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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路忧伤(3)

佛说,因为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我们今生的相遇,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愿意,用前生两万次的回眸,换得今生和你不离不弃的相守。

——题记

又是烟花烂漫的季节,小艾穿着枫送她的碎花裙子,一个人抱着书走在落满枫叶的校道上,没有枫的日子,小艾经常这样。“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可是亲爱的你不在身边……”校园的广播,心情驿站,每天放学后都会准时响起,死党阿雅是广播站的女播音,也是学校男生公认的美女。

很早小艾就告诉阿雅,不要再放那么伤感的音乐,因为她会哭,阿雅笑到:“大小姐,广播不是你家枫开的好不好?”每到这时,小艾就不再争辩,枫,不在身边,小艾,随时随地的会感到痛。幸好还有阿雅陪着,即使很多时候,自己都是充当灯泡的角色。

“阿雅,找个男生好好爱吧,别再玩了。”

“小丫头,你懂什么,我的白马王子还没出现。”

其实,小艾真的不懂,其实,小艾是笨笨的能让人疼的女孩,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来南方的小城一年多了,因为不再有爱情的浪漫,除了上课,小艾的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写枫,写他们曾经的相守。她说那很幸福,幸福地让她可以放掉所有的梦和枫一起飞翔,只是,两千一百公里的距离,远的不敢让人去想。

阿雅,桀骜而另类,和她在一起,小艾看起来像纯纯的高中女孩子,简单清澈。不过,她们还是成了死党。

“小艾,你真幸福,有枫陪!”阿雅羡慕的说。

“是啊!”小艾的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心却微微痛着。

枫告诉她,小艾,一个人不要害怕,等着我娶你回家。所以,即使校园的樱花再绚烂,爱情再浪漫,小艾还是一样,等着枫,给她的温馨快乐的家。

伟,是体育系的学生会主席,一次偶然的邂逅,让他认识了阿雅,当然,还有小艾。

王子公主,没有城堡,没有奴仆,会依然幸福。阿雅终于认认真真的爱了,广播里的音乐轻柔而惆怅。阿雅说,她被伟驯服了,不再漂泊不再桀骜,小艾真的为她高兴,虽然,自己更加孤单。

没有了阿雅的陪伴,小艾有更多的时间想枫,想枫带着她走遍城市的大街小巷,想枫牵着她的手走过曾经的岔路口,想枫从千里之外的武昌买站票来到她的小城。思念是一种淡淡的忧伤,却足以把一个人的眼泪都吞食掉。

小艾是乖乖的女孩,安静而迷茫。没有枫的日子,就这样,晒着午后温暖的太阳,在草坪上一个人,幸福而惆怅。

“妮子,干吗呢?”

枫的短信永远是这样,简单明了,偶尔也会有浪漫,小艾相信,她的枫会一直对她好。

“没干什么,就是想你!”

……

枫和小艾的相识是上天的安排,没有怦然心动,没有一见钟情,爱的种子却早早的在两个人心里种下,只是,直到很久才开花。枫说:他后悔没有早点告诉小艾,其实很早就喜欢她,小艾靠在枫的怀里。幸福,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高考,眼泪,分离,枫去了梦想的武大,小艾来了南方一个小城。原以为,爱过了,青涩的记忆就会尘封,原以为,枫的校园有樱花就会有爱情。可是,直到现在小艾还是枫的公主,小艾对阿雅说,其实,不在一起我也很幸福。阿雅说,我懂。然而,她不懂。小艾的心里整个是枫,阿雅不知道。

原以为爱情里没有童话,原以为谁离开谁又何妨,原以为和枫的爱走不过又一年的落叶枯黄。小艾,这个让人疼的女孩,却幸运的找到了爱的天堂,她永远记得,枫说过,毕业做他最美丽的新娘。小艾坚信,她的枫会一辈子对她好,因为,枫说过他不忍心让小艾受伤。

南方的小城,北方的爱恋,即使隔着万水千山,小艾一直相信,其实,枫就在身边。很多时候,爱就是这样,时空隔断的只是温暖的怀抱,而不是那分恒久的牵挂和思念。

又是烟花烂漫的季节,小艾一个人,幸福而忧伤,阿雅还是一样,和伟分手,流泪,道歉,复合,永远轰轰烈烈。小艾不羡慕,因为,她知道,枫,就在身边,就在离心咫尺的地方。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相遇,小艾庆幸,上辈子,她和枫的回眸,远远地,超过了一万次。

忘记

“我不允许你跟他来往。”妈妈的话很决绝,根本不容否定。

“我就是喜欢他,你管不着。”紫格也很倔强。

“我管不着,是谁把你生下来,又是谁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我管不着还有谁管得着。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你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妈妈的脸色铁青。

紫格夺门而出,妈妈拉也拉不住。

下着大雨,紫格就这样跑了出来,一件衣服都没有带。

紫格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可是当她出现在轩晨的面前的时候,就是全身湿透。

轩晨打开门,拉了她进来,“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让我住在这里好不好?我不想回家了。”紫格轻轻的摇了摇轩晨的手臂。

轩晨拿出毛巾帮女友擦,“擦干再说,别着凉了。”

紫格温顺的让轩晨帮她擦干身体,“换上衣服吧。”轩晨递给她一套自己的家居服。

紫格身形高挑,只是比轩晨瘦削,穿上衣服更加楚楚动人。

“紫格,你回家吧。”轩晨反而劝她。

紫格紧紧的抱住他,“不,我不走。”非常的任性,也奇怪,只有抱着他,她才觉得有一丝温暖。

轩晨轻轻的推开她,“紫格,别太认真。别对我太认真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

紫格注视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一张很好看的脸,但是始终桀骜不驯的男人。

他有一双很大很明亮的眼睛,但是此刻眼神很冷,一点感情都没有。

“可是我爱你。”紫格做最后挣扎。

“紫格,我也喜欢你,可是永远不会爱你。你知道的,我这样的人,不会为任何人停留。”轩晨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十分冷峻。

紫格听了这话,仿佛心脏停止跳动,一时间,世间万物与她无关。

“我们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紫格低下了头,脸色苍白。

“紫格,你要明白,我们这样的关系是最完美的,目前,我没有任何准备要跟任何一个女孩子发展一段稳定关系。你喜欢什么时候来找我都可以,但是我不希望你住在这里,因为你不是唯一一个,你懂了吗?”轩晨坦白得让人害怕。

紫格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傻傻得坐在了沙发里,整个人被旧沙发包围着,可是纵然这样,她也没有一点安全感。

“我不想骗你,你看看,我手机里至少有20个以上女性朋友的电话,对我来说,你们是一样的。”轩晨的话一点点的击中的紫格心中最柔软的那个部分。

“我不想再听了,够了,你说这么多都是想赶我走,对吧,好,我走。”紫格忽然有了力量,站起来,“谢谢你最后告诉我真相。”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话。

紫格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出去,轩晨想扶她,她甩开他的手,“别管我,从此,你我再不认识。”

紫格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门口。

等她回复记忆,她已经在一家医院里面。

“小姐,你醒了?”一把很好听的声音让她苏醒。

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天使,不,应该是一个护士。

紫格觉得很累很累,“小姐,你怀孕了,不应该去淋雨的。”护士温柔的提醒她。

“我怀孕了?”紫格虚弱的坐起来,轻轻的摩挲自己的肚子。

“对,小姐,你本身低血压,现在又有贫血现象,所以才会这么容易晕倒。”医生提醒她。

紫格一时觉得十分的迷惘,不再言语。

“小姐,你没事吧?”医生轻轻的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怀孕的时候发烧对孩子会有影响。”

一连几天,紫格都有点闷闷不乐,准确来说是很呆,大部分时间都沉默不语,看着窗户发呆。

“小姐,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医生问她。

紫格摇摇头,“不必了,我这几天好多了。”

“医生,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她冷静的问。

医生一时间不说话,只是凝视这位长相十分出众的女子。“这样的话我们要转到妇产科去,但是我劝你慎重考虑。”

“无需考虑,我可以自己签字。”哀莫大于心死,紫格的心早已死去,此刻不过是行尸走肉。

任医生只得将她转到妇产科。

妇产科的陶主任是个中年女子,短发,能干。

她也有个这样年纪的女儿,看见紫格,顿觉凄凉。

“我先帮你安排一系列检查,要先检查是否宫外孕等。”她平静诉说这些。

紫格早已不再关注自身,她有种感觉,灵魂在嘲笑着这个软弱的身体。

“身为女子,记住以后要爱惜自己的身体。”陶主任语重深长的劝告。

紫格忽然哭泣,掩面,泪如雨下。“我愚笨,以为对方会爱我一生,没想到只是一场游戏。”

“我舍不得宝宝,真的舍不得,可是如果留着它,如何过以后人生?”

陶主任轻轻拍她的背脊,“世事总有解决办法。”

“我看过堕胎的片子,我知道宝宝会很痛。”紫格潸然泪下。

“不会比做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更苦。”陶主任的话语也很轻。

“是否需要通知你的家人?”陶主任再次问她。

“不,我不想叫父母难堪,他们都是十分传统的人,我的所作所为,他们无法接受。没关系,我做的事情自己会负责。”紫格止住哭泣,坚强起来。

陶主任十分同情她,她十分年轻,还不到25岁。

那次手术,在紫格的脑海里是一个噩梦,但是也是她再世为人的一个分水岭。

她永远不会忘记,手术后,她是怎么样的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

身体空了,她感觉有些东西永远的失去,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个什么决定。

休息了整整两个月,她才去找工作。

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她刻意的隐姓埋名。

不仅隐姓埋名,她连自己的打扮也刻意的朴素,就是不想任何人留意到自己。

工作努力上进,她只是再无欢容,公司也不少男同事邀约,但是她从来不肯答应。

又过了三年,她才慢慢恢复过来。

忘记他,一定要忘记他。

几乎每天,她都这样告诫自己。

遇上柏锋是个意外,泊锋很有耐性的等她,很有诚意的追求她。

只是紫格,余生都将带着伤痕做人。她很想把最好一面拿出来,可是她已经没有最好一面了,现在的她,刻意的淡漠。

柏锋没有逼她,只是慢慢的接近,慢慢的用心去感动她。

直到那天,紫格在路上见到轩晨,这个她一直努力忘记却无法忘记的人。

他老了许多,这是自然的,其实3年前,他也不年轻,他当时已经是38岁,41岁的他,已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猥琐男。

突然释然,原来时间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她最终还是心平气和的和柏锋在一起。

曾经的初恋

因寝室发生口角,某姑娘讽刺我转嫁危机,乘机逃脱。感觉委屈,要知道我是个不会吵架也不屑于吵架的人,对于无耻的人,我只能归其为没素质,没修养,与其无话可说,能忍则忍。我总有自己的一套原则处事,即使在恋爱中的不开心,我也没有和唐吵过,当他说分手的时候,我很伤心,就像曾经拥有的美好失去了,伤心的我只能不断的流泪流泪,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和我提分手,因为我的单纯与不成熟,因为我不能理解他的内心压力?他分手的最后一句话是:和你在一起很快乐,但是不幸福。此后,我像祥林嫂一样问遍了我的室友我的同学,他们都表示不理解,什么叫很快乐但不幸福?快乐和幸福难道不是一个概念吗?快乐和幸福有何区别?最后他们都安慰我说,以后你找一个正常点的男人。我无意于写下曾经的恋爱,尽管我转述过多人我那快乐的恋爱,我不知道那叫不叫做爱,我知道我很喜欢他,看见他我就会笑,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他和我在一起也是很开心的,无数次,他说我实在太太可爱了。但是他说他有40岁人的睿智,而我尽管那年24岁,但是心理上还处于少女怀春的浪漫季节。散步的时候我会叫他的名字,他回头,问我,干嘛。我冲着他笑,我就想叫他的名字,或者把他拉住,不走了。每次分别我总是让他拥抱一下或者扬起脸颊让他亲亲,而他每次碰见有人经过的时候都很不好意思,他更愿意亲我的眼睛,他喜欢我长长的睫毛,而吃饭时当我凝视着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好意思,让我别对他放电。我有吗?我会放电吗?我只是喜欢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而他经常不敢与我的目光交接。这个时候我就显得小小的得意。瞧你小样。哈,我就这小样,洋洋自得。我从不为我们的未来担忧,毕竟两人都是硕士研究生,还算相对优秀,我充满着希望,我的世界很美好,我曾和他说我一半的时间读书,一半的时候和他恋爱。我爱读书,但是我更愿意有人分享我心中的喜悦与感受,这样的日子我很知足。原本我打算再读博士,如果我和他感情稳定的话,我想我会继续努力的,他赞成我读博士,但是他却不能确定和我的感情,可是没有了恋人我又怎能在枯燥的学海中遨游呢?对于学历事业、恋人,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恋人,可是,参天啊、大地啊,为什么我最真的心却找不到最爱的人呢?几年了,我一直把这份情深藏心中,有时候口述过,但是从来没有记录过,不想记录,或者是不敢记录,也没有回忆过或者缅怀过或者叹息过或者不舍过,这份情,过就过了吧,每当谈起的时候我依然觉得开心,可是,当我今天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为自己而感动,原来我只是看起来坚强而已。

我的单纯开朗可爱,让所有认识我的人分享到了我恋爱的喜悦,以至于林妹妹的同学来我们寝室小住的时候,就说看见绿茶谈恋爱,真想再来一次初恋啊。我很疑惑,难道不是所有的人谈恋爱的时候都是开心快乐的吗?如果不开心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开心快乐地谈下去,以至于那段日子自己走在校道上都会发笑,再朝人呵呵地傻笑。那段日子我感到了自己的真善美,似乎整个人都圣洁起来了,很热心地帮助林妹妹打开水,很勤快地抹桌子,拖地板,把寝室弄得整洁光亮,还被小艺赞了个称号“勤劳的Virgin”。那段时间真的是体会到了劳动人民的快乐。可惜我妈没看见,要不然她就不会总说我懒了。爱情,还真的能让一个懒人变得勤快呢!

当我再次想感受到爱情的伟大力量——冲破家庭的藩篱的时候,唐单方违约,我不知道我哪里给了他压力,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房子为何物,我想有他有我就有我们的家,即使是租房子过日子也好,那也会是我温暖的家,我愿意和他一起奋斗,毕竟我们都有较高的起点。或者是我这种不知柴米油盐的象牙塔之人,让唐一个人承受着生活的艰辛。或者男人也需要一个坚实的依靠?而我,天真浪漫的不能与他共苦。“和你一起很快乐,但是不幸福;你只能和我同甘,但是不能共苦。”几年后唐这句话依然字字在我心中。几天后我默默地承受着失恋的悲伤,感谢我的室友,感谢小丫,感谢我的同学,感谢我的家人,是他们的安慰与鼓励让我很快地渡过了那段伤心的日子。最最感谢的应该是我自己,室友都说我们会复合的,恋爱中分手——和好——分手——和好,循环往复的鲜活例子多的去了,再说,我又是那么喜欢唐,似乎是聚集了我前20几年的力量去喜欢一个人,过几天唐要来找我的话,我肯定会和他好的。我笑笑,破镜还能重圆吗?即使上粘上了胶水,还是原来的镜子吗?在我的字典了,分手了就不可能再和好了,因为我已经伤心过了,几天前,泪似乎流尽了,所以,请不要轻易地对我说分手,我不会吵骂,也不会挽留,因为我想对方一定是经过慎重思考过后觉得我不能令他满意才提出的,所以我尊重对方的选择,只是在一边静静的流泪,流泪到天明。告诉自己他再也不值得我的一点点的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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