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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这么随便(1)

曾有这样的说法,网上无美女。现在网上美女的多得是,只是这样的美女必定是寞落的美女。起码上网那天,没有男人在她的身边,或者说爱她,这时的美女最脆弱。象条狗样的男人也会轻易将这样的美女截获。

两个女人好得不是逛街就是吃饭。必定有个失恋。如果有一个女人被男人宠着,早就跑到男人怀里去了。现在的男人想拥有一个女人在怀里,是太容易了。除非,这个男人是白痴。

左右相逢可能与一个愿意同他在网上**的女人疯狂去了。以自杀为借口走了。也许是换号了。换个面孔找女人去了。心,莫名地嫉妒。

找不到另一个男人可以陪我聊了,这样的女人不是年龄大了,过于理智,不轻易同男人交往,要不就是没有吸引男人的魅力。

也常独自对着镜子想,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吸附男人。我的长相,我满意。我的身段,婀娜多姿,我的性格,温柔体贴,我有最时尚经典的衣裳,可是让我死心塌地的男人跑到哪里去了。有时,也脱得一丝不挂,十指尖尖地滑过自己的每一寸肌肤,我是个绝顶的尤物,男人只看一眼我香艳的身子,肯定会拜倒在我的脚跟下。

可是没有男人那般死心眼。为什么呢。只是因为我的年龄大了吗。是的,近三十岁的男人都当爸爸了,他们正悄无声息地用手机,用网络偷情。气势汹猛地开展另类恋情。而我还是急着走进围城。似乎年龄是女人的一扇大门,不趁早嫁掉,一不小心,那扇门会永远关掉的。

很自然想起同我一样需要一个男人来好好爱的钟一然。

于是打钟一然的电话。

“做什么呢?”

“象个怨妇一样,在网上瞎逛。网上聊天室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我一进聊天室,露出我特别漂亮的样子,随后就被踢了。仔细一看,才知,这是个男性同性恋的聊天室,这个世界真的不需要女人了。”

“可是想攒钱的老板需要女人口袋里的银两,我们去吧吧拉,吃过中餐再逛街。”我说。

“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思逛街,这个世界反了。男人要沾上女人,男人想摆脱也不行。”

“说什么呢,你的话,好像你是男人,我正骚扰你似的。”钟一然为那段青梅竹马的爱情弄得神魂颠倒。

“好吧,吧吧拉见。”

请她吃饭,好像她很给我面子似的。其实我们此刻不能算最贴心的朋友,我们都是因为寂寞而走到一起,一起把寂寞赶跑。没有男人在身边,那样的快乐,只是放在五彩缤纷的衣服上和诱惑自己的口红上。男人来了,我与钟一然肯定不会这样好的。

钟一然明显憔悴不少。

我告诉她我回家一趟,我家恨不得一秒钟把我嫁掉最好,好像我成了垃圾似的。那个家,我不想再回去。就象一条被人遗弃的狗,没有人要。一个人住在外面,起码没有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我愿意做一条流浪的狗。

“你比我好,你是不想回家。而我想回家,家里一只大母狗分分秒秒虎视眈眈地望着我。我踏进家一步,就狂叫,我不敢回去的。”

“你家的狗是进口的,居然连小主人也不认了。”

“是我爸捡来的。”钟一然轻鄙地说,我才明白她说的狗不是真的一条狗,而他爸找的女人。

可是钟一然的妈才去世不久呀。怎么可能这么快。半年还没有,连我这个局外人都不习惯。

那时常常去钟一然家玩,她的妈是市党校校长。是个端庄,学识渊博的女人。还是省人大的代表。曾多少次对我说,你们要以工作为主,不要过早谈恋爱。可能是妈妈多次叮嘱的原因,钟一然不谈恋爱,只是一心一意帮那个心爱的男人。倒头来是一场空。

后来,去钟一然家,一然的妈妈总是偷偷地问我,一然恋爱了没有。我摇摇头时,一然的妈妈满脸的失望。

一然的妈最终带着失望,离开人世。钟一然还是落个被弃的境地。

一然的爸爸是市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可能是一然的妈有太多女强人的锐气,她一死,就急着找另一个女人。我猜那个女人没有什么社会地位。但会胖胖的样子。因为一然的妈妈很瘦。

现在中年老年的女人多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个男人只要有一份不错收入,女人排着队嫁给他。况且一然爸还是市政府的副主任。

“还不是太多的女人找他,所以不得不找个女人说说话。”

“他哪是找女人说话,他同那个女人一句话也说不上,只是他要找个陪睡的。”

“话也不能这样说,总归是你爸爸,男人与女人之间永远是一道解不开的迷。”

“我爸,我从小就把他当作英雄。你可以找个女人。可是我妈尸骨未寒。你想女人,你可以嫖妓呀。找个垃圾不如的女人回家。那个女人原先是我家的保姆。我以为我爸很孤单,所以尽量周末都往家赶。可是门一开,就有一个女人趾牙裂嘴地朝我笑。居然还端咖啡给我喝,弄得我象个外人似的。居然还说老钟去买菜去了。”

钟一然呷了一口咖啡,眼睛冒出火花。

“从来都是我妈买菜。我当作我爸的面,朝那个女人掌了几巴掌。从此那个女人老实了。不敢在我面前放肆了。”

“每个子女都不希望自己的父母找另一半。”

“不,我不是那种自私的人,问题是她是个保姆,她对我爸没有感情,是冲着我的房产和存款来的。”

“可是每个女人都想找一个有房产和存款足的男人,而不是找一无所有的。”我说的倒是真话。钟一然眼睛不好怀意的瞟了我一眼。我又说,“女人一边说爱男人,一边揣测男人口袋里有多少银两。而男人一边说爱女人,一边臆想女人的身子。她虽然是个保姆,但她**,绝对到家。不然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怎么会着迷上。”

“我爸太急了,我正悄悄地把我爸相中了一个。同他年龄相当,这样的女人是居家过日子的,让人放心。而且她一惯独身。是个老**。她是市医院的主治医治。人可好了。”

“那个主治医生,只能说你喜欢。你爸可不一定喜欢的。”

“你到底是谁呀,好像是那个女人派来同我和谈的。”

“我想我们见面,不要说些伤心的话题,只说些快乐的事,比如我们如何把男人给扔了,那绝对是让人赏心悦目的事。如果没有,我们约定,我们每天编一个扔男人的故事。”

钟一然睁大眼睛望着我一字字地说,“士可杀不可辱!”

话是那么说,我和钟一然都在回想曾经被某个男人暗恋得一塌糊涂的陈年往事。回忆这样的事,永远让我们快乐和荣耀。

钟一然的悻悻地说,“我们精品一样的女人,就像一只镶嵌着钻石的高跟鞋,只适宜走在七寸高的羊毛毯子上。可是到处都低质的大理石,所以我们被遗忘了,而不是我们嫁不掉。”

吃好中餐也有三点钟了。钟一然说她下午有事,不时看着手表,好像很急的样子。

一个单身女人突然说有事,不能陪你,八成都是因为有新的恋情了。我确定。

钟一然打的走了。

看来她真的有事。我做什么呢。逛街。购买心爱的衣服,一定要有眼光的人在身边参考。还是去美容院,那里有很鲜活的女人,一定让我的下午有滋有味的。

推开红颜美容院的玻璃大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豪华整洁明亮的大厅有我喜欢听的萨克斯在旋转。

有两个高挑的女人跷着长腿,在看夺人眼球的画报。衣裳层层叠叠地披在身上,象个吉普赛女郎,如同她们正在看的画报一般,会在50秒内夺人眼球。

有一个女人坐在吧台,闷闷地喝着红酒。从她的身姿就可判断,她是有故事的女人,而且故事的结局不太好,只与爱有关。

径直上了二楼,不想在楼下多呆一秒,怕我的心情被不相识的女人搅乱。

“美女,好久不见,我真的想你哟。”美容院老板容光焕发地向我招呼着。

“美女,你好吗。想你,就来了。”我将拎包递给了服务女。如今这里最忌把美容师叫成小姐了。不论老少美丑,只要是女人,一律尊称为美女。惹得大家都乐陶陶。皆大欢喜。

“美女,我发现你的皮肤有点干燥,而且你最近的睡眠也不是太好。做个保温的,另外来个香薰SPA。另外我们近期搞活动。只要你化上五千元,就可以获得玫瑰之梦的通霄OK票一张。”

“我要玫瑰之梦的票干什么,即不会OK,又不想通霄。”没有说出口的就是还要化上五千无。你以为五千无,真的用纸叠叠就出来的啊。

“美女,这个我只同你说明,玫瑰之梦,有好多帅男让你挑选。”

“我不急着嫁人,我过单身的日子很快乐。”不就是我岁数大了一些吗。至于打鸭子解闷吗。

“象你这样的美女,怎么可能少男人,只是你可能没有经历一排帅男让你挑选的气魄。但是只要你参加玫瑰之梦,你就可以实现你选男人气迈豪壮。女人就是翻天覆地。凭什么,我们等男人来挑选我们?我们要把挑选人与性的主动权夺过来。这与爱无关,与嫁人无关,只与享受人生有关。”美容院的老板倒象个女权主义者。

“我只享受美容,男人不用欣赏。我是个被男人追昏头的美女。”

“你错了。你以后会后悔。女人有的只是青春。就那么几年的时光,而男人是长青树。所以女人年龄大了,就急着找男人,而男人岁数越大,就越能找大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女人。这个社会不公平?我们就甘心这样任社会摆布?”女老板的话让我震惊,她是个美的职业,怎么变得象个拉皮条似的。

“可是很多男人让女人伤心。比如一些誓死不嫁的女人,必定有个让她的情定一生的男人。

“正因为这样,我们也要把失去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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