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帅到底怎么了?他怎么可能这么没有人情味,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感觉不到一点责任!
也许,要从他的家庭开始说起
他的童年是灰色的,是没有人情冷暖的,是一味的苛责和打骂
他的父亲早逝,母亲因病重承受不了抚养秦帅的生活,随后草草嫁给了当地一个不是很有素养的醉汉
他的继父没有什么文化,更没有固定的工作,他喜欢赌博,酗酒,总之,世间有的恶习,这个人占了一半还要多,他时常打骂秦帅,尤其是酗酒赌博输了后,更是拳脚相向,秦帅在这个家中感受不到一点父亲所给予的呵护和肯定,他俞小的心中因此埋下了仇恨,暴力的阴影
秦帅大不了可以离家而去,在外面总比在这个如地狱般的家中要自由和安全得多,可是,他还有个病重中的母亲,他不能抛弃母亲,他还要帮母亲把病看好
他的母亲很爱他,但爱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的是错的有的是完美的,如嫁给这个酒徒赌徒混然于一体的恶夫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但后悔已来不及,秦帅母子两人寄居于这个人的房子中,若离去,那岂不是连一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了,他的母亲宁愿过的委屈一点,也不想让别人说秦帅是个没有父亲的人,他的母亲终是向生活和世言屈服了
一边是继父毫无理由,兴起就可对秦帅拳打脚踢,一边是对他充满了无限的爱的母亲
秦帅忍受了很长时间,今天,他要解决这件事
秦帅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个房间很狭小,只能容纳他可以安睡的这张床,这个房间内的墙上挂满了各种物什,整个房间显的甚是糟乱
‘砰,砰,砰’房间的门被人使劲地撞着
猜都不用猜,撞门的肯定是那个混蛋,秦帅从来没有叫过这个人一声父亲,他一般情况下都称呼这个人‘醉汉’,这次不知他又喝了多少酒,秦帅的右手在转着他床头前的一颗固定镙丝,他的手在发抖,他的手因为转动这颗镙丝流出了许多血,但他对撞门的人无动于衷,依然躺在床上拧着那颗镙丝
‘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皮痒了是不是’外面的男人在怒吼,像一只野兽般
野兽只有在不被尊敬时才会发怒,而人是在‘感觉’不被人尊敬时会发怒
门外的醉汉疯狂的顶着门,门框都要快被他撞坏了,门框边缘的石灰墙向外迸着粉磨,粉尘飘在房间的空气中,很难闻,很刺鼻,秦帅不经意地嗅了一下,粉尘的气味中还掺杂着浓烈的酒精的气味,他果然喝多了
‘我再警告你一次,以后对我妈好一点’躲在房中的秦帅呼喊起来,虽然此刻他有了让人超乎想像的能力,但从内心中他还是很惧怕他的继父,这个阴影由小就在他的心中筑建,想要挣脱掉这份黑暗的束缚,秦帅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要先把自己的继父打倒才行
‘混蛋!你活的不耐烦了,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还敢给我提要求’醉汉已经失去了理智,尤其是他刚刚喝完酒,并且把从早上带出去的所有钱,全输了个净光
可以赌博,但必须在连赢或者只输的时候停手,你赢的时候总要留一份人情给对方,输的时候也必须给自己留一份回家的钱,这才是真正的赌徒
但还有一种人,宁愿输光他也不罢手,他还要借钱继续睹,这种人根本称不上是赌徒,理应把这些人划分到拥有失败的人生这一分类中
秦帅的继父就是这种类型的人
他什么都想睹,拿什么都可以睹
门终于抵不住醉汉的蛮力被顶开了,醉汉的手中拿着酒瓶,瓶内空空如也
‘你个小不死的!’话未完,瓶子已至
‘啊’瓶子正中秦帅的头部,他举起的手本能的想遮挡自己,但为什么不控制住这个瓶子呢?
秦帅认为,他是因为心中的恐惧,他非常地害怕这个醉汉,害怕他手有拿着任何东西,因为无论他拿着什么,总能准确的砸中自己
秦帅的手满是血液,他的掌心中有个镙丝钉
‘小兔崽子,你想造反?’醉汉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秦帅为什么满手是血
如果他温情的或者说怜惜的那怕只是询问一声秦帅的手是如何受伤或者需不需要包扎,那么今天的惨剧就不会发生了,这场惨剧将会要他半条命
‘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打我,骂我,侮辱我都可以,但请你尊重我妈’秦帅下床迅速的站了起来,他的瞳孔在缩小,四肢在不停地颤抖,面部似是在深水中挣扎一般,这是一种无奈的表情,一种事与愿违的情绪,就算秦帅说破嘴皮,这个醉汉在平常还是不会一改家暴的作风,对他,对他妈
醉汉虽然醉醺醺的,但动作很连利,力度好强大,因为酒精可以抵消人的触感,尤其在被打或者打人时,他们所发生的力度也将会更大,他们感觉不到疼,更感觉不到被打者的疼痛
秦帅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他的脸上出现一个巴掌大的手印
醉汉也许是酒劲上来了,也许是力度过于太猛,他的身体向后摇晃了一段距离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秦帅的理智在慢慢的消逝着,黑暗的一幕将要降临
醉汉还没有打够,似乎感觉用手打不过瘾,这个醉汉竟试图伸出脚向秦帅的腹部踢去
‘你给我滚出去’秦帅放弃了本能的如以往时的闪避,这次他选择了进攻
秦帅和他继父的距离相隔二米,但攻击他根本不需要离的很近,秦帅想解放自己的内心,他不想再活在这个醉汉的阴影下
秦帅抬起了左手,他不适应左手,但他的右手中有一颗镙丝钉,秦帅怕用力过猛会把眼前的这个醉汉打死,但他的左手也非常准确,秦帅的左手在空中挥了一下,醉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丢到了门外,门外传来了叫骂声,不堪入耳的骂人声,是在骂秦帅,秦帅的左手再一次挥起,被撞开的门‘咣当’一声,复又关上了
关上又能怎样?
‘啪’门再一次打开,是被醉汉踹开的
醉汉气势凶凶的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他的头流着血,被磕破了,他的嘴也在向外渗着血‘呸,呸’醉汉不在意血迹会不会沾脏地板,他吐出了两颗牙来,是门牙‘是你弄的?长本事了你!’他火冒三丈,情绪完全已酒精调动了起来,根本没有思考的能力了,他没有回想自己为什么凭空被丢出门外
秦帅的嘴没有动,他不想理会眼前的这个败类,秦帅突然心生了一个点子,既然这个人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打出去的,那么再打他一次应该也不会有可能揭发我吧,再说,就算他揭发我,到处说我的能力,可谁又能相信这个醉汉口中的话呢?
秦帅冷笑一声,走到醉汉的面前‘你打我啊,继续打我’
醉汉见秦帅对顶撞自己,血冲于脑,他需要被尊重,他在外面得不到任何人的肯定和敬意,但想在自己可以控制的家中得到平衡,醉汉怒目睁圆,随手从房间内拿起一个铁制的凳子向秦帅的腿砸去
他能砸中吗?凳子根本就砸不下来!
秦帅虽然没有他继父高,但此时的气势异常强大,他逼视着对方‘你就这点本事吗’
他在挑衅眼前的这个醉汉,他想彻底的激怒他,也更想彻底的打消他此时的气势凌力
凳子举在半空中,醉汉反复用力,但不动丝毫,他的眼睛四处张望,想再找一个方便拿起的‘凶器’
‘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醉汉的手刚刚松开凳子,就被凳子砸中了头,他的头又多了一个伤口
秦帅不屑的盯着他,如野兽般,混身散发着嗜血的欲望
秦帅双手條地伸展开来,醉汉的身体摆成十字猛然击向背后的墙面,他的脚离地约有二十多厘米
醉汉接连受了两次伤,此时酒醒了一大半,他的四肢在发抖,他看到了自己不理解的事,自己没有能力去改变的事
秦帅右手摊开,掌心中的镙丝沾着血液飘向了空中,镙丝钉瞬间到达了醉汉的眼睛,只有几毫米的距离就触碰到了他的眼球
秦帅自顾的摇了摇头,镙丝钉向后撤了些,但镙丝钉突然转变方向,秦帅竟操控着镙丝钉直接钉入了被控制住的醉汉小臂中,镙丝钉穿透醉汉的上衣,又被秦帅拨了出来,镙丝钉在进入醉汉臂中时的疼痛相比此时反透而出的疼痛要小得多,醉汉尖叫一声,目中惊恐万分
折磨才刚刚开始
镙丝钉掺杂着秦帅的血液和他继父的血液及碎骨在空中晃着,血向下落了几滴,秦帅想好好尊敬一下他的继父,他的手再次向前推去,镙丝钉感应到外力,向醉汉的另一只手臂钻去‘啊,疼死我了’
醉汉终于忍受不住肉体上的疼痛,大叫起来
‘才刚刚开始’秦帅轻蔑的冷笑一声,此时,镙丝钉再一次钻出了手臂,秦帅向醉汉的下肢看去
‘小帅,不要’一个无力的声音传来,是女人的声音,她的声音没有一丝生机,有气无力
秦帅猛然回过头,门早已被打开,站在门外的是他的母亲
秦帅使劲晃了晃头,似是要在残忍的心念中挣脱出来,他的母亲脸部显得很苍白,佝偻的身体,整个人看过来憔悴无比
秦帅放下了挥起的手,镙丝钉瞬间掉在了地上,而那个被控制贴于墙面的醉汉轰然倒于地板上,他的眼神中尽是惊恐,眼前发生的事导致他心神具震,他昏了过去
‘小心啊母亲’秦帅的双手扶住了母亲的双肩
他的母亲无奈的看了一眼躺倒在地的醉汉,又扭头慈祥的看了一眼秦帅‘他毕竟是你的父亲,放过他吧’
他的母亲心胸很是宽广,她没有过问秦帅如此让人震惊的能力,也许,她已经无力去过问
‘哼,这次放过他,如果以后再欺负我们,我就真废了他’秦帅凶狠狠的说道,同时他也在告诉自己,下一次,他会终结这个没有尊严的人
也许,对他是一种解脱
但,谁有权力去解束另一个人的生命呢?我们根本也就没有权力终结自己的生命,更何况是其他人的