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里听到过这样一句箴言已经不记得:只有心知道,时间不宽宏。
昔日的偶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筱深深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震惊,潘潞西一身浅米色西装端坐在客厅,和父亲正相谈甚欢。
筱正清看见女儿下班回来了笑眯眯的,他最疼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深深回来了?这是金玉满堂即将上任的潘经理,你们还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呢。”
潘潞西站起身,绅士有理的伸出手:“你好,筱小姐,叫我潘潞西就好。”
筱深深的目光只敢放在那骨节分明,纤长白皙属于潘潞西的那只手上,握上去,那种触感触感似电般从手指传到心田:“啊,你也唤我筱深深就好。”两个人客气的不得了。
筱深深正感冒,突然打了个喷嚏,幸好及时转过身。
筱正清笑的开怀,潘潞西的表情也明显忍笑,筱深深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就是他们正式认识的开始。
其实筱深深早就知道他,Z大虽大,但是他的名气亦很大。抚琴弄箫,是他的拿手绝艺。眉目好看的似月似风,抓不住亦碰不实,轻易就飘进人的心中,再难忘怀。
筱深深是Z大学博士,而潘潞西是Z大经济学博士,她的目光其实一直追随着他。
以为再无交集,无奈老天弄人,偏把他推到她的眼前。她父亲是C城的饮食业大亨,金玉满堂是最出彩的一家店,没想到新换的经理竟然就是他。
筱深深在司法部直属的法务研究所工作,经常会忙到七八点中才能做完手底下的活。才收尾研究项目,已经是8点,父母去南亚旅游,阿姨老家有事请了假,想了想筱深深只能去金玉满堂。她是对于吃极为苛刻的人,饮食方面的挑剔近乎钻牛角尖。
C城能入她眼的餐厅不多,以往都是父亲雇了世外高人在家中打理饮食,今日却只好去餐厅。
金色的门打开,穿着蓝绒料西装的门侍挂着英俊的微笑,二人训练有诉:“大小姐晚上好。”
正巧潘潞西从楼上下来,顺着镶玉扶梯,他一身白色西装,整个人透着矜贵气质,眸若星辰,竟唤了她一声:“深深。”
筱深深饿的头晕眼花,此时更是发晕:“潘潞西,我饿的前心贴后背。”
他微微一笑,倾国倾城。引她去他的就餐室—潮汐阁。
父亲真的重用他,办公室、就餐室、休息室无一不用他的名字命名。用父亲的话说:“那也是他值得我如此。”他也确实总是受欢迎的,老少皆宜。
他为她点了两道招牌菜,一道汤。窝头梅菜,水晶丸子,蛋花汤。
果真好味道,鲜美可口,没有来错地方。
他似是也饿了,坐下来给自己乘了一碗汤,景德镇的竹叶瓷真是好看,拿在手中,似瓷似玉:“不介意吧,我也饿了。”他笑得真诚,她有些傻气的摇头。他话从来不多,她却是窘迫的无语。
吃饭后潘潞西开车送她回家:“今晚不忙,我送你回家。”
他开低调的车子,不是特别名贵,但是也不会淹没在车海中。他总是这样进退得宜,恰到好处。
也许是夜色太美太迷人,筱深深看着车窗外华灯满城,情不自禁的说出口:“我记得你,你古筝弹得十分好。”
潘潞西睫毛浓密,一眨眼带动了晃在下眼睑的阴影:“恩,我也记得你。那年我喝多了,是你将我送回去的,我似乎还吐脏了你的衣服。”
筱深深惊讶的睁大双眼,他依旧从容不迫。她不知道怎么往下面接话,心底的某些感情生生的压了下去。
到了别墅区,她下车致谢,他淡然接受,眉眼间洒满月光似水。
别墅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在家。他风度极好,一直看她进门,其实她多想告诉他,他喜欢了他整整九年。她已经26岁,上学早,跳级多。其实她多想告诉他,她的人生不过才过去3个九年,而她用了一整个九年爱慕着他。可是她终究不敢说,她见过他爱另一个人,如痴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