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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红尘相伴(4)

到苏州已是正午,精神略显疲惫的我,用自来水狠狠的洗了把脸,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我焦急的想要快点见到卓,想要告诉他一切,想要疯狂的亲吻他,想要用力的抱紧他,想要……我要把我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爱统统的弥补回来。我要大声的对卓说“我决不轻易放开你!我决不再离开你!我们有了孩子!你和我的孩子!”我激动的想着见到卓后的种种。路过街心花园的时候,我看到湖畔边有一对情侣的身影,有一个特别像卓,还有那件白色的ADIDAS体恤,是我曾经给卓挑的款式,我越看越像,然后就急急忙忙的下车,站在马路的对面张望,我迷迷糊糊的寻了过去,透过那件体恤,我看到了卓的温暖的笑容,他在对我招手,他在刮我的鼻子,亲吻我的额头……

(十六)

一阵刺耳的鸣笛,我只觉得胸口很闷,像是要溢出我对卓所有的思念,喉咙被温热的液体堵住。肚子隐隐的疼痛,像是书上描写要分娩前的疼痛感一样,我想抬起手抚摸我的小腹,告诉那个我和卓的孩子,我刚刚好像看到爸爸了,可我却无法再抬起手,我想我太累了,也许睡一觉就能看到卓在我身边,他叫我小猫,用嘴巴喂我喝水,他贴在我的小腹上听里面的动静……

(十七)

路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人们不忍在去看一眼,只有猩红的液体一点点的溢出重围,旁边走过一位小伙,穿着那件ADIDAS的白体恤,神情憔悴,颓废的样子。一个老头儿“啧啧”的摇摇头说道“这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公交车上下来,就眼睛朝着街心公园那边盯去。车辆都不顾的寻过去,我叫她,她都不理,唉……”

随着一声长叹,120救护车的呼救声由远渐进……

曾经的感情现在的爱

2007年夏日某个下午,思彤坐在电脑前看《麻雀变凤凰》,也许是觉得无聊吧,她突然打开了一个很少打开的QQ,然后发现萧远在线。

她愣怔一会,然后给萧远发个笑脸打个招呼,她以为萧远不会理她,却没有想到萧远很快也回个灿烂笑脸过来。

她问他,在忙什么?他说,正在做版面。她又问,最近过得怎么样?他说忙啊,刚办了个小记者活动。

思彤听了很感兴趣,忙问,是网上的还是生活中的?萧远说,生活中的。思彤问那到哪里去玩?就在本市区,这样的大热天,没什么好玩的。

思彤笑,如果是在市区,还比不上你以前教书的海边好玩。萧远没有马上回答,思彤就自顾说下去,7月我去了武夷山,九曲溪坐竹排很好玩。萧远说,那一定拍了很多美丽风景回来吧。思彤笑,还没回答。萧远就接着问,你一个人去?思彤说,哪会,当然和别人去的。萧远说我的几个朋友也很喜欢旅游……

思彤和萧远就这样聊下去,有时她真的会怕,她和萧远会没有话说,因为那样的话,她宁愿选择不聊,也不想让萧远觉得和她聊天很没趣。

只是并没有,她和萧远聊得很好,思彤说她正在看麻雀变凤凰,而萧远说他最近看的是放羊的星星。思彤说她早看过了,萧远就问那有没有全看完,这时思彤才想起,放羊的星星每个星期才出来一集,说不定还没有放完。她忙说,我只看了前面,后来因为要等就没看了,萧远说他看完了。思彤问,是不是全播完了?萧远说,是的,上个星期才结束。

思彤笑,她对萧远说,最近好像很多人在看换换爱。萧远说他不喜欢杨丞琳,思彤笑,我也不喜欢。是真的不喜欢,本来她一直想看那个片子,可一打开,看到是杨丞琳演的,不知为什么,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兴趣,看来看片子和演员有关,那写文章呢?是不是也会因为作者这个人,而不喜欢去看文章内容吗?

思彤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的文章一定有很多人不喜欢看,就是内心里承认了她写得不错,却会因为知道作者是她,所以连点开看的兴趣也没有,不过,是这样又怎么样呢?因为那也没有办法,她只会写那样的文章。

要做到这份认知是很不容易的,不过,思彤还是做到了。所以,当萧远说起她的文章时,她笑着说,她写字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她本来想说,她的兴趣是开店做生意,不过她没有说,因为她在他面前说了太多次,再说也没意思。其实说写字是为了打发时间也是真的,因为她在电脑前时间很多,所以只有用写字来打那漫长的时光。

她已很久没有聊天了,和萧远这样愉快的聊天更是很少。在要下去做晚饭时,她竟然有些感动,感动得想对萧远说,谢谢你,萧远,谢谢你给我一个愉快的下午。

不过,她没有说,她只是和萧远说,我要下去做饭了,有时间再聊。

思彤真的没有想到,都过了这么久,她和萧远还能聊天,而且还能聊得这么愉快,她竟然有点迷糊。不做恋人,做朋友的感觉也很不错。真的,至少在想念的时候,可以知道他的一点情况,至少在偶然相遇时,还能聊上几句,再次感受从前的快乐。

以前,她总觉得如果不做恋人,最好连朋友也不要做,因为那样只会增加麻烦,现在却发现,如果做不成恋人,做朋友也不错,因为这样的相处方式感觉还很不错,至少在思念从前时,那个人还在。

巨蟹座的女人最念旧,百转千回还是旧爱的好。有时候,思彤会这样想,星座上写的好准啊,不管时间怎么变,巨蟹座的女子总忘不了旧爱,千好万好,还是旧爱的好。

2、2004年底,缘份碰碰碰

遇到萧远时,是在2004年的12月份。

当时她是为了寻找孤航去了另一个论坛,而萧远是那个论坛里最先对她表达好感的人,那是一个同城论坛,去那里的大部份都在同一个城市里上班,不然就是那个城市里的人到外地上班的本城人。

萧远在她的博客里留下了QQ、电话,还有他上班的地址,没多久,思彤就知道萧远是个中学教师,他的学校门口就是大海,那里夏天游人如织,非常热闹。

萧远几次邀请思彤到海边玩,思彤都没有答应。因为她还在寻找孤航,她无法忘记孤航。

萧远是个识趣的人,他知道思彤心中有人,也知道那个人已离她而去,可她还是无法忘记。

后来,思彤对萧远说,孤航是第一个见了她写的文字又见了她本人的网友,她和他在一个论坛里认识,那个论坛是她第一个上的论坛,孤航是那里的写手,他会写一手很漂亮很寂寞很忧伤的文章,她一直以为他是女的,却没有想到,他是男的,当她知道他是男的后,她就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其实他也是,两人相爱非常自然,也非常热烈,就好像来到这个论坛,就是为了和对方相爱似的。

也许爱得太深就是一场灾难,因为爱得太深会不允许一点迟疑。孤航想和她在一起,可是,她无法做到,她说她店里无法走开,孤航说,我愿意过来,为了你,愿意过来你这边工作,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她不答应,也不能答应。他不明白。

后来,当他知道思彤拒绝的原因后,最后一次和思彤去逛街,他和她两个人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走了一天,天黑了,思彤的手机响了,思彤没有接,孤航问她为什么不接。思彤很不自然地说,不接没事。孤航犹疑地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在回去的车上,两个人坐在一起,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想结束,却不得不结束。在孤航消失三天后,思彤已决定和他分手,她不想这么痛苦下去了。找个借口说分手,那个借口就是孤航三天没有电话来,上了QQ,也没有和她先打招呼。

后来,孤航要离去时,他才说,其实那三天,他去外地参加一个结婚酒会,在那个偏僻的乡下,他的小灵通一点信号也没有。而他上QQ没有和思彤打招呼是因为老板在旁边和他谈公事,他无法和她聊天。

只是思彤以为孤航故意在冷落自己才会这样,她不允许爱情有半点迟疑,所以,她才会很生气对孤航说,我们结束吧,从此当作不认识。

没想到孤航竟然同意,他说,我知道你无法离开网络,那就让我离开吧。

就这样,孤航消失了,他的QQ不再用了,他也不再网上写文章了,连工作也换了,思彤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了,她搜遍他可能去的网站,却还是找不到他的踪影,她在他曾经工作的单位附近徘徊,以为可以在偶然间遇到他,可奇迹还是没有出现。最后,她所能做的,就是到他曾经去过的,也对她说过的那个论坛等他,只要他有写字,不管用什么名字发文章,她都可以认出来。因为她爱他那么深,因为她那么地了解他,因为她对他的文字那么地敏感,他的文字总能触动她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

3、2005年秋天,爱情花开只一季

萧远以为孤航的离去,对他来说是个机会,却没有想到思彤用情很深,她走不出过去的记忆,忘不了孤航对她的好,以致无视萧远对她的情和爱,后来,萧远火热的心渐渐冷淡,慢慢地,他只是当她普通的朋友。

很快了,2005年的七夕到了,很多人邀请思彤参加聚会,聚会的地点是萧远学校门口那个海边,思彤没有去,不过却在聚会的照片上,第一次看到了萧远的相片,原来他长得还很帅,是个有些叛逆的书生,说他叛逆是因为他的眼里不驯的光芒,说他书生是因为他是戴着眼镜,又是教书,而且还是写文章的文人,其实萧远也常说,他是个穷书生。

萧远是2004年师范毕业的,毕业后在当地的早报当了几个月的记者,然后到一所中学当教师,听说当教师的工资不高,所以,他一直没有钱。2004年底,他出了一本书集,听说只赚了几百元,所以,他常说,写字的人,教书的人,是天底下最穷的穷人。

而思彤却是个生意人,她开店做生意,也许一个月的收入有可能就是萧远一年的收入,而且思彤也是个写字的人,她写的文章没有萧远好,数量却非常多,这也是萧远佩服思彤的地方,他不懂一个做生意的女人,怎么也写那么多愁善感的文章,而且还那么天真幼稚,像个不谙世事的女孩,这也是思彤吸引萧远的一个原因。

也许是因为看了萧远的相片,又也许是因为萧远的文章,思彤竟然开始注意起萧远来。然后两人天天在QQ上聊天,感情越聊越深,有一天,萧远对思彤说,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思彤问,怎么样才算是你的女朋友?

做了我的女朋友,我们就可以经常约会,见面,还可以一起上街买东西。

思彤说,可是,我已下决心不再见网友了。

不见网友,我们怎么算是男女朋友?

我也不知道。

萧远说,那这个星期六,我去你的店里找你好不好?

你不要来,我不会见你的。

可是,萧远还是来了,他没有到思彤的店里,而是在附近的广场打电话给思彤,只是思彤不出来,他等了两个多小时,也不见思彤来。

第二天,萧远不再理思彤,可思彤几句好话就把萧远说笑了,然后,萧远说,我知道你还没有决定好见我,所以,我可以等。

国庆节到了,萧远学校可以放假一个星期,他想叫思彤和他一起过,可是思同彤说,越到节日她的店里生意更好,所以,她无法走开,萧远说,那国庆节的前一天晚上,你陪我逛街就行。思彤答应,可后来思彤因为有事不能去。

国庆节的第二天,下了一天的大雨,思彤打电话给萧远,她问他在哪里,萧远说他在泉州,庆祝他一个同学结婚。

几天后,思彤就知道萧远那一天并不是参加同学的婚礼,而是和另一个网友见面,那个网友是个女生,和他一样是个中学教师。

那个女孩陪着他走了一条又一条街道,两人撑着花雨伞,在雨中走了整整一个下午,后来,两人还拍了大头照,后来,又去宾馆开了房。

思彤感到很气愤的是,萧远叫思彤陪他度过国庆节,其实他和另一个女孩有约,这样说来,萧远脚踏两只船,如果不是以前就和那个女子就有联系,他怎么可以在一天之间和那个女孩说好,一下就这样见面,还一起拍了大头照。

这时候,她才知道,萧远对她说爱的同时,也同样对别的女人说爱,或者说,他的甜言蜜语并不是只对她一个人说。

思彤很伤心,也很失望,可是又能怎么样,她是那样的一个人,不爱就不爱,一旦爱上,就无法停止的人。

所以,她只能放任萧远和别的女孩谈情说爱,一边装着无所谓和他做普通朋友,偶尔遇上时,随便聊上几句也是一种莫大的快乐!

4、2006年夏天,旧爱大比拼

2006年的5月,思彤终于在偶然间发现了孤航,或者说,是偶然间遇到的,当时,她非常激动,她加了孤航的QQ,第一句对他说的就是,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吗?我等你有几个世纪那么长了。

孤航好像也很激动,他没有想到过去了差不多两年,思彤还像以前那样率真可爱。说实话,他真的没想到,思彤会出现,所以有些措手不及,连续几个晚上,他说他都睡不着,一直抽烟。本来他都戒烟了,却还是拿起床头那包烟来抽。

思彤对孤航的爱似暴风骤雨,把孤航的世界打碎得面目全非,他无法承受这样的爱情。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坦然相对,他说他和她的感情只能在从前,不可能是现在,也不可能有未来。

思彤心死了。在孤航说出那句话时,心死了。

这个时候,萧远和那个乡下女教师的爱情也结束了。

两个失恋的人,对彼此的结局有些兴灾乐祸,又因为同病相怜,有时还会互相安慰,有时也会互相讽刺对方。

经过那么多事,她们已不再相信爱情,更不相信对方,他们开始游戏爱情,两人有时也会开玩笑,哪天有时间,直接去宾馆开房,直接在床上见面就行了。

萧远说,裸裎相见,没有一点虚假,多好,然后他问思彤,你什么时候见我?

思彤说,我不会见你的,自从孤航离开,我已下定决心不见网友。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为什么这样冷漠无情?!其实并不是我冷漠无情,而是你没有让我有安全感。

思彤知道,她这一说,就等于把她和他的关系划上了一个句号。所以,从那以后,她很识趣,不再找萧远。

5、后来的后来,其实做不了恋人,做普通的朋友也不错

后来萧远辞去了教师的工作,他来到离思彤很近的一家报社当编辑。他曾向思彤约稿,只是思彤没有给他,而是用另个名字,另一个邮箱发给他,没想到在不知道是她的情况下,他用了她的文章。当时,她很高兴,因为她知道她不是靠他的关系。

从此她和他的关系变了,变成是编辑和作者的关系。萧远对思彤多了一种欣赏,也多了一种客气,只是,思彤很冷淡,表面上很冷淡,其实是又爱又恨。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注定要受苦,爱上一个不能信任的人,注定要受折磨,爱上萧远这样的男人,注定只能远远观望。

有时思彤觉得和萧远这样也不错,做不了恋人,还可以做做朋友,在想念时,还能和对方说几句话也是一种安慰,有时她分不清到底像孤航这样结束得干脆利落好,还是和萧远这样不咸不淡联系的好。不过,她知道有时她很感激萧远,因为至少在想他时,她还可以和他聊天,有时,还可以听听他的声音,不像她想孤航那样,除了心痛还是心痛,不然就是无奈和绝望。

海边爱情

认识然纯属偶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下午,天空纯净的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好象一副浓重的油画,而然是画中浓彩重描的女主角。

那天是烟台一场平常的招聘会。做为一家中型广告公司的设计经理,我的手中握着二十几位应招者的命运。而然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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