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场比武结果出来了,高级一班胜八十九场,败十一场,高级三班,败北。
历史性的巨变,高级一班首次以如此大的比分强胜对手,全班高呼,“吕文伟,吕文伟!”
吕文伟是第四个没用平头三刀的学员,他本来的招式足以赢得胜利,对手输得心服口服。唐家兄弟也没有用平头三刀,因为周同不让他俩用,却是应了高级三班裴教头的话,比武是为了切磋武术技艺,为了锻炼,为了提高。
吕文伟对身边的几位学友小声嘀咕了两句,欢呼的叫喊的声音里出现了周同的名字,慢慢的,全班学员很默契的喊着两个人的名字,“周同,周同!吕文伟,吕文伟!”
学员们喊着两人的名字,却大都不敢看向周同,有些照面的也只是碰到即避,眼神恍惚。而看向吕文伟的众多学员,眼神中充满了热切,充满了崇敬,亲近之意溢于言表。
周同很高兴,对于学友们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这帮学员的心还在吕文伟身上,对自己还很陌生,很生分,也很怕自己。不过,自己也是很高兴。怕我,就对了,我可不愿意整天的让你们缠着不放,今后想要学武,找你们的吕文伟吧,哈哈,还有甄武勇甄教头。
想到甄教头,就不得不去想胖子,也不知胖子现在如何遭受训斥,是馆长亲自训导他呢,还是加上那位赔本的裴教头。
甄武勇因康国栋打断对手的胳膊被馆长派人唤去了,康国栋原本心思重重,热烈气氛地感染作用下,逐渐忘掉的烦恼,慢慢跟着热闹起来。
刚忘乎所以的欢腾了几下,馆长派人来了,是一位年纪较长的执事教头,“康国栋,你打断了学友的胳膊,不思悔改,反而如此狂呼乱跳,简直就是那个禽,啊,那个兽……你的忍心吗?你能安心吗?走,跟我走!”
康国栋的脸都白了,“走,走,去哪儿?”“馆长室!”年长教头矮小瘦弱,抓着康国栋的一只手臂,如同抓着一个气吹的肉球一般似的轻松。不管康国栋同不同意,先走自己的,看你不跟着我走,磕死你,摔死你。
晚饭的时间,康国栋来到了食堂,脸色不是一般的不好,简直是糟透了。“同弟,那小子的胳膊可以医治好,但需要银子!”
今晚吕文伟吕文倩兄妹也在这里用膳,唐家兄弟听到银子,低着头装作吃饭,吕文倩问道:“需要多少?”康国栋一脸的委屈,“医疗费一百五十两,看护费五十两,后期费用五十两,一共二百五十两。”周同笑道:“文倩别管,栋子有钱。”看着康国栋,“栋子,你说,你有没有银子?”康国栋的冤屈更大了,“我,我他娘的有啊!”
“哈哈……”周同与唐家兄弟大笑,吕文倩问道:“把人家打伤了,赔些银子也是正理,有什么委屈的。”康国栋道:“我仅剩下压箱底的五百两了,答应拿出一半来请唐世荣唐世耀两兄弟吃饭,这都押到食堂了!这,这这,再花去二百五十两,还就剩下兜里的三两小钱了。”
吕文倩道:“你跟着周同吃住不愁,没地方破费银子,三两也够用了呀,我还以为你凑不够了呢。”周同大度的说道:“栋子,放心就是,以后没银子找我两位表哥要,他俩都会借给你的。”“啊,找他俩要,还是借?!”康国栋直想咬周同一口,“那你呢?你的不是很多吗?”“哼哼,我是有很多银子,可都是有用的,暂时不能随便胡乱破费!”
康国栋脸都绿了,呆在那里不知是坐下吃饭,还是站着和周同论理,唐世荣打诨道:“胖子吃饭,今晚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康国栋咬咬牙道:“我是饿了,给我先要两小碗燕窝来。”唐世荣笑道:“没问题,你去要吧。”
康国栋应了一声,转身去要燕窝,唐世荣来了一句,“胖子,记住啊,我请客,你付账!反正你押的二百五还没动活呢!”康国栋身形一滞,转身回来了,“我还是吃牛肉加饼吧,燕窝吃不惯。”
今晚约斗场盛况空前,观赛的学员将整个约斗区挤得水泄不通,教头们见观看排位赛的学员较少,硬是挪开一处场地的木台,才算将屋外急于观看赛事的学员塞了进来。
吕文伟给的消息,今晚二十位约斗的对手,全都在排位赛前三百名内,最差的二百七十八名,前十名的有两人,一个是排名第九的,高级五班的,名叫何喜山,另一个自不用说,排名第一的许不乐。
第一个出场的就是那位排位赛二百七十八名的学员,许不乐全都算计好了,签订约战书是按照排位赛的顺序由低到高轮出来的,目的很简单,累死周同,再不成耗光周同的内力。
今晚场边站了三位教头,加上主持裁判教头就是四位,看来武馆对这次比武也很关注。
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周同笑道:“这位学友,知道今天比赛我们班用的什么招数吗?”对手拉开架势,木枪横在当面,却不答话。周同手持一把木刀,懒洋洋的摆出一个类似的起式,“平头刀法,知道嘛,来吧,让你先进攻。”
对手猛走几步,带动木枪直刺周同,木枪刺的极快,隐隐发出破空之声。周同不紧不慢,待枪头来到胸前一尺,木刀闪到枪头左侧一旁,格开枪身,枪头自然走偏,木刀往右回拉,削着枪杆平着斩向对手持枪的手指。
在一般武者面前,周同身手何其了得,木刀速度快的异乎寻常,对手匆忙中撤手,木刀突地长了半尺,由削变刺,居中一刺,刀头并处一缕刀气,“啵”,扎中他的左胸口。
对手惊讶的看到,持刀的周同不知如何站到了面前,两人距离不足一尺。一股绝大的力道袭来,他只感到双腿离了地,身体腾空而起,两旁的景物飞一样的倒退。剧痛从胸口传出,疼的他激灵的一个颤抖,一股热气带着热流如决堤之水冲开咽喉,瞬时灌入口腔,随即喷射而出。
周同冷冷的看着对手喷出鲜血,冷冷的看着他砸在围观的人群中,一身的气势毫无保留的散出体外,强者气息震慑四方,四周的学员竟然没有喧哗。
两名教头抬着那位对手走了,场边的一位中年教头走过来问周同,“周同,对手武功远不如你,虽说约战比武难免有失,你,何必将他打伤?”周同抱拳鞠躬,“您有所不知,那位许不乐教唆数百名学友与我约战,前面的比武大都忍让便了,今此许不乐搜刮了一干好手和对敌,我若不出重手震慑,不知何时算是个头!”
许不乐的名声怎样,中年教头怎能不清楚,这时看那许不乐满脸的仇恨,也在盯着这方。“周同,一些学员受其蛊惑,也是一时头脑不够清醒,你只要好生小心许不乐就好,去吧,小心在意。”“是!”这中年教头不怪罪自己,语言中透出偏袒己方的意思,这次揍那许不乐,下手重一些好了,也算不辜负中年教头对自己的一份袒护之情意。
许不乐家底厚,势力大,平日对这些教头没当一会儿事,又是出了名的出手狠辣,和他家不沾边的教头们大都不待见他,有些对他甚至于颇有成见。
第二位上场的学员排名第二百三十二位,使得一杆双股叉,周同没见过使叉的武者,与他对敌时并不出手,在双股叉中腾跳闪移,足足过了四五十个回合。对手双股叉来回飞舞,就是碰不到周同半分,急的满脸涨红,无数颗豆大的汗珠也从毛孔里渗出来了。
双股叉两面均可杀敌,可砍可刺,对手使得却是大刀和长枪的招术,没有多大新奇。看了五十个回合,没有一处可以借鉴的地方,周同仍是一招,木刀居中一刺,对手横叉抵挡,身子侧移。按理说凭周同的内功,这一刺足可以刺断叉杆,但他却没有这样做。重心飞快的左移,左脚左跨一步,木刀随之向着斜上方急挑。
对手刚横叉挪移了身体,眼前一花,周同的大刀恍惚间来到了咽喉,刀头抵住喉管,没觉得疼痛,吓得他撒手扔了木叉,双腿一软,扑通跪下了。
周同闪开,冷冷的道:“你输了,滚下去。”上一场手狠,中年教头既然说了,就要给人留一份情面。
围观中有人轻嘘了两声,再没有发出声音,那对手颤抖着身体努了几次力,竟然没能站起来,哭声却响起来了。裁判走到场中,宣布周同获胜,随后一手拿着木枪,一手拉着对手下了场子。
周同冷冷的站在场子中央,对许不乐的怒目而视还以颜色,“许不乐,你瞪着我看,还不如上来直接与我对打,不要再让前面的这些学员做你的垫背的了!”声音不大,在场的几千名学员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上万只目光,盯得许不乐低下了倔强的头颅。
第三位约战的学员上场,约斗比武依旧进行。
周同不急不躁的挨个和对手过招,一般情况一两招解决战斗,遇到对手气息强大一些的,或是兵器古怪的,都会让他舞上几个或者数十回合,看的不耐了自是一招败敌。
第十八位对手,排位赛排名第三十二位,持着一杆加长的长戟,用的却是枪法。周同和他过了四十余个回合,攻了两招半,将他打出场外。“学友,你的枪法很高明,马上更能体现他的长处,如今你缺乏的是劲力,是速度。”这位对手外相憨厚,出手也是中规中矩,败出场外也无丝毫怨言,站起身来就给周同抱拳行礼,认输认的光明正大。
第十九位对手,排位赛第九名,和许不乐同在高级五班,名唤何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