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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没有打算……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意思,对他没有意思。我,我不想找医生。”

“真的吗?”

“保证真的。”

“那我就好办了。”

“怎么办?”

“按既定方针办!”

“本来是想帮你的,这种情况下,是没法帮你了。”

“只要你回避,就是最大的帮!”

徐亮回来了,陶然拎着东西迎过去热情洋溢:“徐医生——”

谭小雨埋下头去做护理记录。……

不料小雨妈妈对徐亮颇为有意。那个徐亮她见过,挺端正挺干净的一个年轻人,工作不错,业务又好,为人也好,以她过来人的思路,这就够了,于是免不了要劝女儿:“徐亮人不错,对你又有这个意思,我的意见,不妨接触接触。”

当时是晚上,谭小雨正在给妈妈洗脚,只要谭小雨在家,晚上妈妈洗洗涮涮这套事她就不用灵芝,由她亲自动手。她蹲在妈妈脚下,用手撩水细细地给妈妈洗,头也不抬地回道:“我说过了,不行。”

“是啊,”小雨妈妈长叹一声,“陶然有话在先,徐亮表示在后。……”

谭小雨笑了:“ ‘革命不分先后’——这倒不是主要的。”

“什么是主要的?”

“我对他没感觉。”

“什么感觉?”

“爱的感觉。见了他,不激动,没想法。”

小雨妈妈训斥:“什么话!!”

谭小雨大笑端着洗脚水离开,进了卫生间。小雨妈妈想想心里不踏实,再想想,更加的不踏实,于是高声叫道:“小雨!过来!”谭小雨过来,妈妈说:“跟你说,别整天给我弄那么些玄虚,什么感觉啦,激动啦。过日子,是实实在在的事。”

谭小雨回说: “正因为过日子是实实在在的事!咱们家,爸爸在医院,我在医院,医院就是没白没黑没时没刻。要是再找一个人来,还是在医院,等将来万一有个孩子什么的,您谁管?”

妈妈默然。灵芝洗完进来了,她和小雨妈妈睡一个房间,老式写字台的那边是小雨妈妈的双人床,这边是灵芝的单人床,谭教授独自睡在对面的小北屋里。

陶然出事了,事不太大,但也不小:和一个病号打了一架,确切说,和那病号的陪人打了一架。病号叫赵荣桂,一个七十三岁的老太太,上午临近下班时来的,颅脑手术引起了应急性胃溃疡,由脑神经外科转来,那陪人看年纪像是她的孙子,一身皱巴巴的衣裳,胡茬儿老长,头发也是,还乱还脏,上面满是星星点点不堪入目的头皮屑,像是个许久没有找到工作的民工,令负责接收他们的陶然先就有了三分反感。公平地说,陶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势利小人,通常,她对某些傲慢的有钱人倒要更严厉些。但是,人可以穷,却不可以肮脏邋遢,尤其不可以肮脏邋遢到殃及他人。比如眼前这人,身上散发出的那一股股难闻体味就使人如同步入了北京动物园的爬行馆。陶然不动声色戴上了此前一直挂在耳朵上的口罩——尽管已经立秋,天还是很热,能不戴口罩她一般不戴——领他们去病房,给他们交代病区注意事项。“……午饭十一点半,晚饭五点。打饭的时候吃多少打多少,陪床的人不许在病人床上睡觉,不许吃病号病,不许在这里洗澡洗衣服。”都是些对无数人说过无数遍的话了,因而她说得很快,无语气词,无语气,无感情,只是在结束的时候才对眼前那个民工模样的孙子投去了较带感情色彩的一瞥,说了一句内容与前较为不同的话。“另外,陪床的人也要注意形象,不能披头散发衣冠不整乱七八糟。”说罢,走了。

陶然前脚出门,后脚赵荣桂老太太就笑起来了,对孙子说:“看看,不是我说你吧?护士都嫌乎你了。赶快家去,洗洗澡,换换衣裳,好好睡一觉。陪床十来天了,没睡上一个囫囵觉。”老太太说一口地道的胶东话,柔和,劲道。孙子挥了挥手没说话。他才不在乎这里的人说他什么对他什么看法,自信的人才不会为取悦别人就改变了自己。

开饭了。晚上开饭通常是科里最忙最乱的时候,这时常有赖着未走的不自觉的探视人员,而护工已推着送饭车堵在了走廊中间,闻讯打饭的病号或陪人来来往往,很容易令忙碌了一天身心疲惫的护士姑娘们心急气燥——你再敬业也不可能修炼成没神经没感情的机器人。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孙子又将他丑陋的另一面展现在了陶然眼前,使她对他的反感在原有基础上又增加了两分。当时陶然看到的情景是这样的:他站在病房门口,盯着一位头也不回向远处走去的优雅女士的背影出神,两个眼睛直愣愣色迷迷的。做为陪人他不赶紧打饭倒还有这个闲心——且不说他配与不配——于是,当然地,毫不客气地,陶然走了过去,先是故意晃到他眼前挡住了他的视线,然后命令他快去打饭。当时他倒没说什么,乖乖地去了。这种种种种虽没有导致陶然和他发生冲突,但不能不说是最终冲突前的积累,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是:那孙子居然不顾上午陶然特地、刚刚向他交代过的不许吃病号饭的规定,公然吃起了病号饭。

当时陶然正在做临下班前的巡视,走到他奶奶所在病房时,正好看到他低头咬了一大口馒头,显然他没料到陶然会这时驾到,愣住,半张着嘴看她,嘴里是嚼过了的馒头,令人作呕。开始时陶然态度还好。

“不是说过不能吃病号饭吗?”她问。

他没说话,不知是没话可说还是被馒头堵着嘴说不出话。那老太太冲陶然陪着笑脸解释:“是我剩的……”

陶然断然地:“剩的也不行!”

“倒了也是浪费……”

“浪费了也不许吃!”

就在这时,那孙子开口了,囫囵着把嘴里的馒头一咽,道:“那凭什么?这饭我们是交了钱的!”

陶然愕然——他竟还敢跟她回嘴——道:“交了钱怎么啦,交了钱就可以不遵守秩度啦?”

“你们这秩度就不合理!”

“合不合理跟我说不着,你找上头呀!”

“找就找!你以为我不敢!”说着那孙子抬腿就向外走。

老太太一边急了:“你给我回来!——”就要下床,那孙子又赶紧回来拦。

陶然这时火也上来了,不管不顾地:“去呀去呀怎么又不去啦?”

动静越来越大,引来了不少病人围观。谭小雨、苏典典也闻讯来了,一人劝一方。

苏典典劝陶然:“算了!走吧!”两手推着陶然的后背,“走走走!”

谭小雨劝老太太:“奶奶,别生气啦,啊?”

老太太又生气又委屈:“我们一直是遵守秩度的,这你们都是看到的。要不是因为手头临时没钱……”

谭小雨打断了她:“嗨,早说呀!我去给您孙子买个盒饭,您等着!”

谭小雨去住院部下面的服务中心花八块钱买了个盒饭,回来时正好碰到陶然、苏典典从更衣室出来。

陶然一看就说了:“你还真的给他们买饭啊!这种人的话能信吗!什么手头临时没钱,不就是想占便宜吗!得,你这钱算是肉包子打狗,甭指望还了!”

心肠软又没有原则的苏典典却说:“不会吧,我看那男的还有手机呢。”

陶然白她一眼:“现在拾破烂的都有手机!”

谭小雨说:“嗨,花八块钱买个和平,值了。要不他真的告到护士长告到科里去,你这个月的奖金就悬了,那可就不是八块钱的事了。”

陶然这才想起这茬儿,紧忙地掏钱包:“我惹的事,不能让你垫钱!”

谭小雨一把推开了她:“陶然你这就没劲了!”走了。

病房里,赵荣桂老太太正在教训孙子:“老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孙子不服气:“在什么下也不能无限制的受气!这事完不了,我肯定得找她们头儿!”

谭小雨就是这时候进来的,她一进来,祖孙二人立刻闭了嘴。谭小雨一笑,把盒饭给那孙子,“吃吧。趁热。”说完转身向外走。

祖孙二人显然没想到护士真的会送饭来,都以为她不过是为了平息冲突随嘴一说,愣了片刻,那孙子叫:“哎——”谭小雨站住,回头。他问:“请问贵姓?”

谭小雨摆摆手,想了想,又一笑:“你要实在是有点儿过意不去的话,也帮我一个忙,如何?”

“说!”

“别跟别人说这事了,行吗?”

“你和她是朋友?”

这个问题谭小雨没有直接回答,而说:“她其实是个好护士,业务一流。就是有点小脾气。人无完人嘛。”

那人干脆地:“成!”

“谢谢!”谭小雨嫣然一笑,飘然而去。

老太太盘腿坐在床上发表议论:“这个孩子,挺仁义。……”

……

又是谭小雨值小夜班了,她又是那样挨屋督促关灯休息,当她走到赵荣桂老太太的病房门口,病房里的情景不由得让她心里动了一动:

——温暖柔和的灯光下,那孙子正蹲在床前给老人洗脚,用手撩水,细细地洗;老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里溢满了疼爱,片刻,伸出一只筋骨毕现的手摸摸她跟前那个毛烘烘的头:“唉,瞧瞧这头头发,都结成毛毡子了!”……

于是,护士谭小雨没有说那些例行的话,没有督促他们什么,而是脚步轻轻地走开了。

病区静了,夜深了,小夜班上的事情也基本处理完了,谭小雨在护士站做护理记录,忽然感觉有人,抬头,站在护士站台前的正是那个孙子。谭小雨对他友好地一笑。“你奶奶睡了?……那你还不抓紧时间去睡?”

“我来还钱。多少钱?”

“家里送钱来了?”

“取的。……多少钱?”

“八块。”谭小雨说,那人从钱包里抽出八块钱放下,谭小雨笑着又问:“你没有没跟我们头儿告状吧?”

对方摇头,但道:“不过那人实在是有点过份。我奶奶都七十多岁了,她才多大,可以对一个老人那么个训法?”

谭小雨微笑:“你很爱你的奶奶。”

对方没笑,沉思着道:“这么着说吧,如果我奶奶没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孤儿了。”

谭小雨不笑了:“是这样。”

于是,自然而然的,那人跟小雨讲起了自己的身世:四岁丧父,父亲是渔民,一次出海打鱼遇上了大风,再就没有回来,母亲当时二十六岁,二十八岁再嫁,结婚后就跟那个人走了,也是再就没有回来,剩下六岁的儿子跟奶奶长大。奶奶没有文化却懂得文化的重要,从小学一直供孙子上完了大学,其艰难坚忍至今为全村人称道。孙子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北京,成为了山东长岛老家人的骄傲。……

“你叫赵什么?”那人说完后,谭小雨问。通常护士们是不管这些的,那么多危重病人,那么多来陪床的,天天走马灯一样进进出出,管得过来么?管得过来也没有兴趣管。显然,谭小雨是为对方的讲述吸引了,亦或是被他本人吸引了也未可知。当时谭小雨并没有细想,只是想问,就问了。

对方却反问:“为什么是‘赵’什么?”

谭小雨说:“你奶奶不是叫赵荣桂吗?”对方笑了起来,谭小雨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问题,也笑了,但还是为自己狡辨。“哎哎哎,也不见得非得跟爷爷爸爸姓啊,现在跟妈妈姓的也不少。”

对方连连点头:“是是是。不过,跟奶奶姓的,至少我是没有听说过。”谭小雨这才发现又错了,嘴里“哎呀哎呀”地摇着头笑。对方微笑地看着她,认真地道:“我姓刘,叫刘会扬。你呢?”

“谭小雨。”

刘会扬伸过手去:“好。我们这就算是认识了。”

谭小雨略一迟疑,伸手握住了那只手,笑着点了点头。

刘会扬和他奶奶出院那天谭小雨不在,来接班时候苏典典告诉她十七床那个老太太出院了,她孙子跟她打听谭小雨的电话,说有急事,典典当然不会随便跟病号说小雨的电话,只让他有事往科里打。这时站在一边的陶然开口了。

“小雨,十七床的孙子对你有想法了。”这个时候陶然已知道人家至少不是个民工了。

谭小雨一笑:“怎么可能?”

陶然嘲笑地模仿她:“怎么不可能?那天晚上,你们俩不是聊得很投机嘛?”

谭小雨一愣,下意识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陶然不能说出她怎么知道的,影响不好。事实是,她那天晚上专为监视谭小雨去的——找徐亮找不到,遂想到了徐亮的“前科”,遂想到谭小雨值小夜,遂去了科里,遂碰上了在一起聊天的刘会扬和谭小雨。陶然反攻为守:“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谭小雨脸微微有些泛红了:“什么呀!我不过看他对老人挺孝顺的,才多说了两句。”

陶然不以为然:“你还真行。要我,还就瞧不上这种男人,婆婆妈妈的,一点男人气没有。这人我敢百分之二百的保证,事业上肯定不行。”

“怎么呢?”

“没听说吗?有本事的男人不顾家,顾家的男人没本事。”

“难道就没有既有本事又顾家的男人了?”

“有。”陶然一顿,“——在女人的梦里。”

谭小雨不响了,片刻:“如果真的是这样,要让你选的话,你就选那个——不顾家的?”

陶然头一扬:“对!你呢?”

谭小雨静静地道:“跟你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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