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叛若两人
书接上回。
良久。
繁华落尽。
韶华逝去。
五格却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棕黑的眼睛里全无表情，仿佛深不见底。
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他在等什么。
“咳！”
就在这时，密林外，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咳嗽。
这声咳嗽声不大，却清晰可闻。
有人在咳嗽，也当然就意为着那里有人存在。
一个穿着破旧灰白色的长袍，不停咳嗽的流浪汉，从树后走了出来。
刚才所有人都没有看见这个人。
也不知道这里曾经有过这个人。
刚才树后，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不但没有人，而且连动物都不可有。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明明从树后走出来了。
咳！咳！
咳嗽声渐起渐落。
咳嗽声却越来越近。
很明显，这个人他走得很慢，咳嗽也很厉害。
他一出现，密林竟似已因他而变了颜色，变成一种空虚而苍凉的灰白色。
他的眼睛却是黑的，漆黑的眼睛。
他的长袍却是灰白的，灰白而淡然。
大自然里，灰白与漆黑，岂非都正是最接近死亡的颜色！
死亡岂非就正是空虚和苍白的极限。
流浪汉的眼睛没有看向五格，流浪汉的眼睛也没有去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活人他都懒得看，更何况是两个死人。
再说，他跟他们非亲非顾，地上死的无论是谁，都踉他没有关系。
只要他自己能活着，无论什麽人的死活，他都完全不在乎。
他只是这样平静的走着。
一步二步。
流浪汉不停地咳嗽着，慢慢地走了过来，忽然站住，站在五格的面前，他的咳嗽总算停止了一下。
他忽然对五格笑了笑。
五格也想笑，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只能诧异地望着他。
不知所措！
“咳！咳！”
流浪汉又开始不停地咳嗽。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不断的咳嗽，使他说不出话，更是直不起身子。
好半天，流浪汉好不容易终于停止了咳嗽。
“何苦？”
“何必呢？”
声音如破锣。
声音沙哑而低沉。
可是，一句话还未说完，流浪汉又开始不停地咳嗽。
咳嗽使他吐气不顺，开声不明，说话更是如同怪叫。
可是，这种怪叫却真切的反应出，他在说话。
虽然五格不懂，但却不可否认。
五格吃惊地望着流浪汉，不懂他说的话，也当然更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到底想说什么？
五格不懂。
五格如同丈二金钢一般摸不着头脑，正想再问问他时，才霍然发现，眼前的流浪汉，这个人却已经离他而去。
走向别外。
他看似走得很慢，可是一眨眼就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甚至连那深深的咳嗽声都已经听不见。
呼！
一阵山风吹来，不曾带走了一片叶，一片烟尘。
五格喃喃道：“奇怪奇怪，这个人我怎么有种相识的感觉？”
“我好像在那见过他，可是现在却完全想不明白。”
..
“杀人”和“被杀”是两种完全不同命运的决择。
杀人在命运上，完全属于主动。虽然也有被杀的可能，但至少在最后他还活着。
被杀就不一样了，那是完全的死，也已经完全不可能在存活。
灰飞烟灭。
化为乌有。
杀人代价是惨重的。
被杀付出代价何止以惨重而论？
所以，五格现在身心疲惫，疲惫不堪。
处理完尸体，打扫完战场，五格力倦神疲的迎来早晨。
夜幕已过，黎明来临。
早晨。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
清晨望晴空，宿舍又清明。
光彩射房舍，丹碧浮云端。
房舍难得的淋浴在朝阳之中。
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绚丽多彩。
朝阳美好，人也美好吗？
五格不知道。
五格现在只知道他的麻烦开始来了。
五格感觉浑身都已经麻木，没有一处不酸痛。
勉强控制休内的灵力，半空中的飞剑摇摇欲坠，他怒目圆睁，竭力控制体内最后的一丝残留的灵力。
去！
声音沙哑而难听。
半空中飘摇不定的飞剑倏地化作一道白光，白光迅疾而过，在空气中残留一道淡淡的寒雾。
啪！
白光正中十丈远处的树杆上，庞大的能量迅速挤压在那若小的剑尖处，以致于发生了强大的爆炸。
轰！
树杆顿时四分五裂，每一块碎片上，都淡淡的散发出一股毁灭性的气息。
跟哥斗！搞不死你！
睁开眼，五格忍不住**起来，好痛！
第一千零一次！
这是他又一次拼命修炼的结果，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要掩盖昨日伤痛的目的，勉强挣扎着站了起来，待看清楚周围的景物后，这才慢悠悠的往自己的房舍走去。
哎！
衰声遍野。
痛苦无比。
全身酸痛让他迈一步都痛苦无比，只见他像一只乌龟般向房舍挪去，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
“师弟！师弟！”
正在这时，五格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这声音有些耳熟，他忍不住的停下脚步。心中暗自庆幸，看来自己这翻幸苦没有白费。
只见陆老师兄飞快的飞奔而至，待看到五格浑身狼狈的模样，先是一愣，后笑道：“师弟怎么弄成这般光景？”
五格苦笑道：“练剑太过于专心，一时控制不住，就摔了一跤，就弄成了现在这般光景了。”
“牛！”
“师弟真是勤奋刻苦！将来必成大器！”陆师兄赞叹道。
“今天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又或者陆师兄没有睡醒？”五格闷心自问，腹语廖廖。平日里，他跟陆师兄可不算太熟络啊，今日咋了。
受宠若惊，师兄的这般热情，五格反倒有种喘不过来。
哎！
陆师兄长叹一声。
“这样好的天气，这么好的早晨，不喝点是不是太对不起这翻美景。”
咕噜！
你还别说，一说到吃的，五格还真饿了。
“嗯！师兄的意思是？”五格摸不准，试探的问。
“我这里有酒，五十年的女儿红，陈酿。”
“我这里还有菜，访市中的佳品，绝对一流，绝对合口。”
“我这里还备有桌椅，红毯.”
陆师兄边说边在自己的储物戒里掏东西，不一会儿，五格的前面也已经略备酒席。
五十年的女儿红绝对是香！
访市中的佳品，菜。绝对的爽口！吃！
“师弟，请坐！”
五格什么话都不说，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
“师弟，请！”
五格也不客气，拿起酒怀，就往自己的肚里倒，倒得很快，几乎连看都没有看，甚至于连气都没有喘，一怀酒一口气，直接闷了！
够劲！
够辣！也够香！
五十年的女儿红流入五格的喉咙时的感受。
哎！
陆师兄又叹息了！
“这么好的酒！被你这么喝，真是王八吃在大麦，糟蹋了粮食。”
..
（四天了！还是个零！哎！真惨！不说了，继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