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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在我的印象里,中专!是我人生的风云岁月,也是转折点。这里我失去了珍惜,也获得了悔恨。

JSXXXX学院,是父母亲毕业的学院。她和父亲在这里相识,结婚,然后有了我。从母亲的身上我看到了她们那会的爱情完全没有我们璀璨,但却是我想要的。一句约定,白头偕老。结婚了,亲情、邻里、变故、油盐、思想、俗念,这些个以前没有考虑过的问题接踵而来,然后就悲剧了。

可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吗?

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把真爱给谁?这世界那里是属于你的地方?一座桥头,会立过多少枯竭背影。茫然回首,痛得不是回忆与今朝,是那些从来没有被正视过的涓流。两个人,两个意识。一年,两年,三十年,朝夕相伴,相濡以沫,哪怕是分歧再大,入土时,又是谁来唱那首悼亡词?

这时或许才会发现,纵然悲欢离合,阴晴圆缺。但那人生中涓涓细流磨出的沙砾,只不过是过往云烟,时间长河里能定下来的是圆润的鹅卵石。

--------------

学院的后校门很窄,锈迹斑斑的铁门半开半合着。传达室里的大爷随便看了一眼,就给我们放行了。

母亲埋怨着司机太抠门,却怎么也不肯把最重的棉袄让我来扛。学院那时在搞建设,上院与下院非常的名副其实,中间的那两道阶梯我记得很清。非常陡,大概有45度吧,百米来长。那时我很好奇;为什么母亲不管背着我、背着背篓,还是挑着担子,只要我在,都从来没累过。她有那么大力气吗?

爬到上院,母亲把我丢在了操场上,让我看着东西。她说这里她很熟,办手续完全不需要我出面。

我用步惊云的姿势寻了处石墩,目中无人的审视着。干燥的毫无修剪的草坪,切了半边用来做篮球场的足球场,木质楼的宿舍,残砖少窗的教学楼,满地油渍的食堂。还有那瓷砖红瓦的教师办公楼。这个学院怕是比我原来的学校还要悠久许多吧。

正在我百无聊赖之际,却看到了一个怎么也不想看到的人。姓吴的班主任;这里谁也不认识我,要不要揍他一顿呢?

他像是发现了我,一个自然的转折后,居然向我走来。

我默默的捏紧了拳头,长发遮去了半边脸,独有一眼死死的盯着他。

“吔。吴老师你也来了?还真是巧啊!”母亲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串了出来,想来是办完事了,还真是快啊。

托了托眼睛,姓吴的笑道:“肖老师好啊,我也是过来办点事,没想到这么巧。XX转到这里读吗?这学校好啊,手续办的怎么样了?”

“呵呵,都是些老同学,办手续倒不难。XX,叫老师啊。”母亲为人很大方,见谁都热络。

可我就不一样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开口是件伤元气的事。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尴尬:“你们忙吧,我也该去办事了。”

“要不你等我一下,我把儿子安排好,跟你一起去。我这里熟人多,办事也方便。”母亲还在客气。

“不用了,都是些小事。签个到而已。”他看了我一眼,退后一步拒绝了。

母亲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敢再挽留:“那好吧,你先忙。”

姓吴的刚走,我嘴里的词就再也控制不住决口而出:“狗*日的。”

这是我第一次在母亲面前爆粗口,而她,却没有丝毫教训我的意思。虽然这跟她以往教育的知书达理背道而驰。

宿舍在三楼,我倒是没碰见校园小说里的狗血情节。除了铁丝双层床和几张未折的毯子外。一个人也没有。

铺好床铺,母亲带着我去吃了个离别饭。饭后他嘱咐道:“你既然一定要到来这里来,我也就由得你了。今后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母亲前脚刚出校门,我后脚就进了网吧。话说这网吧开的可真够胆大的,就在校门口。网吧的名字很有意思:二哥网吧。

回宿舍的路上,我结识了这里的第一个朋友。很巧,在同一个网吧上网,同时下机,同一个班,同一个宿舍。我当时就想了,这大概是宿命吧。

他的名字我忘了,只记得个外号——睡神。我取得。

--------------

第二天,开学典礼。我深深的为自己来到这个学校而欢愉。

操场上,红色旗袍的礼仪小队,举着棋子姗姗而行。叉虽低,风光却独好着。男生们口哨声肆无忌惮的吹着,有些甚至把烟吐在了学姐身上。

余烟绕着婀娜身形,贴着薄薄的衣衫,在清风中攀附而上,绕过丘陵,越过玉柱,在青丝间迂回。学姐回眸,妩媚的勾魂一笑;我顿时感觉到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飞了出来。

有些老师甚至还勾着学生的肩膀一起吆喝。看到这师生不分的场面,我顿时就爱上了这所学校。

按照程序,典礼过后就该进教室了。接下来将是班主任的长篇大论,接着是发书、课程安排、课息安排,然后换个老师,再来一次,如此反复。

可事实呢?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我连自己的教室在那还不知道呢。心里,一股说不出的轻松油然而生。

又第二天。这一次终于进教室了,可书本发下来时,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作业本呢?怎么会没有?怎么可以没有?于是我举手了。

老师也准了!

满堂好奇的目光全聚在了我身上,压力遽升;最后我还是得硬着头皮发问:“老师,为什么我没有作业本!”

老师的口吻非常自然:“哦,过两天再发吧,现在开始自我介绍。”

等我坐下,睡神才纳闷的说道:“我也没有呢。”

而这,也是我人生里第一次被老师放了鸽子。因为作业本直到毕业我也没见发过,后来自然也就淡忘了。

自我介绍后,我也知道了同寝室的其他几位名字。而在许多年后,全班里我能记住名字的只有几个;

珂(男),TT(女),琳(女),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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