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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爱(3)

知心的你曾找过我

我要他帮我对你隐瞒

只是怕见了面会更难过

我对以往的感触还那么多

曾给我幸福的你

我依然深爱着

有一种想见不敢见的伤痛

有一种爱还埋藏在我心中

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心中

这一种想见不能见的伤痛

让我对你的思念越来越浓

我却只能把你把你放在我心中

对你的声音你的影你的手

我发誓说我没有忘记过

而关于你选择了现在的他

我只能说我有些难过

我也真心真意的等过

……”

那么,就暧昧吧

一)

穿好外套,拿起手袋,环视这不能再熟悉的居室,转身,子禾锁上了防盗门。

冬日的暖阳如风一般悄悄涌来,飞扬的发丝遮住了视线,子禾习惯性的仰起头,眯缝起眼睛,抿了抿嘴唇,朝着小区的大门走去。

出租车上,司机问:“去哪里?”子禾顿了顿,看看手表,刚过十点,能去哪里?“去蓝桥路上的谷雨茶楼”说罢,扭过头望着窗外,零落的有些凄清的枝叶和商家那洋溢着圣诞喜庆的气息,交错叠印;清清寂寂中,止不住的薄凉溢满心海。

“路过的人我早已忘记,经过的事已随风而去,驿动的心已渐渐平息……”车厢里富有磁性的声线温润了心扉,瞬间的柔软潮湿了眼眸。

转过脸,从倒车镜中瞄了眼女司机,略黑的皮肤,明晰的唇角,那悠然自得的神情让子禾自叹不如。也是,生命像流水,何必要与自己过不去呢?

二)

安坐下来。习惯性的拿出手机,啊,居然忘了开机?忙不迭的摁下开机键,连续的震动,子禾有些好奇,微蹙眉头,点击,查看:“你上哪里去了,手机为什么一直无法接通?”想起昨晚的对话,子禾轻轻的叹口气,将手机放回提包,随手拿出了一直放在包里的《席慕容诗集》。茗了口清茶,顿了顿,又折回拿出手机,放在桌面,接着就开始埋头阅读了。

手机再次发出了震动,是素的信息:“禾,我要疯了,你上线……”“怎么了?我在外面,晚点才能回去。”“嗯……我真的郁闷,回来再说吧。”“素,别委屈自己,记得快乐啊。”放下手机,子禾已经没有看书了。

扭转头,把目光投向窗外,喧闹的街道,川流的车海,拥挤的人群……透过玻璃瞥一眼自己,如此的平静,如此的淡然,如此的风烟俱净。

是的,热闹,属于别人,子禾只要与清净结伴。

想起那盈满馨香的诗句:“在年青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她\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禁不住的笑了,“温柔”,呵,这个暖到暧昧的字眼,今时今日,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何阐述了。

记得帆说:“子禾,喜欢你文字间的那款温柔,该和你的性格一样吧。”“子禾,你是一个恬静的叫人止不住怜惜的女子。”“子禾,喜欢看你微笑的样子。”其实,子禾知道自己,不善交往,也不喜欢交流,只是习惯用微笑来遮掩骨子里的清寂,来回应那说不明道不清的轻愁淡绪。

帆是个性情温和的男子,对子禾的关注始终是默默的,也是恰到好处的。日久天长,子禾对帆萌动出莫名的依赖,是那种兄长般的依赖。

子禾生性安静,近乎冷漠。相识以来,好像没有主动约过帆,可每一次帆的到来,子禾都会异常的欢喜。

三)

走出茶楼。午后的暖阳,沁心扑鼻。

广场上,超大屏幕里男主播字正腔圆的音质,吸引了子禾,忍不住仰起头,凝望,一瞬间的惊诧,竟想到了海,那个高高大大的一直自喻为半大老头,却让子禾始终恋恋不舍又切切关注的男子。

没有片刻的迟疑,子禾拿出手机,敲下了一行字:这一刻,我的城市阳光灿烂,好想你也能感觉到。看着“信息发送成功”的字样消失,子禾笑了,笑的很暖也很甜……

想到素儿,子禾摇摇头,紧握手机,加快脚步,一路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进门,换好衣衫,打开电脑,登陆QQ,素儿那妩媚的笑脸不停的跳动着,点击,阅读,习惯性的发送了一个微笑的符号。伴着滴滴滴的声音,一个可爱的笑脸闪现,素儿来了。

“子禾,我受不了,我要放弃。”回想到素儿前几日甜腻腻的话语,子禾好奇的问“又怎么了?你啊,别胡思乱想。”

“子禾,他说我霸道,还说忍受不了我的性格。”“我这么尽力的待他,居然还说我不懂事理,气死我了。”听着素儿的声讨,子禾忍不住的笑了。

这个素儿,真的是可爱至极。一忽儿的欢天喜地,一忽儿的愁眉不展,有谁能够忍受她的变幻无常?想起很久之前,海曾坏坏的笑着说:“子禾,我认了,如果你不爱我,也不会对我霸道的。”

笑!再一次的微笑。

爱情不是竞跑,不是考试,尽了力也没有用。

爱着的人是不是都这样患得患失,难以理解?素的字符一行一行地蹦出来,子禾来不及细看,只是安慰着“素,他们不懂得珍惜,咱别爱了,好好的爱自己吧。”素发了一个搞笑的头像,接着又蹦出一句“恩。不要爱,只要欣赏,远远的欣赏。”

瞬间的沉寂,两个女子,同时发出微笑的表情。

手机开始震动了,不用看一定是海的,微笑着打开,阅读……暖暖的感觉由指尖一路蔓延到唇角,眉梢,心尖。忽然想到海曾玩笑着说:“子禾,你的微笑,有点暧昧哦……”

呵,是吗?

那么,就暧昧吧……

云淡风轻的爱情

(一)

“人终究是孤寂的。”她这样想。

今年的冬季已经到来了。女孩子独自一个人徜徉在校园的小径上,除去冬青和松柏之外,其他的树木都已落下了秋天的黄叶,只剩秃秃的树干了。女孩子想她就像这冬天的树木一样有着些许凋零的叹息。生活这个抽象的东西有时是不顾虑人们的感受的,在某一个时期,它会像潮水一样淹没你,它的滞重压得人们透不过气来。中学时代的升学压力带给她莫大的痛苦,那些每日重复着的学习与考试的机械生活使她少年时代缺少了自由与快乐,高考过后,马马虎虎的进入一所私立的全日制本科大学。而她对于这一切已经感到很满足了,终于结束了那些痛苦的求学日子,坐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她感到很舒适,但是想起以往的日子,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压抑的痛苦与辛勤的汗水所换来的结果,心不觉的揪了一下。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学校的图书馆是她每天必到的地方,在这里,书籍极大地满足了她对知识的渴求,开阔了她的视野,给她以生活的启示,渐渐地她感到自己有了一些是非的观念了。

就像这样,时间可以是静止的,或者是像小溪一样缓缓地流淌,走过。太阳东升西落,她在心里数着昨天,今天和明天。女孩子沉没在这中间,任其摇荡,恬然自忘其身。

(二)

但是动荡的时刻终于还是到来了。

从那一刻起,她开始逐渐懂得了幸福与痛苦的瞬间转换所带来的巨大落差,其对心灵造成的强烈震撼是多么地深远啊,以至于后来,她虽然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摆脱了那些伤害,痛苦与烦恼,但那留下的阴影,她是怎么也挥之不去的……

他是她的青梅竹马的朋友,因为父辈人的迁居而多年未见,如今这个男孩子要从远方的城市来探望她了。她很是开心与激动,多年的离散丝毫没有动摇他们之间根深蒂固的友谊。车站里,女孩子看到男孩子手持一朵红色的玫瑰花,款款地由车厢走了下来,他把花递给了那个女孩子,笑魇盈盈。一枝红玫瑰,在这个季节里,它是廉价的,也许是由于长途的奔波,使得这枝玫瑰花缺少了水分与养分,看起来,它有些皱皱的。这个她幼年时代爱慕的男孩子啊,在今天,他长成了大人。童年时,他对她毫不留意,他总是把她送来的爱心随意地丢掉,似微风吹走尘埃,但这并没有促使她忘记了他,女孩子依然记得他。只是在今天,她对他的爱变成一种恬静的心情了。女孩子接过玫瑰花将它装进了自己的挎包,那是一个很大的包包,女孩子当然知道这玫瑰花所代表的意义,但对这突如其来的浪漫,女孩子感到有些突兀。一丝犹豫掠过之后,女孩子忽然意识到她刚才的举动是不得体的,于是她匆忙解释道:“花儿在包包里睡觉觉,明天会有个漂亮的小脸蛋儿。”男孩子听了,笑了起来。或许一场隐藏着的矛盾就是可以这样溜走的。

(三)

后来,女孩子和男孩子的交往频繁了起来。男孩子不断地向女孩子讲述着他这么多年的经历:他的家庭,他的朋友,他的生活,他的理想。女孩子默默地听着,她像是一只在水里游泳的鱼,感到有些累了,她要探出脑袋吸几口岸上的空气。男孩子的故事就是带给他的新鲜氧气。男孩子讲完了,提议到女孩子也讲讲她的故事。女孩子很仔细地想了想,她没有找到什么值得回忆的往事,她是个沉静而腼腆的女孩子,静静的读书,静静的默想,她的世界是静谧的,虽有一些痛苦的涟漪,但那是不必要告诉男孩的。

时间久了,女孩子对男孩子有了一些依恋的情感。恰在这时,男孩子的一番山盟海誓像是一股春风一样吹开了漫山遍野的山花,少女的心情在阳光下荡漾。儿时的伙伴,今日的恋人,一切都順理成章,显得完美极了。

(四)

人们因为选择了爱,而测试爱,因为测试爱,就生出了许多的麻烦。这个麻烦,有时它只是一个小裂口,事后缝缝补补就可以了,而有时它却是一条巨大的沟壑,无法弥补,而沟壑两边的人是永远也跨不到一起了。

于是,在一次轰轰烈烈的争执过后,男孩子轻淡地说了声:我们分手吧。

纯静的女孩子沉默了。

焦躁,不安,没头没脑的胡思乱想不断地侵蚀着她,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是空中飘过的誓言,没有任何的分量,美好的爱情不过是幻化在空气中的七彩的水泡,一触即破,理想碎将一地。现在女孩子知道了,当初她的所谓的测试是有些难为男孩子的,但是那个时候,女孩子并不知道这些,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崇高的,可是她忘记了他仅是一个人,一个普通的人。男孩子淡漠地离去了,不知他又是怎样想的呢?或许在他那里,这些都不过只是一幕烟花绽放的舞台剧。而对女孩子来说,已经说出口的问题,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么问题只能悬置在这里,他们之间是不可能重新来过了。

女孩子只是忏悔初次见面时自己的轻薄,一枝红玫瑰,那时她应该将它捧在手心上向人们炫耀,她想那样会让他们之间多一些愉快的回忆的。

(五)

一年之后的这个冬天,女孩子恢复了她昔日的平静,那些镌刻着爱情的欢乐岁月已经流走,只有明天还在,只有希望还在。女孩子已经不再计较什么了,当她再一次想起那个男孩子的时候,她拿起了电话,以平静的心情拨通了他的号码,听筒里传来了:“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女孩子有些愕然。

短暂的波涛汹涌过后,脑际迎来了窗外缕缕的清风:成功,失败,欢乐,悲痛,这些都是多么平凡的事情啊,它们哪里值得人们去懊恼呢?爱与情也仅仅只是这平凡大海里的一两滴小浪花而已,无需追悔无需留恋,一切都是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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