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悠努努嘴,不过是与他开个玩笑,就摆个架子给她看,她修为再低,也是昆仑的长小姐,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小妖冲她摆脸色了。
一想到这,筱悠再也不想待在这了,她双手一撑,便从床上坐起,问道:“万重山确实和那天火毫无关系吗?”
“无关。”崇墨面无表情地答道。
筱悠打量着崇墨,觉得他不会说假话诓她,便不再追问。筱悠揉了揉脑袋,起身离床,对崇墨说道:“既然无关,那我休息几日,等鱼凝回来了,便下山,不再打扰你。”
崇墨看了看筱悠,伸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淡淡道:“随你。”
崇墨说完没有看筱悠一眼,筱悠瞬时觉得自己被当做空气一般忽略掉,大小姐的怒气也不知道往哪发呢,便挥手一击,崇墨刚送到嘴边的茶杯应声碎裂,茶水流了崇墨一身,崇墨抬眼不解地看着筱悠,只见筱悠怒气冲冲扭头便大步走向门外,“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整个屋子随之一震,崇墨惨惨一笑,无奈地施法洗去身上的污渍。
出了小屋的筱悠大喊一声:“将军!”
话音刚落,便见将军呼啦啦一身灰蒙蒙的羽翅便不知道从何处飞来。
将军精神抖擞地扬了扬它毛茸茸的小脑袋,铜铃般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优,满面尽是恭敬。
它尖锐的声音叫道:“筱悠主人什么事?”
“没什么事,随我上树,我不想看到屋里那个冷冰冰的人。”筱悠白了一眼溪边木屋,那里的人似乎完全没有在意筱悠的愤怒离去。
将军灰溜溜地侧头看了看那间小木屋,又哆嗦地缩回了头,连忙点头叫好。
筱悠很是满意地摸了摸将军的小脑袋,随即纵身一跃,白裙轻飘,便沿着那棵梧桐树干,飞身而上,脚尖轻点枝干,进入了树顶的那间小木屋。
将军叫嚷着拍拍翅膀随筱悠上了树,入了小木屋。
筱悠一进木屋内便一头倒在了木屋仅有的一张床上,背朝外,很快便呼呼地睡了去。
将军见筱悠睡着了,便落在筱悠身边,团了团身子,紧紧挨着小优的胳膊,也渐渐睡去。
两人不知睡了多久,直到日落西山,筱悠才慢慢地醒了过来。筱悠看了看睡在一旁的将军,将军已经睡得不省人事,哦不对,应该是不省鸟事,身体小小却呼鲁声震天。
筱悠起身慢慢地掠过将军,生怕压着它。待下了床,筱悠推开小木屋,见那夕阳已落,傍晚陈辉余余,便一跃下了树。
也不知鱼凝去一趟天宫要何时回来,筱悠心中默默地想着,眼睛的余光不时飘向溪边的那座小木屋。木屋里烛火灯明,那人坐在烛火边,削瘦的身影已经印在小小的窗户上,显得格外苍凉。也不知那人在做什么,想到这,筱悠满心好奇的朝小木屋走去。
筱悠毫无预兆地将门推开,只见崇墨一个人坐在桌边,手中一支狼毫,桌上一幅宣纸画,宣纸上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形,分不出男女,分不出样貌,只有一个形单影只的人形而已。
崇墨见筱悠冷不丁地推门进来,面色微恼,手中狼毫一扔,口中轻念,顷刻间,一簇火苗从崇墨手中窜出,瞬间在筱悠脚下火舌舔地。
筱悠立刻指着崇墨惊愕道:“我就说你在想你的矜华仙子吧,你偏还不承认!”
崇墨听闻,恼怒道:“难道你们昆仑就没有教你礼仪规矩吗?你如此这般不敲门而进,与入室行窃有何分别?!”
被崇墨这么一训,本还有一丝玩笑的筱悠立刻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崇墨,也不知为何,见崇墨在画一幅肖像,便断言崇墨在肖想着矜华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