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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结亲也能结出商机,胡雪岩谋划药材生意(2)

“那么你呢?乐意不乐意?”这话在芙蓉似乎很难回答,好半晌,她垂着眼说:“我天生是这样的命!”

话中带着无限的凄楚,可知这句话后面隐藏着无限波折坎坷。胡雪岩怜惜之余,不能不问,但又怕触及她什么身世隐痛,不愿多说。所以踌躇着不知如何启齿。

一个念头转到她的亲属,立刻觉得有话可说了,“你不是有个兄弟吗?”他问,“今天怎么不见?”

“在我叔叔那里。”芙蓉抬起头来,很郑重地,“我要先跟老爷说了,看老爷的意思,再来安排我兄弟。”

“我不晓得你预备怎么安排?”胡雪岩说,“当初郁四嫂告诉过我,说你要带在身边。这是用不着问我的,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将来教养成人,当然是我的责任!”

听到最后一句,芙蓉的不断眨动的眼中,终于滚出来两颗晶莹的泪珠,咬一咬嘴唇,强止住眼泪说:“我父母在阴世,也感激的。”

“不要这样说!”胡雪岩顺手取一块手巾递了给她,“不但你兄弟,就是你叔叔,我都想拉他一把,既然做了一家人,能照应一定要照应。日子一长,你就晓得我的脾气了。”

“我晓得,我听阿七姐说过。”芙蓉叹口气,“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也听说过,你的叔叔,外号叫做‘刘不才’,这不要紧!别人不敢用,我敢用,就怕他没有本事。”说到这里,胡雪岩便急转直下地加了一句,“你家是怎么个情形,我一点都不晓得。”

芙蓉点点头:“我当然要告诉你。”刘家也是生意人家,芙蓉的祖父开一家很大的药材店,牌号叫做“刘敬德堂”。祖父有三个儿子,老大就是芙蓉的父亲,老二早夭,老三便是刘不才。刘不才绝顶聪明,但从小就是个纨绔,芙蓉的父亲是个极忠厚老实的人,无力管教小兄弟,又怕亲友说他刻薄,便尽量供应刘不才挥霍。因此,刘敬德堂的生意虽做得很大,却并不殷实。

不幸地,十年前出了一个极大的变故,芙蓉的父亲到四川去采办药材,舟下三峡,在新滩遇险,船碎人亡,一船的贵重药材漂失无遗。刘不才赶到川中去料理后事,大少爷的脾气,处处摆阔,光是雇人捞尸首,就花了好几百银子,结果尸首还是没有捞到,便在当地做法事超度,又花了好些钱。

“你想想,我三叔这样子的弄法,生意怎么做得好?一年工夫不到,维持不下去了,人欠欠人清算下来,还差七千银子。那时我三叔的脾气还很硬,把店给了人家,房子、生财、存货,一塌刮子折价一万,找了三千银子回来。”

三千银子,不到一年就让刘不才花得光光。于是,先是上当铺,再是卖家具什物,当无可当、卖无可卖,就只好以贷借为生。“救急容易救穷难”,最后连借都没处借了。

谈到这里,芙蓉摇摇头,不再说下去,那不堪的光景,尽在不言,胡雪岩想了想问:“你娘呢?”

“娘早就死了,我兄弟是遗腹子,我娘是难产。”芙蓉又说,“到我十五岁那年,我三婶也让我三叔把她活活气杀!我也不知道我三叔哪里学来的本事,家里米缸天天是空的,他倒是天天吃得醉醺醺回来,就靠我替人绣花,养我兄弟。想积几两银子下来,将来好叫我兄弟有书读,哪晓得?妄想!”

“怎么是妄想?”“我三叔啊!”芙蓉是那种又好气,又好笑,出于绝望的豁达的神情,“不管把钱藏在什么地方,他都能寻得着!真正是气数。”胡雪岩也失笑了,“这也是一种本事。”他说,“那样下去也不是一回事。你怎么办呢?”

“就是这话啰!我想了又想,下定决心。”芙蓉略停一停,挺一挺胸说,“我十二岁的时候批过一张八字,说我天生偏房的命,如果不信,一定会克夫家。所以我跟我三叔说,既然命该如此,不如把我卖掉,能够弄个二三百两银子,重新干本行,开个小药店,带着我兄弟过日子,将来也有个指望。你晓得我三叔怎么说?”

胡雪岩对刘不才这样的人,了如指掌,所好的就是虚面子,所以这样答道:“他一定不肯,怕失脸面。”

“一点不错!他说,我们这样的人家,穷虽穷,底子是在的,哪有把女儿与人做偏房的道理?别的好谈,这一点万万办不到。”芙蓉说,“我也就是在这一点上,看出我三叔还有出息。”

前后话风,不大相符,胡雪岩心中不无疑问,但亦不便打断她的话去追问,只点点头说:“以后呢?”

“以后就嫁了我死去的那个。”芙蓉黯然说道,“一年多工夫,果然,八字上的话应了!”

胡雪岩这才明白,她现在愿意做人的偏房,是“认命”。但是,刘不才呢?可是依旧像从前那样,郁四是用了什么手腕,才能使他就范?这些情形是趁此时问芙蓉,还是明天问郁四?

他正在这样考虑,芙蓉却又开口了,“有件事,我不甘心!”她说,“我前头那个是死在时疫上。初起并不重,只要有点藿香正气丸、诸葛行军散这种极普通的药,就可以保得住命,偏偏是在船上,又是半夜里,连这些药都弄不到。我常常在想,我家那爿药店如果还开着,这些药一定随处都是,他出门我一定会塞些在他衣箱里,那就不会要用的时候不凑手。应该不死偏偏死,我不甘心的就是这一点!”

胡雪岩不作声。芙蓉的话对他是一种启发,他需要好好盘算。就在这默然相对之中,只听“卜”地一声,抬眼看时,红烛上好大的一个灯花爆了。

“时候不早了!”芙蓉柔声问道,“你恐怕累了?”“你也累了吧!”胡雪岩握着她的手,又捏一捏她的手臂,隔着紫缎的小夹袄,仍能清楚地感觉到,她臂上的肌肉很软,却非松弛无力,便又说道:“你不瘦嘛!”

芙蓉的眼珠灵活地一转,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喜欢瘦,还是喜欢胖?”

“不瘦也不胖,就像你这样子。”芙蓉不响,但脸上是欣慰的表情,“太太呢?”她问,“瘦还是胖?”

“原来跟你也差不多,生产以后就发胖了。”胡雪岩忽然提起一句要紧话,“你有孩子没有?”

“没有!”芙蓉又说,“算命的说,我命里该有两个儿子。”听得这话,胡雪岩相当高兴,捧着她的脸说:“我也会看相,让我细看一看。”

这样四目相视,一点腾挪闪转的余地都没有,芙蓉非常不惯,窘笑着夺去他的手:“没有什么好看!”说着,她躲了开去。

“我问你的话,”胡雪岩携着她的手,并坐在床沿上说,“那天你先答应去吃素斋,一出天圣寺的山门,怎么又忽然变了卦?”

“我有点怕!”“怕什么?”

芙蓉诡秘地笑了一下,尽自摇头,不肯答话。“说呀!”胡雪岩问道,“有什么不便出口的?”迟疑了一下,她到底开了口:“我怕上你的当!”“上什么当?”胡雪岩笑道,“莫非怕我在吃的东西里面放毒药?”

“倒不是怕你放毒药,是怕你放迷魂药!”说着,她自己笑了,随即一扭身,伏在一床白缎绣着丹凤朝阳花样的夹被上,羞得抬不起头来。

不管她这话是真是假,胡雪岩只觉得十分够味,因而也伏身下去,吻着她的颈项头发,随后双脚一甩,把那双簇新的双梁缎鞋,甩得老远。

药店生意

第二天早晨,他睡到钟打十点才起身,掀开帐子一看,芙蓉已经打扮得整整齐齐,正在收拾妆台。听得帐钩响动,她回过头来,先是娇羞地一笑,然后柔声说道:“你不再睡一息?”

“不睡了!”胡雪岩赤着脚走下地来,“人逢喜事精神爽,还睡什么?”

“你看你!”芙蓉着急地说,“砖地上的寒气,都从脚心钻进去了,快上床去!”

说着,取了一件薄棉袄披在他身上,推着他在床沿上坐定,替他穿袜子、穿套裤、穿鞋,然后又拉着他站起身来,系裤带,穿长袍。

胡雪岩从来没有这样为人伺候过,心里有种异样的感受,“怪不得叫妾侍!”他不由得自语,“‘侍’是这么个解释!”

“你在说啥?”芙蓉没有听清楚他的话,仰着脸问。“我说我真的享福了!”胡雪岩又说,“我们谈谈正经!”胡雪岩的“正经事”无其数,但与芙蓉相共的只有两桩,也可以说,只有一桩,胡雪岩要安置她的一叔一弟。“你兄弟名字叫啥?”“我小弟是卯年生的,小名就叫小兔儿。”“今天就去接了他来!你叔叔不会不放吧?”

胡雪岩人情透熟,君子小人的用心,无不深知,刘不才在此刻来说,还不能当他君子,所以胡雪岩以“小人之心”去猜度,怕他会把小兔儿当做奇货,因而有此一问。

这一问还真是问对了,芙蓉顿有忧色,“说不定!”她委委屈屈地说,“我跟我三叔提过。他说,刘家的骨血,不便,不便——”

芙蓉不知如何措词,脸涨得通红,话说出来屈辱了自己,也屈辱了娘家。刘三才的话说得很难听:“你说你命中注定要做偏房,自己情愿,我也没话说。郁四有势力,我也搞不过他。不过小兔儿是我们刘家的骨血,你带到姓胡的那里,算啥名堂?你自己已经低三下四了,莫非叫你兄弟再去给人家做小跟班?”当时自己气得要掉眼泪,但也无法去争,原来打算慢慢再想办法,此刻胡雪岩先提到,就不知道怎么说了!不便什么?胡雪岩的心思快,稍微想一想就明白,自然是名分上的事。那好办!他说:“你们刘家的骨血,自然让他姓刘。我现在算是姐夫资格,难道就不能管你的同胞骨肉?”芙蓉怕是自己听错了,回想一遍,是听得清清楚楚,有“姐夫”二字,惊喜感激之余,却仍有些不大相信,世界上没有这样的好事!“还有啥难处?你说出来商量。”这还有什么难处?就怕他的话靠不住!芙蓉在要紧关头上不放松,特意问一句,“你说小兔儿叫你‘姐夫’?”“不叫我姐夫叫啥?难道也像你一样,叫我老爷?”芙蓉叫“老爷”是官称,就是正室也如此叫法,身份的差别不显,小兔儿就不能这么叫。难得胡雪岩这等宽宏大量,体贴入微,芙蓉真个心满意足,凝眸含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番衷情,让胡雪岩发觉,自己的猜测,完全对了,“这一来,你叔叔该没话说了吧?”他问。

“当然!”芙蓉的声音很响亮,“我自己去接我小弟。”胡雪岩先不答她这话,只说:“我想跟你叔叔见个面。你看是我去拜会他,还是请他到我们这里来?”“他怕不肯来,你暂时也不必理他。”芙蓉一大半是为胡雪岩打算,“我叔叔,说实在的,能避他还是避开他的好。”“我倒问你,他对本行生意,到底怎么样?”没有料到他会提起这句话,而且意义也不明显,芙蓉不知如何作答。细细想一想,才略略猜出他的意思,大概是要给她三叔荐到什么药材行去做事。论本事倒还不差,就是银钱上头,不能叫人放心,将来一定连累保人。然而人家既有这番好意,自己这面又是嫡亲的叔叔,也不能说有机会不要,左思右想,十分为难,就越发无话可答了。

“我是说他的本事。对本行是不是在行?”“怎么不在行?祖传的行当,从小看也看会了。”芙蓉说到这里,突生灵感,“老爷,”她说,“我倒有个主意,不晓得办不办得到?”这个主意是这样,刘不才手里有几张家传的丸散膏丹的秘方,是根据明朝大内的“宫方”,加以斟酌损益而成,“刘敬德堂”的生意,一半要靠这几张方子。生意“倒灶”,清算账目时,还差七千银子,有人提议拿这几张秘方作价了清。刘不才却是宁愿不要店面和生财,要留着那几张方子,当时他倒是“人穷志不穷”,对债主表示:“刘敬德堂从我手里败掉的,自然还要从我手里恢复。将来‘老店新开’,这几张方子,我自己要用。”

“老店新开,看来是痴心妄想!”芙蓉说道,“小兔儿倚靠得着你,我也可以放心了。我三叔,照我看,除掉一样吃鸦片,没出息的事都做绝了,我做侄女儿的,不管他怎么对不起我,总没有眼看他没饭吃,不拉他一把的道理。不过,我也不敢请你替他想办法,害你受累,岂不是变成我自讨苦吃?所以我这样在想,要劝他把那几张秘方卖掉。从前有人出过七千银子,现在不晓得能不能卖到一万银子。有一万银子,随他去狂嫖烂赌,总也还有几年好混,倘或他倒回心向善了,拿这一万银子做做生意,真个安分守己,省吃俭用,变得可以靠得住,那时候你也自然肯提拔他。这才真正是我们刘家祖上的阴功积德!”

听她长篇大论说这一套,胡雪岩对芙蓉越发爱中生敬,因为她不但明白事理,而且秉性淳厚,再从她的话中,对刘不才又多了一番认识,此人不但有本事,也还有志气,人虽烂污,只要不抽鸦片,就不是无药可救。这样转着念头,心中立刻作了个决定,他对自己的这个决定很兴奋,但一切都要等与刘不才见了面,才能定局,此时还不宜对芙蓉细谈实话。

“你的打算真不错。那几张秘方值不值一万银子,不去管它,只要他肯拿出来,我一定可以替他卖到这个价钱。这样子,”胡雪岩说,“今天下午我们一道去看你三叔。你穿了红裙子去好了!”

向来明媒正娶的正室,才有穿红裙的资格,所以听得胡雪岩这一说,芙蓉既感激又高兴。虽然只有胡太太不在这里,权且僭越,但总是有面子的事。

不过从而一想,又不免犯愁,天生是偏房的命,做了正室,便要克夫。这条红裙穿得穿不得?还得要请教算命先生才能决定。因此,她便不谢,只含含糊糊地点一点头。

就在这时候,阿珠的娘和阿七不约同至,而且还有不约而同的一件事,都叫人挑了食盒,送了菜和点心来。相见之下,自然有一番取笑,阿珠的娘还比较客气,阿七则是肆无忌惮,连房帏燕好的话都问得出来,把芙蓉搞得其窘无比。

幸好又来了两个男客,一个是郁四,一个是陈世龙,这才打断了阿七的恶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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