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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38 老头与藏书楼

墨永浩带着张太走到书院藏书楼处,那是一处占地极其之大的地盘,在藏书楼周围,是一大片树林包围着,有四条路从树林之中延伸出来。

藏书楼前有个小场地,两边摆着十八般武器,最中间是一个大鼎。

“这就是藏书楼吗?可以说算得上整个王朝的武学典籍聚合之所,好像挺严肃啊。”张太好奇地观察着。

“你自己进去,我不理你了,先走了。”墨永浩拍了一下张太的肩膀,之后就离开了。

“怎么了?干嘛那么着急呢?”张太嘟囔着,也没理会,自己走上前去。在经过大鼎时,还围着它转了一圈,摸了摸。那大鼎三足,中腹如一只碗,不过大得多了,径长约是一米许,在它上面,内外都刻着好些文字和图画,张太一点都没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不过那凹凸不平的面摸起来却是挺有感觉的。

摸了好一会儿,满足之后,张太才有继续向前走去,那儿有段阶梯,倒是不长,爬上去之后就见到藏书楼了。

藏书楼三个大字挂在大门顶端,没有镀金什么的,非常一般,但是看过去却是被吸引了全部精神,极其专注的看了好久,张太才回过神来。

“难道这是幻象?我竟然沉迷进其中了这么长时间,死老鬼写的字我都没怎么感觉,只是有点模糊而已,这字到底是什么?”张太没敢再去看那三个字,觉得那牌匾有问题,会使得他控制不住自己,感知都被它带进去了。

“嘿,小鬼,你是书院的学生?”正当张太对那牌匾迷惑时,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

张太转头看过去,那是个老头儿,正眯着眼看着他,一手拿着一把小刻刀,一手拿着一块木头,那块木头上却是已经有了个隐约的造型出来了,像是一个手拿扇子的人。

“啊,是啊是啊,我是书院的学生,进来没两天。”张太高兴地靠向那老头,他在天山的时候,见到的人不是师兄们就全部都是老头儿了,所以在下山后,见到老头而就会听开心,当然,是那种散发这善意的老头,不是陆老鬼和曹老鬼那种。

张太凑近去看老头手中的那木雕,只是刻了个大概,精细的部分却还没有完成,不过现在看上去却是已经极其美妙了。

“你喜欢木雕吗?”老人见张太好奇地盯着他手上的木雕,忽略掉他,问道。

“喜欢?那倒谈不上。”张太回答,“好奇而已,没见过这东西嘛,呵呵呵。”张太摸着头笑起来。

“切,”老头儿摆过头,脸上的笑容一下散掉,“不是来藏书楼的吗?快滚进去。”说完就离开了。

张太莫名其妙的呆在原地,随后转身走进藏书楼。

在张太进入藏书楼后,那拿着木雕的老头回头看了他一眼,“进书院没两天?天山来的小混蛋?”老头嘴里喃喃着,随后低头看着手上的木雕,在那木雕上的人脸,却是已经雕刻好了,仔细看去,那人却与张太的脸盘极像。

藏书楼里面安静极了,张太走进去后没听到一点声音,没看到一个人,入目的是一排排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而且这里面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光,到处都是一片明亮。

张太第一眼看去的不是书架,而是抬头看藏书楼上边,书架延伸地很高,在书架顶端却还有很大一块空间,没有屋顶,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天窗。

“竟然只有一楼,那么高。”张太没敢出声,也没见到人只好向前走去。

没有看到尽头,走过一个书架有迎来一个书架,两个书架之间望过去,也就是两条线,无限延伸,直到交接成一个点。

只有自己行走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呼吸声,张太几乎都快要憋住不敢呼吸了。再向前走去,越过几个书架,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回过头,准备往回走,退出去然后去问外边那个老头。

转过身。张太才发现,面前的大门消失了,有的只剩下书架,极其上面密密麻麻的书。

“喂,这是什么鬼地方?”张太有点不敢相信,连忙迈开步子跑起来,按着前面的直线跑回去。“刚才不是从这里走来的吗?怎么门就消失了?”

不断向前奔跑,越跑越快,但是四周的景色却没有一点变化。

“嘿,有人吗?”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

张太大声呼叫起来,换来的却是回音。

张太停住脚步,呆呆地环顾四处,自己仿佛站在一个十字路口,而前后左右的四个方向的路全部都是一模一样,并且没有尽头,只是两条线无限延伸后交叉的黑点。

“撞鬼了?”张太大声叫起来,“死老头,你弄的吗?嘿!”

死老头,你弄的吗?嘿!你弄的吗?嘿!嘿!……

依旧只有回音。

张太手一下子握成拳头,眼睛四下扫动,观察着四周,随时做出攻击准备。

大半天时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张太却是没有放松神经,依旧是维持着攻击的姿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太渐渐没有感觉了,因为他的感知超脱了自己的控制,每一个呼吸都觉得极长,过了多久都算不清楚了。

一成不变的场景,张太感觉自己快要倒下去了,只得慢慢坐下去,但眼睛却是不敢松懈,依旧盯着周围的变化。

藏书楼内依旧是那样的光亮,没有一点变化。张太以为应该是要过去一天了,只有自己觉得很累,四周的场景不会累,依旧没变;连自己的肚子都没有感觉。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走,张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忽然,他发觉自己的疲劳一扫而光,劳累感消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根本感觉不到变化,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只剩下我一个人有感知。但是,这感知能相信吗?是我的感知吗?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呼吸之间能够消除疲劳,而且不会感觉五脏空空,根本不用吃食。”张太低声自言自语,不在大声吼叫了。

依旧不敢有什么别的举动,张太还是很警惕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张太有不断地胡思乱想,内心的不安却没有消失。

“对了,我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来藏书楼阅读的啊,这场景一成不变,却是有什么关系?这是从书院的藏书楼进来的地盘啊,会有什么问题吗?或许有,或许没有。可是,我要这样一直戒备着,等着时间消逝去掉吗?”

“这难道是一道考验?其中包含这什么含义?坚持自己的目的?还是坚定自己的道路,不要被其他的外物所迷惑?”

“这些有什么关系,切。”

恍如一世,却又像上一刻才刚踏入藏书楼。张太走向最近的书架,选了一本书,小心翼翼地翻起来,慢慢地,就全身心融入书籍之中,戒备之心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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