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同行四人站在了离别一年的天灵教门口,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就连不苟言笑的天辰也是如此,感慨一声,“到家了。”
玉雨晴走在前头,刚想跨进教门,门口的侍卫却将我拦住,面无表情地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无教令者,不得入内。”
“我是玉雨晴呀,当今教主的关门弟子,怎么不是了。”
侍卫看了玉雨晴一眼,说:“玉小姐的发色并不是你这样的,你又怎么可能是玉小姐呢。”
也是,玉雨晴现在还没有将这顶伪装的发色去掉,倒也不是我的特征,更何况我还带着幕篱呢。
玉雨晴皱着眉头看了身后的人,天辰笑了下,拿出一块牌子给侍卫看,他们看后,忙拱手恭敬地道:“属下拜见少主。”
“什么嘛,原来你有令牌啊,竟然不早拿出来,害我废那么多口舌。”玉雨晴瞪了眼天辰,天辰伸手弹了下我的脑门,说“笨蛋。”玉雨晴有些许吃惊,这暧昧的举动,随后偷瞄了下魅,只希望她不会误会。揉了下脑门,挽过魅的手臂,说:“魅姐姐,我们进去吧,不要理辰哥哥了。”
天辰的眼眸闪过一丝失望。而后又恢复平静,希望他们知道,我对他只有兄长的情谊。
见到天馨,玉雨晴最想知道的是离开前她对我说的话。天馨看到我们,脸上有掩不住的喜悦,慈祥地说:“终于回来啦,怎么样,苦吗?”
他们摇摇头,天馨又说,“那就好,看你们都瘦了,都快去休息吧,等会吃饭我们再说。”
魅跟魁先走了出去,玉雨晴犹豫了下,说:“师父……”
“晴儿,你的生辰也快到了吧,你想知道的,会知道的。”
“晴儿知道了。”
“娘,我和晴儿先下去了。”天辰拉过玉雨晴,对天馨说。
“去吧。”
2
一年后的约定快到了,明天便是会议的日子,大多掌事都已经到齐,教里的氛围也变得有些怪异,唯独琉璃院充斥着欢笑声。琉璃院是天馨在我回来后为我重新安排的住所,院中还为玉雨晴准备了一间药房。
今日便是玉雨晴的生辰,天馨送来许多吃食后,便走了,说,不与我们年轻人玩耍。
玉雨晴饮了一杯酒,说:“谢谢大家对我这么好,相识三年,你们也照顾了我三年,我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
“有你这活宝在,怎么能不好呢。”魁也饮了一杯,说着。
“既然是活宝,不如来唱首歌吧。”魅欣喜地说。
“好呀,我来,正好有一首歌想唱给你们听,魅拿琴。”魅拿过琴来,师父教的总不能忘。
玉雨晴提起裙子,坐在琴前,抬手,拨动琴弦,唱道:
这些年一个人
风也过雨也走
有过泪有过错
还记得坚持甚么
真爱过才会懂
会寂寞会回首
终有你终有梦在心中
朋友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
还要走还有我
……
天辰此时的心沉了一下,朋友吗?只是朋友吗?你果然是喜欢着那人呀。魅看着天辰,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呢。
曲毕,魁边鼓掌边走到玉雨晴跟前,说:“晴妹的琴艺越来越好了,好一个朋友,既然是朋友,不如一起做件坏事吧。青长老今天戴在身上的酒壶,应该是好东西。”
玉雨晴笑道:“馋猫,走吧。”
魁坏笑道:“得先准备点东西。”
魁拿了桌上的两个酒壶,一个空的,一个满的,搂过玉雨晴的腰,施展轻功飞上青长老的屋顶,这个时候,青长老早就睡了,酒壶就放在桌子上,魁拿起一块屋瓦,从兜里拿去一条带勾的细绳,玉雨晴扯了扯嘴角,这人蓄谋已久了吧。
一出狸猫换太子后,他们又偷溜回玉雨晴的住处,唉,真的是太好笑了。魁拿着战利品,笑道:“你们说,要是青长老明天喝到变味的美酒会不会气炸了。”
“真够坏的,不过我喜欢,快倒出来尝尝。”
魁倒了四杯出来,一股很浓的药香味涌了出来,赞,魅说:“没想到,青长老还酿了这么好的酒,可惜了,被我们喝了。”魅尝了一口,脸立马就红了,下一秒就趴桌子了。
“这么烈。”玉雨晴也喝了一杯,晕晕沉沉地,眼前变得白白的,看不出清楚天辰和魁脸上的表情,一片白茫茫的。
3
一个虚镜一样的东西,像投影仪一样播放着一段段影片,我梦中的那个黑发女子出现在里面,一个英俊雪白长发的男人搂着她。还是那个四面环水的地方,一面很大的镜子,旁边还多了几个穿着白袍的人,还有镜子前面的白色长发中掺杂着些蓝色的小女娃,这到底是什么,小女孩望着黑发女人和那个男人笑,黑发女人掉着眼泪,看着小女娃,穿过镜子,到了一个山里,还有随即而来的男人,那是爸爸。
难道说,那是我?那么那个人会是我母亲吗?那个男人会是我父亲吗?如果是,为什么他们要把我送走。
正当她无比疑惑时,一个老人出现在上空,“该来的还是来了,好久不见,晴娃娃。”
这个声音,是那个乞丐,“你是洗礼官?”
“是的,既然来了,是你的就还给你了。”老人手一挥,玉雨晴的周围出现一些星点,她的头发变成了白蓝色,她的手腕也多出了一个水滴状的纹印。
玉雨晴疑惑地看着他,他说:“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洗礼官的职责,只是洗脱你身上的稚嫩之气,让你反思以后的路而已,既然已结束,那就走吧。”
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一道刺眼的光闪到她的眼前,她闭上眼睛,再睁眼,已经回到了原来的地方,魅已经醒来,支支吾吾地说:“晴妹,你的头发。”
“原来你是这的人呀。”
我想起手腕上的纹印,伸出手,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天辰皱了下眉,说:“这是水之都王朝世袭的纹印。”
“这么说,晴妹是公主。”魁好似想起什么,“我曾经人说,水之都的冰清公主消失不见,难不成晴妹是她。可我也听人说,这位公主是逝世了。”
“晴妹,要去水之都吗?”
我摇头,“不了,要是我的出现是错了,那岂不是死路一条。”这事还得问问师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