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往高处跑!上楼!快上楼!!”又是那个带领大家来到广场的40多岁大汉。“去楼上面,虫子就抓不到了!”
人们又找到主心骨一般,跟着大汉向个别没有完全倒塌的高楼跑去。从大汉高喊,到第一个人冲进了高楼,短短3分钟的时间,他们这群人中又有8个人丧生虫口!
小李,天津大学的一名学生,青春靓丽的外形,一直被誉为学校的校花。她也是大汉的女儿,自从灾难开始就形影不离的跟随她老爸。刚刚在冲向高楼的过程中,不慎把脚扭伤了。所以现在正被其父亲搀扶着跑在队伍的最后位置。
“闺女!坚持住!到楼里就暂时安全了!”
“我不怕!有老爹在,会保护我的!我……啊!!”女孩正在说着,突然感觉身上一紧,好像有绳子缠上了自己。紧跟着就是严重的失重感,身体被拉着向后飞去!!
“闺女!”可能事发太过突然。大汉呆愣了半秒钟,急忙转过头去,看到了让其胆战心惊的一幕。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身高1米5左右的虫子,如袋鼠般站立,长而粗壮的后腿,充满爆发力。前腿短租,布满了倒刺,顶端长着一尺来长的黑色尖钩。此时,绑着自己女儿的正是,从这只虫子口中伸出来的舌头,柔软而坚韧。虫子抬起拥有黑色尖钩的前腿,刺向还在它舌中挣扎的女孩……
“不!!”大汉奔向了虫子,企图将自己的女儿救出。然而,刚跑了两步,就看到一朵鲜血花朵在他女儿肚子上飞溅盛开。
“闺女!”大汉颤抖着站住了,泪水不要命的从眼睛里涌出。“我的乖女儿!”
杀死女孩后,虫子看了眼离自己四、五米远的大汉,可能感觉到兴趣缺失,弃大汉与不顾,低下头慢慢的品尝起刚刚杀死的猎物来。
“我要杀了它!可是……怎么杀?”看着虫子那坚韧的舌头,和布满倒刺的前腿,及长尔粗壮的后腿。大汉脸色变了又变。“不!我必须活下去!我要替我女儿报仇!我不能做无谓的牺牲,我要和它们战斗到底!”可能因为是退伍的特种军人,李姓大汉这时依然能克制自己的冲动,保持冷静。
“走!先退到楼里再说!”扭头看了看还有50米远的高楼,又看了看正在大口硕朵自己女儿的虫子,李姓大汉咬了咬牙,慢慢的向后一点点的退去,他不敢转身快跑,他怕引起虫子的注意。
终于,短短的50米,就像生死一线一样,挨了过来。
大汉及其女儿的遭遇,被还站在楼口不知所措的人们一直看着。这时见大汉安全的回来了,纷纷围了过来。一个30多岁的眼镜男,开口道“大叔,别难过了。发生这样的灾难,死的人太多了,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啊。您看下一步怎么办?我们这些人有的想往高层上跑,有的想去这里的地下室。您看呢?”由于两次大汉的带领逃亡,人们毅然将他当作领导的角色了。
大汉深吸了口气,恢复了下情绪说道:“叫我老李吧,我刚才逃亡的时候注意了一下,目前就发现三种虫子。一种像牛那么大,身上黝黑的甲克,看着很坚固。不过体型挺臃肿的,应该跑的不是太快。一种有翅膀,会飞,速度挺快的。不过个头不大,一米左右长,而且好像也飞不太高,目前看到飞的最高的也就三层楼的样子。还有一种……就是刚才楼口那个一米五高,用舌头穿刺缠人,前腿带倒钩,后腿极其粗壮,而且像袋鼠一样站立。不知道会不会跳跃能力很好。”
说到这里,老李环顾了下众人。看没人准备插话,继续说道:“其实往地下室和高层跑,暂时的安全方面我认为都可以。不过去地下室不容易观察外面的环境及事态的发展,还有我想政府可能会派直升机来救援大伙的。在高层也更容易被救助。”
其实老李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如果灾难只是小范围的,救援应该马上就能来了。不过如果是世界性的,那么……
听了老李的分析,大家普遍认同了。除了个别的几个人坚持去地下室。大部分人开始往高层转移,并听从老李分派去各个住户搜寻食物及医药用品。最终6层楼的一个三室两厅被大家当作了暂时生活的地方。之所以选这么个不算最高也不是最低的楼层,是因为即能有开阔的视野,也能在发生紧急情况下迅速向地面转移。暂时得到安稳的人们透过窗户向外面望去……
这些像是放出笼的老虎似的虫子们,疯狂的、残忍的捕杀着人类。断肢与残躯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土地,脑浆涂白了残壁。
这是世界末日了吗?生的希望在哪里?人们不禁自问。
上帝说过,灾难的发生,也意味着英雄的即将出现。没有永远的灾难,就像关上一扇门必然会打开一扇窗。我们的英雄你在哪里……?
李辉颓然的坐在地上,空洞的眼睛隐藏在黑色框架的眼镜后面。呆呆地看着地面,对旁边已经冰冷的孙洁尸体于不顾。他在看着什么?又在想着什么?
“我是谁……,这是哪里……”李辉木然的念叨着。
“杀!我要杀了你!杀!杀!杀!!”李辉狰狞的嘶吼着。
时而木然,时而狰狞,李辉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
剧烈的地震已经结束,然而时不时小的震动还在继续着。天,已经昏暗得不行了。空中,却时而的划过一颗又一颗的“流星”?那,是什么?
终于,又一次的震动中。这所已经饱经沧桑的疯人院坍塌了。然而,在坍塌的一刹那。一明一暗两颗“流星”就这么纠缠着闯到了李辉的身前,还未等到李辉有任何反应就钻进了他的脑袋里。
一切要结束了吗?还是新的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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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退回到元旦前三天……在离青山精神病院所处蓟县不远的一座直辖市里上演着一幕即普通又温馨的事情。
北方都市的冬天,干燥而又寒冷。在这个唤作“津门”的大城市里除了干燥和寒冷,还要加上两个最近流行的词儿——“拥堵”和“霾”。
高楼大厦随处的林立,快速路和高架桥到处的摆放着。下午五点是人们下班的时间,也是冬季里华灯初上的时候。拥堵的车辆,穿梭在夜幕中;匆匆的人群,奔走在回家的路上。
陈海,一个私企中的普通职员。坐了一天的办公室,又坐了一道的班车,终于看见家了。
拖着不算疲惫,又很松散的身子,按响了家的门铃。
“老公!你回来了!”随着一声清脆而又些许甜腻的叫喊,一个不到30岁的少妇,兴高采烈的推开房门,迎了出来!
“恩!回来了!来亲一个!么么哒!”回报少妇的是陈海深情一吻。
“讨厌啦!洗手,吃饭!今天我给你包的你最爱吃的三鲜饺子!老婆我乖吧!嘿嘿!!”
“哇!太香了!太香了啊!孙儿呀!我爱死你了可!”陈海傻笑着说。
“滚!你再敢叫我孙儿呀,我切了你!”
“哈哈哈,不敢了,不敢了。我的孙雅好老婆,不过孙儿呀、孙雅这俩名读起来也差不了多少嘛……”陈海依旧调笑着他老婆。
“还说是不是?赶紧的洗手,然后过来吃饭!我还有事跟你说呢!”孙雅气鼓鼓的喊起来。
每天的调笑,每天没心没肺的对话。恐怕是这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了吧?陈海边洗手边笑着想到。
“咋地啦?啥事说吧啊您!!太香了这饺子,老婆这手艺啊。啧啧啧,没挑儿了。”
“别贫儿,跟你说正事呢。这马上就元旦了可。你有啥想法?”一边说着,孙雅神秘的眨起了眼睛,盯着陈海。
“啥想法?额……有话您就直说吧,还是别让我猜了。”每次都是这样一有想法就让我猜,陈海边想边撇了撇嘴。
“恩,这不快到年底了吗。我就想啊,你说我姐姐自从两年前姐夫去世以后,自己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平时还在那破疯人院工作,成天跟些精神病患者打交道。我说她在这么与世隔绝下去,也快不正常了。而且那破疯人院还这么老远,在盘山附近!平时吧,也顾不上去。”
“那老婆的意思是赶上元旦放假去接你姐姐出来玩儿玩儿,吃个饭儿?”眼看他老婆又开始要犯唠叨病的陈海,赶紧把话接了过来。
孙雅甜甜的一笑,“嘿嘿,还是老公会领会我的意图啊!行!就这么办了!你负责安排啊,我一会就给我姐打电话说这事!不过我可说好了,你要是再敢像上次那样,选那破地儿,我可跟你急!丢不丢人啊你!”
“哪能啊,不能够!上次纯属意外!这次咱们去吃大餐,行了吧!”一边脸上灿烂的笑容,一边心里盘算着这次又得花多少钱次。陈海嬉皮笑脸着。
普普通通的家庭,普普通通的幸福。在持续…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