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既然她不愿意,自己也不好强人所难。
“不必了,奴婢还是自己回去吧。”她拒绝了他给的所有好意,她不是不领情,只是不想再牵涉他,虽然她从照顾她的小太监口中得知,他是贵妃的哥哥,可正因为如此,她才不想他再为她得罪贵妃,上次救了她,估计贵妃已经气坏了,这次要是再帮她,那她往后的日子不是更为难过,而且还会让他们兄妹二人有隔阂了。
“可贵妃娘娘那……”
“是奴婢做错了事,娘娘要罚奴婢于情于礼,若大人再插手,这事不但无法化解,还会越描越深。”她朝华逸凡欠了欠身子,“奴婢告退。”话落侧过他的身子走出了房门。
走到来仪宫门前,她努力的去平复自己杂乱的情绪,深呼吸,再深呼吸。该来的总会是要来的。她大步迈进来仪宫,朝锦瑟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