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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痛断手足(1)

“檀凌,出来一战!”

我与卢横还未突进去多久,便被乱军围在院中。四面都是刀戟,我越杀越没信心。反倒卢横象换了个人似的,狠狠劈杀,一把大戟舞得如同风轮,保护我左冲右突。他时而嘶声大喊,时而暴叫,双膀千斤之力,每刺出一次,便有一声惨呼喊起,没隔多久,我们四周的尸体,便堆成一座小山。

檀凌大喝声起,从一边跳了过来。他手上拿着一柄大刀,杀气腾腾。

“颜鹰,你这逆贼,还不赶快跪下求饶,说不定我还可以在大将军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卢横大喝一声,提戟冲上。檀凌奋力格开,脸上露出青紫色狰狞模样,“好,既然你们不投降,就别快我无情了!人来,擒住颜贼者,无论职位大小,一律加官三级,赏银万两!”

我咬牙切齿,“姓檀的,你好狠!”

檀凌疯狂大笑,众兵象打了兴奋剂似的往前抢上。卢横一面顾着我,一面还得与檀凌、众兵周旋,于是我身边压力大增。

我心道不妙,仍是大力厮杀。忽地,突然有人一脚踹在我的腰间,剧痛之下,我翻身往后倒去,大戟唰地飞出多远。

我急中生智,趁势一仰,避开七八般兵器的攻击,然后起身拔剑,又抵住两人。但此时卢横离我已远,刚待爬起,忽地肩头中了一戟,那人狂笑着往皮肉内戳进,我大吼一声,不知哪来的力量,一剑将长戟从中削断,跟着一脚将那人踹开。

“颜鹰──”

我手捂肩伤,此时,卢横逼开檀凌,疯了般将我身边敌军斩瓜切菜般杀死十余,而另一面,小清如飞般奔过来,仇恨的剑光在敌军圈中来回驰骋,而她身边一人,衣着破烂,正是高敬!

“将军!!”

“快,快,我们杀出去!”我嘶吼着,鲜血顺着五指兀自往外激淌,那柄断戟刺穿了肩窝,以致左臂半分动弹不得。一阵一阵失血后的眩晕不停侵袭着大脑。

小清分出一臂扶持着我,另一只手奋力打杀。卢横、高敬围拢在左右两面,想架我出去。隔了半晌,小清忽然松开手,高叫道:“你们俩保护将军!”

我的两旁,立刻出现高敬、卢横的身影。高敬两眼血红,哽声道:“大人……你不该来啊。”

我勉强笑了笑。此时,小清夺过一敌将大戟,舞开一条血路,高敬卢横趁势往门口杀去。清儿叱咤呼喝,将戟重重摔出,顿时,那条戟刺穿数人,连檀凌也不敢轻拈虎须了。而在我等夺门而出时,小清更将一堵围墙奋力堆倒在街上,阻住追兵。自然,还得感激府内的那一把大火,燃得撩天一般,逼得檀凌必须遣兵扑救。

我们迅速往城西奔去。小清已将我的伤口匆匆捆扎起来,背起就走。我感到心脏在伤处噗噗地跳动着,牵动着每一根疼痛的神经,恶心欲死。

“快,快!防备城门卫卒动静。”我紧咬牙关,向卢横吩咐道。

卢横持戟狂奔,高敬想也没想,便也立刻跟随冲上。身后檀凌的兵将已紧紧围来,而城门司马的众兵卒居高临下,放起箭来,小清挥剑乱挡,而高敬立刻中了几箭,闪身躲在城下。

“高兄弟!”

“多谢大人关心,我没事。”高敬忍着疼痛,将那几支箭一一拔出,再扯下袖子包裹伤处。似乎杀过人后,他的斗志被激发到最佳状态,连汩汩流出的血液都不看上一眼。

“清儿,全靠你了。”

小清点点头,快速奔到城下。那里重逾万斤的锁关闸已经放下,而她单手插入土地里,一咬牙,大铁门腾地被举起尺把!我好似又回到了南郑一般,呆呆地俯趴在她的背上,看着她半边脸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卢横斩断铁索,爬出城关。高敬亦是手脚并用,然后把我接了过去。小清滚倒出来,便听轰隆一声巨响,追兵的厮杀声立时便听不见了。我喘了口气,道:“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平乐观西南。

我们赶到之时,杨速正用身体护着大车。而四下敌军弓箭齐射,密如珠簧的箭雨流星般地射向他们……

卢横、高敬大喝一声,挺戟冲出。我眼见不妙,不禁喷出一口鲜血,“清儿,快去救,快去救人……”

小清托着我跳到一棵高树之上,将我稳放在丫杈上。她眼中闪出怒火,提剑跳下,往弩弓手集聚之处厮杀起来。

杨速舞动长刀抵挡,身上嗖地中了一箭,跟着又是一箭……直到他力不能支地跪倒,几排恶毒的流矢便毫无阻拦地刺进他的胸膛,顿令他暴吼一声,倒在尘埃之中!

我在树上几乎要发疯了,长呼“杨兄”,从树上栽了下去。

那一刻,只见卢横杀到面前,反手托起他,赶紧救到车上,并拼力把车推到一旁掩护。高敬、小清来往冲杀,一面将我们救到安全的地方。受伤之处又开始迸出血来,我咬紧牙关,勉强冲进战阵。刚刚那大车边上,横七竖八地正是五名骑兵的尸体,而满地血泊中,还有更多的,是一堆又一堆的敌尸……

高敬不知从哪里找到了匹马,拴起笼头、马嚼,奋力将大车赶了起来。

敌人喊杀声渐渐落在后方。小清笼着全身的血光,抵在车后,抽出箭袋,连发二十余箭,未有虚发。

我强忍疼痛,终于抱起杨速,“杨兄,杨兄!”

然而,那一时间,我几乎惊得呆住了。这哪里是身体,简直已经成了箭靶!数支箭簇,兀自在其胸前抖动,血液狂涌,伸手去捂,便是一手黏黏的鲜血。

杨速睁开眼来,神色间还闪出了一丝喜欢。他苍白的嘴唇嚅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终于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他指了指我的心口,隔了半晌,眼中攸地失去了所有神彩,一扭头,便断了气。

“他怕是想说,新儿……”杨丝捂着嘴,突然哽咽起来。

我回首望去,杨丝、孔露身上都带了些伤,却唯独不见新儿!莫大的恐惧和悲伤接踵而至,令人感到压抑,而且象是要疯了一般。

“新儿,新儿呢?!”耳边传来我的喊叫声,然而,一切回答都好似朦朦胧胧的,良久才传进我的耳朵里。

“刚刚她被乱兵围到雒水边上,投河自尽了!”

我抱着杨速的尸体,突然嘶声大叫起来,“新儿──新儿──”

我感到魂魄离体而去,我的手仍感到重量,但心里却空荡荡的,一丝气息也感觉不到。杨速啊,杨新啊,你们真的就这样离开我了吗?简直是一眨眼之间,我就接连失去了两位亲人。我该怎样面对呢?你们教教我,救救我啊!我不敢,我不知道,我不愿意!我什么都不明白,我怎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怎会碰到这样的事!新儿──我的新儿呀──

我觉得自己一直在呼叫杨速和新儿的名字。小清在救他们,一定会救他们的!我略微烦燥地睡去,身体一阵阵地发热,又一阵阵地发寒。恶魇始终伴随着我,而且又开始发生在亲人的身上。下一个会是谁,是丝儿吗,是露儿吗?或是荀攸和小雪呢?

别……千万别……我再也不干了,我不想再与你们为敌了!我已经洗手了难道你们一点都不知道吗?我不会烦着你们,不会再骗你们的钱,也不会夺你们的权了,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肯放过我的兄弟和我的新儿。放心,从今往后我只是个小卒子,只想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我不要战争,我不要流血,你们只要不来烦我,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为什么,该丢的我都丢了,我都不要了,我都放弃了,为什么你们还要逼我,还不肯放过我!我犯了什么错,我干了什么坏事,你们说!说出来大家听听!

“新儿──杨兄──”

我狂叫着坐起身来,此刻什么都没发生。我发现自己仍躺在大车中,杨丝、孔露、清儿都在,只是不知何时都换上了素白的孝衣。大车静静地走着,而杨速正躺在一边,脸上血迹被抹去了,衣裳也整整齐齐,安详得就象睡着了一般。

“你能救他的,你能救他的!为什么不救他?”我绝望地朝着清儿大嚷。

“他死了。”小清静静地道,“我也很难受,可是我真的救不了他。”

丝儿、露儿跪伏在车里,抽泣起来,“全是妾等的错,杨兄弟为了救我们,死得太不值了!”

我无言。静坐着呆看着杨速的面庞,心里忽然什么念头也没有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大车外面,忽传来高敬、卢横的声音,沉沉地道:“主公万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啊。”

而我只是呆呆地看着,一动也不动。那一种矛盾无比的情感涌了上来,我为什么不自己死了才好!我是害人精,我把大家都害苦了。一天到晚打打杀杀,从来都是牺牲了兄弟、亲人……我手上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那是杨速的血,是新儿的血!

一滴眼泪滚落到脸颊上,紧接着又是一串、两串……直到我伸手抹,都看不清眼前的杨速。小清怜悯地替我擦擦泪,黯然道:“对不起,我尽力了。可他失血实在太多,而且血型……”

我悲从中来,嚎啕大哭。我相信自己从出生以来,还没有这样痛快地哭过。杨速之死,象是把我人生这么多年的所有委曲和苦恼都打开了,感情的闸门无法抑制,令我肝肠寸断。霎时间,马车嗄然而止,众人全都围拢在杨速尸首跟前,全心全意地跪下、痛哭。我知道,他们每个人都会陷入不可明状的苦闷与迷惘之中,而且全然不知,明天的道路是否平坦如斯,是否还有阳光……

我这一病,足足大半个月没能起身。在峄醴南峰地将杨速尸首在东门俚坟茔之侧安葬入土之时,我当众哭昏过去。全军披孝,而更追赠杨速“骁骑将军”等等称号。

杨速是为了掩护我的妻子们,鼓勇与十数倍之敌展开周旋。新儿成了战役的牺牲品,被逼至雒水,为了不令兄长分心,投河自尽。杨速是时已身负重伤,而骑兵们在第一轮搏杀中便遭全灭……我真不知道,他怎么能撑住那么长时间的。

“到底是谁干的?”我不知道问了清儿、丝儿、露儿有多少遍这样的问题,都没有答案。强烈的仇恨支持着我活下去的勇气,虽然伤口感染,我又同时患了严重的伤寒,但依靠信念与药物,我奇迹般地生存了下来。没有人能从我这里得到这样的便宜,更何况,这两条人命与我休戚相关到密不可分的地步!妈的,我要找到凶手杀他全家,不,是灭他九族!

但山下更有不好的消息天天传来,局势似乎更加紧迫了。

八月乙酉,天子诏令司空张温为车骑将军,假节,执金吾袁滂为副使,讨北宫伯玉。董卓被拜为破虏将军,与荡寇将军周慎并统于温。

董卓之所以未追究前事,乃是因为据理与皇甫嵩有过口舌之争,并上书朝廷。此事亦可看出姓董的早就不是过去那类大大咧咧满不在乎只逞匹夫之勇的胖子了,现在勾心斗角,暗中盘算的事,无不有他。他在打的,是汉家社稷的主意。

诏令次日,便有几路探马急驰来报军情:屯骑校尉扶风鲍鸿假道汉中、武都,从西南面挥军杀来,扬言讨平颜贼,声势惊人。据报凉、益和京畿部骑步共计二万余人,受其辖制。

当日,我抱病了召开将领会议。右首第二位原右参军杨速的位置,仍然空着。众人皆不敢正视我痛心留意的目光。司马恭见状,轻喟一声道:“将军……”

我的眼光从那里缓缓转开,觉得头忽地有点昏沉。也许是重伤后体温的剧烈变化影响,我觉得自己一点劲都没有。身后的两名婢女见我要晕厥的样子,赶忙趋前将我扶住。

“没事,没事。”我摆摆手道。诸将俱是失色往前探了半步,高敬更流涕道:“请大人万万保重身体!”

我望着他,叹了口气。当日若非为了救他,杨速怕不会那么早夭吧?但世事难料,天意变幻,又怎能将责任推逶别人呢。我早与高敬说过,勿再以此自责,杨速他不会死,他已经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了。

“好了,现在开会罢。请齐参校报告敌军的动向。”

长史参校齐鹏应声而出,躬身道:“各位大人,今次鲍鸿两万余步骑从西南面分三路而来,左翼五千人,由扶风都尉李立率领。右翼五千人,由陇西太守李相如率领。中军一万余,由鲍鸿亲领。此人为北军五校尉之一,当年大将军公车征之为假佐,后迁待御史、武威太守、屯骑校尉,深喑兵法,一直得将军府器重。此次西征,司空张温亲点其名,现会同之董卓、周慎,俱有勇名。看来不是太好对付。”

我猛然想到,这鲍鸿不就是五营校尉中的那个拍马屁拍在马脚上的呆子吗?原来是他!思绪一下子飞出多远,且有三分感慨:没想到啊,要和以前的属下打仗了。我颜鹰还真是得皇上器重啊。

司马恭微微颌首,显出对其下属十分满意的样子。齐鹏顿了一顿,接着道:“如今敌军已进至渭水,趁夜渡河至北岸扎营。”

我“哦”了一声,多少有些意外,“这小子,也想学韩信呢。依河扎营,得要看兵力、士气。而此次他们只有两万余人,想拿下峄醴,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便布了这么个套儿,等我们钻呢。”

帐前司马鲍秉不解我意,而且他因为来将与其同名,早就跃跃欲试。我的话一讲完,他便跳起来道:“大人,请许我带兵出战,必然一击成功!”

我没有作声,而其他人都明白我刚刚的话意,齐在心里暗笑。司马恭怕我发怒,忙劝道:“鲍司马请安心,若是打起仗来,还能没有阁下的份吗?此事将军自有定夺,不必操之过切。”

鲍秉道:“敌酋骄横无理,依河扎寨,此举就是藐视我军!若不出战,必然大沮士气。我军身经百战,从无败绩,怎可示弱于鲍鸿小儿?请将军三思。”

我咳嗽起来,提高声音道:“思你个头!真笨,我都说了人家在下套,你还没弄懂啊?鲍鸿自知攻城毫无胜算,这才如此行事,激我出战。而你倒口口声声为敌人打算!要他们都象你这样莽撞,恐怕我有十万兵也全保不住。退下!”

鲍秉气鼓鼓地,垂手入列。我眼见还有不少人也表现得满不在乎,心道若不作作思想工作,怕这些人越打越骄,可就真不好办了。长史见状,正要出列,我便以手势阻止。隔了半晌,我才又开口道:“鲍鸿来攻,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当然更非好事。据我看来,坏事还多于好事。我军十战九胜,轻敌骄敌的思想已经非常严重了。近来长史也报告我,士卒们大都懒懒散散,这全是你们当将官的没有做好工作,是失职,懂吗?”

我讲得激烈,顿时抑制不住伤处疼痛。女婢递上茶来,我抿了一口,放低了声音道:“我身为将军,也有责任管理属下,让你们始终保持着高昂的斗志和警惕的思想,可是现在我也病了,大家也睡觉了,那就没有人来约束了!平时军令军纪规定得好好的,怎么也都推脱不执行了呢?现在我最痛心的,就是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晓得我们此时的胜利成果如何地来之不易!你们想一想,为今汉世,群丑作乱、天下未定,我们能洁身自好,别人自然会眼红,必然会在暗中捅你几刀。我们的身边,有哪一块土地是安定的?而且我们又是朝廷的公敌,人人都想砍我的脑袋发财哩!我们有什么资本可以骄傲的?无非是一座死城,万余兵卒尔。好象都拿这些不当回事了,好象我们有用不完的兵马,有花不完的钱粮了。难道天生就有的吗?我们为了这一天,打了多少仗,流了多少血!”

诸将都垂首不语了,能看得出仿佛都在思考着我讲话的内容。我叹着气又道:“我真想败他一仗,让你们轻敌麻痹的思想可以为之一醒。但我不能这样啊,我们每一个士卒都是一条生命,难道可以任意去驱使他们的吗?那样是不负责任,是非人的行为!我一直都提倡大家能发挥自身的优点,但不是放任自由。以后每十日召开思想会议,由我主持,让大家都来畅谈,发扬优点,改正缺点。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诸将唯唯喏喏地点着头,司马恭道:“那,这当前的敌情……”

我手一挥,道:“先放着。不摆正思想、端正态度,这仗就没法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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