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显得很从容,他并没有在意到众人异样的眼神,继续往自己的身体上抹那令人恶心的内脏。
其实类似的做法他已经做过无数次了,早就斯通见惯了,在凌云看来,这反而时一种极为老套的末日求生方法,散发出刺鼻气味的内脏可以掩盖住人类的味道,以此蒙蔽丧尸的嗅觉。
当然了,这种方式到了之后的一段时间,就完全失去了它的作用,随着病毒的变异,丧尸的听觉、嗅觉也会跨越一个更高的档次,甚至连细微的人体汗液也能被丧尸分辨出来。
还不仅仅如此的是,病毒的变异也会让丧尸的身体某些部位也会发生进化,长着利爪的丧尸,将会瞬间将人类的血肉死得粉碎,而拥有着三米高的大个身体强悍的丧尸也会频繁出现。
此刻,大家看着一脸血肉的凌云,顿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简直不敢直视。
“愣着干什么!赶快往身上抹啊,难道都想被丧尸吃掉吗?”凌云厉声道,要知道时间可不等人,丧尸行动速度还比较慢、
可随着人类的越来越浓重,丧尸们的行动速度会明显加快,多等一会,就意味着离鬼门关有多近了一步,必须争分夺秒。
几人犹犹豫豫了半天,终究还是刘峰第一个站出来尝试了,他深吸一口气,紧闭上双眼,鼓足了勇气往自己脸上抹。
不过气味实在太过刺鼻,以至于让他实在憋不住吐了个痛快,幸好他找来了一个夹子将自己里鼻子夹住,才终于躲过了那股腐臭味道的折磨。
而夏雪和其他人也努力的尝试着往自己身上抹,呕吐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
在死亡即将到来之前,人们唯一的渴望就是活下去,在这种强烈的求生欲望下,几人被逼无奈,半推半就的加入了行列,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抹那些恶心的腐肉,中途口吐不断,呕吐声连连。
“接下来,大家跟在我后面,保持冷静,记住,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凌云带着命令地口吻叫道,这种紧要关头,他必须确保每一个人都保持高度的警惕状态。
毕竟他能做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只能靠大家了,她在一次检查了大家的身上的涂抹情况,然后一手握住了食堂大门的把手。
“好,出发。”凌云坚定的朝着几人命令道,第一个走出了房门,陆续后面的人也都畏畏缩缩的跟了上来。
随着那可怕低吼声在耳边回荡,大家相互挨着,颤抖地双手紧紧握住着手中武器,惶恐地眼神紧紧盯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相比之前,走廊里总算是有了点微弱的光线,不过那忽闪忽明的灯光,却让整个昏暗中的走廊变得恍恍惚惚,如同焦灼的内心,让人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前面的凌云手握燃烧装置,慢慢前行,那锐利的目光犹如暗夜里的猎豹,警惕地察觉着周围的动向,而身后的几人相互紧挨着,身怕自己会落后于其他人,慌乱的心脏就像那不断闪动的白炽灯一样,狂跳不止。
走廊里除了那渗人的嘶吼声外,若是仔细聆听,还能听到慌乱不止的心跳声,尽管是八月的大夏天,但是大家的额头上却是一个劲的直冒出了冷汗。
吼!吼!——
两声狂吼陡然惊出,大家心头一颤,血脉直冲脑门,如同被狼群包围的小样一般,开始六神无主的大家拼命地往中心挤,身怕自己被排除在外。
而这个时候,刘峰却意外的落在了后方,明显有些跟不上大家的步伐,时间一长,他渐渐地就成为了被排挤在外的“孤羊”。
不过此时刘峰的脸上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苦,面容扭曲发白,捂着肚子同时步履蹒跚,只听见那咕噜噜两声,肚子开始不听使唤地乱叫起来。
“TMD,那盒鱼罐头一准过期了,真TM坑爹!哎,真不该多吃啊……”刘峰自言自语扭骂一阵,捂着肚子遮遮掩掩,面相扭曲的他当真是难受之极,比起那些吃人的丧尸,眼下他更关心的是自己的肚子。
“老峰,愣着干什么,还不跟上来!”凌云极力地压低了声线朝着落在后面的刘峰叫道。
这一路走来,老峰也算是为整个队伍立下了不少功劳,是一个不错的战斗苗子,若是好好地培养培养,日后必成大器,可是现在看来却有点一反常态,竟然一个人畏畏缩缩地躲在后面,拖大家的后腿,这完全不符合老峰的作风啊。
渐渐地,那些丧尸开始慢慢地向这边靠近,脚步的速度并没有提高,它们努力的抽动着鼻子,极力的分析着空气中的气味分子,那腐烂的脸微微一皱,似乎很是失望的又将鼻孔转向另一边,重新闻起来,看来那些肉末的已经得到了体现。
听到凌云的提醒,刘峰苦涩的微微一笑,硬着头皮跟了过来,他本想说明自己的原因,但是他前脚刚抬,后脚那些丧尸就自然而然的围了过来,这也让他无奈的闭上了嘴,甚至忍住了呼吸。
现在的丧尸和普通野兽并没有什么区别,在气味被掩盖的情况下,大家的出现也让丧尸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实这是动物的一种本能。
对新鲜事物很充满了好奇,特别是看着这群表面上和它们一样,却依旧能够听到对方强烈的心跳声的异类。
大家紧闭上双眼,害怕地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珠看着一张张腐烂的连从眼前走过,甚至有的丧尸竟然将它那双乌黑的手指在大家的脸上滑来滑去。
腐烂的手指已经没有了皮肤的包裹,露出那森白的指骨,不约而同的大家选择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些可怕的烂肉。
然而,对于这个时候的刘峰来说,他却无法那样去做。
此时的他承受着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折磨,除了来自丧尸的恐惧外,更坑爹的是肚子开始不听使唤的一个劲的乱叫,一段积压在肠道里的气体犹如海浪一般,在肠道里不断翻腾,最后,那“海浪”终于冲破闸门,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异响。
卟(b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