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里鹰惊异于父王如此反常的态度,一下子手足无措,近身侍卫已经飘然而至身边,抬手将塔里鹰按下。塔里鹰大喊:“父王父王,这是为何。”鹰翼手扶床榻,目光直视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冷冷的目光令大帐内所有人不寒而栗。鹰翼道:“塔里鹰,你是我的长子,我对你寄予厚望,你却如此狼狈为奸,残害托克筝妃,如实招来。”塔里鹰本就六神无主,见父王咄咄逼人的如此询问,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正在这时,帐外侍卫进来禀报,土别哲求见。鹰翼点头宣。土别哲慌里慌张的走进大帐,跪倒向鹰翼请安。鹰翼收敛刚才的怒容,变得冷漠,询问道:“你来为何事。”土别哲眼光余角扫视了一番大帐,见塔里鹰额头上已经冒汗,急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似乎需要自己澄清这里面的事,他心里想,事已至此,不可能告破事实真相,要保住大王子还有自己,还需要自己亲自来说。土别哲定了定神,道:“大王,微臣来此,是想告知托克筝妃亡故遗言的。”“快说。”鹰翼迫切地道。土别哲略带紧张地道:“筝妃曾在草原上见过一个中原人,此中原人是个道士,声称可以助人成仙得道,人死后可以羽化飞仙。筝妃对此信以为真,服用此道士药丸,以求一日升仙。日子久了,就生病卧床不起。前些日子,我曾派人寻这个道士,在草原上已不见踪影。大王,此事与塔里鹰王子绝无瓜葛。”鹰翼大怒道:“一派胡言,分明是你等勾结,陷害筝妃。塔里鹰,你快说,昨夜潜入托克三兄弟营帐内的侍卫是怎么回事。”塔里鹰还处在慌乱中,额头上不断冒出汗来。见鹰翼询问,忙答道:“大王,此事与孩儿无关,我一直随您征战在外。随您一起凯旋而来。这事我不知情啊。”鹰翼不慌不忙道:“筝妃贤良,为我最爱,可近日我隐隐感觉筝妃之死绝非病故这么简单。土别哲,你素日与高原托克堡主有仇怨,你和这事是不是有关系。”土别哲眼睛瞪得滚圆,忙道:“大王,筝妃是您的爱妃,我怎么敢心有记恨。筝妃的事情,您可以亲自问她地贴身丫鬟,她能告诉大王筝妃的临终情况。”鹰翼道:“算了,你们都退下吧,你们最好不要做什么,如果让我知晓,定不饶恕。”塔里鹰和土别哲慌忙磕头谢罪。鹰翼在塔里鹰、土别哲退出营帐后,额头上开始冒汗,伤势在修养的这段时间并未减轻,刚这么一折腾,身子感到更加虚弱。他在丫鬟的搀扶下,重新躺在床上,双目微闭。
鹰翼心中知道筝妃之死有蹊跷,已有侍卫告知土别哲曾带人前往过筝妃毡房。鹰翼此时更是忧虑他的这个孩子塔里鹰,此值大敌当前,塔里鹰无疑是他在草原上最合适的接班人。能征惯战,想要永葆基业,他这个儿子可以将他的名声永远流传在草原上。他心里隐隐不想自己的孩子会和乌合之众纠结在一起。他内心强忍对筝妃的思念,暂且放下这件事,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他似乎望到草原上成群结队驰骋的马群,天空中低旋的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