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人都还在黑暗中思索,挣扎时,灯突然亮了。他们惊慌失措的看着彼此。突然,有那么一个人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还在昏迷中,但是她完全的处于自由状态。她,似乎就是大家的希望,但是想来,不知道是谁把他们绑在这里,不管是几个人也都是颇费了一番心思,怎么会这么容易。
所有人都相互用眼神交流着,都理解同情别人的处境,这时莫然也注意到,除了目之所及的这几个人,他以一种很困难的姿势看到后面那个寒意灼灼的目光来自于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他头上绑着绷带,衣着也很凌乱。除此之外此处并无他人了。
”嗡嗡“地空鸣声,划破沉寂,他看到那个没有被绑着的女人动了动。“顾医生,你也该醒醒了吧。”一个女人的声音通过屋顶上方的音响传出。这个声音不熟悉,但是听得出有经过伪装。
那个女人挣扎一下,还未醒来,声音继续着,“顾医生,顾医生,难道给自己配的药计量也不准确?”这时一束强光射向她,她痛苦地、扭曲地试图睁开眼睛,但是仅仅是松垮地靠着凳子的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但是,顾医生……不就是前几天失踪的那个心理治疗师么,有些凌乱的头发,似乎和照片上的干练有了些许的差距,但是分明就是她。
这时,邱天天和高米的眼神更加慌乱了,她们分明认出了她。
顾医生,轻轻地动了动,似乎想要站起来。
“别动,没有我的指示请不要动。”那个女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她轻轻地有趴了下去,似乎已经很习惯这种指令了,温顺的……
“首先,请把我们的莫大建筑师扶起来,哦,就是躺在地上的那位。”
她慢慢地站起来,走向莫然,她似乎很虚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弄起来。
坐好后,莫然开始认真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可能是躺着视觉偏差的原因,这个地方并没有想的那么高,也不宽阔,作为一个盖房子的人来说,这里绝不是屋子,也不是库房……
“现在我向大家介绍,顾医生,邱思雨的心理医生,就是她的诊断报告,让我们可敬可爱的警察叔叔认定思雨是自杀的。”她的语气中透着对顾医生和办案民警无限的反讽。听她提到思雨,大家又开始骚动、挣扎。“正如你们所见,这个屋子在我的掌控中,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
大家都心领神会地盯着离自己最近的摄像头,“看看,看看你们的表情,好像要吃了我一样,你们是不是也用这种表情看着她的,然后把她逼死的?或者说……是你们其中的某些人害死了她”,她似乎戳中了所有人的要害般的,他们更惊恐了,挣扎地越发的厉害了,“你们不要害怕,我知道,不是你们所有人的人都有嫌疑、都有时间,就像我们这位顾大夫,她就只是随便出出报告而已,只不过是无意间帮了你们中的某一个人而已。”
这位顾医生,低着头越发地手足无措了。似乎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么一群人一起关在这里;但是却又像犯了什么罪似的后悔莫及。
“顾医生,就按我们说好的,你用你的专业在这些人找到凶手,我就放了你,不然我就让你和他们一起、所有的人一起给凶手陪葬。
你只有24个小时。好,现在计时开始。顾医生,请记住,你只能从他们之中选一个帮手,他们都有嫌疑,请你好好运用你的专业,认真地观察每一个人。”那个女人不再说话,似乎真的在计时……
顾医生慢慢地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叠东西,导游小何认出那个是她一直拿着的身份证。她观察着每一个人,对比着每一个身份证件。她的目光最终停留在莫然身上,她审视着他,从上到下。她又拿起一叠资料,在其中翻找着,那是她们每个人的资料。
莫然,美籍建筑师师,大学二年级随父母移民,转学至雪城大学土木工程系研究生毕业,近期归国参与某项目的建造。案发时,不在国内。其他情况不详。并附有一张莫然的近照,很明显是偷拍的。
在众多的资料中,莫然和另一个人资料很显眼。
何颖月,国内三流大学,导游专业,专科毕业,毕业后一直就职于青春旅行社工作至今,案发时,不在国内。其他情况不详。
至于其他人,则详细地介绍了,他们的名字、工作、与邱思雨的关系、杀人动机以及案发时的去向等情况。他们中只有一人情况不明。顾医生努力地保持着冷静看着这个人,他头上缠着绷带,有些许的殷红渗透出来,脸上有些许的泥点,头发凌乱,嘴上贴在胶布但带着不屑地上扬着嘴角,正用凌厉眼神狠狠地盯着自己。顾医生不禁打了个冷颤,她重新看看了这个人的简历。
闫淼,邱思雨大学同学,会计专业,大学毕业后
……
……
其后创办了自己的会计事务所,合伙人为任鑫。
“任鑫?”顾扬轻声地叨念着、回想着,然后恍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看向任鑫,对,她就是任鑫,被抓来的其中给一个女孩。
她继续看着闫淼的简历,因大学期间为会计专业的佼佼者,而成为能与邱思雨沟通的为数不多的男生。毕业后,很少联系,特别是邱思雨被吊销执业资格后,基本无联系。工作顺利,家庭美满。杀人动机暂无,案发时去向不明。
她想了想,走近邱天天,撕下了粘在她嘴上的胶布,没想到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和之前保持的娇弱气质大相径庭。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委屈亦或是恐惧,她根本停不下来,哭着哭着她开始呼吸困难,随着她慢慢地调整呼吸,终于停止了哭泣。
这期间,顾扬只是看着,淡定的、冷漠的、悲哀的……没有人知道她是在观察她还是只是在发呆,但大家都知道,想要逃出去只有靠她了。
“你说,我应该先放了谁?”声音了还是充斥着冷漠。
“不……不知道……”,邱天天好像是恢复了正常、接受了现实,又再度回到了她自己的世界,芊芊的、弱弱的……
“你不想我放了你?”
“我……我……我不知道。”
“你想不想离开你都不知道么。”
“我怕……我……”
她走向莫然,撕开粘在他嘴上的胶带,痛感还在,他皱皱了眉,大喊着:“你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声音里听不出害怕,他保持着他的高傲与冷峻。
……
“首先,如你所见,这不是房子,对,就是你能想到的那个—集装箱,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们周围是荒野,喊是没有用的;还有,不要妄图破坏监控系统,一旦你们这么做了,我就会点燃这里,我并不一定要知道真相,只是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如果你不是凶手,但你选择帮助凶手,我们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她结束了自己的演说,箱子里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这里明明没有钟表,但是似乎每个人都能听到“滴答滴答”的计时声。
或许大家的记忆都回到了一年前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