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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爱之心碎(2)

妈妈。离开了我。她在走的时候,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她带着一丝微笑。我想,那丝微笑应该就是因为,我还活着吧。

从那天起。我成为了孤儿。世界上。只剩下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一无所有了。没有家。没有钱。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我的世界,在我看到家人尸体的那一瞬间,崩溃了。

我不知道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可能就是因为了妈妈的那句。活着。

以前,我很喜欢闪电。喜欢它带着耀眼的银光划破天空的感觉,那种破空的气势。

现在。我惧怕闪电。因为在雷电交加的那一天。我失去了一切。那雷声,会让我想起让我恐惧一生的那一天。

“哈哈哈哈。”我大笑,歇斯底里的大笑。咦,脸上湿湿的,一种带着苦涩的液体流进了我的嘴里,原来,我哭了。原来,我笑出了眼泪。原来,笑着哭,最痛。

“妈,你们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孤单的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待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帝,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我冲着天空咆哮。

一束亮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的脸“刷”的变得惨白,因为,那是闪电。“轰隆隆”雷声响起。我瘫坐在地上,低下了头,用手用力的捂住耳朵,那恐怖的一幕在我脑海里重现,家人的惨叫。妈妈保护我时那苍白的脸色,妈妈虚脱无力的声音:孩子,别怕。妈妈在。妈妈会保护你。只要,妈妈还活着。妈妈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孩子,别怕。我们会活着出去的。我们,会的…

孩子。记住。脱困之后要好好活着。努力地,好好的活下去。孩子。妈妈爱你。全家人,都很爱你。你要连着我们的份,一起好好的活着……

不要,不要,不要带走我的家人。不要留我一个人孤零零在这世界上。

“妈,爸,姐姐。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不要留小暮一人在这个世界上。小暮会害怕,小暮真的会害怕。你们不要离开,不要,不要!!”我声嘶力竭的大喊。

“轰隆隆。”天空又划过一道闪电,雷声随后而至。伴随着倾盆大雨,我已经分辨不出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大雨淋湿了我。也淋湿了我的心。

不出所料的,我被送进了孤儿院。那个地方,没有感情,没有温暖,在那里,常常有人为了一块糖果而争得头破血流。每个人都在那些想领取小孩的大人面前伪装的很懂事,很优秀,就像个纯洁无暇的天使。其实,他们的心都已经被冻成了冰块。不再相信感情。整个孤儿院的空气中都充斥着虚伪和阴暗。即使是我,也一样。

终于,我逃出了孤儿院。逃出了那个让我恐惧的可怕地方。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最后。站在蛋糕房前,看着那一块块精致精美的蛋糕。不断的咂着嘴。我饿了。我已经连着2天没有吃饭了。

“你饿了吗?你想吃蛋糕吗?”一个声音从我的后面响起。

我下意识的往后面看去。一个年级和我相仿的少年站在我的后面。我不敢直视他,因为他的笑是那么的阳光。他的气质是那么的高贵,他的相貌是那么的出众。我怕自己的阴暗玷污了他。

我迈开脚步向逃离,可是,刚走了一步。我却又跌坐在了地上。我没有力气再跑了。

他忙走上来,抱起了我。

我本想挣扎开。但是。他的怀抱很温暖,让我不想离开。

“你是孤儿吗?那么。跟我回家吧。”他说。

看着他那真诚的表情。我的心悸动了一下。我点点头。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渐渐的,我越来越累了……

妈妈。爸爸。姐姐。我看见他们了。他们在对我微笑。他们没有扔下我。他们不会不要小暮的。他们是来接小暮离开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转身离开了。他们不要小暮了。为什么呀。

“妈。你们不要走。不要扔下小暮,带小暮一起走。妈!!!!”我大叫,坐了起来。原来。是梦。他们离开了,不要我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你醒了。做恶梦了吗?你叫小暮?”那个少年坐在我的床边。

我看了看周围,不接道:“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你怎么知道我叫小暮?”

他笑了笑:“这是我家啊。你叫小暮是你自己做恶梦的时候叫出来的。”

“你昨天答应了我跟我回家,让我照顾你吧。”他握住了我的手,笑着说。

从那以后,白宇就走进了我的生命里。我再也无法从我的生命里抹去他存在过的痕迹。即使那些痕迹使我遍体鳞伤。

我得承认,我喜欢他。我曾经一度自恋的以为,他也喜欢我。他说,他会照顾我。我以为这是他喜欢我的表现。

家人死了以后,他是第一个让我有温暖感觉的人,尽管这种感觉对我来说是很奢侈的。

可是,他的身边,总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他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叫安乔。

我讨厌她,因为她夺走了他一部分的爱。

我想要得到他更多的爱。不折手段的得到他更多的爱。所以,我总是伤害自己。

我割开手腕的动脉,为的是让他能更多的陪在我身边。我用铁棍打断自己的双腿,为的也是能让他更多的陪在我身边。我总是用最极端的方法想要抓住他。

我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极端,也不知道怎么会变得那么极端。可能是因为那几年阴暗的生活,再加上心理的阴影,我的心里已经扭曲了吧。

安乔来看我了。我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可是,我能看到她眼里的一丝哀怨和一抹恨意。

在白宇暂时离开的时候,她对我说:“没用的。你做了这么多都是没用的。白宇至始至终爱的都是我,我才是她的女朋友。你不要妄想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得到他。”

她露出一抹不屑的微笑,然后离开了。

白宇还是尽心尽力的照顾着我,这让我感觉到原来我也可以如此的幸福。

可是,我没有想到,幸福,来的如此短暂。

那一天,白宇手中拿着一本本子问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到了那本本子,明白了一切。我自嘲的笑笑:“为什么?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你。你居然来问我为什么?!”

他把本子扔到我的面前,那本本子,就是我的日记:“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我。我带你回来时因为你像我死去的妹妹,那么纯洁,那么可爱。可是,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可怕!你居然不惜伤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

“为什么?哈哈哈哈。因为,我爱你啊。我想得到你更多的爱。我嫉妒安乔。我想要得到你。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伤害自己只是为了让你更多的陪在我身边吗?!!”我声嘶力竭的大叫着。

白宇愣住了:“可是,我已经有安乔了。我爱她。我们,不可能的。我只是把你当妹妹……”

“闭嘴!”他的话被我打断了。“我不想听。凭什么,安乔那个贱女人凭什么和你在一起!”

听了我的话,白宇的脸色变了:“你怎么能随便就说别人是贱人!我想过你的心里可能会有点扭曲,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的心,如此的阴暗!!!你给我滚!”

说完,他转身离去。

天空,划过一道亮光,轰隆隆的雷声随后而至。

我害怕的蜷起了身体,用手抱住头。我的身体不断的发抖。

他离开了。所有人,都离开了。

第二天。我离开了。离开了白宇,离开了这座令我心寒的城市。

白宇他有找我。登了很多的寻人启事。我看到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应。可是,心却在滴血。

天空,蓝的很纯净。洁白无暇的白云漂浮着,很美丽。我微微仰起了头,对着天空微笑。才发现,我连微笑都这么力不从心。

念念不忘

A、

影颜,女,30岁,独身,有房有车,经营一间自己的广告创意公司。有过一次失败的恋爱经历。

周末影颜通常都窝在家里睡大觉,父母则忙碌于各个公园的相亲大会,为她物色伴侣。

影颜对父母的行为有些反感,但并不阻止他们,就让他们乐此不疲地挑选吧!反正她不会参与,所以可以当作事不关己。

现在30岁的单身女人不算另类,但总有人问起为何不结婚这样的问题,让人头疼。总不能告诉别人,因为深刻地爱过一个人而对其他人都免疫了吧!

影颜还是会时常想起他,那个叫哲杨的大男孩儿,怀念有爱情陪伴的大学生活。大学四年、毕业两年,六年的光阴都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身边。结果谈婚论嫁的时候出了差错,从此陌路。其实影颜不甘心,争吵是双方父母的事儿,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坚持一下?

B、

恋爱时影颜第一次和母亲提到哲杨,母亲就因哲杨的外地身份反对他们交往。后来哲杨留在北京发展,她才默许了他们在一起。

哲杨本来已经说服了父母,要和影颜留在北京打拼。努力的两年,两个人的月工资过万,算得上中等水平。结婚吧!两个人有了这个决定后跟双方父母商量,哲杨从老家把父母接来。本以为一切顺利的,影颜怎么也想不到母亲竟然出口伤人。

那是一个尴尬的下午。哲杨父母提到结婚,影颜的母亲竟然说:“狗还要有个狗窝,没有房甭想结婚。”第二天早上他们一家不告而别,回浙江家里去了,自此再无音讯。

哲杨的父母并非没钱在北京给儿子买房结婚,只是哲杨在影颜母亲的语气里听出了明显的歧视,他不能忍受父母在别人面前受到侮辱。如果这种侮辱只是个开端,就算忍下这口气和影颜结婚,今后也一定不能幸福。

C、

影颜从小到大都是圈子里优秀的孩子,从小来自父母的压力多过自觉自愿。爱情本来想自己选择一次的,结果还被搞成这样。影颜心里恨,却从没对母亲发过脾气。她越是这样母亲就越是愧疚,时常在爱人面前说对不起孩子,这也是他们夫妻两个为什么经常奔波于相亲场所的原因。

几年来,幸好有朋友相伴左右。都是年过三十却不谈论婚嫁,都是父母心中的老大难,于是常到影颜家里躲清净。

酒量是和这般朋友一起练出来的。醉了的感觉很好,能够让人很快入睡,绝不做梦。

朋友中的洛辰喜欢了影颜那么多年,表白几次就失败几次。影颜警告他说,再敢提这事儿就将他拒之门外。感情的事儿没办法勉强,影颜只当洛辰是好朋友、好哥们儿,可以喝酒聊天,却绝没有谈情说爱的心思。

影颜不交男朋友并不是她还期待着哲杨的出现,影颜知道哲杨是个自尊心超强的人,他决定躲开她就绝不会回来找她。

年纪轻轻的六年,他们把最好的时光交付给彼此。那么相爱。那么相忘于江湖。原来爱情很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

D、

错过的两个人真的不应该再次相见,即使这见面属于不期而遇。

“哲杨”,听到有人叫自己,哲杨回过头来寻找,“影颜?”哲杨想躲避却已来不及。

“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影颜有些激动地看着哲杨用坚定地语气说。

坐上影颜的红色奥迪车里,哲杨略带讽刺地说:“找到有钱老公了?看起来过得不错啊!”哲杨的话刺痛了影颜,让她意识到哲杨一直对母亲的话不能释怀。

“我还没结婚”,影颜淡淡地吐出这句话,“当年我要跟你道歉的,可是第二天早上你们走了,我打电话你也一直不接”。

“我接了电话能说什么呢?听你妈说了那样的话,你认为我能跟她好好相处吗?不然,你能抛开父母跟我一起走?”哲杨说出这有些话让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影颜打开CD,“会不会你再来,要不要我再等,一遍遍我自己想,一声声我自己问……”蔡琴唱的《痴痴的等》在耳边响起。

影颜开着车,竟然带着哲杨到了自己的住处。

“去你家里吗?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影颜拉着有些犹豫的哲杨进了房门,这里给哲杨似曾相识的感觉。装修风格和家具式样都是他们曾经探讨过的模样。哲杨感到心里隐隐疼痛。

“对不起,哲杨。或许你现在还可以把我带回去……”影颜颤抖着声音强忍着不哭。

“傻丫头”,哲杨将影颜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不可能了,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E、

时间不等人,就算是绕个圈子又相遇了,影颜还是从前的影颜,可哲杨身边已经没有了她的位置。

哲杨回浙江两年后就和亲戚介绍的一个女教师结了婚,现在有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这次来北京谈业务碰上影颜真不知是该用什么词儿形容。世界太小还是冤家路窄?

影颜明白留住了哲杨一天,却不可能使他永远陪在身边,可她还是很奢望他能够陪伴她,多一秒钟也是好的。

影颜告诉他,她的家永远欢迎他,可哲杨告别时的神情分明是在说永不再见。

影颜想,就这样吧!我们画上一个句点,继续没有彼此的生活。我会忘掉你留给我的曾经的美好,也请你忘记我爱了你那么多年。

再回首,恍然如梦

叶凝失眠了。

他回来了。自从那年一别,他们已经整整17年没再见面了。

沈非,沈非,别来无恙?

叶凝披衣下床,找到了那个一直藏在床底的箱子。

那是一个很精致的小木箱,有一把小巧的暗锁。

爱人常常开玩笑的说,总有一天,我要打开你这个小箱子,看看这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可他却一次也没动过。

其实,箱子里根本也没有什么秘密,只是叶凝过去的一些零碎东西,有几张上学时写的随笔,有同学给她画的一幅画,有几本日记,还有一本她曾经入选过的散文集,而压在最底下的,是一本诗集,汪国真的诗集。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那本诗集,因为年限久远,书页已经泛黄了,看看出版日期,还是1991年,而送给她那年,好像是1993年,距今,已经整整17年了。

翻开诗集,在某页里还有他的笔迹,那是当年他送给她的时候,在一些诗句下面标出的记号。到现在叶凝也不明白,他当时标出的这些记号是为了什么,是认为那些句子好?还是在表示些什么?

“丝丝都是温柔/滴滴都是甜蜜”

“既然爱你/就不想损害你的圣洁/扰乱你的安逸/只要能够对得起你/我宁肯对不起自己”

“你是快乐的/因为你很单纯/你是迷人的/因为你有一颗宽容的心”

甚至,还有一首,是完完整整用黑色碳素笔重点标注的:

“总有些这样的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不是不想爱/不是不去爱/怕只怕/爱也是一种伤害”

如今,时隔17年叶凝再一次读这些诗句,就仿佛觉得,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阳光少年又站在了眼前。

那一年,叶凝16岁。

在学校里,叶凝一直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相貌倒是清秀,但衣着朴素,胆小羞涩,所以,平时不太惹人注意。唯一一次让她出名的是,在高一时,叶凝在一个高中生文学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散文,这可在全校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叶凝的学习成绩一般,上中等,但是,她的语文特别的好,领悟力特别的强,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作文更是出类拔萃,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

到了分文理科的时候,叶凝理所当然的选了文科班。

就是在这一年,叶凝遇见了沈非,遭遇了她人生中最刻骨铭心的初恋,不,真实的说,是暗恋,叶凝暗恋沈非。

那时候的沈非,高大,阳光,不但学习成绩很好,而且篮球也打得特别好,可真是迷倒了周围的一片女孩子,很多女孩,都明里暗里的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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