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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奥!大学生活!尊敬的看官们,写到这里请允许我插进一言,一点不算题外话的题外话。大学,也可能是某一些大学,在我看来,还是应该成为学术和知识、学问的集散地;如果一个大学里,学术氛围非常浓、学生进校都还是拿着高中学习时的那股劲儿,依然潜心钻研一些学术、和知识、和学问,把这天天(没说是时时刻刻、更没说是分分秒秒)心心念念放在心上,以追求知识、学问、学术为乐,那就会造成一种氛围,一种学术、学问气氛浓厚的氛围;而这种氛围就又会带动大家的追求学问的兴趣,我觉得这绝对是有益的、一种正确的方向。然后在这样的基础上,学校方面和学生组织再在这样的生活当中穿插一些有趣的、有意义的、各种各样的活动,这些活动必须办得有责任、有吸引力和感染力,能把那种积极向上、热情、动脑等这一类的气氛渲染在这活动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人的细胞。这样的活动应该各种各样的,当然也可以包括正当愉快、积极向上的向社会靠边的活动;大学方面的老师导师方面更不应该丢开学生和学问过长时间,而把主要精力放在追求实际家庭生活的各方面利益和考虑上来。更应该首先在学问和学术追求上有自己辉煌、独特的建树,多考虑这些学问和学术,给学生竖一个风景亮丽的标杆;真心实意、兢兢业业地钻研学问,不分心、一心二用,形成自己独特的、独具风格的、内容和内涵丰富的一套知识系统;认认真真地传授知识、教书育人,而不要似乎只是把大学当成一个寄居的平台、一个挣钱的门道、更不要把大学当成一个生活的工具。我觉得学校方面也应该负起引导学校的风气向更正的一方向发展的责任。这样,一些大学校园里充斥的沉闷、无趣、空虚、苍白、乏味、无聊、学生无精打彩、迷茫、失去方向的现象也许会轻些。

而这个学期,描绘了雪醇宿舍的一些情景,而另外一个我们前面曾叙述的宿舍情形又如何呢?我们会看到,在校园里,这个画系里的著名寝室中众多的成员中很少看见她们的身影了;这个宿舍现在经常是亮着灯,而空无一人,寝室的门被紧礚着;然后,有时,又突然地,学校新盖的学生公寓楼铺着米白色光滑瓷砖的宽敞楼道里传来一阵叮叮零零的笑声,就像风铃在风中碰响;然后那个著名的宿舍门就开了,从楼道或者面向院子的阳台窗户前经过的同学有时就会无意间眼角的光看到那里面又重新有人在里面走来走去地活动,并且说着话、轻声地笑着。

回来的时候,她们有时会成群结队地每人拎着一个水壶一起去学校的开水房打水。这确实是一道风景。风景里的每个人都带着一种微微的骄傲、自负和微微的成熟,在那些周围成群的学弟学妹中间享受着羡慕、仰慕、甚至是追随的目光。看起来。这些人似乎都在讲述自己的最初人生故事、有的人讲得好些、有些人讲得不太好;然后,从窗前的校园走过的人又会发现,这个宿舍里不知什么时候又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了。只有一盏白色的日光灯在寂寞地照着这个静悄悄的寝室。而校园里,也没有她们的身影。

而此时,在城中一家酒楼上的包厢里,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影碟机上放着一首首流行歌曲。房间里被黄色的灯光照得亮堂堂的,空气里似乎有一阵氤氲的热气,充斥着各种饭菜的香味和酒气、还有各种水果的清香。王媌宿舍里的一群人大概五六个团团围坐在桌子前。龚乔的男朋友还有罗奇一个侧转身静悄悄扒在椅靠背上眼睛看着一群人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说话,眨巴眨巴的;一个坐在包厢一边的长沙发上无聊地看着那边的电视屏幕。“半夜玫瑰”的老板葛曦光手插在裤袋里,站在影碟机前,盯着荧屏。有时一手拿过放在一边的麦克风,另一只手拍拍麦克风试音,然后再唱上几嗓子。老秦现在早已和王媌们一行人混熟了,现在正坐在桌子边,满脸虔诚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时热切地给她们说上几句话,然后又用牙签插上一块水果递到王媌跟前。再插一块递到另外一个女孩跟前。饭吃好了,女孩们陆陆续续有的在房间里走动,有的涌到葛老板跟前唱歌,有的还坐在桌子边吃水果、侃大山。还有葛老板一个生意场上一个年轻的朋友陈星在一边听王爽和老秦在那里聊天,不时看着王爽,插上几句话。她们看上去都挺快乐,甚至可以说脸上都洋溢着一种兴奋的表情。这里的热乎乎的气氛、黄色温暖明亮的灯光、那满桌诱人的酒菜,那厚实的明亮红色的桌椅,那歌声,都比学校里那冷清清的空气好多了。学校里那一直惨白的日光灯光、那冷清清的寝室、那寂寥的空气·····想着可真没趣!她们是画系的,就需要各种色彩明艳的刺激。在这里,她们都被男人的赞美和殷勤包围着,她们想要的、想玩的、想吃的都给她们准备得好好的,一个个感觉像公主般的,这才是她们想要的生活!王媌话依然不多,但她微笑着,感觉很愉快。老秦眼睛不时看向她,不时再扎上一块水果递到她面前。然后,有时就不说话,用手托着脸,饶有兴致地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媌,看她微笑着和别人说话。王爽刚和老秦说过话,此时侧着身子坐在桌子边和陈星说话,兴致勃勃,不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

”王媌、王爽,过来唱歌!葛老板在一边喊着。说着,走过去,把话筒递到王媌手里。

王媌推脱着,笑着说:“我不会唱,让王爽唱吧!”说着把话筒朝王爽手里塞。

王爽说的正侧着身子坐在一边说得高兴,见话筒塞过来,说:“让你唱,你就唱呗!”

王媌装没听见,已经站起身朝葛老板那边走去,微笑着对葛老板说:“王爽想唱呢!让她唱!”

“王媌——”王爽在那边拖长声音装作咬牙切齿地叫。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王媌跟前装作要来咯吱她。王媌笑着一躲。

葛老板笑着说:“那王爽来唱吧!”说着把话筒递给她。

王爽于是就站在电视机前,说:“那我要唱我最喜欢的,lily的那首《寂寞舞步》。快快,给我放!”装着催他们。

于是葛老板赶快拿起遥控器翻找着那首歌。于是乐音放起来,王爽唱起来,唱得抑扬顿挫,配着美妙的乐音,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使在场的人都静下来听她的歌唱。寝室里另外的一些的女孩有的坐在沙发上,悄悄地咬着耳朵说话,然后一阵偷偷的扑哧的笑声。有的站在那里盯着荧屏。

“······哈哈哈·····”寝室里的一个女孩梁悢一直做在沙发上不时和另一个女孩咬耳朵,说着什么似乎突然憋不住,放开声音“哈哈”地笑了起来。正在专心听着乐声或者盯着屏幕看的人们都转过身来,诧异地盯着梁悢。梁悢坐在沙发上,用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一边朝他们扬着,勉强憋着笑,压低声音说:“你们听!你们听,不打扰你们听歌!然后使劲憋着笑。却又实在忍不住,一边用手捂着嘴,一边笑得弯下腰,笑滚到沙发一边,把脸扭过去笑扒在沙发扶手上。身子还在不停颤动。终于又笑出了声,干脆又转过来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忍不住地放开大笑起来。

王爽还在坚持着不受影响,终于坚持把歌唱完。然后,把话筒朝桌上一放,扭过身来装作咬牙切齿地对梁悢恨声说:”梁悢,我要把你掐死!你看到,等你唱的时候你看我怎么捣乱你!”l

梁悢一边笑得“嘎嘎”响,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说:“你······你······我不是故意的······哈哈·····王爽······我实在憋不住了!········我想起来就一个劲儿好笑······”王媌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们。

“不要笑了,过来吃水果吧!葛老板走到桌前,端来一盘服务生刚刚送来的一盘切成小块的各样水果。

“哇!我可能是吃了刚才的那个”凉拌鳝丝“,现在刚刚感觉嘴里有点渴呢!这水果就来了,太好了!——葛老板,麻烦您、请您——递给我一块,好吗?“梁悢停住了笑,靠在沙发上脸仰起来盯着葛老板一本正经地说。那脸上期待的表情叫人看了忍俊不禁。葛老板微笑着把盘子拿低一点,递到她的跟前。梁悢用牙签东挑西捡了一会,终于说:”我还是吃一块西瓜吧!解渴。”说着,夹了一块坐下。

葛老板把盘子端到王媌的面前,王媌用牙签扎着提子吃。

“想吃什么想喝什么给我说啊。我给你们买去!”葛老板笑着说。“等一会我请你们去溜冰去!”

走出酒楼的时候,外面夜间刮着的风还是带着一些微微的热气。王爽在后面和葛老板并排走着,叽叽嘎嘎地笑得弯下了腰,说:“葛老板,到时候毕业了我找不到工作,就在这里你资助我开一个酒店啊!——你半个老板!“

老秦在旁边坏笑:”你当老板娘,他老板!”

葛老板说:“开花楼得了!你当——”话说到这里,顿住了——因为看到王爽在那里扭头对他“龇牙咧嘴”,做出一幅要吃人的样儿来。于是忙改口说:”我说得不对,说错了!你当酒楼老板、老板!说着又开始坏笑了:“老板娘也可以!”

王爽举起包,做出要打的样子,葛老板笑着躲到一边。一直双手插在两个裤袋里、默不做声的陈星突然说:“葛老板,玩笑是玩笑,不能太过了,人家是大学生哩!照顾些儿!“陈星是个年轻的生意人,在这个城里做着为一些单位做园林花草等的生意。他一直都话不多,脸色看起来沉默而严肃,但硬喳喳的头发下面,一双黑黑剑眉下的眼睛炯炯有神,似乎不时闪出一两线寒光。但有时,他的话又似乎非常多,说起一席话来头头是道,似乎非常健谈。

葛老板放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陈星你小子现在倒护花了!一直都没个妞儿,现在是不是心动了?看上哪一个,我给你介绍!“

陈星把他的肩膀猛地一拍:”哈哈,我要有真的看中的,不用你介绍!——不过,还是管住你那张嘴吧!——不要让女士们太难堪!“

幸亏王媌她们一行走到前面去了,没有听到这番调侃。龚乔在前面一边走,一边给王媌咬耳朵:”你说,陈星是不是对王爽有点意思?“吃饭的时候,抢着要坐到王爽的跟前,又给王爽夹菜······虽然话不多,可是好像格外听王爽的话······”

王媌撇了嘴笑了一笑:“呵,就是他喜欢王爽,王爽也不答应啊!——她不是有赵阳吗?”

龚乔轻蔑地笑了一笑:“还提赵阳呢!她们有半个多月都没见面了!前面每次见面你都没看王爽回来那阴沉的脸色吗?王爽爱面子,没有在寝室里说她们见面总吵架。可是有一次她偷偷地给我说赵阳差点打了她!——我们也从没见赵阳关心过她,对她好过,只王爽还每次乐颠颠地给他买花画像还给他买饭打水的——真是一头热!要我说,她跟他分了就分了,也不像谈恋爱,他对她倒像仇人!陈星对她多好呀!——一看就是个好人!”

王媌笑了一笑:“我们慢慢看着吧!”

到了滑冰场,老远就听到一阵“哧拉拉”的响声混成一片。伴随着冰鞋划过水泥地的声音,还混和着一大片糟糟杂杂的说话声、笑声和尖叫声欢呼声。滑冰场里黄的灯光灯火通明、灯烛辉煌。一对对少年或者青年结成一群一群地呼啸着滑过一圈又一圈,旁边的栏杆处也有很多不敢加入他们队伍的在那里一边观望一边小步地慢慢滑着,也有看起来是初学者看着对面的队伍呼而来,惊惶地躲闪不迭、“啪”地摔一跤的······王媌看着如果不是灯光遮着,就会看出她的脸都吓白了,更别说滑了,只是直摆手,怎么也不敢穿上葛老板拿来的滑冰鞋。结果,

只有葛老板、老秦、和梁悢、还有寝室里另一个女孩开始滑。葛老板、老秦给王媌她们做了半天工作,发誓会保护她们、会教她们,并且老秦租来了护膝、护腕,开还是没办法说服她们穿上冰鞋,于是他们就

开始滑了,很快加入了那飞速滑着转圈的队伍。场子里一片“哧啦啦”的轮子刮过水泥地的响声。梁悢才加入他们滑了一小段,就尖叫着从队伍里逃脱出来,并且在场边上尖叫着摔了一跤,然后好不容易起来后就只敢在场边上的栏杆旁滑来滑去了。一会又尖叫着摔了一跤。另一个女孩后来也只是在场边的空隙处慢慢地滑着。开始王媌们都以为陈星不会滑,因为他开始根本都没有滑冰的意思,手只是插在两个裤袋里冷眼看。然后过了一会,她们才发现陈星穿上了冰鞋加入葛老板和老秦的队伍后滑了一场后,就退下来只是在场边上一个人默默地滑,

然后就招呼王媌们几个,王媌自然和龚乔自然是不滑的,她们两个只是扒在栏杆外面说话,看他们滑。罗奇也没滑,他跟她们出来一直很少话,脸上也是一副无所谓和冷漠的样子。跟着她们,似乎只是应个景儿。此时,他扒在栏杆上,望着满场的灯光和那急速的人流,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王媌说着话。王媌

心里其实一直觉得罗奇有些稚气、有些拘谨、甚至有些不够成熟,似乎很不会照顾她,甚至自己有时要照顾他。每次叫上他出来,跟葛老板老秦们一起,罗奇都似乎有些不情愿、似乎有时还有些小孩脾气,这让王媌有些生气。她一再给洛奇讲明:“她们和葛老板、老秦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洛奇只当是朋友在一起玩就是了!洛奇后来好了些,跟着她们,似乎也有了些兴致,但似乎话总是很少,只有只和王媌她们在一起时,话才稍微多些。此刻,他扒在栏杆上,对王媌说:”我去给你买瓶水吧?“王媌扬了扬手,她和龚乔手里都握着一瓶”营养快线“:

”老秦给买了!“

洛奇”奥”了一声,扭过头,双手握着滑冰场的铁栏杆,眼睛继续看里面滑冰,也没有多少话。陈星于是招呼王爽:“王爽过来滑吧!我教你!“

王爽急忙摆手,同时大笑着:”我?我是不敢的!我个儿又高,摔一跤不是玩的!“

陈星此时却早已滑到了王爽跟前,说:”进来!有我呢!不会让你摔跤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似乎有叫人不容拒绝和抗拒的力量。

王爽仍然”哧哧“笑着,夜晚的黄色的灯光,谁也没注意到她的脸红了一红。”好吧!那你要担保我不摔跤,要是摔跤——“话还没谁说完——

陈星接着她的话说:”要是摔跤,我也——心疼啊!“后面两个字他说得声音极低,谁也没看到此时陈星的脸也有些微微泛红。于是王爽又弯下腰”哈哈“地笑了两声,并且拿眼偷瞄了陈星两眼,就不再说话,绕道那边进场的入口去了。王媌和龚乔只管在那里偷笑,洛奇无动于衷。于是整个晚上陈星都在耐心地教着王爽溜冰,王爽也真是够”笨“的了,但陈星正个晚上真的没让王爽滑过一跤。龚乔的男朋友明鹏我们在文里一直提得不多,那是因为:有龚乔的地方,必有明鹏在陪伴着,两个人除了睡觉休息,别的时间几乎都一直在一起度过。所以看官,你们看到只要描写有龚乔

的地方,明鹏总是就在跟前,或者就在龚乔跟前不远的地方活动。可能就因为这个原因,我总是忘了也给他描绘上几笔,总觉得他和他几乎就是一个人。他是一个皮肤白净、眉眼秀气的瘦长男孩。感觉很乖的样子。此时,他也一直就站在龚乔和王媌的跟前,文静地看着场里的滑冰。

期间,老秦过来,曾要殷勤地带王媌和龚乔滑,可是她们怎么样也不肯。老秦最后就去带着梁悢滑,居然摔了好几跤。后来,明鹏也穿上冰鞋,在溜冰场边短距离地滑来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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