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韵婉已经快坚持不住,华逸凡突然朝韵婉一作辑:“娘娘,请恕臣无礼。”话落还不等韵婉反应过来,便一把抱起她朝兰苑走去。
到了兰苑,韵婉已经在途中晕了过去,瑞嬷嬷见华逸凡抱着韵婉进来,连忙将他引进内寝。他将韵婉安放在床上,一脸的担忧。
瑞嬷嬷走到床边为韵婉把脉,下一刻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不可思议的望着韵婉。
“嬷嬷,娘娘怎么样了?”
“没、没什么,可能是冻着了。对了,娘娘怎么会全身湿透了?”
“娘娘落水了,你们先为娘娘清理一下吧,我先走了。”他再次望了眼昏睡中的韵婉,黯然离去。
望着昏睡中的韵婉,瑞嬷嬷真是不明白她心里再想什么,刚才为韵婉把脉,那明显是滑胎的迹象。既然她有了身孕为什么不告诉她,难道怕她会害她不成,如今倒好,无缘无故就孩子又没了。但是她又转念一想,会不会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可是也不对,她教过韵婉医术,这点症状她不会不知道,况且她以前也是有过的。
有太多的不解,瑞嬷嬷纠结了不知道等韵婉醒后,要不要把她有孕并滑胎的事情告诉她,若她先前真是不知道,那若告诉她了,不是又让她再次痛苦。
“嬷嬷、嬷嬷……”绿萍端着一盆热水走进内寝。
“嗯,把水放下吧,你去那套干净的衣服来。”
说着瑞嬷嬷便开始为韵婉擦干身子。
直到半夜,韵婉才昏昏醒来。
“娘娘,你、还好么?”瑞嬷嬷一直陪在韵婉身边,她望着韵婉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双眼迷离的望着上方,淡淡道:“孩子,没了吧。”
“娘娘……”
“呵!是不是婉儿作孽太深,老天罚我了。”
她闭上眼睛,一抹晶液从她眼角缓缓滑落。
“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娘娘有孕的事?”
“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在落水的那刻,我以为他会先救我,没想到他却没有。”她不管瑞嬷嬷听没听懂,还是自己一人喃喃自语:“太后那边如何了?”
“回娘娘,琯云一直有给她服药,虽然她尚有一丝气息,不过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停止对她用药吧,我累了,想休息。”话落她别过头去。
瑞嬷嬷一怔,随后又若无其事的替她拉拉被角,便离开了内寝。
离开后的瑞嬷嬷一直思考着韵婉先前的话,听她的口气,好像不想在斗了。但是她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她的复仇计划,她说过一定要让王馨蓉死在自己的手里。等过几天宁韵婉顺利登上后位,那便是太后大限之日。
她迟迟不敢动手,就是怕太后一死,宫中上下为了吊丧而不举办封后大典,从而乱了她早已布好的计划。宁韵婉必须成为皇后,只要宁韵婉成了皇后,那她就可以利用她让琯云成为妃子,而之后她还有一大串的计划。黑暗中瑞嬷嬷嘴角微微上扬,抬头望着星空。大齐是她们母女的。
终于迎来了举国欢庆的日子,马上就要过年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开始布置年庆。今年又赶上册后大典,街市比以往都要热闹。
皇宫里更是到处可见红色的喜气,今日是册后大典,每个宫人都不敢怠慢,全部忙乎着。
凤鸣宫,这是皇上赐给皇后的宫殿。以前这里一直是空荡着没人居住,终于现在有了它的新主人。
宫中不下二十人都在布置着凤鸣宫,每一处都是打扫的干干净净,这可是皇后的寝宫,以后这后宫都要听她行事了,而且宫中早有闻皇后娘娘还是宁妃的时候就待下人极好,若是现在自己工作表现好,被调到凤鸣宫跟随皇后,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爹,该上朝了。”华逸凡走进书房,望着百无聊赖翻阅着案几书籍的永顺王。
半响还是不见永顺王回答,华逸凡走近他身边,低语:“爹,时候不早了,若是耽误了吉时怕是皇上会怪罪。”
“哼。”永顺王用力将手上的书一合,站起身子:“去什么去,他司徒胤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这皇后的位子本来就该是芙儿的,现在居然给一个犯人的女儿。如今他还对芙儿不闻不问,迟早本王让他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永顺王咬牙切齿的说着,锐利的目光飘向窗外。而听到自己的父亲这一袭话,华逸凡有着不详的预感,他早有耳闻自己的父亲有谋反之心,还时不时的召见一帮朝臣。本来他以为芙儿有了身孕,父亲应该会打消念头,若是芙儿生个皇子,那将来的皇位还是自己人的。可现在孩子没了,皇上也对芙儿越来越冷淡。先下父亲的话更是匿藏了谋反之心,他左右为难,他只希望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不要发生。
“爹……”
“要去你去。”话落永顺王一甩衣袖,迈步离去。
华逸凡原地叹气,看看时候不早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赶往宫中。
金銮殿,文武百官齐刷刷的站成一片,全部躬着身子,司徒胤高坐在龙椅上,等待着自己的皇后。
礼炮彻向三声,她头戴凤冠,身着百鸟朝凰衫。四个宫婢提着那落地三尺的裙摆落跟随在其后。她缓缓迈着步子朝司徒胤身边走去,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礼部尚书拿着一簿文凭,站在司徒胤的下方大声朗读着。语毕,礼部尚书端着凤印走到司徒胤跟前。
司徒胤接过凤印递给一旁的韵婉。她对他微微一笑,将凤印拿在手中。
“礼毕……”礼部尚书端着空盘躬着身体退到百官之间。
随后众人全部纷纷下跪,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与此同时她嘴角微微上扬,一抹邪笑一闪而过。她在心中暗语:司徒胤我要的不止如此而已。
“众卿家平身。”
司徒胤扫视着殿下的朝臣,突然他脸色暗沉下来,原本的笑脸如今换上了一幅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