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昊听到进来的护工说的话后回了神。
“好,照顾好她,寸步不离。她叫刘果,见到杜医生,就告诉她,她开口说话了。”说完这些,唐昊向门口走去。
出了医院门,唐昊开着自己的法拉利跑车,一溜风似的像郊外驶去。
八点半,唐昊到了电话里人说的地点,进到废弃厂房后,只见有十几个穿着西装皮鞋的人,有顺序的站在两边,像唐昊点头示意。
而厂房最里面有一个年轻男人被蒙住了眼睛,坐在一把带靠背的木质椅子上,绑着手脚。
唐昊向被绑着的男人走去,只见十几个穿西装的人里,有一个,跟着唐昊一起向前走去,那人的气场,直接说明,他是这十几个人的小老大。
唐昊走进了,问他,“你叫什么?”
“嘴硬,挨了打了还不说。”跟着唐昊的小老大回答。
“是吗?身上没带什么?”唐昊问。
“没有,这个穷小子,身份证,银行卡啊啥呀的,啥都没有,就口袋里揣了二百块钱。”小老大一脸不满的说道。
“你带着你的人先出去,我有事单独问他。”唐昊说着,像后面的人摆摆手。
“是,走,走,走。”小老大朝门外边走边招手,那一行人全离开了厂房。
唐昊拿出口袋里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笔,打开后,慢条斯理的问绑在对面板凳上的男人,“为什么去医院,你和刘果是什么关系?”
虽然这个男人被蒙着眼睛,但是唐昊发现,当他说出刘果这个名字的时候,这个男人的表情还是明显僵持了。
“。。”
“不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么?就她身上那些伤,我若是将你交给警方,估计就够你在里面呆几年了吧。”唐昊胸有成竹却也口气略带威胁的说。
“我喜欢她,从见她的第一眼起就喜欢她。”被绑男人如释重负般的说道。
“请你带她离开a市可以吗?让她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我不想她在寻死了,她是个可怜的女人。”男人明显是在向唐昊求助。
“难道离开这里她就不会在想着死了吗?到底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事?让我知道事情的原委,我才好帮助她,想出让她活下去的办法。”说着唐昊揉着犯疼的太阳穴。
“我大哥带着我们在金沙KTV看场子,一年前的夏天,大哥带着我们几个白天出来闲转,没想到看到在琴行里弹钢琴的刘果,她那天穿了一条到脚踝处的白色连衣裙,披着齐腰的黑发,坐在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前面,优雅的弹着曲子,她当时美的清新脱俗,优雅的像个公主,我就是在那个瞬间开始喜欢她了,但是我知道,像我们这种小喽喽喜欢她就是奢侈,也只敢在心里惦记一下。”男人深深了叹了口气。
“可是大哥也看上她了。她走后,大哥就带着我们进了琴行,询问琴行老板后,得知,她叫刘果,是a市乐器学院的学生,她在琴行打工。出来后大哥就命我们开始调查刘果所有的信息。”
“经过我们调查,她母亲在一年前过世了,她的外婆等人把她拒之门外,至于什么原因我们也没打听出来。她一个人生活,自己到处打几份工的赚学费和自己的生活费。”
“她还有个继父,好赌成性,不务正业,偶尔她继父会找到她闹,问她要钱。大哥就从她继父入手,给他下套,让他赌博,尝点甜头,她继父就开始加大赌码,最后,输给了对方二十万,钱是大哥借给他的,自然就立了字据给他,当然是高利贷。”
“就这样到半年前,利滚利的就已经一百万了,她继父没有钱还,大哥就提议,只要拿她女儿来抵债,大哥就把字据当他面销毁。她继父直接同意,但是他说,她女儿不是亲生的没什么感情,他女儿不会听他的话来这里,大哥说他自己动手。”
“又过了一个星期的一个晚上,大哥派弟兄守在她每天回租住房必经的小巷子里,那里是盲区,没路灯,没监控的,就把她给绑来了,当然,抓回来后,她继父也在包厢里,他继父就点头同意用她来抵债,把她留给了大哥,大哥也信守承诺,当场毁了借条字据。”
“她当时哭着求她继父,让他带她一起走,可是她继父为了不还那一百万的高利贷,哪里会听她的话,不但不听,还上手打了她两耳光,还骂她,一个贱货现在能值个一百万,都是她的造化了,亏了大哥赏脸。”
“大哥见他打了刘果,不愿意了,说我的女人也是你打的,就直接让我们轰走了她的继父,就在那晚,大哥当着我们几个小弟的面,在那件包厢里把刘果给强占了,刘果一直挣扎,还挨了大哥不少打,完事后,她身上被打的伤痕累累。”听到这里,唐昊发现男人声音已经很低沉嘶哑了,还看见肩膀微微颤抖。
而唐昊,双手不停的揉着泛痛的太阳穴。没有打断男人的讲述,但是他心里想着,够了,该讲完了吧,如果他不继续,就代表这个女人在他们那里的遭遇结束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厌恶听到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可是耳边还是继续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大哥办完事,一脸得意,嘴上还念叨着,“滋味真是不错,只是可惜了不是个处,臭婊子骨子里还挺风流,看她的面向老子还真以为是个处女身呢。”
大哥又说,“老子不喜欢上满身是伤的女人,看着就影响****,把她给老子关地下室那包厢去,吩咐经理好吃好喝的给老子送去,好好养着我的小美人,赶紧养好伤了,老子好取乐。”
大哥刚讲完话,我们就听见,哐当一声巨响,闻声看去,只见刘果一头撞向了茶几的拐角,额头上留着鲜血,她晕死过去倒在了血泊中,我们当时吓坏了,有人提议送医院,可是话一出口,瞬间就被大哥赏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