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混沌之宇,辽阔无边,凌霰站立穹宇之下,仰望上方,五颗光体悬浮众妙之门周遭之时,众妙之门上方突然现出一个个的金字,只见写着:“菩提本无树,何来菩提果。”
凌霰看着金字出现,遂即将字念了出来,字体潇洒,笔锋遒劲,漂浮在凌霰前上方,金色的字到“果”字这时候,又另起一行,“肝属木”,正在此时,一颗泛光小果咻的一声,扑进了凌霰的身子,凌霰身子一震,肝脏中仿佛有外物入侵,突觉一股剧痛传遍全身,剧痛瞬间便逝,透过身子依然能瞧见肝脏中泛光小果一入里面,破裂开来,化为液流布满整个肝脏,凌霰此时感到一股气息从内脏中传出,流到全身,最后归入丹田之中。
凌霰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上升去,周身笼罩着一层光晕,凌霰只感到全身无比舒适,觉得身子恢复了不少,暗自想到:“难道与这些发光小果有关吗,可为什么这小果会自发进入我的身体?难道是我将那些字念了出来。”
此时,凌霰身子有缓慢落了下来,在“肝属木”三字之后,又浮现了三字“心属火”,凌霰半信半疑,又顺口念了出来,凌霰话音刚落,又有一颗发光小果咻的一声,钻进了凌霰的心脏之中,凌霰感觉心脏就如骤停一般,半响心脏活力四射,颜色与寻常之人的相比,也大不相同,一股精气顺着内脏筋脉流入丹田之中,虽然隔着衣衫,筋脉之中的精气犹如一条一条的小溪,汇总一起,入了丹田。凌霰只感觉百体舒泰,浑身舒适,且筋脉已被小果释放出的精气捋顺了。
凌霰心中大喜,只要将出现的字都念出来,这些小果便会跑进自己身体,修复自己受伤的身体,且能导入丹田积聚,以供己用。当下当出现金光字时,凌霰就将它念了出来,后面出现的几句话是:“脾属土,肺属金,肾属水。”
果如他所料,悬浮众妙之门周围的泛光小果尽皆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且自己的丹田之中,五股精气在其丹田之中胡乱撞来撞去,居无定所。凌霰不敢稍有大意,盘腿坐下,凭借意念指引着五股精气,让其不再相互碰撞,让其安于一方。大约一二时辰之后,五股精气这才安静了下来。
凌霰半喜半忧,喜则此时身子业已被这些无名光果恢复了过来,并无意中拥有了五股精气,这是修行人士梦寐以求的,只怕自行修炼,上百年也不能有如此修为,优则这些精气进入丹田之中后,不能为其所用,且相互之间似乎不相容,这让凌霰伤透了脑筋。
凌霰几次试图运用这些精气,但都未能成功,那些精气虽然稳定了下来,但却不受领先的控制。凌霰也不再想将精气化为己用这事了,反倒对这些光果的来历起了兴趣,他喃喃道:“菩提本无树,何来菩提果。”前一句本是佛家偈语,从“菩提本无树,灵境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借用而来,后面一句自是对佛家的挑战了,两句偈语本无相干之处,但此时却有人将之放在了一处了,语中之意不言而喻,简而言之,就是不信佛家之言。
凌霰忽然念着:“菩提果,菩提果……”突然惊道:“难道世间真有菩提果这一说法,如此说来方才五颗无名光果便是传说中的金菩提,水菩提,火菩提,土菩提,木菩提了。”
凌霰曾有听闻,五相菩提所含之精气,极其霸道,谁能拥有,敢与天夺命,与日月争辉,世间法则尽可按自己心中所愿而设置,但万物相对而立,阴阳随行,倘若拥有五相菩提倘不能为自己所用,总有一日,精气暴涨,冲破丹田,那便万劫不复了。凌霰自推出那些无名果是五相菩提之后,喜忧参半。
但究竟是何人将五相菩提放置此处,就不得而知了,在凌霰推测来看,最有可能,就数老聃了。凌霰一入苍界,便听到了各种各样有关老聃的传闻,况且凌霰现下所在之地还是老聃所造,凌霰就更加笃信无疑了,然而老聃此举的目的对凌霰来说仍然一团迷雾。凌霰手捻法决,将众妙之门放入了丹田之中,原本凌霰还心内忐忑不安,众妙之门会不会与五相菩提相互冲撞呢,还好五相菩提虽然霸道,但遇上众妙之门,立即围拢了来,每一相菩提均化身成龙,龙鳞灿然生辉,五龙眼色各异,围绕众妙之门飞翔,这是凌霰丹田之中从未有的情形,自己也大吃了一惊。
凌霰闪过一个念头,试图引一条龙催动众妙之门,看看是否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但是五条龙似乎知晓了凌霰心中所想,懒洋洋的趴在众妙之门上呼呼大睡,对凌霰不理不睬。
凌霰暗骂一声:“******,还真当自己家了。”此时凌霰最担忧的并不是自己丹田中的异象,而是如何从这太极图中出去,毕竟这地方人迹不至,无人能够生存下去,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居于此吧,如今自己身子已经恢复过来了,自然是要设法出去的,况且还有要事要办,那便是自己从来没忘,也不会忘的,找到仙羽。一想到仙羽,那位温柔善良,楚楚动人的姑娘此时不知在什么地方受苦,凌霰的心仿佛被刺痛了,暗自打定决心道:“不管你在何方,我一定找到你。”
凌霰四处查探,想要找到出口,抬起脚来回踱步,但凌霰所处之地,四面均是混沌之气,毫无出口可寻,但是既然此处既是老聃所造,能进来就能有法出去。凌霰突然将众妙之门轰了出来,虽然五相菩提不任其使用,但凌霰原有内力足够驱动众妙之门了,石门轰然砸向四周,饶是劲道十足,风声大作,击在混沌气上彷如轰在棉花上一般,软绵无力。
石门将凌霰周围的空间都轰了一个遍,周遭环境却毫无变化。凌霰毫不气馁,依然打量着那些混沌之气。这时,混沌空间中震颤了一下,一股粗大圆形气浪由远及近,奔啸而来,奔腾之势,如山涧中的河流,冲流不息。凌霰眉头一皱,惊道:“这是甚么东西?”脚下不觉后退了几步,当下提高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