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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等闲识得东风面(2)

见此情形,自清立时矮了一截,慌乱中嗫嚅着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警察一道剑光直刺过来,声音中透露着凛凛寒气问道:“江自清?”自清惶惶应了。那人又问:“昨晚十点以后,你在什么地方?”

自清脑袋猛地一炸,额上汗珠都溢了出来,语次不清地答道:“我……睡觉吧……也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好象……真的不知道了……”

那人眼光猛地一寒,一字一顿说道:“江自清,你是国家干部,如果做了违反法律的事情,政策就不用我多交代了,自己就看着办吧!”

自清即将瘫倒下去,最后用尽了全身力气说道:“我昨晚确实是在家里睡觉,但是后来……好像去过贩水河边,又好像哪里也没有去过……真的……没说假话。”说完,自清看到那人眼光一收,这才喘过气来,然后控制住哆嗦的手指在,笔录上签了名字。

随后自清被带到一间房里。那房里一张硬板床,一张桌子,空荡荡的四墙白壁。他好歹掏出了一支香烟,点了几次才燃着,一时委屈、恐怖齐涌心头。

过了一会儿,老陈推门进来,自清像落难的孩子见到家长,一把迎上前去,嗓子都变得沙哑起来,问:“陈警官,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老陈拍拍他的肩头表示安慰,又说:“没什么问题,检查结果到来就没事了,我还是相信你的。”

自清又呆了一阵,问道:“老陈啊你告诉我到底怎样的一个事情呢?”

老陈递给自清一支烟,摇摇头这才将整个事情的始末讲明了。

当天清晨,夏洁楼下的一家住户准备起床,才睁开眼睛,就看到天花板上溢出了一些粘乎乎的液体。起初,他们还以为是楼上做清洁的渍水,因为房屋破旧的缘故,所以渗透下来;再仔细一看,竟然全是暗红色的血液!一屋子人不约而同发出呐喊,不要命地奔了出去。等到缓过神,才忙着拨打110报警。警察赶到后马上破门而入,只见现场收拾得整整齐齐。阳光穿过暗红色的窗帘,整个房间一片通红,映照着枣红色的家具,又和殷红色的被褥相互辉映。女主人神态安然,身子躺在被子里,只是露出一只手腕,手腕上面的血痕已然凝固。地上的血迹要干未干,似乎还残留着几分生命,绘制了一幅没有棱角的图案。一只亮晶晶的刮须刀片坠落床头,刀片一角处在那一滩血液中,显得分外夺目。掀开被子,里面赫然一具裸体女尸。警方初步判定为自杀,但死者娘家亲属赶到,疑是死者丈夫泄恨杀人,所以要求尸检。法医检查,却发现尸体隐私处有交媾痕迹,便取了样本送往省城检验。刑警检查现场,查出死者曾在当夜打过惟一的一个电话,顺着这个号码理所当然地牵出了自清。然而疑云阵阵,手机显示这个号码只是拨了出去,但没有通话——要么是响一声就断,要么是对方不接电话。整个屋子,除了女主人的痕迹外没有其他任何第二者的蛛丝马迹。按照常理,割腕失血死亡也不可能为他杀,除非是让受害者丧失知觉后再下毒手。但死者娘家亲属态度坚决要求侦察,这条电话号码的线索就决不可能被疏忽掉,所以自清也就成为第一嫌疑人了。

自清一听心都冷了。担心受骇已成次要,却多了人死之后的万念俱灰。老陈看了看时间,叮嘱自清只说他是进来劝解的,又递给自清一支烟后出去。那房门一关,自清就一头扑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中午老陈送来盒饭,又说了几句劝慰话后离开。自清哪里吃得进,一坐半天木雕般没有动弹,又呛了不少烟雾,一阵阵剧烈咳嗽着。

直到下午,老陈兴高采烈一路嚷进屋子:“小江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是那女人自己的体液呢!”

自清也不知道是喜是忧,麻木木地被老陈拉起来走出屋子。正好碰上那铁塔一般的警察,他对着自清一笑说:“对不起啊,公事公办。”自清有气无力看他一眼,也不知该作何反应,脚步轻飘飘之间,如同在云里雾里。

才回到家里,大丫就急急地一头扑进自清怀里,仰着脸问:“爸爸,我一起玩的小朋友们说你被警察带走了,还说你杀了人,我跟他们急,就打了一架,我再也不和他们玩了!”

自清一把抱住大丫没了语言。小芹却将大牙支开,然后回头冷冷问道:“自清,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自清恹恹答道:“不一直挨着你睡觉吗?什么怎么回事。”小芹穷追不舍道:“你也不看看隔壁左右,现在都已经满城风雨了,你过去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自清心里烦腻,甩手嚷道:“过去又能有什么事情?人都不在了,你们到底折腾个有没完啊!”说完径直进房间和衣躺下。小芹气得脸色发白,但看自清半死不活的样子好歹忍住,犹自呆在原地呼呼喘了半天的粗气。

(5)

自清几乎是在家自闭了几天。腊月二十八晚上,小芹却率先爆发起来。当自清发现身上的零用钱不翼而飞时,便问小芹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小芹劈脸嚷道:“我倒要问问你怎么回事!一年到头,我几时过问你身上的钱?倒是我自己精打细算,连早点都舍不得多吃一口,最终还是剩不下几个子儿!你呢?倒好,说起来应酬工作,在外面花天酒地,和别的女人浪漫调情!我一直拿你自清当君子看,没想到……”

顿了一顿,小芹仿佛只是在换个弹匣,准备下一轮的凌厉扫射:“你盯着我做什么?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说起来白天黑夜的在搞费税改革,却是深更半夜跑到贩水河边花前月下,哪知道给自己的同事撞个正着,捉奸拿双,连你的摩托车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什么事情都给你抖了出来!我就说呢,人家公安搞破案,为什么单单就怀疑上了你!原来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账啊!为什么那么快就放你回来,为什么不把那些风流快活调查得个……”

“住口!”自清终于忍无可忍,他身子摇晃着,手指头点到小芹鼻子上,吼道:“你再横蛮乱搅,你再……你再……我他妈对你不客气!”

小芹一怔,马上旋身,边走边嚷:“是呢,如今事儿露馅了恼羞成怒是吧?亏你一直都说树活皮人争脸,你再到街头走一遭,看看那脸皮儿还挂不挂得住!”她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将屋里盆子碟子之类的拨弄得乒乓作响,配合着那抑扬顿挫的嗓门,屋顶都差点被她掀翻掉了。

自清一股闷气郁结在胸口,仿佛灶膛里压得结实的柴火,开始只是几颗火星,接着开始冒出黑烟,后来被撩拨着烧得越来越旺,到最后熊熊燃烧时,最后哪里还能控制得住?只见他立起身来,噔噔噔冲了过去,一双眼睛红通通的,人已变得和疯牛一般,当头对小芹怒吼:“你这个不做人味儿的疯婆子!”

吼骂还不算,一只巴掌呼呼生风地抡将起来,眼看着就要和那张因恐惧而变形的脸孔亲密接触。但同在那一瞬间,自清瞥见女儿瞪着两只惊恐的眼睛呆呆站着,那只手掌硬生生地凌空收住,只剩下一道风力跟随惯性刮将过去,让小芹的眼睛连连眨巴了好几下。

小芹这时脸色苍白,她抽身就从自清手臂下钻了过去,一阵风般进了卧室,接着砰的一声,门锁咔嚓一响,房门关上了。

自清原地呆了片刻,听到房间里再次传来咿咿呀呀的哭泣,夹杂着滔滔不绝的控诉,耳朵哪里还听得进去半个字眼,只知道是又将八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豆子,再一次倒入锅中劈劈啪啪地爆炒开了。他心头难以言述的烦躁,意识之中早一脚揣开房门,一把将屋里妇人舞风车般抡在半空,再摔在地上碾成肉饼。但只看着那紧闭的房门,耳朵里又传来女儿的啜泣之声,只得无声地摇了摇头,披件衣服出门而去。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大街上张灯结彩,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炸后的硫磺气味儿。夜晚没有风,但寒气袭人。三两个行人步履匆匆,和自清漫无边际踟躇而行形成鲜明对比。看不到半点月牙儿的踪迹,天空隐晦着,毫无表情地看着这人世之间。转了一个弯,街道显得宽了,自清心里才逐渐豁达。一路漫步向前,甚至有些张果老的踏浪而行了。

这些贩城的主要街道,哪一条自清又没有走它千儿百遍,但往日里都是行程匆匆,如今用这悠闲自在的心情慢慢赏玩,竟然觉得很多新奇之处。新开的一家饭店,名字却叫得生僻:“犇犇火锅城”。自清就随口胡乱叨念:三火成焱,三石成磊,三日成晶,三牛成犇,三犇得九,九牛一毛!

信步走着,不知不觉到了一处楼房下,忽然全身一个激灵,如同贴身被灌进了一把细碎的冰粒。自清抬头一望,只见夏洁昔日所住的房屋黑黢黢的矗立半空,如同传说中的幽暗古堡。据说这里连天以来每逢夜半便哀声不绝,左邻右舍大多已赶在春节之前仓惶搬迁。自清心里一动,反而更加平静下来,想也没想就抬起脚步,无声无息地向楼上登去。

到达顶层,那夜气也更加凝重,绸缎般丝丝滑动着从脸庞掠过。四周没有半点动静,黑暗中,自清似乎也随着夜气化作乌有。门缝里的凉风丝丝逸出,顺着足底向上侵窜,令自清打了一个寒噤。再仔细体味,又仿佛带着丝丝缕缕的暗香,进入鼻息,感觉几分遥远的暖意。

自清正在心神不定,隐约传来阵阵吟唱,又像是在轻笑,声音断断续续,似乎就在耳边,又像远在荒野……

自清一下子瘫软在地,眼泪无声滴落下来。那声音飘飘忽忽萦绕不绝,渐远时细若游丝,渐近时如在耳旁。

也不知过了多久,自清叹道:“逝者已矣,安息去吧!”他站起来对着门口鞠了一躬,返身下楼。

大街上再难看见人影。自清漫无目的游逛着,一时整个黑夜都拥为己有,又觉得幂幂之中有人作陪,这真是一份莫大的慰藉,现实似乎变得与他无关。

但是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自清呆了一呆,随即直接挂断。再响,只好闷闷地接了。

小芹在那头说:“外面好像在下雨?”

自清叹了口气:“刘小芹,你我一起这么多年,打打闹闹的也不清到底多少回合。我不推脱自己身上很多的毛病,但是你也存在着很多问题……既然磨合不了,我看还是放了对方,或许以后会过得更好。我思量着搬到单位里住着,大丫送到她奶奶那里,等各自都冷静了,我们再详细地谈一谈好不好?”

那边沉默了一阵,接着说:“自清,你怎么糊涂了?后天就是过年,大丫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只等着明儿就到她奶奶那里去呢!”

自清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你再别打电话了,我静一静就回。”

次日,刘小芹早早地将屋子里收拾得顺顺当当,最后只拿眼睛看着自清。大丫置身于这种微妙的气氛中,也不多说话,只是拉着自清走到小芹跟前。自清心里一软,堆积心头的怨恨开始消融。

远远看着到达老家了。在这片乡土上,曾经承载着少年江自清四处奔跑游戏玩闹的美好时光。在那个年代,生产队长甚至就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一声令下,所有的社员唯唯诺诺言听计从,齐刷刷到田间地头挥汗如雨。只有这些尚未上学的小孩们无忧无虑,穿梭在大人之间增加风景。印象最深的是每逢过年,队里杀掉一两头猪,满湾子的人便喜笑颜开,端着竹箕排队分领,制成一年中最奢侈的年货。只是因瘦肉熬不出油水,往往受到冷漠,谁家分到都会一脸不高兴。弹指一挥间,这里已是新房林立,安居乐业的村民上街买菜,顺便捎回一些精瘦排骨,也算是一个微妙的变化。

老家湾子里的人比平时翻了倍儿,那些外出务工的都返乡归来,一簇簇的热闹非凡。自清母亲老远就躬着身子等待大丫投入怀抱,他父亲正襟危坐,只说一句:“嗯,都回来了!”老父亲说着话,眼神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自清哥嫂先回了,刘小芹马上就和他嫂子打成一片,大丫眨眼之间也和自清哥嫂的小孩跑得没了踪影。

才吃过午饭,自清出门看见湾子里成群结队的人向村外走去,打听到是唱大戏的,便起了兴趣要随着前去。自清父亲却一把喝住他,说:“那种地方是你去的!”

自清感到迷惑,问他父亲怎么回事。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说道:“世风颓废啊!隔壁村子里搭台子唱戏,正赶上各地汇集回来的人们,一窝蜂地凑热闹呢!”自清惊讶地问道:“莫非在唱赌博戏?”老爷子答道:“怎么不是?原本那些老戏多少都是有些看头的,如今整个儿的变了胃口呢!”自清又问:“现在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不怕派出所的抓吗?”老爷子摇头说道:“下面派出所的就那么几个人,先头也干涉过的。但是此起彼伏,有的经不住钱财打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自清忽然想起谢健禁赌的故事,心里无端的就憎恨起来,咬着牙齿说道:“上百年的疮包,难道就这样任其自然发展么?”

老爷子面无表情看着天空说道:“说来容易啊!乡下交通不便,往往只有一条路口进出湾子,沿途都有钉子放哨,场子里面又雇有保安维护次序,现在连省城的人都吸引过来了呢!镇子西边一个湾子,大张旗鼓的搞了许多天,不知怎地惊动了报社记者前来采访。但湾子势力大,发现以后把记者的照相机都给抢过来了。后来公安局出动警力前来处理,也没有抓住首犯,只是罚了一些款子。现在各地都收敛了一些,但是仍旧屡禁不绝。利润又惊人,摇骰子的,推牌九的,都按百分之十抽取利润。这些场子费,除了打发唱戏的,路口放风的,维持场面的,还用来当场放码!一千块的码钱,只隔几天就翻了个番,可真是杀人饮血呢!”

赌博戏这一番话说完,自清只剩扼腕长叹了。

除夕夜里,自清母亲一直在厨房忙个不停,一边还要应付两个不断捣乱的小孩。菜做好后摆了一大桌,父亲拉长嗓子喊道:“该撤场了,吃年饭呢!”

儿子儿媳们便嘻嘻哈哈推倒麻将——自清当然也参与其中,可见麻将在民间根深蒂固,虽有弊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正如那胡椒味精的调配,恰到好处时鲜美无比;倘若泛滥,就抢夺了菜肴的原汁原味。

饭前,老爷子首先祭祖,焚香烧纸放鞭一丝不苟,再恭恭敬敬磕头。众人随之叩拜,口中念念有词,求祖宗菩萨保佑安康发达。自清照旧行礼,心里感觉白开水般的平淡。

众人围着桌子首先敬老爷子的酒,说些吉利言语,又给他夹菜。那盘素什锦菜由胡萝卜丝加上黄花、木耳、香菌、芹菜等一起炒成,代表长寿。大块的红蒸猪肉代表禄运,油腻腻无人问津。一条全鱼头部向上,意即人走上水和年年有余。

面对如此盛况,自清心里却盘算,这个大家庭凑合着算是步入了小康层次,但只是那些条件贫寒的人家,虽也积攒了一年的盈余,但随大流经这么一操办,节后正值春播,到时不知手头又有几多拘谨。

大丫早先受了小芹指点,此时拱着两只小手脆生生地说:“给爷爷拜年,不给饼子就给钱!”大伙都笑。自清哥嫂的小孩嘴巴钝些,也规规矩矩地说了恭贺的话语。老爷子心情畅快,又有几杯酒下肚,打着手势示意自清母亲红包打点。

临到转钟在即,远远近近开始鞭声大作。新年的夜好像是个火药桶,此时被搬出来点燃,噼哩啪啦,焰火不绝。自清的哥哥也放了长长一串,一直到鞭炮落寂时已过十二点半,一家人还没有打算散席。自清父亲呵呵笑着说越吃越亮,自清心里受了感染,一年以来的不快之事和胡思乱想也抛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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