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轩辕澈怎么了?”我疑惑了,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轩辕澈对我不利的事情呀。
以前,老爹他们不喜欢轩辕澈是因为他是皇宫里的人;可是,现在,老爹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了。到底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知道?”这回老爹疑惑了,锁着我的眼,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轩辕澈是我大师兄,他从八岁起就一直挺关照我的呀;前几天我喝高了,听如梦说,还是他把我送回房间的呢。”
老爹狐疑地看着我,见我并未说谎,嘴张开了半天,纠结着,最后道:“不知道也好。丫头,好好珍惜离明吧,忘了这些个人。”
我迷糊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不可能与离明和平共处的了。
再完美的镜子出现了裂缝,即使破镜重圆,那条缝隙依然在那里,依然提醒着它过去的裂碎。
梦中很美好,一旦梦醒了,所有都归于现实;梦想照不进现实!若是噩梦,更要早些醒来,梦醒了,梦魇也就随之消散了。
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活在抑郁中;每晚入睡后都是半夜惊醒,耳畔响着离明说的“对不起”仨字。爹爹们看着我郁郁寡欢、神情憔悴异常,只得让我出去散心。
于是,整理行装之后,我就准备出发了。我看了一眼出来送行的人:月子轩老爹、便宜爹娘、如梦、秋伯,这些都是我的家人;还有一个我选择忽略的人……离明。
“好了,走吧,记得早些回来。”便宜老爹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头,眼里有浓浓的不舍。
我点头,抑制着眼中的涩意,再次看了大家,然后飞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扬鞭而去。
走过了一村又一店,看过高山流水;静静躺在草地上,观赏着日出日落、云卷云舒;偶尔也会去聆听花开花落的声音;一路走走停停,时间倒也过得飞快。此刻的我,就是一个流浪的人,只不过,我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心中的抑郁在大自然的熏陶中,终于突破了心底那层黑暗的纱,快乐如倔强的种子,慢慢在心间发芽、扎根、成长。原先的愤慨,也因着慢慢看淡。
期间,我还回了一趟麒麟宫。自从我们这些徒弟陆续下山后,杜康师父就倍加寂寞了。幸好,还有姚珊一直陪伴在他左右,日子倒也不难熬。
姚珊现在已经出落得美丽动人,虽然没有国色天香,倒也落落大方、伶俐可爱。这次,我没有看见四师兄欧阳景,听说是回老家看望他母亲了。紫萧师弟和希希师妹的关系也有了很大的进展,听姚珊说,他俩已经确认恋爱关系了,我听了,很安慰。
原来,我们都长大了,很多的事早已不知不觉中慢慢变化着,只是我们忽略去观察、去发现而已。
看着麒麟宫的一草一木,我顿生感慨,物是人非,时过境迁呀。自从十一岁上山,我在这里待了整整五年了,直到一年前离开这里。
在众多弟子当中,我是最没有静心学武的弟子;所以,以前的我,身上总会有被师傅们砸的颗颗青紫印子。也因此,我的功夫属于众多弟子中最低级的那类。
离开麒麟宫后,我就一直朝西走,以前曾听轩辕澈说,轩辕国的西方有一个女儿国,那里都是女人的天下。当初听他说时,我就蠢蠢欲动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去一睹为快了。
每半个月,我就会鸿雁飞书,告知家人我的所见所闻,也让他们安心;当然,我没有告诉他们有关我具体的游历地址。因为我怕他们告诉离明,那我又要陷入噩梦当中了。
轩辕国地处亚伊大陆的中央,东面与南边环海;东边是红日国,北边是北漠国,西边是土曼国,南边是南海国。女儿国在我们轩辕国的最西边,中途要经过土曼国、库克国,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部落。所以,这趟旅行,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出了轩辕国的边境后,我进入了土曼国的地界。这里的树木明显矮小了些,到处是灌木丛。这里的服饰很怪异,他们的服装如轩辕国僧人的袈裟,用大块的布头把身体整个包裹起来;头上围着头巾,墨发全包裹在头巾中。他们的肤色明显比轩辕国的更黄、更暗,偏重古铜色。不过,你与他们打招呼,他们都会热情地回应你,甚至邀请你到家里做客。这是个热情好客的国家。
大概走了一个月,我才出了土曼国,进入库克国。库克国的风俗与土曼国大同小异。只不过,这里的人喜欢戴各种各样的饰品,象牙、贝壳、动物的牙齿,你都可以在他们身上看到。库克国的国土比土曼国小一些,但,这是个热情奔放的国家。有星星的晚上,人们燃起篝火,众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有年轻的男子还当众向心爱的女子表白、求婚呢。
出了库克国,我进入不知名的部落的地界了。没想到,在这里,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在刚入部落边境的时候,我因为语言不通,直接被他们给关进大牢了。因为这里并不与外界交流,所以没有懂轩辕国语言的人,我也就被他们误认为坏蛋、奸细了。
他们的地牢,建在蜿蜒的山洞里。不过,地牢里的遭遇倒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他们会照送吃喝,但就是不给你自由。在关了一星期后,我也就老实了,甚至试着与守门的牢卫交流,慢慢学习起他们的语言来。
他们见我是女子,对我的防备倒是松懈,每次WC的时候,他们都会自觉地跑到洞外。
渐渐地,我与他们熟络起来,甚至听得懂他们的日常用语。他们的语言应该起源于拉丁语,与现代英语又有些不同,带点德语的意味。我用蹩脚的英语与他们交流,没想到他们竟然可以听得七七八八。看来,用轩辕国的语言是不能与他们沟通的了,我有点泄气,又有点兴奋,还好,记忆中的英语勉强可以见人。
直到关了一个月后,牢卫小布告诉我,他们的族长回来了,他要带我去见他们的族长。我好奇地询问小布关于他们族长的事情,他却是避而不答,还一脸的恭敬。曾听他说,他们这个部落叫月落族,对月敬若神明。
小布是个年轻、健壮的男子,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在一次捕猎中意外丧生;于是,他被部族的长老领养。而他的职责就是效忠族长。难怪他对他们的族长这么恭敬。
小布没有直接带我去议会厅,而是带我去梳洗了一番。梳洗后,我的身上穿着小布给我借来的当地女子的服饰,头发被扎成无数只小麻花辫,耳垂上带着长而耀眼的耳坠,脖子上是一圈一圈的银饰,手上也圈着很多个细小的银镯子。脚上却套着一圈小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