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月不太喜欢宫清羽。
虽然谈不上讨厌但是也说不上喜欢。
而至于为什么,恐怕只有他知道了。
楚云汐几人正在河边放天灯,在旁边的湖中搭起了舞台,几个花楼女将和花魁正在舞台中央表演。
楚云汐倒是会找位置的,离舞台并不是很远却也是十分清净的地方。
“衣哥哥,你们好慢啊。”
楚云汐嘟着嘴撒娇,拓拔非夜站在她的身边抱着一个还未点燃的天灯。
“遇到熟人去打了一个招呼而已。”
沈无衣笑了笑,安世陵十分贴心的走过来给沈无衣递上一个天灯。
“快点写吧,就差你了。”
沈无衣垂眸一笑,她笑起来时眼梢微眯眼带桃花。
沈无衣拿着笔思索了一会,思索了一会在天灯上写下了几个字。
“好了,我们放天灯吧。”
沈无衣并没有打算把自己写的东西跟大家分享。
只是默默的为自己点灯。
乔松月走到沈无衣身边才看清了沈无衣写的东西------“岁岁有今朝”。
而他的上面写着“与卿相伴”。
沈无衣并没有看见,只是将天灯点燃让它缓缓飞上了天。
乔松月也放飞了天灯,轻轻握住了沈无衣的手十指相扣。
其余几人也已经放飞了天灯,都看着天灯飞入深沉的夜空之中,脸上露出了笑容。
乔松月其实知道沈无衣是个很重感情的,否则不会对楚云汐和安世陵这么好。他轻轻低头,在沈无衣耳边说了一句。
“以后每年我们都一起放天灯,大家一起。”
沈无衣笑而不语,只是握紧了乔松月的手。
很多年后,沈无衣仍然记得那天,大家都在一起为数不多的日子。可惜,在没有如同那日一般的时候了。
安世陵侧头看见了两个相握的手,不说话,只是默默的不爽的侧过了头。
算了,阿婉好像心情不错,那么还是不要打扰了。
等天灯放完,楚云汐又是不看眼色的跑过来拉住了沈无衣的手撒娇。
“衣哥哥我们去看表演吧。”
沈无衣笑得很是无奈和宠溺。
“行,陪你。”
于是沈无衣被楚云汐拉走了,挤到人群之中去看戏。
沈无衣才发现今年的花魁有点东西。
今年的花魁是个很漂亮的女子,她头发是亚麻色,而眼睛却是如同翡翠一般的碧色,五官也比常人深邃许多,一眼看去就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美人。
“那个花魁好漂亮啊!”
楚云汐忍不住赞叹,沈无衣看了一眼眼中也是划过三分惊艳。
“看起来应该是个混种,那眼睛应该是西域人。”
沈无衣对于美的东西还是很喜欢的,不过就算这女子再美也没有自己的小娘子吸引人。
好吧,我承认肃王大人确实很宠妻。
那花魁生的美艳,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那绿色的瞳孔实在太过清澈的美丽。
那花魁捧来一个花球,这是七夕灯会的一个传统,由貌美的“织女”抛花球寻一个“牛郎”,今夜这牛郎就可以与众仙女把酒言欢一夜风流。
不过当然,有家室和不好色的男人自然是在这个活动开始的时候就会离开。
这不,花魁一拿出花球,就不少围观的青年男子,中年男士离开。
沈无衣也准备拉着楚云汐离开。
开玩笑,抢花球,上赶着让她家娘子扒皮吗?
沈无衣才离开不过三步,那留下的男人就抢起了花球,花球被他们弄得一会在哪一会在这,最后竟然落入了沈无衣的怀里。
沈无衣:……
楚云汐:……
要不要这么倒霉啊?!
“公子,既然是公子得了花球,那……请公子赶快上前来吧,与我们一同游船。”
那花魁的声音柔柔和和的,温柔动听的很。那双碧绿的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沈无衣,简直看得人心化了。
周围没抢到花球的男人都是一脸嫉妒的看着沈无衣,这花球怎么就落这小白脸怀里了。
要是沈无衣知道他们心里所想,一定是满脸无语。
各位兄弟,我真的是路过。
“她不会去的,她有家室。”
乔松月突然出来挡在了沈无衣身前,目光冷冷看着面前的花魁。
开玩笑?跟他抢他家婉儿?一个风尘女子也配?
“可这公子既然在这接了花球那就是愿意留下来的,有家室又有什么关系。”
花魁微微一笑很是温柔,然后缓缓从舞台上走了下来。她身材曼妙,却不令人觉得妖媚。
乔松月对这一类想接近沈无衣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感,此刻也只是勾唇一笑。
“那不好意思,她是我夫君,我不允许,她就不能去。”
然后说完就把沈无衣手上拿的花球,随意一丢,拉着沈无衣转头就走。
那花魁居然拉住了沈无衣的手,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公子忍心丢下奴家吗?”
沈无衣撇了一眼绝美的花魁,然后拿开了乔松月的手,乔松月妒火中烧,正准备冷下脸训斥。
沈无衣却是勾唇一笑:“我自然是忍心啊。”
随后突然抬起一脚踹向那花魁。
众人都感叹这个男人太不怜香惜玉,却看见花魁向后一个空翻躲过了沈无衣的一脚,她的目光完全已经变了,碧绿色的眼睛有些不可相信。
“你……你怎么会没事!”
沈无衣勾唇笑了笑,抬起手,手背上插着一根银针,银针半身都是黑色的,显然是沾了剧毒。沈无衣却是从容的将银针拔了下来,把它丢在了地上。
“这点毒,也配叫毒吗?玩毒,你觉得玩的过镇南王府吗?”
那花魁一双眸子眯起,带着毫不遮掩的杀意,一把匕首从袖中而出,直逼沈无衣。
于此同时,另外一些红倌乐伶也纷纷拿出了刀剑向沈无衣一伙人攻来。
其余的看客此刻都是疯狂逃命,只留下沈无衣一行人。
拓拔非夜不会武功,于是就是楚云汐挥舞银鞭保护他。
而安世陵和乔松月自然是帮沈无衣。
沈无衣抽出短剑挡住了花魁的匕首,那匕首上沾着剧毒,看来这是不弄死自己不罢休了。
“挑这样的日子来刺杀我,你们的主子是多巴不得我快点死啊。”
沈无衣一笑,真是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了花魁的小腹,把她踹开。
短剑在手中舞动,一下收割掉其他几个袭来的歌女的性命,鲜血溅在她的脸上给她添上一抹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