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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10:梦里梦外

一路无话,老阿爹因为此次洞中换血,武功更为精进,加上归心似箭,速度更快了。没多久就可以远远地看见村子了。不过没见到玲花之前,心里还是担心的,继续快速向着山村跑去。

此时村边上,几个半大的孩子正在一边放牛放羊一边玩耍,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先看到了老阿爹。当看到老阿爹以后,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也引起了其他孩子的注意,其他孩子也都下意识的向着老阿爹的方向望过来。当看到老阿爹以后,孩子中不知道又是哪一个先喊了出来“有鬼呀,有鬼呀”,然后其他孩子一起嘴里喊着“有鬼呀,有鬼呀”向着村内跑去,连自家的牛羊也不要了。

见此情形,老阿爹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出了状况,自己居然变成鬼了,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和胡须,感觉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心里正在纳闷时正好扭头瞟见自己背上的星天,看着此时星天的摸样,老阿爹心里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答案。

此时的星天,头肿的老大,比原来整整大了一倍,因为撞击眼部造成了淤血,此时看上去黑黑的眼圈,这黑白的搭配,有点像真人版的大熊猫。不过这真人版的大熊猫丝毫没有大熊猫的可爱萌,反而是让看到就感到恐怖。

从药箱里找了块布,将星天的头遮上以后,老阿爹接着往山村里走去,还不忘将孩子们丢下的羊,往一起赶了赶。

再说孩子们,可能是真被吓坏了,都一溜烟的直到跑回家关上门插好门闩以后才敢呼哧呼哧的喘大气。各家的大人见自己孩子脸色煞白,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还把们插上了,都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待细问之后,才从孩子们口中得知,他们看到老阿爹的鬼魂背着一个怪熊向着村子里走来了。

大人们都是将信将疑,有的甚至还以为是自家孩子调皮在搞恶作剧,但是看孩子慌张而煞白的脸色,又觉得不像。于是各自出了家门,叫上邻居向着村口走去。孩子们也似乎因为一路奔跑,把自己的害怕劲也跑没了,也都又尾随着各自的大人向着村口走去。

此时老阿爹家,刘婶也急匆匆的跑到了玲花屋里,见玲花还在屋里发呆,也没顾得上和玲花解释,拉上她就往外走。玲花不明所以,但是对于老阿爹的失踪,让年幼的玲花失去了孩子应有的天真,也变得沉默寡言,甚至是一言不发。此时被刘婶拉着,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是想到老阿爹失踪的三个月以来,刘婶对自己照顾有加,也就默默的跟着刘婶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三个月的折磨,玲花似乎还没有磨灭他坚信老阿爹还活着的信念。玲花此时心里虽然想问刘婶,可是三个月的折磨,让玲花早已不像以前那样想到什么说什么的性格了。在刘婶身后,默默的跟着向村口走去。

当村民们来到村口的时候,老阿爹也刚要进村,正好双方打了一个对面。跟着大人再次出来的孩子们,在看到老阿爹以后还是像之前一样吓得嘴里嚷嚷着“有鬼呀,有鬼呀”,只是这次没有跑回家,而是各自抱住了自己的大人一副不敢看的样子。此时村民们,看着老阿爹以及被老阿爹遮住脸的星天,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都愣在了那里。

而此时的老阿爹也是满心疑惑,刚才孩子们是因为看见星天肿的像熊的脸吓得,那现在他们已经看不到星天的脸了,怎么看到自己还吓成这样呢,难道他们口中的鬼是自己。

带着心中的疑惑老阿爹冲着村民们笑了笑,可是这一笑让村民们刚才没有表情的脸,此时又都突然变成了一个表情,那就是都哭了,而且是边笑边哭。

这再次突如其来的一幕,彻底把老阿爹搞蒙了。然后不知所措的对着村民们说道:“各位乡亲,这都是怎么了,我是刘全呀,大家最近可好呀?”当问出这句话以后,看着村民们的样子老阿爹也觉得这话问的有问题,但是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搞不清孩子们嘴里的“有鬼呀”和村民们又哭又笑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婶此时也带着玲花来到了村口,穿过人群,玲花一眼看到了老阿爹,老阿爹也看到了玲花,但是两人的表情却是截然相反,老阿爹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而玲花却是一声嚎啕大哭,一下子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众村民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声大哭吓了一跳,都看向玲花,玲花也已经完全哭成了一个泪人,哭的稀里哗啦的,而且哭声特别大,哭了没几声就直接哭的晕了过去。

刘婶见此,连忙将领花扶起,老阿爹也跑了过来,忙帮掐人中,过了好一会玲花才缓缓醒过来。众人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可是玲花在醒来以后,看了看老阿爹和周围的众人,又扭头似乎还想昏睡。老阿爹急忙道:“玲花,玲花,醒醒,你怎么了,我是阿爹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爹你不要在骗我了,我知道我这是在做梦,每次你都在梦里回来了,可是当我醒来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回来。你不要总在梦里骗我了,玲花要你真的回来,不要在梦里回来,玲花想你,我知道你是去救人了,你一定会回来的,玲花保证不哭了,玲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阿爹放心,玲花现在就不哭,玲花现在就接着睡觉,睡醒了梦就过去了,也就离阿爹回来更近了一天。”玲花边抽泣边哭着说,听这意思是把现在这事情当做了做梦。说完以后也不理会众人接着就自顾自的睡去了。

“玲花,傻丫头,你这都是说的什么?快醒醒,阿爹真的回来了。你么有在做梦。”老阿爹看到玲花消瘦的样子,想着刚才玲花所说那话,自己的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周围的众人也在听到玲花的话后,每个人都心疼不已,都心里暗叹这孩子真是受苦了。

从心疼和自责中回过神来,老阿爹转头问向周边的村民:“现在是什么月份了?”

“现在已经进了九月了再有十来天就要立秋了。老阿爹你可算回来了,在你走的这段时间,可把大家着急坏了,尤其是玲花几乎天天以泪洗面。后来大家在山上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找不到你,大家都以为,都以为···你在山中遇到了不测。”刘婶此刻也是泪流满面,一是心疼玲花,因为玲花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另一个也是看到老阿爹平安的回来了,喜极而泣。

“是呀,现在都快立秋了,从我离开到现在都已经三个多月了。也难怪这些小娃子,看到我就喊见鬼了。真是时间太久了,难为玲花了,也让大家跟着担心着急了,给大家添麻烦了。”老阿爹满脸的歉意自言自语了两句然后对众人说道。

“回来就好,不麻烦。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

“是呀,是呀,回来就好。”

······

“老阿爹你说的哪里话,你待我们如亲人,我们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回来了大家都高兴,大家都是因为高兴激动的哭了。”

所有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擦着激动的泪水对老阿爹说着自己的担心与想念。

“辛苦大家了,老夫记在心里了。大家都先回去吧,我没事,这不很好的的回来了吗。有劳各位这些日子对小女玲花的照顾了,老夫在此谢谢大家了”说着对众人抱拳一拜。

众村民又是一阵真心实意的你一言我一语,大体意思都是他们受不起,老阿爹才是他们的大恩人才对,他们都是将心比心,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最后众人见玲花还昏迷着,老阿爹背上也还背着一个昏迷的人,就没有再过多啰嗦。本来众人要一起送老阿爹回家,老阿爹都婉言谢绝了,就只叫了刘婶一人,让去帮忙烧些热水给玲花洗洗身子。

人群很快就散了,待老阿爹回到家之后,人们又从各自家里拿来了鸡蛋,被褥等等吃的用的,都放在了老阿爹的院子里,因为怕打扰老阿爹照顾玲花和被老阿爹背回来的星天,大家放下东西就默默的各自回去了。

刘婶也忙活了一下午,直到晚上给老阿爹三人做好了晚饭,又给老阿爹收拾了一下院子里的村民们送来的吃的和用的才回家。

夜深了,屋里亮着灯,三个人,一个人清醒,两个人昏睡。

看着昏睡的玲花和星天,老阿爹脸上也满是歉意,可以说两人的昏迷都与老阿爹脱不了干系。一个是因为老阿爹失踪太久伤心憔悴而昏迷,一个是因为老阿爹武功没有教授妥当造成的昏迷。此刻老阿爹看着身边一个肿的似熊猫,一个憔悴的消瘦了很多,再想到白天时玲花的那番话,老阿爹也不禁有些双眼模糊。

这昏睡的两人算是如今这个世上老阿爹最亲近的几人之中的两个了。而其他的亲近之人,如他那师弟周泰此时都不知道人在何方。

同时这种照顾两人的感觉,也让老阿爹的心里又感到些许温暖。此情此景在他的儿时也经常发生,只不过他当时和师弟周泰是躺着睡觉,他们的师傅借着昏暗的灯光给他们缝补衣服,帮他们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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