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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关精神病院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交警不但没有把我送到医院去看方刚的遗体,却直接把带进公安局,怀着一颗疑惑的心我被带进了审讯室,明亮的灯光刺着我的眼睛,我只感觉到一阵头昏目眩,这让我很奇怪,我又不是肇事司机,可以说我也是受害者,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想干什么,开车的又不是我。”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站起来冲着警察大喊。

我身后两名女警立刻按住了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

“你冷静一下,我只是想询问一下车祸的经过。”胖警察翻开了本子,不知道再上面记得什么。

“车祸的经过我已经都说过了,你们还想问什么,我不是犯人。”

胖警察没说话,张口说:“陆女士,据交警说,你说发生车祸的时候,你的男朋友在车上,小巴司机当时与你在一起是吧。”

“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我点头说。

“你能不能再仔细的回忆一下,真是这样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

胖警察冷冷一笑,说:“陆女士,你先看看这个。”他说完点开了一段视频,我转过头,望着墙壁,视频开始播放,是火警救援的那段,前面都是火警前期救援,后面是吊车缓缓的把小巴从水里捞上来,视频的镜头缓缓地拉近,当我看清楚视频的那一刻,我的身体立刻僵住了。

我看到小巴司机死死的握住方向盘,整张脸都扭曲了,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觉,而且他的身上还系着安全带。

“陆女士,你看清楚了。你说司机当时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也看到了小巴司机被淹死在车里,而且身上还系着安全带,难道司机在报警之后,跳进水里系上安全带,自己淹死了自己,恐怕这种说法有些说不过去吧。”胖警察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这……这……”我张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胖警察接着说:“你说车里有你的男朋友方刚,可是我们对死者的身份都进行了确认,死者没一个叫方刚的,而且我们已经联系到这家公司的的负责人,他们根本就是认识你,而且他们公司也没有姓陆的员工。陆女士,你能不能说清楚你的家到底在哪里?你又是谁?”

我的脑子里飞快转着,觉得警察的话不可思议,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们胡说,这不可能?”我大声地喊起来,情绪再次失控。

“不可能?陆女士,我们也查过你的身份,可是你说你是瑞冲市人,但是在中国好像根本没有一个叫瑞冲的地方,你的家庭住址根本不存在……”

“你给我住嘴!”我冲着警察大叫,脑子飞快的回忆着车祸的经过,可是司机明明下车买了饮料,中途还有一个下了车,我的眼睛一亮,说:“发生车祸的时候,还有一个秃顶男的下了车,还是我把他扶下车的。”

“好,你再看看这个。”警察播放了另外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并不完全,应该是某个单位的视频,只拍下了很小的一部分画面,不过正好拍到了小巴的车门,我清楚看到了小巴停车之后,我是自己一个下车的,而且买了两瓶饮料,站在树下喝着,从头到尾,那个秃顶男人都没有出现过,而且司机也没有下车。

我忽然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突然站起来,喊道:“你们在骗我,我要去见方刚。”说完便冲向门口,两名女警从后面拉住我,但被我反身一脚踹开。两名男警见我完全失控,也想把我制住,但是他们忘了,从小的时候我就练习武术,打两个男的根本不成问题。

男警还没动手,一个被我推了个跟头,一个被我打掉了一颗牙。

我冲出了审讯室,快速的奔跑,我身后传来了男警的喊声:“抓住她!”

很快大量的警察向我冲了过来,把我团团围住,我就算有再大有力气也无法挣脱,唯一能做的就是挣扎,不知道谁在我后脑击了一下,我感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期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混沌的空间里,方刚在远处向我招手,我一边哭着一边喊着方刚的名字想追上他,可是无论我怎么追赶,方刚始终离我那么远。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直到一阵说话把我吵醒。

“医生,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有人说。

我悄悄地睁眼开了一点儿眼睛,就看见两名警察和一名医生正在说话。

医生看着病例,说:“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很快就会醒过来。不过……不过……”

“到底怎么样医生?”警察问。

“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她……她的大脑与我们普通人的大脑并不相同,似乎这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大脑,而且她的电波根本用仪器测不出来。”

“医生,能不能说的明白一些,她说的每个人的名字,每个地名,都是不存在的,但是每次询问的时候连一些细节上都没有任何的错误,如果一个人说谎,根本不可能这么天衣无缝。”警察不解地问道。

医生合上了病例,说:“这是失忆的一种,因为在极度的创伤或者恐惧之下,大脑就会把不愿意想起的事情隐藏起来,所以人就无法想起从前的事情。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幻想症,那是大脑为了迷惑自己编造出来的,也算是一种自我保护。她的这种情况,应该是看了某些小说或者电视,把自己置身其中,所以这一点儿并不奇怪。”

“那她为什么会如此激动呢,其实我们并没有把她当做罪犯来审问,只是想知道其中的经过,没想到她却打伤了我们好几个人。”

“这是幻想症所致,算是精神障碍的一种,而且她现在的情绪还是很激动,很容易伤害她身边或者靠近她的人,你们也说过,她练过武术,这点才是最危险的。”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医生想了想,说:“任何医院的精神科都不是强项,所的我建议你们把她送往精神医院进行治疗,至于她的身份可以等她的病情好一些再继续询问。”

我一听他们要把送进精神病院,当时就慌了,那种地方的人都不是正常人,正常人进去之后,心理素质不强者也会渐渐地成了精神病。我猛得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想逃离医院,只听到“哗啦”一声,原来警察把我的一只胳膊铐在了病床上。

“你们这群王八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本能的想挣脱手铐,但根本无济于事。

医生立刻说道:“快按住她。”

两名警察向我冲过来,一名警察按住我的肩膀,但被我死死抓住,然后把他从我的肩膀上摔了过去,警察重重的摔到地上,无力的挣扎。另外一名警察想抱住我的腰,但我被一下掐住了脖子,狠狠地按到了病床之上,他立刻窒息了,眼睛几乎跳出了眼眶。

柔弱的医生想拉开我,我放开了警察抓起医生的的衣领就扔了出去,而被我掐住的警察刚刚站起了来,却再一次被我掐住,又被按在病床上。

“钥匙呢?”我眼睛通红。

警察拼命的挤出几个字:“钥匙在我口袋里。”

我掏出手铐钥匙,打开了手铐,而警察无力地躺在病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我拉开监护室的门,立刻涌进了一群医护人员,他们把死死的按住我,一名护士拿起针管就扎进我的胳膊里,只是那么一瞬间,我立刻感觉到全身无力,意识模糊起来,不知不觉中失去了知觉。

倒霉的事情都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当我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洁白的屋顶,我猛得坐了起来,因为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失,起来的时候只感觉眼前黑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在地,屋子不大,只有十多平米的样子,有床有桌还有一间很小的卫生间。

但是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无法移动的,而且床和桌子都用特殊的材料包好,很软。

再看看自己,穿着一身病号服,我草!没想到帮王八蛋们真的把我关进了精神病院,而且还把关进了一间狭小的屋子里。我冲到门前,一边拍门一边大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可是我喊破了喉咙却没有人来理会。

渐渐的我的力气用完了,喉咙也喊哑了,背靠着门一点一点的瘫软到地上,这种绝望可想而之。想想曾经看电视的时候,还嘲笑那些关在监狱里的人总是扒着牢门大喊,可是轮到我自己身上不也一样吗?

我知道一旦进了精神病院,就算是你是正常的,也不可能放你出去,只能一点一点的老死在这里,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正常人用不了多也会被逼疯的。我更清楚我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或者根本不是有人知道我送在这里,想想自己一辈子要关在这里,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到门声响动,还以为有人开门,没想到从门下的小洞里伸出一支手,端着一碗饭放到了屋子里,我冲了过去,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拼命的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听到了外面有人惨叫,很多人一起在外面拉,最终我还是放了手。

望着那碗放在地上的饭,我怎么也吃不下去。

我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更不知道是哪月哪日。我一心求死,送来东西我没吃过一口,渴了我也不想喝水,但是残酷的精神病院里我连自杀的资格都没有,医生绑住了我给我打上点滴,又把药灌进我的嘴里,整日昏昏沉沉,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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