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了,我是谁,你是谁,素素是谁。”晋北沉默了良久之后,做出了说出一些事的决定。
“我、、、、”林逸刚要说什么
“你闭嘴,想听就闭嘴。”晋北大男人的本性在此刻显露无遗。
“我跟你一般大的时候还没你这么大的福气,能误吃跟仙草什么的,像你这样提前修成人形。”晋北说这话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暮年的老者忆起了自己少年的时光,满是憧憬却又有些哀伤。
“要说我们俩相似的,那也就一点而已。很多年前,猎人还是整个山林的主力军的时候,我还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狮子。那时候虎皮之类的是抢手货,山林里有着天罗地网,这边一个夹子,那边一个坑的,那猎户一个个的跟猴精似得,看到我就两眼发光,在他们眼里我不是一个动物,就是两个金坨子。”晋北摇上了车窗,不想吹风。
“果不其然,我还是掉进了陷阱,尽管是意料之中但我总觉得应该是在情理之外。那么大一个林子,那么多的动物,为什么偏偏是我掉了进去,但是疼痛最后让我忘记了思考。”晋北的右手放在右腿的位置正好是当初被机关戳中的地方,深深的疤痕让晋北无法掩盖或是假装忘记曾经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痕迹都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他。
“我昏了过去,疼的。再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被关在笼子里,一个男人在一边磨刀霍霍,那刀的寒光映着男人的脸,阴森恐怖极了,我心里都跟那寒冰似得咕嘟咕嘟的往外渗着寒气。那是我第一次的害怕,也是唯一的一次害怕。”晋北的目光平视远方,有些放空,不知是看那人来人往的人群还是浑身光闪闪的摩登大楼。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世风日下而已。”被美美唤作姚美子的女人扭着水蛇腰站起身要往出走。
“你站住,你要是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就别想走。”这美美真是沉不住气,这才哪到哪,受不住一点点的小刺激,这就像个泼妇发起飙来。
“赵美美,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是给你脸才没给你捅破。你现在是怎么着,好狗还不挡路呢,起开。”姚美子最看不的人跟她撒泼,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揭穿之后的女人,无论之前什么样,都会变成一个样,泼妇。
“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别想走出这个门。”美美是彻底转性了,以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娇人儿已经不复存在了。
“赵美美,说话就说话,别跟我这拉拉扯扯的,你这不要脸的扯破自己的脸皮我还要呢。”姚美子推开扯着自己衣服的美美,看着自己被抓皱的衣服气鼓了好半天,不断的用力想抚平那道显眼的皱褶。
“行,赵美美,既然你不怕丢人我有什么好怕的。”姚美子放弃了继续抚平褶皱,趁着所有人都已经看上了热闹,决定捅开那层细而薄的窗纱。
“谁不知道你这个乡下妞,好不容易脱离了那个穷山村,你还不得拼了命的往上爬。以你为谁不知道你那点小技俩啊。我告诉你,赵美美,我姚美子在职场干了这么多年我什么人没见过啊。就你这种人,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旁边的美美气的是浑身直打颤。
“你以为你干的事天知地知,你知素素知啊?谁不知道你使了手段,让素素给你当枪使。素素那个没头脑的不知听了你的什么话,大脑神经大条跑到办公司就给张飞一顿理论,结果怎么着。这里肯定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啊。你看张飞被气的,都快进医院了。公司也被弄得鸡飞狗跳的。这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得,你背着手趁这机会捡了个漏。要不是你趁机在张飞面前卖了个殷勤,你以为这个位置能是你的吗?”其实要说这姚美子说不上是跟素素有多大交情,或是提素素不值帮着诉不平。姚美子今天脾气这么大,专挑美美的刺纯粹是为了自己。你说眼看这主管的位置怎么着自己也有本事争一争,结果倒被这不知哪冒出来的小虾米捷足先登了,这谁咽得下这口气啊。
“说完了吗?说完了吗?”姚美子一口气说了这么所不免要谢歇歇,不然一口气该顺不过来了。
没等姚美子答话美美自己个先说了起来。
“我告诉你,别在这装。你自个没本事别在这跟我跳脚。林素素那是她自己傻,我怎么了?我有没拿刀嫁她脖子上让她干什么。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美美眼睛每扫过一个人,那人准得低下头,那眼神实在太犀利。
“她是完全民事行为人,她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说话得有凭据,不然你这就叫污蔑知道吗?
素素抱着自己像个婴儿一样,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隐忍的。素素不服输的,掉一滴,抹一滴,那狠劲叫人看着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