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笔记本,吴力开始新的课题:把实验室没做的实验做完。
吴力以受伤为由,从实验室讨来了一个小炼炉,这炼炉大概就只有半人高,不知道用什么物质做的,拿起来并不重,吴力现在的力量自然轻松就把它带了回来。把小炼炉摆在桌子上,吴力随手拿起了桌面上的刺剑碎片,准备用火焰炙烧一下看看反应。不过转念一想,他还是放下了,还是留待自己有能力之后修补好还给伊芙琳比较好。反正自己从小就跟随父亲到工场里面玩,对于焊接这类东西看得太多了,不能使用麻吉石,熔炼可能会困难,但是如果这里也能焊接,那问题应该不大吧。
想到这里,吴力突然想到了一个很致命的问题:这个世界有术法,跟原来世界完全不一样,那会不会连运行规则都不一样?如果是那样,可能焊接就不能成功,甚至自己以前所学的化学、物理都可能完全用不上,那就真的跟别的人完全没有区别了!这个问题让吴力惊出一身冷汗,看来首要解决的还是要先确定这个。
拼命跟比试,自然有区别。比试得讲面子、有章法,拼命无所不用其极,韦小宝凭借撒香灰一招击败鳌拜就是最好的证明。也就是说,不必要拘泥于武技一项,可以出其不意的使出一些盘外招。想想也是,人家十几年的努力,又岂是靠你短短三个月可以超越得了的。
吴力只好再次拿出笔记本,用汉字记下了需要做的事情。这个实在很神奇,吴力使用这个世界的语言文字很自然,只要想到要表达的内容总能脱口而出,意思也能表达得很到位。反而要写汉字、说中文,需要很努力的调整自己仔细回忆怎么写,然后写出来还是歪歪斜斜,说出来的话自己感觉也是很拗口。不过这个问题现在也实在没办法去考虑原因,只能放到日后再去处理了。
以上所考虑的东西都涉及到实际测试或者需要其他人配合,只能先记录在笔记本上,慢慢一项项去解决了。把所有内容都记录好以后,吴力开始进入下一件事:对自己术法能力测试。这个是今天在实验室看到其余几个人才想到的问题,同样的术法施展,效果因人而异。普尔曼发出的火焰有大腿般粗,火力强劲;而伊芙琳放出的火焰则只有手臂粗,但是集中。这两个情况说明了同样的术法是可以有细微改变的,自己能用的术法有多少,什么情况下能支撑的时间,这个就是必须要知道的数据。
三体三元中,力量和敏捷只提高基本属性,并没有具体应用。意念的具体应用很少,提现出来就是意念力场,初阶“轻微力场”,中阶“力场”,高阶是“意念传讯”。三元素的攻击型应用最基本的术法分别被称为“冰弹”、“电芒”、“毒液”,其实等级所能表示的只是体内三元素的多寡,并没有具体招式名称的说法,如何使用还是依靠施法者的操控能力以及异想天开的创造力,不过由于大部分人都会自发如此应用,就约定俗成使用了这几个名称。
吴力只有电元素一项天赋,现在能应用的就只有简单的几种方式,无非是激发到身体表面作为被动的防护,集中到某个部位放出,借用小炼炉协助转换成火焰这几种。电元素可以算是三元中最最有含金量的一项,因为获得了电这一项在中阶时候还能衍生出火的应用。初阶时候电的杀伤力绝对是最强大的,冰、毒两元素在初阶时候根本就很难对人体造成大损伤,
电系的测试以后,吴力感到有点失落,明显他的电系元素储备不足,使用小炼炉大概就只能放出约三分半钟类似伊芙琳那种手臂粗的火焰,虽然当时伊芙琳跟普尔曼都是借助麻吉石施法,但是一两个小时和三分半钟的区别还是太明显了。按照霍奇老师的说法,小炼炉的增强大约在50倍左右,也就是说伊芙琳跟普尔曼如果同等情况下可以施展不到三分钟,这么说自己实际储量还是比较高的。可是谁让自己没有麻吉石的辅助!
吴力大概知道自己的恢复速度,因为每次一恢复他就会练习施展把电元素耗光,现在的情况大约三小时就能恢复,正是这个原因,他不得不每晚冥想的时间分成两段,在午夜恢复电元素之后间断冥想做一次施展练习。三分半钟就是210秒,恢复时间是三小时合算10800秒,那就是说,假如要连绵不断的使用下去就必须把火焰的大小减到它的元素消耗跟元素恢复速度一致才行。不到百分之二,一个手臂的百分之二有多大?吴力粗略算了一下,手臂体积的百分之二大概就是一个大拇指大小的体积,这还没算效率呢,算上损耗,估计还得缩小不少。
多次调整以后,本来小指大小的火焰被吴力压缩到只有筷子大小,四五厘米长。只有这样才能兼顾火力和持久,如果这样应用,吴力可以连续放出火焰直到自己虚脱为止。往小炼炉里面投入几块金币,很快就熔融成为一团金色液体。金色液团在小炼炉微蓝的火光衬托下,显得格外好看。
接下来吴力开始尝试意念力场。意念力量吴力一直比较满意,由于意念不能借助麻吉石,全凭冥想修炼。原本吴力的天赋就很高,再加上日常见缝插针的修炼,让吴力意念力量比其他同学要高出很多。意念在初阶时候能放出微弱的力场,一般人的意念力量大概只能让一个鸡蛋离开桌面,但吴力可以维持一个苹果,算起来要比其他人大几倍了。
微弱力场在力量方面并不太值得称道,但是作用很大,它可以按照意念改变形状,甚至能替代部分实体的应用。譬如在提纯金属液体的时候,意念力可以用作清除杂质,实际上是用意念力模拟一个小小的铲子,在液团里面把杂质挑拨出来。当时伊芙琳和普尔曼的操作就很说明问题,由于伊芙琳的操纵力比普尔曼强,她能够模拟出更细的铲子,自然就能把更小团的杂质剔除,而且不至于让液团损失太多。吴力当然更厉害,他现在就可以把意念铲子做到大概只有针尖大小,肉眼很难看得到的杂质他都可以剔除出来。
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力场,然后撤掉电元素的输入。随着火焰的终止,吴力轻轻把液团倒进一直维持的力场。金液在力场做成的小盒子里面流淌,最终平复,没有溢出半分。等待冷却后,撤去力场,一个金灿灿的长方形牌子就放在桌面上。反过来,背面是吴力制造力场时候故意做的图形,那是一个吴家的纹章。
整个实验很成功,说明力场真的很强大,不但可以作为小型工具,而且还可以代替一些实体的作用。也就是说,可以用意念做的针刺伤别人的眼睛,也可以用意念做的碗盛一碗水去浇湿别人的头,甚至可以用意念来触动陷阱捕捉目标。不过意念的修炼是三体三元里面最困难的,按照标准所述,初阶大概也就10米左右的有效范围举起一个苹果,维持约一个小时。即使中阶,号称跟本人力量持平的力场,也就是20米左右举起十公斤维持一个小时。当然,爆发的话会有一个较大的峰值,不过顶多也就达到徒手差不多的效果。而高阶,则只能说是传说,据称已经有一百年以上没有人达到这个高度。
没人修炼高阶倒不是因为修炼困难——意念只要不断冥想积累就会慢慢提升——而是因为这阶段衍生的技能太废了。到达高阶以后,力场的提升不明显,只在到达高阶高级以后才会多了一个衍生出来的意念传讯作用。这个意念传讯最废物的地方在于需要在两个人都具有意念传讯能力的时候才能作用,试想一百多年没人练成,你一个人练成了有什么用?
到达高阶以后意念的增强对力场的力量提升效率极低,使用长时间冥想得到原本中阶时候不到百分之一的增长,而把时间都投入到三元的修炼中去,使用麻吉石辅助,事半功倍,收到的效果要比继续冥想大得多。任谁都会算这个帐,结果就是每个人都会在到达高阶初级的时候就停止修炼。
测试算是完成了,吴力再次拿起了断剑,是时候尝试一下焊接能不能行得通。在小炼炉中控制好那源源不绝的小火焰,吴力故意把它控制得跟以前在工场看到的气焊火焰一样,把两段断剑边缘熔融,用意念把它们凑在一起,然后再在合拢的地方用力场包住移到小炼炉外面。等待冷却后,撤去力场,吴力拿在手上观察,外观基本上看不出来区别,不过由于不是一次成型,这剑最后修补完成也就只能当一件纪念品,真的使用估计很容易在接口处再次断裂。在吴力重复操作了几次以后,终于把细刺剑恢复了外观。
把所有的收获全部记录好以后,合上笔记本,吴力揉了揉太阳穴,刚才的测试实在耗费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