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哥,姐姐好笨啊,我一拉她,就摔倒了。九哥哥你别理他,我脚有些痛,你背我出去。”
他小小年纪,倒是学得会踩低别人,和谄媚别人。
九哥走过来,掐着他有肉的脸:“谁让你拉青蔷的,她是你姐姐,你不懂得尊重二字,怎么写吗?都七岁了,还狗屁不会,你羞不羞啊。”
他眼里委屈地盈满了泪:“九哥哥,痛啊。”
“你也知道是痛啊,如果你不是青蔷的弟弟,她何必理你。”
“九哥。”我摇摇头:“算了,别说那么多了,他年纪尚幼,也不晓得什么?而且也轮不到我们来教他以道理。”要是让娘知道了,非又说东说西不可。
我娘对九哥是处处看不对眼,大概九哥是青家男丁中,最没有钱势的。
她多次在我的面前说要我和九哥别走那么近,惹人闲话。其实她不说闲话就好了,清者自清,我由得她说去,我和九哥,清清白白,是兄妹,更是知已。
九哥除下我的绣鞋,脱下罗袜,我看到脚趾有些乌黑,眼色一沉:“痛吗?”
“不会怎么痛,青羽年纪小,力道也不是很大,我想是刚才摔在地上的时候踢到了石头。”
他轻揉搓着,让乌黑散些,转眼看青羽,不悦地说:“你这小子,要不是青蔷在,我非揍你一顿不可。”
“九哥哥啊。”他委屈地叫,伸出他的小肥脚:“我的脚也受伤了。”
我好气又好笑:“呆会娘知道你爬树了,还有得一顿好说呢。”
“娘才不会这样对我呢,你们最坏了,九哥哥的眼里,只有你,你们都不管我的。”他恼气地说着。
九哥在他的脚上轻拍:“是男子汉的,就自已站起来。”
“真要好的一对兄妹啊。”墙上君子带着嘲讽的语气说着,悠闲地靠在一株桂花树下。
我白他一眼,不理会他。
穿上罗袜绣鞋,站直了腰板子看青羽:“你要不要起来。”
“不要。”他恶声地说着。
我轻笑,携了九哥的手就往外走,也不管他了。
宠坏的孩子,越顺着就越是过份。
见我们一走,他焦急起来:“九哥哥,你不管我了。”
九哥耸耸肩,轻松地说:“你继续趴着吧,我去找些孩子来看你的英姿。”
小孩子也怕让人看不起,而且九哥这么说,也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他一古脑地站了起来,哎叫了一声,一手抓了风筝跟上来。
我去牵他,他甩开我的手:“不要你牵,你不是我姐姐。”
“哦,那什么样,才是你姐姐呢?”我淡然地问着。
一时之间,他也答不上来。
那好奇的眼光,我和九哥也不理会,萍水相逢,我们都不认识他。
快要出去了,看到人潮一涌一涌地往观音庙里,心里有些烦燥说:“九哥,我不想去上香。”
九哥轻点头,牵了青羽的手就出去,我转身看着葱葱郁郁的桂花树和银杏树,有些平和,这里,毕竟还是有些安静的。
脚还是有些痛,坐在绿草中,还是有着呛人的香味,这里的香火可真是盛啊,就因为出了一个贵妃,众人就把这里给看重起来了。
我觉得,可能不做妃子更好,书里多少的红颜命薄,皆都与帝王有关。
等着九哥来,现在还不来,想必是脱不开身了。
看到一抹眼熟的身影,又是杨宏书,还在找我吗?四处张望的。
我站起来,还是走入一点为好。
“这不是青蔷小姐吗?久闻青蔷小姐的才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清然洁净一身。”声音婉约而又动听。
转身一看,是一个极漂亮的少女,一身的红衣,衬得肌肤如玉一般的洁净。
我轻笑:“见过司棋小姐。”
这司棋小姐,人如其名,棋艺乃是一绝。而且出身极高,是京城名门贵族的小姐,她表姐就是当今的皇后,有些地方曾见过她,却不曾相谈过。
“青蔷。”我还没有说什么,就被兴奋的声音打断了,这杨宏书啊,还真是阴魂不散。
一脸欣喜地跑了过来了,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就兴奋地说:“终于找到你了。”
我脸上极不自然地笑着:“杨公子,有事吗?”
他倒是粗线条,也没有感觉到我的不悦,还笑着说:“青蔷我们不是说好了,来下盘棋的吗?”
“下棋。”司棋小姐眼里有些兴奋的光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