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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掂量一下(2)

其中一名大臣好像看出来了宋文帝刘义隆心思,缓缓说道:“臣下觉得,圣上应该雷厉风行,万万不能使得这奸臣在朝廷之中,肆无忌惮,那咱们大臣的安危就受到了威胁了。”宋文帝刘义隆点了点头,道:“这话说的很对,因此朕才严加戒备,提防那奸臣当道,胡乱朝纲,徐羡之,你觉得朕说得对不对呢?”说道“徐羡之”的时候,宋文帝刘义隆明显声音冷淡了不少。徐羡之走了出来,缓缓说道:“不知道圣上这奸臣指的究竟是谁?老臣愚钝,着实不知道了。”言词不卑不亢,然则徐羡之此时心下却是害怕之极,双腿打颤起来。宋文帝刘义隆哈哈一笑,道:“原来我大宋顾命大臣不知道了。”旋即哼了一声,道:“朕今日与皇后共吃早饭,谁知道却被人下了毒了。”此言一出,朝中大臣都是脸色一变,谁敢向皇上下毒手?朝中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片迷茫,完完全全是罩在了云里雾里去了。那宋文帝刘义隆哼了一声,道:“若不是皇后先尝了饭菜,只怕这中毒之人,便是朕了,如今皇后生死未卜,一直昏迷不醒,朕已经派了御医诊断去了。”那檀道济缓缓说道:“不知道那位下毒之人到底是谁?还请圣上明察,我檀道济一定将此人碎尸万段。”宋文帝刘义隆惨然一笑,道:“这下毒之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朕的内侍,朕对御膳房御厨严刑拷打,也没有问出来一个所以然来,谁知道竟然是被这内侍下毒陷害。”檀道济奇道:“圣上所言,那内侍难道就是悬挂于朝门之上?”宋文帝刘义隆叹了口气,道:“正是,正所谓:家贼难防啊,朕心下大怒,便将这内侍斩了头颅,悬挂于朝门之上,众位爱卿可曾看到了?”

檀道济说道:“臣下已经看到了,这内侍果然是心狠手辣,竟然想要毒害皇上,然则这内侍只怕不是为了自己。定然是又预谋之人从中挑拨了。”宋文帝刘义隆点了点头,道:“正是,朕严刑拷打,这内侍才说了出来,朕当时还不大相信,以为这内侍说谎,然则朕把这内侍头颅砍了下来,悬挂于朝门之上,朕又反复想了一下,果然便是如此,若不然,就是给这内侍天大胆子,只怕这内侍也不敢这般做了。朕当时真是气坏了身子,这才是龙体欠安,宫门打开有些晚了。”檀道济缓缓说道:“不知道这内侍口中之人,到底是谁?”宋文帝叹了口气,道:“如果朕说了出来,那这奸臣定然是狗急跳墙,想要反咬朕一口了,若是朕不痛下杀手,岂不是助长了这奸臣的能耐了吗?”此言一出,宋文帝刘义隆怒哼一声,站起身来,一股威严喷涌而出。只听得宋文帝刘义隆缓缓说道:“徐羡之,你可知道这内侍为何要往朕的饭菜之中下毒吗?”徐羡之摇了摇头,道:“罪臣不知道,既然圣上龙体欠安,那就退潮了吧。”宋文帝刘义隆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退朝?看来这大宋江山是你徐羡之的了,你说退朝,便要退朝了,是也不是?”

徐羡之缓缓说道:“老臣不敢,圣上错怪老臣了。”宋文帝刘义隆怒道:“你不敢,还有谁有这般打得胆子了?”徐羡之摇了摇头,道:“老臣愚钝,还请圣上解释一下。”宋文帝刘义隆哈哈笑道:“徐羡之,你这双眼黑眼圈着实不错,是自己描上去了吗?”徐羡之微微一怔,缓缓说道:“这黑眼圈是老臣早上醒了过来,便有了这黑眼圈,至于到底是怎么出来这黑眼圈,老臣着实不知道了。”宋文帝刘义隆又缓缓看了一眼傅亮,笑道:“你与傅亮当真是成双成对了,竟然都有了黑眼圈,难道这就是你想要谋反的记号吗?”徐羡之微微一怔,道:“圣上错怪了老臣,老臣绝对没有谋反的意思。还请圣上明察秋毫才是。”宋文帝刘义隆摆了摆手,道:“朕有些累了,也不像费脑筋明察,徐羡之,当年武帝待你不薄,你竟然这般飞扬跋扈,难道是觉得朕不能做了这宋文帝是也不是?”

徐羡之缓缓说道:“老臣没有这个意思,圣上错怪老臣了。”宋文帝刘义隆怒道:“错怪了你?那内侍临死之时便说是你徐羡之派人将毒药放在了朕饭菜之中,难道这也是朕错怪了你?”徐羡之缓缓说道:“这次不是皇上错怪了老臣,而是那内侍错怪了老臣,老臣打死也不会指示那内侍往圣上饭菜之中下毒的。”心下却想:“反正那内侍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徐羡之拼死抵赖,这宋文帝刘义隆也不好意思拿我怎么办。”模样颇为幸灾乐祸。宋文帝刘义隆缓缓说道:“是了,朕错怪你了,朕昨晚见这内侍从你府中走了出来,难道这内侍与你徐羡之又亲戚关系?为何这内侍大晚上的要去你府上呢?”徐羡之哈哈笑道:“只怕是圣上看花了眼睛,这内侍老臣并没有与他交好,至于到了老臣府上,只怕这是子虚乌有之事情了。”

宋文帝缓缓笑道:“是啊,朕看花了眼睛,我大宋徐羡之绝对没有造反之心,是也不是?”徐羡之缓缓说道:“圣上圣明,老臣感激不尽。”宋文帝刘义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少帝刘义符你为何要杀了呢?”徐羡之缓缓说道:“并不是老臣杀了少帝刘义符。”宋文帝刘义隆哼道:“是吗?难道少帝刘义符不是你杀了?”徐羡之点了点头,道:“还请圣上明察秋毫,少帝刘义符着实不是臣下杀了,臣下只不过为了咱大宋江山社稷,这才擅自废立了少帝刘义符,谁知道少帝刘义符悲愤交加,这才撞墙而死,并给是因为老臣杀了少帝刘义符了。”宋文帝刘义隆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也就是说少帝刘义符颇为羞愧,这才撞墙而死了?是也不是?”那徐羡之点了点头,道:“正是,臣毫无怨言,臣下说的都是句句实话,还请圣上明察秋毫,还臣下一个公道才是。”

宋文帝刘义隆怒道:“还你一个公道?就算少帝刘义符是撞墙而死,那也是你假手将少帝刘义符杀了,是也不是?”徐羡之哼了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圣上既然觉得臣下杀了少帝刘义符,臣下就是纵然百口莫辩,倒不如不说话,不言语也就是了。”宋文帝刘义隆哼了一声,道:“徐羡之,别以为朕杀不了你,你竟然擅自施行废立,难道这便是你这小小臣子所能为了?”徐羡之缓缓说道:“臣下为了咱大宋江山社稷,这才出此下策,绝对没有私心:”宋文帝刘义隆哼了一声,道:“没有私心?朕看你私心很大呢。若不是少帝刘义符不与你交恶,你难道会擅自废立少帝刘义符了?定然是你心怀鬼胎,这才擅自废立了少帝刘义符,也使得少帝刘义符惨死与含章殿内,这便是你这臣子所为了?”徐羡之缓缓说道:“老臣无罪,老臣是为了咱大宋江山社稷,绝对没有私心,老臣只不过觉得少帝刘义符为人轻浮,不思进取,不理政事,竟然为了酒肆之事而荒废了朝政,老臣这才与檀道济、傅亮、谢晦擅自废立了少帝刘义符,当年武帝给老臣徐羡之顾命大臣,便是为了辅佐少帝刘义符,然则少帝刘义符却颇为自傲,老臣等人无可奈何,这才废立了少帝刘义符了。”宋文帝刘义隆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朕应该奖赏你了?你徐羡之为了我大宋,当真是功不可没了,是也不是?”言词颇为冷淡,便如寒冬腊月一般,徐羡之微微一怔,说不出话来。

宋文帝刘义隆又缓缓说道:“那你徐羡之为何又擅自杀了庐阳王刘义真了呢?”徐羡之冷笑一声,道:“庐阳王刘义真阴谋造反,老臣这才擅自主张,然则庐阳王刘义真确确实实不是老臣下手杀了,实则是檀道济家丁所为了,老臣确确实实无罪,为何圣上一直要陷害老臣呢?”宋文帝刘义隆怒道:“你没有罪过?若不是你假手檀道济,檀道济会杀了庐阳王刘义真吗?庐阳王刘义真虽说为人轻佻,却知恩图报,怎么会阴谋造反呢?定然是你徐羡之将庐阳王刘义真杀了,这才说庐阳王刘义真阴谋造反,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竟然这般目无王法了?”

徐羡之哼了一声,道:“狡兔死,走狗烹,臣下没有杀了庐阳王刘义真,是庐阳王刘义真自己死了,又不管老臣之事,为何圣上要苦苦逼迫老臣呢?难道圣上真的想要老臣阴谋造反不成?圣上无凭无据,就知道一味说老臣不是之处,老臣确确实实无罪,为何圣上就不相信老臣之言呢?庐阳王刘义真自然是阴谋造反,想要坐上了皇帝宝座,这才偷袭檀道济,而檀道济家丁无意之中杀了庐阳王刘义真,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就是如此,若是圣上不相信,大可以问一下檀道济就是了,这般猜忌,足令老臣有些心寒了。”宋文帝刘义隆哼了一声,道:“你心寒?朕也替你心寒,你竟然杀了少帝刘义符与庐阳王刘义真,朕当真是为你心寒不已了,就算庐阳王刘义真阴谋造反,你为何要杀了庐阳王刘义真,杀了庐阳王刘义真也就罢了,还将庐阳王刘义真残忍肢解,如此心狠手辣,怎么肯能成为我大宋忠臣了?”徐羡之哈哈一笑,道:“果然是圣上不信任老臣了,老臣也无话可说,老臣并没有假手檀道济杀害庐阳王刘义真,少帝刘义符之死,也不是处于老臣之手,老臣毫无怨言,若是圣上想要杀了老臣,老臣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了。”宋文帝刘义隆哈哈一笑,道:“徐羡之啊徐羡之,你死到临头,竟然还这般大言不惭。”徐羡之哼道:“圣上,你这皇位名不正言不顺,自然是想要杀了老臣灭口,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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